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独来读网      更新:2021-10-28 17:52      字数:4871
  蚕吕础?br />
  “若要我说,既有真才实学,不如以身试毒。”孙玉珍声音甜美无比,嘴角泛起一个浅浅的梨涡,“这样的法子才够刺激,也免得抓兔子来弄那般麻烦,就看,两位敢不敢了!小蛮的毒术是不用说了,至于苏清婉么,呵呵……你若是怕了,不如直接认输的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一阵喧闹,这看起来长相甜美大方的村长千金,却是语出惊人啊!却是毒药,又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试出人命来,可如何了得,众人暗暗摇头,频频叹气,心道,这苏清婉也不知道就如何得罪了这村长千金了。
  就连耿小蛮,闻言也是一惊,一双明媚大眼,不由的转向了孙玉珍,眼中划过一丝深思,转而对苏清婉一点头道,“点到即止。”弄出人命来,可不是她耿小蛮的初衷。
  苏清婉会意一笑,对耿小蛮的好感倒又增了几分。只觉耿小蛮虽有几分刁横,却并不托大,心底里还是有分寸的。
  “倒也不必去哪里了,我这后院便有个现成的小药棚。”苏清婉轻笑一声,拍了拍徐月荷冒出一层冷汗的手掌,“那里面基本的药材,倒也齐备。”苏清婉在自己家后院盖了个小药棚,从山上采摘来的药材,都晾晒干了,分门别类的存储在那里。
  “我先来罢!”耿小蛮点点头,快步的走向了苏清婉的后院,不多时,她便利落的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小包药粉,走到苏清婉面前,眉眼之中微微得意。
  苏清婉慎重的接过来,低了低头,凑到鼻尖细细闻了闻,张口说出了其中的成分和剂量,众人无不惊讶,尤其是耿小蛮,一脸的惊诧之色溢于言表。
  “我来替你!”一道高瘦的身影,迅捷的到了苏清婉面前,伸手就去夺苏清婉手中的药粉,眉宇之间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绍闲哥!不可以!”孙玉珍恨急,一声急喝迸出喉咙,一双甜美的大眼急的霎间红了,一颗心却是颤颤巍巍,仿佛置于山顶之尖,她出这个馊主意,可是想整死苏清婉,可没有想要连累牧绍闲,她哪里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牧绍闲会不顾一切的,为这个女人挺身而出!
  她,何德何能!她到底有什么好!孙玉珍一张俏脸气的煞青,满脸嫉妒之色,只恨不能奔上前去,掐着苏清婉的脖子,将那穿肠毒粉灌下去!
  人群中的大姑娘小媳妇,却是脉脉含情的凝视着一脸决然的牧绍闲,满脸艳羡,若是有男人这样为自己,该多好!
  苏清婉一把按住那只修长文气的手,眼眸中惊讶和感动一闪而逝,她眯眼笑道,“不必了阿闲,若是你替我,难保别人不会觉得不公平,何况,这点毒药,未必难得倒我。”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牧绍闲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的云淡风轻,“我说丫头,你不会让我死的吧?”
  话音一落,苏清婉手中的药包就被抢了过去,牧绍闲一仰头,一张口,便将小包药粉倒进嘴里。
  咳……这个家伙真是……毒药有什么好抢的……
  苏清婉呆了呆,心头涌起一片暖流。原来被人这样保护的感觉,真好,她忽然莫名的羡慕起本尊的苏清婉,即便她又馋又懒,但是还是有那么多人,默默的在她身边,从来没有放弃她。
  “绍闲哥!你……”看到牧绍闲果真为苏清婉服下毒药,孙玉珍那张甜美小脸“刷”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咬着唇,嘤咛一声,整个娇躯都颤抖起来,被一旁的丁艳秋扶着,才勉强站住。
  转而死死的盯着苏清婉,怒骂道,“苏清婉你这个扫把星,若是我绍闲哥出了什么事儿,我绝对饶不了你!”
  “甘草3钱,绿豆6钱,水煎分2次服完。”苏清婉也不迟疑,淡定的去药棚抓来草药,嘱咐徐月荷煎熬了,给牧绍闲喝下,果然无事,众人啧啧称奇,一片赞叹之声。
  “没想到你果真有两下子。”耿小蛮的大眼里也流露出钦佩的神色,大拇指向下一翘,指着自己道,“轮到我了。”
  苏清婉点点头,便去了院子后的药房,半盏茶的功夫出来,将调配好的毒方递过去。
  “苏清婉!你这婆娘忒狠的心,怎么让小蛮这样的美人儿吃毒药呢。”刘文寒对苏清婉怒目而视,继而又一脸狗腿的转向了耿小蛮,做出满满的关切神情,“小蛮,咱们还是罢了,这毕竟是毒物,万一有损你的美貌和玉体,可就不值当了!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刘文寒可是心疼的紧……”
  “你真的这么关心我吗?”明媚的脸盘上,浮现出一份灵动的妩媚,大眼睛娇滴滴的盯着刘文寒,撇着嘴,又似有几分怀疑。
  “当然当然,我刘文寒若非真心,天打雷劈!”被耿小蛮的娇媚之态所吸引,刘文寒立即谄媚的表起真心。
  “呵。”不屑的嗤笑一声,耿小蛮接过那包毒方,细细分辨了一下,一把推到刘文寒面前,“喏,给你个机会,吃下去,我就信你。”
  “啊?!小,小蛮,这个可是毒药啊,会肠穿肚烂的啊,哎哎,你别生气啊,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刘文寒下意识的缩了缩,面色大变,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是不是男人,软蛋!”耿小蛮不耐烦了,一把捏住刘文寒的下颚,就把那一包药粉洋洋洒洒灌了下去。
  “呜呜……咳咳,救命啊……”刘文寒吓得面色铁青,两腿肚子直抽,手指拼命的抠住喉咙,就想要把那药粉呕出来,干呕了一阵,却是晚了,忽然感到一阵腹痛难忍,继而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打起了滚,不停干嚎,其状甚为骇人。
  “可解出来了?”苏清婉鄙夷的扫了刘文寒一眼,将目光转向耿小蛮。
  她下的毒药剂量并不重,即便腹痛,也没有那么夸张,这刘文寒真真是个没骨头的家伙,竟然吓得如此屁滚尿流,只怕是吓破了胆,心理作用更多一些。
  “还有一味解药是什么呢?”耿小蛮托着腮,苦思冥想,饱满如玉的额头见了汗,又快步走到人群边,和她爹耿郎中商议起来。
  “女儿,连你也不知道如何解这毒?”只见耿郎中依旧穿着他那件脏兮兮的黄色大褂,一手捻着山羊胡,一对三角小眼睛里阴光四射。苏清婉的本事他是瞧见过,也提醒过女儿不要轻敌,但是他依旧没有想到,女儿在用毒这方面的参悟,都会不如苏清婉!
  “爹,这毒药的成分倒是不难分辨出来,只是她加了一味曼陀罗,改变了整个方子的君臣佐使,每一种药物之间,相生相长,环环相扣,当真是巧妙难解啊!”耿小蛮额头的汗更为细密,一滴滴莹白的汗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流淌而下。
  众人都不喜刘文寒,见此皆是窃窃私语,只猜测着耿小蛮能否破了苏清婉的毒药,倒没有人关心这刘文寒的生死,痛的他满地打滚,哀嚎声一阵高过一阵。
  半柱香过去,耿小蛮银牙一咬,丧气道,“我输了!此方难解。”
  “说难也不难。”苏清婉微微一笑,微微怜悯的俯视了刘文寒一眼,眼底是深深的鄙夷和淡漠,“只是清婉和他之间有笔陈年旧账,倒是让他痛上一痛,长长记性才好。”
  “不不……姑奶奶,你救救我……我,我把以前坑你的钱都还你……唔,好痛,我的肠子要断了……”刘文寒满头大汗的求饶,手脚并用,立即爬到苏清婉脚边,哆嗦着将口袋里的碎银和铜板都掏了出来。
  苏清婉满意的徐徐一笑,方才侧过脸,对徐月荷耳语一番。
  月荷点点头,幸灾乐祸的瞟了杀猪似得刘文寒一眼,这才按照苏清婉的指使,不紧不慢的去抓了几味药,磨成粗粉末,合着温水给刘文寒服下。
  这一副药下去,仅仅片刻,刘文寒的低吟声便小了下去,很快就面色恢复如常,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双斯文的眼里,却是满含着浓浓的怒意。
  “呀,苏家丫头真是高明!”
  “太好了,以后治病就要找她,没想到她不止治病厉害,还能解毒。”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苏家丫头会赢吧,你们这些没见识的,还不信我马兰花!苏家丫头是谁?那可是连铁铲头的毒都能解的人!”马兰花摇头晃脑,一阵洋洋得意。
  众人一阵盛赞声中,耿郎中气的后槽牙咬的“嘎嘎”响,拽住耿小蛮,一脸阴沉道,“闺女,咱们不能这么认输!”
  “可是爹,女儿的确是输了,没想到这苏清婉的医术,真真比女儿的高明上许多。”耿小蛮垂了垂眸子,一脸失落和无奈,大大的眼眸子里带着一丝不甘心,但更多的却是好奇和钦佩,她耿小蛮,从来就最欣赏有真本事的人!
  “咳,小蛮,清婉丫头,半个月前,我儿不知怎么了,忽然就换了个样儿,十分骇人,我担心的紧,也不知道是招了什么邪魔。”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宽脸膛黑皮肤的汉子走了出来,面有忧色,迟疑着道,“你们可愿意帮忙治治?”
  众人凝目望去,说话的是村里的南大叔,南大叔为人热情爽朗,经常帮助左邻右舍,在苏溪村里一带人缘很好,一听到他家儿子南忠义得了病,都不由的替他担忧起来,纷纷将恳切的目光,投向了小蛮和清婉。
  耿郎中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两撇山羊胡一抖一抖,胳膊肘捣了捣耿小蛮,暗示这是个扳回颜面的好机会,“好,我耿郎中倒要瞧瞧,你苏清婉和我家小蛮,谁更技高一筹?好女儿,给他们露一手!”
  耿小蛮自然明白她爹的心思,冲耿郎中点点头,转而面对苏清婉,意气风飞道,“比毒术,我耿小蛮技不如人,但是治病却不一定输你!这第二局,就再比比。”
  苏清婉看一眼争强好胜的耿郎中和耿小蛮,轻轻摇头,她更关心的,却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南大叔为人和蔼,从前也经常帮衬苏清婉,对苏清婉来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南大叔便是她的恩人。
  “大叔,你快将南忠义带来,我瞧瞧情况。”苏清婉和气的对南大叔说道。
  “哎哎。”南大叔应一声,赶忙快步挤出人群,出了小院,回家找南忠义去了。
  众人等了片刻,就见篱笆门被推开,南大叔和南大婶,一左一右的扶着身材瘦小的南忠义走进了院子里,两夫妻的面上,充满了重重忧虑。
  苏清婉仔细看了看,只见南忠义比之前瘦了很多,原本壮实的身子,现在却瘦成了皮包骨,原本丰润的两颊变得毫无血色,整个人变得形销骨立,脚步缓慢,一脸呆滞,双眼无神,反应迟钝,两只眼窝子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眼底下还有两块淤青,显然这些时日都没有睡好。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爱说爱笑,半个月前从县城里回来后,忽然就变得不说话了,一个人在床上能躺一天,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对……是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天天睁着眼睛到天亮。”
  苏清婉心中一动,失眠……这是很严重的失眠,而且没有一点精气神,倒的确是像中邪了。
  “怎么瘦成这样?”耿小蛮极快的抓起南忠义细弱如鸡爪的手腕,把起脉来,半响才皱眉,喃喃道,“没有病啊?他的身体并没有明显的病症,只是有些虚弱罢了。”
  低头沉思了一番,耿小蛮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针包,出手如电,快速的扎入几个南忠义身上的穴位,只听的“嗤嗤”有声,耿小蛮扎针的手法,又快又准,叫众人不由的都升起了希望,瞪大了眼,等着看南忠义有所好转。
  谁知几针扎下去,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南忠义还是一脸呆滞,双目像死鱼眼一样,无神的盯着地面,没有丝毫的好转,唤他也毫无反应。
  “只怕他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心情郁结罢了,待我开几副强身健体,舒筋活血的方子给他用用。”耿小蛮也头痛了,面对病人家属殷切的目光,只得这样说道。
  “可是……我儿为何还是不说话?”南大婶急的抹起了泪花,两眼红彤彤的,显见这些时日的煎熬。
  “这……”耿小蛮也有点懵了,一脸为难的抓了抓头,这样古怪的病症,她还真是从未见过。
  两人说话间,苏清婉不动声色的走到南忠义面前,用大拇指与二拇指掐住患者中指根部一节的两侧,如果不出所料,跳动感强烈,苏清婉心里顿时了然,面上浮出成竹在胸的淡然。
  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的望着苏清婉奇特的手势,这也是诊脉吗?哪有大夫诊脉不按手腕,却捏手指的呢?
  苏清婉眼眸深了深,淡淡转向众人道,“这是外邪作怪。”
  “外,外邪?那能治不……”南大婶见苏清婉娘说的笃定,不由又生出几分希望,急急转向苏清婉,道,“清婉啊,自打忠义得了这怪病,我和忠义他爹早就去庙里烧香请愿好几趟了,可是……就是没有起色……”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