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1-11-05 20:34      字数:4814
  因为当视线被迫和那双眼睛对上的时候,那份想要咬人的冲动,伴随着身上成无限立往上增长的毛毛虫突击队,而飙声升到了最高点。
  我分明而又清楚的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野兽一般的低嚎。
  在浓郁的血腥味充斥满口腔之中的时候,我无辜的眨巴着眼睛仰视着上面那双莫明生辉诡异的眯着笑起的双眼。
  相当郁闷的发现…啊啦……我口中咬着的,是谁的手腕……
  我口中咬着的,是谁的手腕?
  答案只有一个:BT……
  我咬着BT的手腕,也就是说口中的鲜血那是西索的鲜血……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脸当下就绿了。
  据世界卫生安全组织调查报告:血液,是包含AIDS在内的诸多病毒所传播的最为广泛的途径之一。
  我小心翼翼的吐出西索的手腕。立马扭头冲进了卫生间,水啊!
  吐吐吐!洗洗洗!
  我后悔啊,我扼腕啊。
  我咋能头脑一时糊涂一不小心就那么的咬上去了呢?这血液里该有多少病毒多少病菌啊。更重要的是BT这种东西,不会传染吧!
  我在卫生间里吐的天昏地暗,外面西索的声音笑的那是天花乱颤。
  就在我吐的虚脱的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那个BT已经扬长而去。我想这个生物的脑筋果然是如牛皮筋一般坚固的扭曲着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
  感情大半夜的他没事跑我门口站着等我开门,就是为了被我咬了一口的这么满足。
  至于他离开的时候貌似有嘀咕着什么“快快成长回去吧~”。
  我觉得我没听到,我觉得那不是在说我,我觉得……我还是快点开路的好。—v—
  第六章
  一个人一生中最为绝望的场景应该是什么?
  前有狼后有虎,左边是悬崖,右面是山谷。
  不过以上的情况我觉得还是有可逃之处的。比如说插翅而飞……
  相比之下,我觉得我现在的情况应该可以被算做是倒霉之极点的代表。以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出了狼窝入虎穴,出了虎穴……又掉进狼窝里了……ToT
  我想,我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越夜越美丽越夜越危险越夜越不睡觉的生物……不止“西索”这一个。
  当我在漆黑的大街上看到了那一抹正大光明站在路中间的黑影,而后眯起眼睛自己观察了半天终于确定他是谁之后。
  脑海中只有四个字
  天,要,亡,我……
  我说团长大人,您已经“失念”了好不好,已经没有“自保能力”了好不好。你居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很危险的好不好……
  好,好吧。我承认以上有关“人来人往的大街”不过是我单方面的祈望,而事实是在这该死的深更半夜里这座不大的城市中此刻的这条大街上,那是……一个路人也没有。
  我很想成为路人卡。不过当那双幽黑的双眼在夜空下望向我的时候,宣告我的这个计划彻底的没有任何实现可能的落空了。
  他向我走过来,走的很慢。我想我应该是可以逃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迈开脚步。
  看见这个青年的时候,和看见西索时牙疼的想咬人的感觉不一样。
  他烙印在自己视线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的,只是觉得喉咙中有一种东西,让人想叹息……
  有一首名叫《都是月亮惹的祸》的歌是这么唱的: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换到这里的话,我想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这样的月色太美让这个男人看起来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抛弃了最后逃离的念头。
  不过故事毕竟是故事,歌唱的再美都是假的。
  清醒的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比今天晚上咬了西索还要的后悔。
  如果说西索是那种攻击力外显的让人看到他就时刻提防绝对不能被打中,一旦被打中不是一击必杀也要去掉大半条命。要不就直接升天,要不能抗下来的话还能有活的机会去扎个绷带养了伤什么的,再被他追杀的那种九死一生的类型。
  那么眼前这个男人是攻击力也高但是相对内敛,他不出手则好一旦出手,那就是你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已经出过了手,在你身上钉下了一排的“诅咒”打上个“旅团追踪”的标记,就算他人不在,就算你想办法逃开,也还是终究逃不掉的…十死无生的那一种。
  比我整整高了一个头的青年,温和的微笑着,站在离我不到半步的面前,低下头看着我,声音中似乎还带着悠闲的意味,问道:“这么晚了,想要去哪里?”
  如果今天的月光不是如此的洁白,不是如此的朦胧,不是如此的清朗……
  我或许不会有“这个男人很纯粹”的错觉。
  不是被他那在月光下而显得朦胧而似乎散发着光泽的脸庞所迷惑。
  呆呆的把底细交代的一干二净。
  我仰望着他,听见了某一个声音在回答:“罗马尼亚森林。”
  恩,我确实是要去这个地方的。不过是谁说出来了?
  哎!!!难道是我自己??
  团长大人在听到我的回答了以后,缓缓的垂了一下眼,然后那双眼带着笑意又抬了起来:“你是说‘罗琳玛森卡得里亚森林’吧。”
  啊?
  在我一脸的空白下,对面的青年继续说:“虽然可能路途有点遥远,不过大致的方位是在这里的西北方没错吧。”
  我想起了温莉告诉我的“向南再向西再向北再向北……”
  又想起了自己总结出的“向西再向北……”
  最终明白了…原来就是西北啊……
  话说其实如果真的要硬掰,对团长大人说“罗琳玛森卡得里亚森林”和“罗马尼亚森林”是两个森林。而罗马尼亚森林是你没有听过的某个森林绝对不是西北的那个罗琳玛森卡得里亚森林的话……
  不知道能不能把眼前这个男人糊弄过去,从而隐藏被自己暴露出来的目的地。
  我觉得这个的可能性,不是很高……不,是很不高……
  并且说不定原本对我没有什么兴趣的这个男人,在听到这么个“他所不晓得的森林”的时候,会不会从而达成让他“下黑手”的目标条件。
  因而让自己更加的没有任何逃出生天的可能……
  所以我想,我还是沉默的好。
  从原来开始,我就一直认为叫库洛洛。鲁西鲁的这个男人,是拥有脑部精神系统残缺从而导致人格分裂的本质,再加上生活环境的腐蚀因而拥有了的行为异常的身体,并且由于玩了太多的角色扮演游戏所以经常抽风。
  在包括了诸如落魄学生高雅贵公子颓废吟游诗人等诸多角色之中不间断的变换身份。因此在迷惑他人之前就先迷惑了自己……
  所以即使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我,现下是如此的沉默到沉寂,希望达到的最终目标是就此消失的情况之下。
  他还能在月光之下对着星空,自我陶醉的无与伦比。
  晚风带着沁凉的气息抚过,这种温柔的仿佛女人的手摸在身上的微风,理所当然的不可能造成吹动衣角的效果,也就绝对不可能达到无数电影电视里面一代大侠站在悬崖之边那衣角被风吹的列列做响的潇洒冷酷和孤高的感觉。
  但是,就是这样的微风。吹动着他外套领子上雪白的绒毛,来来回回的飘动着扫过了他的脸。在不真实的这份月光之下,居然让我的内心有了骚动的感觉。
  就仿佛那来来回回扫动的绒毛不是扫在他的脸上,而是扫在我的心上。
  没有再看向我而是望着无尽夜空的那个男人,低沉的嗓音给人以温柔的错觉的在身前的空间里响起。
  他说:“今天的天空,黑的很美丽。”
  他又说:“有没有什么被你想起?”
  他还说:“既然什么都没能想起,你又想到哪里去……”
  我持续的看着那扫着他脸庞的雪白的绒毛。
  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的觉得伤感。我又想叹息。
  不过显然的,喉咙里的那个痒还是比不上心里那个痒!
  心里那个痒啊!
  我想,恐怕,比起其它“逃跑”什么的。我现下最想干的一件事,应该就是把那件衣服扒下来!!
  然后捧在自己的怀里死命蹭蹭蹭!
  我发誓,以上的只是想法。真的。
  就象YY这种思维方式的存在,纯粹是在脑海中想而无论如何不会成为现实的事情。
  不过我想,我身上的那根从大脑思考传递到行为表达的连接线,大概太短并且中间少了几个关卡之类的。而且只在单向传输上发达反过来就不怎么样了。
  我发誓不过是想一想而已。
  我发誓在那毛领子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已经及时的醒悟,并且浑身发寒开骂自己传达了行为终止的命令!!
  但是,我想,这一切都只能怪…今晚的月色太美丽。
  无论是先前我脑子冲血一时卤莽效仿了狼人咬了西索。
  还是现在抓过了眼前这个男人那雪白绒毛的领子蹭了上去。
  这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祸!
  第七章
  旅团是很有钱的!
  这是我的判断。
  不是因为诸多类似“他们是犯罪团体”“他们经常抢劫”的原因。
  是因为当下的亲身体验。
  团长的毛皮领子……绝对是特等品!
  好柔软好细腻好舒服的感觉……
  团长真是会享受生活的人。
  隐约的想起曾经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说法…有的人会赚钱但是不会花钱,有的人会花钱但是不会享受。生活是要用来享受的。而往往,从事着最危险行当,最看不到明天,随时面对着死亡威胁的人,才是最懂得如何去享受生活的人。
  这个男人,无疑的……如此。
  我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埋在那浓密的毛领子中间,心情万分复杂。
  并伴随着一种想哭的冲动…不过,不是感性。
  虽然对于这个毛领子的感动占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但是我想哭的绝大部分原因是…我悔啊……我毁了……
  我等着下一秒灵魂飞上天看到自己被杀掉,或者干脆就直接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这段自述就可以就此终结打上END。
  我会再也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然后为昨天晚上被某个看不见脸的人杀掉的桥段而狠狠一寒。再在下一秒把一切抛在脑后该干嘛干嘛去……
  不过,心底终归还是抱有侥幸心理
  说不定我和团长大人的交情不会让他为了这点小事和我计较的不是。
  不过怎么看:一个男生莫名其妙的扑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这个行为是不大日常的吧。
  就算团长不会因此把我灭掉。那么我要怎么解释这种行为?该不是这么对他说:“抱歉,我看到这个就想起了小时候有的一条毯子我觉得它看上去太舒服了所以就……”
  这……这种理由……
  寒……
  哎……我知道错了。大爷,再给次机会吧~
  我不能要求倒带重来。
  因为这是不现实的。
  所以我只能僵硬在这里,祈祷能出现点什么打破现在这种诡异场景的意外。
  打破诡异场景的意外是出现了,不过这只能算是对于我而言的意外。并且这一个意外将这份场景的诡异向着更诡异的方向而推进了去。
  有什么东西从肩膀的两侧环了过去,在三秒的沉默中,我总结出来,那是人的手臂。
  将我刚刚好抱在怀的男人从我的头上发出了一声叹息:“就这样不再长大的话,也好……”
  他的声音相当的幽雅而富有诱惑力,并且带着催眠般的朦胧感。
  我以为我可以坦然面对死亡,我以为我不会对这个人有胆子产生攻击心理。
  不过再听到这句以绝对可以让女人沉醉的嗓音说出来的话语时,浑身一颤!
  就这样不再长大的话,也好就这样不再长大的话,也好就这样不再长大的话,也好就这样不再长大的话,也好……
  无限回音的在脑海里飘荡的声音,所表明的含义难道不是不再长大…杀死了杀死了……永远也就不可能再长大了吧!!
  就象被泼了薄荷醒神剂一样,原本迷迷糊糊象是糨糊一般的脑袋立刻变的无比清晰。
  我一把推开库洛洛,速度往后一跳八丈远。
  然后有多远跑多远能奔多快奔多快。
  整整奔了一个后半夜。
  在太阳慢吞吞从被染得金红的地平线升上来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了不对啊,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推开团长……
  团长啊!不是别人是那个和揍敌克家两个人都战成平手的旅团团长啊!
  难道我这么牛X?并且是比金还要厉害的强化系?一推之下居然有这样神奇的功效??
  不可能吧……
  确实不可能。
  我郁闷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