第 32 节
作者:津鸿一瞥      更新:2021-11-05 20:37      字数:4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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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爹爹,夫君他不在家,我不能随便答应下来,还是等等吧。”
  “车氏!”刘善民有点怒了,“我儿子还在牢里受苦,你竟敢这么心狠!”
  “就是,嫂子你还磨叽什么?大哥回来,要是知道你竟然这样,还不打死你!”刘英群也威胁上了。
  “哎呀~”叶儿忽然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伯父吓的脸色发白,扎撒着手,来到叶儿身边,叶儿趁机扶着伯父的胳膊推了推,示意他往外走,屋里的几个人,一时没弄清她要干什么。
  “车氏你出去做啥?”刘善民有点疑惑地问,语气很不高兴,显然对叶儿离开有意见。
  “呜呜呜”叶儿小声地哭着,已经走到院子中心了,她现在不能着急,一定得冷静再冷静,这父子俩是不是挖坑算计她的面馆,她得好好想一想,拖上一晚上,说不定明天赵先生就回来了,叶儿得听听他怎么说,然后再决定如何行动。打定了这个主意,她就不能再待在主院儿,这父子俩对自己威胁利诱的,谁知后面还有什么手段,但叶儿又不能明目张胆要回家,万一,这俩说了一次实话呢?叶儿狠心不管丈夫,这可是受万人唾弃的,她只能装病。
  伯父怕叶儿有什么闪失,只扭头对刘善民打了声招呼,两人就这样回了家。就在伯父关大门的时候,刘英群还追了过来,叶儿示意不要理他,大声呻吟着进了屋子。伯父很老实,觉得对不起刘英群,隔着门缝喊了一声:“明天再说。”便插了门。
  刘英群在外面跺脚骂人,叶儿充耳不闻,伯父满心思都担忧侄女的病了,当然也没法理他,不过,他似乎想给叶儿说什么。
  “伯伯,我公公小叔什么时候对我们好过?他们越急,我们越是要沉住气。你明天还要早起,歇了吧。”
  叶儿不想听伯伯的劝,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好办法,很后悔没有亲自去县城打听,只能坚持自己的底线:不能相信刘善民父子。(未完待续)
  ps:叶儿前世,并不是经历过职场锻炼的人,她不善表演,应付刘善民肯定就不会那么游刃有余,风便安排她“逃之夭夭”,各位以为然否?
  正文 059 回报
  这一晚,叶儿比昨天还难过。她昨天心里还有点侥幸,怀疑衙门抓错了人,虽然她也觉得,衙门就是抓错人,要捞出来少不了得打点,可今天,刘善民父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叶儿不信。这对她打击太大,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刘应东怎的那么倒霉呢?学雷锋帮朋友放了一些东西,竟然获罪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十两银子她并不多心疼,要知道人比钱珍贵。之所以没有马上答应刘善民,仅仅是怕上当。
  想着刘应东在黑暗潮湿的监狱里受罪,叶儿的心,便疼的一颤一颤的,眨着眼到鸡叫,才好容易入眠,还走入噩梦之中,看到差役举着水火棍一下一下地打刘应东,她在一边哭得泪水涟涟,后来,那差役竟然变成了刘英群,呲牙咧嘴地要他们把面馆交出来,不然,就打死刘应东……,叶儿正气愤地骂人,忽然惊醒了,天已蒙蒙亮,外面有人拍门,就听见大伯应了一声:“谁?”
  “我是赵一山。”
  叶儿一掀被子,这才发现竟然又是和衣躺了一夜,她急忙穿了了鞋子,匆匆把头发绾了个纂儿,揉揉眼睛整理好衣服,就出了门。
  赵先生也刚走到二门,看到叶儿,脸上绽开笑容:“没事了,恩公已经让人救了出来。”
  叶儿看他身后并没有人。又疑惑地把目光转向他。
  “恩公今天回不来。”赵一山见叶儿疑惑,连忙说道,话说得急。呛得地他一阵咳嗽。
  “我给你烧点水去。”伯伯急忙进了厨房。
  叶儿也示意赵先生进南边的书房,她从后院抱了一捆柴禾,一边烧炕式书桌让屋里升温,一边听赵先生说话:“有人诬陷恩公窝藏盗贼赃物,幸好县太爷是个清官,觉得县西的盗贼,怎能在百里外的县东窝赃?便没有一上来就派人抄家。只是把恩公拘到县衙问询。”
  “他受刑了吗?”
  “没有。还记得前两天恩公救了一辆马车吗?上面坐的老头,是郭镇的大财主王老爷。王老爷第二天派了人过来。想请恩公帮他赶几天马车,谁想竟然听到了凶信,来人也不敢耽搁,急忙回去报了主人。王老爷放下生意,亲自去县城拜见老父台,保举恩公是好人,一个施恩不图报的人,怎可能会窝藏赃物?县太爷昨天仔细审讯盗贼,知道是这贼受人指使,诬陷恩公,当庭就放了人。”
  “人呢?”
  “那个王老爷有急事要去上塬,可他原来的车夫感了风寒。卧床不起,新车夫他又不信任,便求恩公帮忙。恩公怕你在家着急。王老爷便派了他一个远房侄儿回来给你报信,怎么你们没见人吗?”
  叶儿摇头,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感觉赵先生的话,还是可信的。不像是为了安慰她的谎言。
  赵先生气愤地一拍大腿:“……”有话却没说出来,略停了一下。这才说道,“那王老爷似乎知道你公公和小叔到了县城。请了两个衙役吃喝,可这两人,就是在县太爷跟前,极力撺掇抓恩公的。恩公在衙门里放出来后,你公公和小叔也往王老爷跟前凑了,被王老爷跟前的人不留情地赶开,他俩肯定气恨王老爷,便在你这里提也不提他,还想骗你的面馆。”
  叶儿都气得说不出话来,这父子俩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撒了这样的谎,以后会没脸做人了吗?
  只听赵先生继续说道:“昨天王老爷有急事,让恩公陪着走了,我和他手下的管事处理好衙门的事情,天色已晚。那王老爷为人很热情,走时留了话,到了郭镇,管事拉着我不让走,我也感激王老爷搭救恩公,只好留下和他们一起喝了点酒。一晚上我都心神不宁,唯恐有什么意外,寅时便起来往回赶,幸好不曾误事。”
  “赵先生,王老爷是不是做棉花生意的?”
  “嗯,听说他家经营这个发的,不过,他们现在的生意做得很大,不仅仅是棉花。”
  郭镇王老爷,做棉花生意起家,那八娘的小姑子刘应爱不就许配的他家棉花店掌柜的儿子?叶儿只需要去问一声刘三爷,就知道那天救的是不是王老爷,赵先生那天也不在现场,断然编不出王老爷这样的人物来的。
  安排赵先生吃了早饭,让他在家休息,叶儿便要去刘三爷家。一出门,竟然碰上刘英群在送昨天来的那个人,三个人打了个照面,刘英群扭头装没看见,那个人却狠狠盯了叶儿一眼,似乎和她有仇似的。
  叶儿不认识他,自也不搭理,抬头挺胸地走了过去。刘三爷也只是见过郭镇王老爷几次,没说过话,但他描述的样貌,果然就是刘应东所救的人。
  刘三爷听说过刘应东救人的事儿,现在听叶儿说,有可能是王老爷,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叶儿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立刻升温了不少。是啊,他们连王老爷店铺管事都巴结,现在见刘应东竟然和王老爷本人结交,哪里不心生羡慕?他们肯定想通过刘应东,也认识认识王老爷。
  “车氏,等东东回来,你转告他,若是王老爷不嫌弃,就让他给赶马车吧,王老爷十分豪爽大气,东东跟了这么好的主子,你家将来的日子绝不会差了去。”他竟然没有觉得,刘应东对王老爷有恩,王老爷还让他做下人有什么不妥。叶儿却在赵先生说的第一时间,便心里不高兴了。王老爷受恩之后,竟然好意思来役使恩人。不过,也刚好救了刘应东,算是功过相抵。
  赵先生就比刘三爷细心多了,当时看出了叶儿的心思,便耐心地解释了一番:“王老爷赔了很多小心,唯恐恩人心里不舒服,他说,愿意和恩公交朋友,所以,这才请恩公帮忙,而不是雇佣。王老爷给我说,恩公仪容俊美,风度翩翩,又为人热情诚恳,聪明好学,实乃人中龙凤,他痴长几岁,入生意门道早些,愿意带恩公出门历练,恩公虽说要赶马车,但他绝然要当恩公是朋友,两人齐头并进,同甘共苦。”赵先生喝了一口热水,继续道,“弟妹,我看那王老爷是个有能耐的,若是恩公能让此人指点一二,必将终身获益,这才鼓动着恩公去了,事情紧急,我们没有能先告知弟妹,还请弟妹不要怪罪。”
  叶儿赶紧微笑着道:“赵先生说的什么话,夫君若能得王老爷这样的加意栽培,实乃幸事,我怎么会怪罪呢?”这倒是真话,王老爷只要在内心里,不把刘应东当下人使唤,刘应东出门历练,确实对他成长太有利了。
  叶儿又对自己那么想王老爷有点歉意。
  “王老爷的两个儿子读书颇有成就,现在都在外面当官,近亲的侄子都有人教导,远房几个则很不争气。他一肚子的生意经没人传承,这是看中恩公了。”赵先生继续道,“恩公为人磊落而不迂腐,很得王老爷的青眼。”
  叶儿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王老爷和丈夫接触才多久,哪里知道这么多?赵先生喜欢刘应东,少不得尽说好听话。
  或许是为了证实赵先生的话,第二天,王老爷家的管事,便送了一车年货过来,一堆鸡鱼、半扇猪肉,还有莲藕、红薯、白菜、萝卜等蔬菜。厚颜无耻的刘丁氏,留了一大半,幸好刘英弟不能吃肉,闻到肉味儿都难受,尤其不能闻鱼腥味,刘丁氏把鸡都留下,鱼给了叶儿,猪肉则把最肥的部分切走了。
  伯母目瞪口呆地看着刘丁氏拿完东西竟然一句也不提回礼的事儿,就那么扬长而去,老实人也生气,嘟嘟囔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没脸没皮”。结果让刘三奶奶给听见了,伯母的脸色别提有多尴尬,假装要帮叶儿把菜储存起来,下到了菜窖里不出来。
  刘三奶奶很关心地问叶儿:“有没东西给王老爷还礼呀?好歹送些过去,不能让人空手回去。”
  “有点儿。”叶儿把自己做的一点儿香肠和腊肉给刘三奶奶看,刘三奶奶长出一口气,她刚才听刘立明家的报信儿,唯恐叶儿也跟她婆婆一样,只进不出,得罪了王老爷,那可就把人丢大了,她又拿来了一袋子干地软、几张麦子面和了油、盐、椒叶的烙饼给叶儿,示意她作为还礼,这里人讲究,送礼送四样、六样、八样的显得比较郑重。
  叶儿把这些一样一样用油纸包好,放在一个新的细竹篮子盛了。当地人不会做香肠腊肉,叶儿很仔细地给送礼的人讲了吃的时候该怎么做,这才打发人离开。
  叶儿送给刘三奶奶了一条鱼、两根香肠,刘三奶奶死活不要,两人拉扯了半天,刘三奶奶见叶儿是实心实意的,这才笑眯眯的拿着走了,回头,让刘三爷把刘善民一顿狠刮,说他治家不严,老婆做事连面皮都不顾。(未完待续)
  正文 060 过节也别扭
  刘善民费了那么大精神,没有算计到飘香面馆,还丢大了人,连铺子的生意都受到影响,一肚子气没出发泄,闻言反唇相讥道:“丢人也是丢我家的人,是我儿子在王老爷跟前没面子,你着急什么?”暗讽刘三爷一心想巴结王老爷,管得太宽了。
  刘三爷差点一个倒仰,黑着脸骂刘善民:“你若不姓刘,我才懒得管呢。你也不想想,惹了王老爷,你就别想混了,不光是你,你这一家子,别想有好日子过。”刘三爷的脸色非常严肃。
  “哼!”刘善民不信。
  “老四啊,你怎么不肯动心思想想?不说别的,王老爷只需要把张家那个铺子盘下来,东西略略便宜些,你的店铺就开不下去了,他在郭镇开着两个杂货铺的,东西肯定比你全。还有,你家连儿,还在找婆家,他要是打声招呼,看那个有点钱的人家敢央了媒人上你的门!”
  刘善民不说话了,这绝不是老三异想天开,王老爷若是真想摆弄他,只需要给他手下某个管事叮嘱一声就成了,都不用自己费心思的。刘善民以前觉得,只要不种棉花,王老爷就没办法遏制自己,现在才真正理解,什么叫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王老爷可是两个上风都占了的。
  刘善民黑着脸回去,越想越胆寒,不禁把刘丁氏训了一通,还把刘英群也狠狠骂了一顿。此后几天,除了刘善民每天去开铺子,刘英群一直龟缩在家。连刘丁氏都不隔着墙,指桑骂槐地敲打叶儿了。
  叶儿好容易耳朵根儿清净几天,和伯伯伯母把那半扇猪肉都处理了,五花肉留下年前做成条子肉、粉蒸肉、回锅肉,排骨也留了下来,准备炸了,过年做糖醋排骨、红烧排骨等。又留了几斤肉做饺子馅,剩下的。都做成了香肠。那肠衣很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