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怀疑一切      更新:2021-10-21 08:52      字数:4781
  的人都不简单,赖小摩你躲远点儿啊,有个长得像鲨鱼的,又丑又凶,三米远。还有个长得不赖,有一双写轮眼的混蛋,别被他的外表骗了啊,他和你迪老大有深仇大恨,你给我饶他十米远!哦不……有多远绕多远!然后零老大那人,有点帅,你离他五米远好了,南姐的话还行,太无聊可以和她说上几句,但别说多余的话。还有就是绝,他长得有点奇葩,不过你别怕,不是鬼,血继限界而已。他搞情报的,一般来说见不到他,这个不必考虑。然后就是那个卖了你的拜金僵尸,离他八米远,小心钱丢了赖你偷的!嗯……总之,除了吃饭睡觉尽量别待里边儿,没事出去找千柚和早未,上街溜达溜达。嗯。”
  “哈?” 摩耶被他这一通老妈式的唠叨叮嘱吓到了,老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小子,其实也不是完全不懂关心人嘛……
  心里突然像喝了烧酒一样暖暖的。
  晓的人不简单这不用他多说,但另一件事立马引起了摩耶的好奇,“出去找?”
  问完,又转念一想,马上明白了。晓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收容外人,她能住进去,完全是托之前迪达拉帮忙申请入晓的福,还有阿飞要带她修行的保证。
  “她们只能住雨隐的旅馆。”迪达拉解释道,“不过等我们回来,旦那绝对会给千柚在雨隐弄间屋子的。嗯!”
  “哟……”摩耶嘴角一抽,“旦那真体贴,是不是在外边儿比较方便那啥……”
  “其实基地也挺方便,只不过千柚不能去……喂!”迪达拉猛然反应过来,两只眼睛化为空心圆,一拳敲到摩耶脑袋上,“你被飞段传染了啊,就想着那种事!嗯!”
  摩耶突然来劲了,捂住头怯怯地偷瞟他的脸,懦懦嗫嚅道:“迪老大你昨晚上说……说要那什么给我看的来着……”
  “什么那什么给你看,赖小摩你做梦的吧你!”迪达拉干脆地摇头。
  “不是,你真有说!”
  “说什么啊赖小摩你绝对有妄想症了你!嗯。”迪达拉理直气壮地瞪了她一眼,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呆愣几秒,面色一惊,“等等,好像真有这么一回……”
  “你说脫给我看。”
  “……”
  迪达拉的脸色跟吞了苍蝇似的难看,傻眼盯了摩耶良久,突然脸色一转,一抹红晕染上清秀的面庞。蓝眸掩映在一片醉人的烟雾里。
  “那个……”隆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要不,换一个方式……”
  “啊?”
  摩耶眉梢一挑,却兀的被他捧起脸颊,下一秒,少年的薄唇毫无预兆地印上了她的唇瓣。
  心跳漏了一拍,摩耶完全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
  少年断断续续地轻啄她的唇,柔软的触感让心也一齐温暖下来,但少年似乎不安于这么一点触碰,很快,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舌尖开始侵探她的领地。难以自制地,摩耶的心跳频率又加快了。
  她伸出手,挂上他的脖颈,越来越紧,抛下少女的最后一分矜持往他胸前靠。
  黝黑的眸子里起了一层水雾,摩耶轻轻呻【】吟两声,眯起眼睛。
  少年俊美无铸的脸近在咫尺,如天空一般明净的瞳仁掩映在一片迷离的水雾里,痴痴盯着她滚烫的面颊,浓密的睫毛投影出一片灰影,在明亮的光线下轻颤。
  摩耶从未如此沉溺在他清俊的容颜下过。
  这小子……无师自通了么?
  看来还真的应了她那句话,跟着感觉走啊。
  午后的阳光缠绕着一股青木的味道穿过窗户,投落在乳白色的墙壁上,万千尘埃在光束中疯狂翻滚,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喧闹。
  *
  傍晚过后,迪达拉和蝎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蝎重新穿上骇人的傀儡绯流琥,迪达拉坐上粘土鸟飞在半空,颇有迎接一场血战的架势。
  望着两人的背影淹没在层层叠叠的林木中,摩耶不由紧了紧手里的黏土人。离开前迪达拉终于想起把这东西归还她了,并没好气地恐吓不准再落到别人手里,摩耶举手保证一定会豁出小命保护迪老大的黏土人。
  歇息了一宿,飞段和阿飞也带上三个女人踏上返回雨隐的路。
  飞段是个路痴,早未没到过汤之国,摩耶比路痴都不如,于是返程的带路重任落到了千柚和阿飞身上。有了一点查克拉控制力的摩耶越挫越勇,赶起路来也有了几分忍者的样子,于是几人一路顺利,没几天就越过国界到了火之国。
  火之国不比汤之国,踏入国境后几人提高的警戒,避开村庄。一直到了终结之谷才放松下来。天空灰白,赶了一夜路的几人决定停留休憩一会儿。当然,提议者是阿飞。
  才落脚,阿飞就拽着摩耶往瀑布上游跑,说什么洗个凉水脸顺便为前辈和美女打水。摩耶就这样被他牵着一路跑出飞段几人的视线,突然觉得眼前一黑,顷刻间就到了上游河边。
  “说吧,有什么事。”摩耶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临水坐下。
  身后的人笑了两声,走到他身旁坐下,挨得很近。
  “我的全名,你知道……”
  “宇智波斑。”自从上次他表明态度后,摩耶也无心在他面前装纯。嘴角微微一提,用目光指向远处的两尊石像,“选择在这儿歇息,斑大人别有用心嘛。”
  “其实……嘛。”目光追向两尊相对而立的石像,阿飞欲言又止,半晌才释然般的轻叹一声,“愿意和我说说你的那个世界么?”
  “……啊?”他这个提议实在让人出乎意料。
  她的……世界么。
  收回目光,静默地观赏身前涓涓流过的河水,一瞬间,摩耶有些精神恍惚。
  多久没有好好回忆过原来的那个世界了?离世的母亲,孤零零的奶奶,热闹而尖锐的学校,不厌其烦地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少年,总该群居在一块儿说长道短的同班女生……
  只不过一个多月,思量却似小半生已过。
  “我的世界么。”把双手抱到膝盖上,摩耶懒洋洋地眯起眼睛,“一个看似太平,人情冷暖却甚至不如这个世界的时空。”
  “看似太平?”阿飞的声音里带起浓厚的兴趣。
  “是啊,比起这个忍者世界,我原本生活的算是一个和平年代。但国与国之间,就像如今的五大国一样看似友好地进行交涉。”说到这,摩耶的语气里带了几丝嘲讽,“彼此之间却虎视眈眈,无时无刻不再详尽办法从别国身上剥取利益。虽然我们不会面对忍者这样频繁的打杀,但人心叵测,有时候……甚至觉得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扭过头,看到阿飞正如一匹沉睡的野兽般安静地待在她身边,突然对这个人的戒备又少了几分,“我是那个世界的失败者,身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闹过。”
  “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阿飞压低声音,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安慰摩耶。
  摩耶缄口不言。
  沉默良久,阿飞又启齿道:“人心丑恶,在利益面前,就算是曾经并肩在战场上厮杀流血的同族也愿意和你刀刃相见。”
  摩耶当然知道他在指什么,心口居然划过一丝疼痛,“是吗?那我应该比你幸运一些,至少……不曾拥有,也就不会遭到背叛。”
  他沉默,面具下黑瞋瞋的瞳仁像是要挖空她的心一般。
  “不过现在,我还是喜欢拥有。尽管总有一天会失去,也总比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好。”
  “你说……迪达拉?”
  摩耶没有表态,只是自言自语般继续道:“也算老天没让我来世上白走一遭。”
  听不到阿飞的下音,他就那样一手搭着曲起的膝盖,一手覆在另一只在草地上伸直的腿上,微微侧着头面向摩耶。似乎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
  摩耶也不再开口,当阿飞展露本性的时候,他们俩独处永远伴随时不时泛滥的沉默。
  这也是她更爱迪达拉的原因,永远不会冷场的热性子。
  “赖小摩。”半晌,他突然开口,“你觉得现在这个忍者世界怎么样?”
  “唔?”
  “你刚才不是提起你们世界国际关系么?”他的声音里带有几分期许的笑意,“那么这个忍者世界的现状,你怎么看?”
  “和那个世界没什么区别。”摩耶干脆地道,“看似和平,实则各国都在骚动。”
  说实话,她是很厌恶这样的交涉的。离世前,她恰好看到五影会谈,斑——也就是身旁这个男人,狂傲地对五影宣战。
  但在她看来,看似第四次人界大战是宇智波斑造成,但事实上,只要人心的自私一天不消失,战争就永远不会与世长辞。无论是她原来生存的世界,还是这个忍者世界,国与国之间从来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地在进行友好交涉。
  人们无时无刻不在为己方考虑。就算没有身边这个宇智波斑,也还会有无数个宇智波斑出现,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五次人界大战……
  长门、弥彦和小南正是被人心的丑恶面折磨成如今的模样。
  “那如果我想让这个世界永归和平。”阿飞突然伸手覆上她的肩,“你会不会赞同?”
  摩耶愣愣地盯着他,不知如何回答。
  月之眼计划,那样疯狂又自欺欺人的想象,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却有些对他恨不起来。
  沉默许久,她轻笑一声,无所谓地道:“我只要迪达拉好好的。”
  阿飞突然陷入冗长的沉默,慢慢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他扭头,往木叶方向的那片天空望去。
  “果然,你和她连思维都一样的愚蠢啊。”
  晨光初现,穿破厚重的云层投洒到他黑色的衣袍上,将其一半的身子掩映在温暖的晨光中。
  “她?”摩耶猝不及防地一怔,不由联想起之前在汤之国,他说过的那句话。
  ——“你是第二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女人。”
  “太像了。”他喃喃。
  “和我?”
  “嗯。”
  “她是……”话出,摩耶才觉得不妥,“不想说也没什……”
  “我爱过的女人。”他突然打断,目光依然痴痴停留在天边那簇棉花糖般的云团上,“死很久了。”
  “死……战争吗?”
  “嗯。”他的声音从未这般温柔过,像在和脆弱的小动物说话一般,“全尸都没留下。”
  “……”摩耶觉得此时最该做的就是沉默,安静地听他说。
  “和你很像,曾经是个被同族歧视的弱者。”他突然又笑了一声,“不过她的弱,是因为厌恶战争。太天真的想法,简直天真得愚蠢。”
  哗啦,一条青鱼从河底跃起,溅出一片水花,又若无其事地钻回河底。
  “但后来她还是变强了。”
  “唔?”
  “那样的时代,如果不变强,就只能被别人保护。她告诉我她想保护别人。”嘲笑又不似嘲笑,“保护我。”
  “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啊。”摩耶脑海渐渐浮现出一个坚强女孩的模样。战争年代,她别无选择不是么。
  “后来我告诉她我的想法。她不赞成。和你有些不一样,她相信五大国能真心维持和平。她开始讨厌我,说什么我正在走向一条万劫不复的死路。笑话,我能给她的才是真正的和平!”他的语气突然重了,充满火山爆发般的怒意,身旁的摩耶都似乎嗅到了岩浆的味道,然而顷刻间,男人身上的杀气又奇迹般的消失得杳无踪迹,“呵呵,这个笨蛋,说什么只要我能好好的就够了。”
  他在笑,笑声听起来却撕心裂肺。
  “然后不久,她就死了。”
  把目光从空中收回,他身手抚了抚面具,像是在缓解头痛似的。长叹一声后没了下音,显然无意再说下去。
  摩耶呆呆望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这个人也不是完全毫无感情的嗜血恶魔,每个人的心都有柔软的一面啊……看得出,那个女人在她心里低位不轻。而她赖小摩,被他发现她知道他的身份还能好好活到现在,完全就是托那个女人的福吧。
  否则就算是原来的奈良摩耶,他照样可以想杀便杀。奈良摩耶是天才,却不算是难寻的奇才。
  “赖小摩。”
  大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摩耶心头一颤。施力想抽出来,他却越按越紧。
  “加入晓以后,跟着我。我能给你力量,还能给你一个太平的世界。”
  摩耶埋下头,默默不语,沉思良久才抬起头迎上他的深不见底的星眸,面无表情,“但是你给不了我迪达拉的平安。”
  居所·青龙
  骤降的雨,变轻柔了,喂,因为有悲伤,所以才变得更坚强。'key to my heart'
  ——题记
  到达雨隐的时候,已经是夏末,正直夏日祭前夕。
  这座城依然浸泡在一片潮湿的雨雾中,头顶的天空从不愿展露一丝笑意。许是因为佳节即将到来,街上比上次摩耶随飞段他们在这里停歇时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