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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合上门，又折到窗前，透过窗栏的接缝往外看，“伦，土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你们要火红眼的？”
  伦稍微想了一会儿，“大约有一个星期了吧，不过，”他把一直萦绕在脑海的困惑说了出来，“他们知道我们有火红眼，却并没有按照土匪的做法把我们杀了，而只是威胁我们。”
  库洛洛眼中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果然没安好心。”
  伦被他这一笑吓了一跳，浑身一僵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库洛洛拉起一处失神的酷拉皮卡，有些焦急的神色，“我们出去估计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带着伦，可能不太容易全身而退。”
  酷拉皮卡怔怔地望着他，不知是在想什么。
  库洛洛也有些诧异，摇了摇他，故作轻松地笑，“你没什么事吧？”他把火红眼放进酷拉皮卡的怀里，“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一个人出去就行了，我会带着伦跟上你的。”
  旁边的伦完全被当作了累赘，只能生气地望着他们，又插不上话，
  是怎么冲出来的，连酷拉皮卡自己也不知道。
  还记得自己失魂落魄地应付着迎面而来的子弹，还记得突然从墙的另一边涌上来的念能力者，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还记得库洛洛时而解围的现身，还记得他脸上身上划出的血痕，他为了自己被牵制了。
  把自己从重重围困中推出时，他看到库洛洛关切的眼，直到最后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直到最后……酷拉皮卡靠在灌木上，双手狠狠地揪起袍子，贝齿紧咬，顺着嘴角流出一滴蜿蜒的红迹。
  直到最后自己还是要靠他才能走出来！
  他摇晃着往前走，视线在眼前晃动，脚下忽然一空，踩虚了。朦胧之中惊醒，他感到自己的右手被人紧紧地握住了，熟悉而又陌生，他仰起头，库洛洛随着他一起坠落，天旋地转之间，男人已经搂在他的腰上。他俯视着男人的脸，来自地底的风呼啸而来，扬起他漆黑的额发眯进酷拉皮卡的眼睛。
  一声闷响，身体沉沉地坠落地上，他落在库洛洛的身上，膝盖等处还是不免麻痛。库洛洛却连眉也不皱一下，爬起来先看他的伤势，发现没有骨折，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开始抱怨，“这种老式的陷阱，我远远地就发现了，你居然就这么踩上去了。如果不是我及时抓住你，这么深的陷阱，你不伤筋断骨才怪！”
  见酷拉皮卡面无表情地望着别处，毫无搭理他的意思，库洛洛揶揄地咳了两声，站起身来。他手抵在墙壁上，仰头打量了一下，“这墙还很湿，铲子的形状还能看的出来，显然是刚挖的陷阱，这么深，铁定是上不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茫然的酷拉皮卡，“看来我们要被活捉了。”
  “真是鬼天气！”库洛洛忍不住骂道。才四五点钟，黄昏的余韵还残留在天际，阱里已经暗了下来，气温沿着直线回落，不一会儿，墙壁上就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从地面上掉下来的时候，掩盖地表的草皮树枝一同落了下来。库洛洛把它们堆在墙边，在阱中央升起了一把火。
  红红的火焰散出热量，窄小的陷阱马上暖和了起来。
  库洛洛坐在一边，望着酷拉皮卡。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下午到现在一直魂不守舍的，伦和他说了什么？就知道那小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肯定没好事。
  他小心地朝酷拉皮卡的方向挪了一点。
  没被发现，库洛洛暗自窃喜，又挪了一点。一点一点，又一点，直到坐在他的身边，手指轻轻一挪就可以碰到他的衣物。
  他也学着酷拉皮卡的样子，双手抱着膝盖，闷闷坐了半晌，叫一声，“酷拉皮卡。”
  没听见回答，他不气馁，一声接着一声地轻唤，眉目之间满是欢喜，好像这样的事情也化作了快乐，“酷拉皮卡，酷拉皮卡，酷拉皮卡，……”
  不知道是第多少声的酷拉皮卡，身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地扭过头，目光直直望过来，眼眸中异乎寻常的冰冷，一字一顿地道：“你、很、烦！”
  库洛洛心头一震，快乐的表情还留在脸上尚未来得及褪去。
  酷拉皮卡眼睛瞬息不眨，“我、很、讨、厌、你！”
  库洛洛转过头，避开他目光的直射，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裤，深深呼了口气。他闭上眼睛靠在墙上，火光烤得脸上血液沸腾，背上却寒冷的僵硬起来，那个寒冷啊，透过潮湿的土层如波浪一般一波一波地涌上岸。
  那人的声音在耳边毫不留情的泛滥，他说，“你这个刽子手，永远都是个魔鬼！”
  他说，“我恨不得杀了你！”
  他说，“想让我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
  “不要说啦！！”库洛洛捂紧了双耳，朝天呼啸。痛苦挣扎的声音在小小的阱里来回折返，回音阵阵。
  不要说啦…不要说啦……不要说啦…………
  他发疯一样的红着眼，转身扳着酷拉皮卡的肩，要他对着自己，声音颤抖，“你…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他拼命地摇着他的身躯，请求他收回自己的话。
  酷拉皮卡说，“不，我恨你！”
  时间好像停在了那一刻，心跳也静止了。库洛洛的双手在他的肩上，慢慢放松，又慢慢用力，放松，用力，又放松。
  忽然，他倾身而上，印上他的唇，温柔不复再有，剩下的只有残暴。
  酷拉皮卡失去支撑地倒在地上，火光映进眼底，绯红一瞬间，还没来得及嘤嗯一声，那人的手已经颤抖着插入衣间。
  伴随着一声衣料撕裂的声音，匕首刺入了那人的肩膀，皮肉被刺穿的声音，在如此近的距离，入耳是那么的真切。
  他一把推开库洛洛，坐在他的身上，手指在匕首的把手上滑了一圈，摁了下去。
  匕首埋的更深。
  库洛洛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他轻笑，“我这么对你，你就不生气？！”
  酷拉皮卡疯狂地抓着他的头发，疯狂地揪起他的衣襟，眼睛圆睁，全身颤抖：“我恨你！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就好了。”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以前的工作，无论再苦再难，我也能够完成。遇到危险，我总能察觉；面对危险，我也会冲上前……可是，可是现在……没有你，我什么都作不了！什么都作不了！！”
  他声嘶力竭地朝着身下的人咆哮，泪水早已模糊了一片，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让我没办法像原来一样，一个人生存下去。”
  唇被一温软之物附上，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感觉却很熟悉。他停止了嘶吼，闭上双眼，只剩下一声声的抽泣。
  经历了这么多事，走过了这么年，不论坎坷曲折，到现在终于明白，一切的缘是注定的，就像这个吻，来的那么自然，好像等待了很久，很久。
  他开始回应，泪水在舌尖化开，苦涩开头，甜蜜在后。
  匕首被库洛洛拔了出来，他简单地止住了血。
  衣服在什么时候滑落，也没有人去追问，因为这些已经不重要。
  酷拉皮卡在黑色外套上，雪白的肌肤在彤红的焰光中染上一层金色，如圣女一般。他紧闭着双眼，双手揪着外套，全身不安的抖着。
  库洛洛低头吻在他的颈上，肩上，舌尖滑过的地方都能引起身下少年的战栗，他也伴随着这种战栗不住地颤抖，手心在出汗，抹去了一层又一层，他细致的好像在膜拜神明。
  他用怀抱来感受少年的娇小，每一处都精致如琉璃，他修长的手指从腰间滑向小腹，然后向下……酷拉皮卡紧张地收紧了双腿。
  库洛洛停止前进，他挺身吻上酷拉皮卡的耳垂，再轻轻地嗫咬，舌尖滑进耳廓。少年的呼吸变得旖旎，嘤咛的呻吟被羞涩压制，脸颊飞上红云。
  库洛洛的声音变得沙哑，“酷拉皮卡，酷拉，小酷”不停地叫着，喘息时浅时重。随着酷拉皮卡开始放松，库洛洛的双手慢慢往下滑。
  手心轻轻抚在对方略微有些抬头的欲望上，库洛洛瞥见酷拉皮卡难为情地扭开脸，忍不住轻笑，“你的眼睛一直闭着，怎么还要别开脸去？”
  酷拉皮卡鼓起塞，生气地丢他一记白眼，却不小心松开了一直紧咬的牙关，游蛇一般的呻吟溢出了口，引来库洛洛一阵心悸，腹下一片火烧。
  库洛洛加紧了手上的动作，开始上下□。从来没有过的新奇感受，马上激便酷拉皮卡的全身，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接受了一场自己根本不懂得什么要羞耻地快感。他的身体开始伴随着库洛洛的动作摆动起来，时不时吟出快乐的绝唱。
  没有经过开拓的身体异常地敏感，很快就得到了释放，白浊悉数被库洛洛包在手里。酷拉皮卡喘息着，松懈了，慵懒的绯红眼如丝一般的魅惑，斜睨过来。
  库洛洛更愿把这视为邀请，他轻柔地挤进酷拉皮卡的双腿间，有一种夙愿得以实现的满足。他沾满黏液的手指抵在那□的橘瓣上，轻揉，好一会儿才回到穴口，刚插进去半根手指，酷拉皮卡惊叫着坐起来，抓着他的肩膀，恐惧地望过来，话音带着哭腔，“你要干什么？”
  库洛洛叹了口气，凑近他的耳边，“你快乐了，我还没快乐呢？”
  酷拉皮卡争执道，“我也可以帮你！”说着，伸手去摸库洛洛的腹下，那物什竟大的惊人，火烫如铁，酷拉皮卡马上缩回了手，好一会儿才委屈地说，“真的很难受。”
  库洛洛笑了笑，把手在外套上擦了两下，捧起他的脸，抵上他的额头，“别害怕，以后再来吧。”
  “那你怎么办？”酷拉皮卡像是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心地问。
  库洛洛笑着看他，“你刚刚不是说，要用手帮我吗？”
  少年手上的动作很是稚嫩，学着刚才他的做法依葫芦画瓢，来回了几次，库洛洛也虚软地躺下了。
  酷拉皮卡安静地膛在他的胸前，气息沉稳，一呼一吸都要在库洛洛的耳中徘徊半刻。
  酷拉皮卡决定开始抱怨，这已经是他们掉进陷阱的第三天了，仍然没有出现一个人，哪怕是敌人。“库洛洛，我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
  他知道库洛洛也没有办法解决，只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可以嘲弄人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呢？“你还真没用，我都要渴死了！”
  相比较，他更喜欢库洛洛为他着急的样子，看着他一遍一遍站起来，仰头望向阱口。
  上方忽然出现了沙沙的声音，有人靠近了，而且是很多人。
  库洛洛警觉地朝酷拉皮卡看了一眼，身体贴在壁上。那阱边的人露出了头，粉色的发，大大的眼睛，是妮翁。
  库洛洛朝上喊，中气不足，虚弱得很，“妮翁，我们都受了伤，三天没吃东西了，你快放根绳子下来啦我们上去。”
  妮翁一改平时的温柔，朝库洛洛摇摇头，“你不肯和我结婚。”
  库洛洛故作慌张，“不会的，只要你拉我上去。”
  妮翁没有想到库洛洛的转变会这么大，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你不骗我？”
  “我想你已经从老板那里知道了我真实的身份，我怎么会言而无信。”
  妮翁让人把绳子放下，诺斯拉住她，朝库洛洛喊，“你杀了酷拉皮卡，我再拉你上来。”
  库洛洛为难地皱眉，思考了一下，“你知道的，我喜欢他，现在让我亲手杀了他，我作不出来。妮翁，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
  看的出女儿的决然，诺斯拉让人放下绳子来。
  酷拉皮卡看了库洛洛一眼，讽刺的笑，“怎么看你都是骗子，她怎么会相信？”
  库洛洛抓住绳子，一用力，在空中一旋就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传来噼噼啪啪地声响，一场不是很激烈的战斗，有人朝阱内放了两枪，被酷拉皮卡灵巧的躲开了。
  大约过来一刻钟，声音渐消，绳子再次被放了下来。酷拉皮卡一把把它绕在腰上，眨眼间跃到了地面。
  妮翁恨恨地望了过来，酷拉皮卡视若枉闻，
  库洛洛说，“我们走吧。”
  酷拉皮卡指着妮翁，“她手里还有火红眼呢？”
  “都在我手里。”库洛洛咧嘴笑，明显做了坏事。
  酷拉皮卡了然的唏嘘一声。
  灌木丛的深处，出现一片湖泊。酷拉皮卡坐在一条破旧的小船上，手心捧着火红眼，库洛洛看着酷拉皮卡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寥。
  沉默是一种良剂，人心暗涌，表面却看不出来。
  酷拉皮卡说，“库洛洛，我们订一个约定吧。”
  库洛洛心抽了一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