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沸点123      更新:2021-10-16 18:43      字数:4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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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小样的怎么会在这儿?”我有点口齿不清,她扬起眉毛道,“我在这里打夜场工。”一边皱着鼻子在我身上嗅着,“你喝高了。”
  “是啊……嘿嘿,小样儿我还没发觉……嗝,我说怎么小斋不见了原来是,嗝,被你拐卖了啊。”我指着他背后面色沉静的男子,傻笑着被小白面无表情地往身旁某个人身上一推,在被某君紧紧架着不让我瘫下去之时挣脱钳制扑到小白身上,“小斋家媳妇儿……来陪姐姐喝酒啊弟妹~”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几个人可都比你大了将近一百多岁啊。”总司一把将我从小白身上扒拉下来,扯着我的双臂令我勉强站稳,在我背后轻笑道。
  “我只算你的骨龄……不是用你的出生年月算的,嗝……”我一边打着嗝儿一边还想往小白身上扒拉,却被总司牢牢地扯住后领,领子勒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而来,我只好止住肆意妄为的念头,摸摸脖子停下动作。总司笑道:“一君就算论实际年龄也比你大,商君。”最后一声“商君”叫得格外柔腻,有些发酸,我冲他咧嘴笑:“抱歉,被人叫大哥习惯了看谁都是弟妹。那……就是嫂子了?”
  “够了,别再扑了……”总司扶着额又一次把冲动地饿虎扑食的我拽了回来,“我们回家吧商君,回家。”
  “说的是啊。”路德笑着一手扶着临哉,看着一君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地将临哉接过,便转而担任将醉得迷迷糊糊的风间拖回家的任务。小白环视地上的累累死尸,对我道:“有没有他们家里人电话?”
  “算啦,我再包一天这个包厢得了。”路德掏钱付给小白,小白不动声色地抬抬眉毛,路德暗骂一句“死要钱的”,又掏了两百给她,“稍微看护一下?可以吧?”
  “看在小阑的面子上就给你个内部员工价。”她把钱塞进口袋里,冲着斋藤点点头,看着我叹了口气,“这傻姑娘你们也多费点儿心看护,毕竟是女孩子。”话说着却是点到即止,转而外出拿些茶水等等给醉倒的“尸体”醒酒。
  我倚着总司的躯体,舔舔嘴唇,有些渴了,顺手从桌上拿了杯葡萄酒喝了一口,发觉味道不对,有点凉茶味,酸酸甜甜地还挺好喝,便一股脑儿全灌了下去。“我这么一个不注意你怎么又喝上了!”总司无可奈何地从我手上拿过杯子,我抿抿嘴唇争辩,“这是王老吉……嗝,和葡萄酒参半了吧……”
  “说到底还是酒。”他又好气又好笑,路德耸肩,“她以前喝酒没这么醉过,所以我没拦她……哪知道她今天那么禁不住。”
  “你试试啊,两瓶葡萄酒都是她一个人干掉的,还有大半箱冰啤,虽然度数低也架不住这么喝啊。”总司白了他一眼,一手捞着我道。
  “有没有喝白酒?”小白端着茶水壶进门问道,几人一愣,路德点点头,“喝了小半瓶,不过她说不喜欢也就没喝,‘深水炸弹’倒是干掉了十几扎。”深水炸弹就是用大扎的啤酒杯灌满啤酒,再投入斟满白酒的小口杯,杯子一下子沉到啤酒杯底,故名深水炸弹,是我们拼酒量必备的花样喝法。
  “白酒葡萄酒啤酒混在一起喝,再能喝的也掌不住。”小白嘲讽地扬起眉看路德,“南,你不只渣,还没IQ。”
  路德刚欲申辩,总司叹着气背过身将我背了起来,自觉程度令所有还有意识的人汗颜,我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喃喃自语,他听了,身体顿时僵硬——
  “有点……有点想吐。”
  “商君,你不要乱来啊……!”
  “不行!真的!越来越想吐了!”我闹腾起来,他咬了咬牙,笑着从牙缝挤出几个字,“给我憋着,吐了也给我吞下去。”
  “你越来越像风间了……”我撇撇嘴咕哝,张口咬住了小白递来的一颗李子干,酸酸的口感瞬间冲淡了胃部的不适,随后她又递来一杯冰镇酸梅汤让我一路喝回家,我扒拉在总司背上一路喝,塑料杯外延的液化水也滴了总司脖子一路。
  “商君,很冰啊……”
  “哦,抱歉。”我点点头,胡乱抹了一把杯子上的水珠,谁知带得更多水滴落在他脖子上,他一阵汗毛倒竖,却也只能笑而不言。
  “我……嗝……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嗝……爱一回……”借着酒意我忽然又兴起喃喃唱到,因为路德之前和他解释过歌词的含义,他也随着我的曲调轻轻哼唱,没一会儿我转而低哼道,“……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以后……呃,以后干嘛来着……”
  “会怪我恨我或感动。”路德架着步履虚浮的风间,一边前行一边提醒我,我便顺着哼唱下去,直至沉睡。
  第二天轮到我做家务,醒来帮总司洗昨晚换洗下来的T…恤,发觉衣服后背有一处颜色有点不自然,仔细看却说不出什么,便没想太多,果断扔进洗衣机。
  昨晚有些事印象不是很深,但我还记得风间对我说的那些话,模模糊糊觉得自己貌似是拒绝了——不拒绝还能怎样?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已经不像和Y在一起那时一样,即便知道没有结果还要扑上去自虐,对于我那只能留下痛苦。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但毕竟以他的心性,若是有什么会始终妨碍自己的记忆,必然选择毁去。
  我对待风间的态度维持在他表白之前那样,但他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不是我能够掌控的了。
  随着暑假的完全铺开,我正式开始苦逼减肥了,报了几个运动的训练班。
  听闻此事,路德兴冲冲地跟着我去了我报名跳健美操的那个健身房,办了一张VIP健身卡却基本没怎么锻炼,顶着一个家属的身份围观我混迹在几个欧巴桑里面蹦跶。有的时候还连带上千景、总司等人围观我,而此时我通常是看着领操的身材纤瘦却健美的男老师一脸憧憬——上来个攻扑倒他吧!瞧他那比我还细的小腰啊,扭起来多妖娆多骚啊嚓,怎么没人请他去拍GV啊!
  我这种表情投射在旁观者眼里无异于表示我对那男老湿兴趣满点,风间数次和我就这个问题进行探讨,最终以我狂啃他小臂表达被人干涉的愤慨而终结。而总司饶有兴致地扫视着和我一起蹦跶的欧巴桑们,最终点点头道:“我明白鹤立鸡群算是什么了,商君,你就像是熊瞎子,突然闯进了金刚群里。”
  “这是毛比喻,金刚……你才是猩猩呢!你全家都是猩猩……嗷嗷嗷嗷临哉我没说你!”
  但无疑,我一个小年轻在健美班的欧巴桑中,姿势还算可看,圈圈点点也有些料,身形倒是略有改观,为了配合身形让体重也达标——我开始节食了。
  其实算起来还好,少吃油腻做菜清淡基本是我们家的膳食标准,也就不需要适应,唯一需要节制的就是米饭。
  “商君,一君今晚做寿司,你真的不吃吗?”总司开门问道,看我口中叼着小西红柿一面动指如飞码字。
  “……不要,魂淡不许诱惑我!”我咬着牙内牛满面地道,目不斜视。
  “可是路德今天买了很好的金枪鱼和三文鱼,还有北极贝啊,鱿鱼啊什么的,而且还有你最喜欢的蟹子,准备做手握手卷之类的,你真不吃吗?”总司为了引诱我,故意掰着手指一项项点过去,唾液开始分泌,我内牛仆地,“……不吃,我必须……振作……”我泪如雨下。
  但斋藤果然是个很会顾及别人的好人,做了寿司之后剩余的料给我做了生鱼片,我几乎激动得抱他大腿,并且恶狠狠地在酱油里挤上一大坨芥末,呛得我热泪盈眶。更兼斋藤做了茶碗蒸还加了不少海鲜进去,撒点葱末端上来给我,我一边数着蛋羹里的虾仁数一边吧嗒吧嗒嘴。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平常米饭对我来说其实也没觉得是必不可少的美味,但两个星期挨下来导致我条件反射看到米饭嘴里就分泌唾液,可恶的是电视里【哗】鱼牌大米广告的那碗米饭做得极其诱人,给人一种想吃下去却无能为力的【哗】疼感。我连晚上做梦都在抱着某个人的腿哭喊:“求求你让我吃一口,就吃一口……”而那个捧着米饭一脸淫笑的男人,长得居然很像冲田总司= =!!!
  第27章 Chapter 27
  减肥无疑是个很痛苦的过程,当年支持我撑下来的是初中时候一个总是嘲笑我的人渣,而现在支撑我的依然是他。在那晚喝得酩酊大醉被他们带出KTV的时候,无意间与当初那家伙擦身而过——他貌似也在这个KTV和朋友聚会。他看了我一眼,我似乎又看到了过去那种鄙夷的神情。这几日我每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浮现出这个人的冷笑,这就足够我忍耐下来了。
  他能被我以这样一种方式永远铭记,作为一名异性,无论动机怎样,是否甘愿,都无疑是成功的。
  在这点上,千景实在是个失败者,因为如若不是他提醒,我对当年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他已经摆满一茶几了,亏他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呢,这着实让我背负着罪恶感啊。
  几天后,我回学校参加完毕业典礼,大半班人都在教室闲唠嗑,我和林颐站在教室门口聊天。我拿着一杯易拉罐装的可乐站在墙边吸着,林颐叮嘱我一些他走后的事宜。
  “记得要少在北区嚣张,南区的都认识你,你嚣张点他们会保你没事。”
  “嗯。”
  “我那边电玩场子我们班聚会可以用那里,没人动的。”
  “好。”
  “还有偶尔发现什么污蔑我或者我们班某些人的言行你也别随便冲上去把人暴打一通……”
  “套上麻袋再打可以吗?”我咬着吸管郁闷地说,他哑然失笑,抬手摸摸我的头发,“忍着点儿,觉得谁不爽就和场子里的负责人说一声,他会找人搞定的。”
  “哦,话说人渣来了,我进班了。”我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一名男生,露出一副望天无语的嫌恶表情,返身回班,却被对方叫住,“商阑。”
  我挠挠头,装作没看见,而林颐的脸迅速黑了下来,冷笑着望着他。
  “商阑,我有事找你……很重要的。”来找我说话他明显有点不情愿,这人果然是脑子长痔疮了,有求于人还敢满脸欠打,一点都不会遮掩……还没学乖啊。
  “唷,林鑫宇,这么多年了你一点儿都没长高,一米七五了没?还没到吧?差距帝?”我笑了。
  “……拜托了,以前的事是我不对……”
  “去你妈的是你不对,啥事能让你拉下架子来找我?真是过意不去。”我耸耸肩,“我没有送上门帮你排忧解难真抱歉。”
  “商阑,我……”他还想说些什么。
  “青少年,你的牙长齐了没?”林颐忽然不怀好意地一笑,伸手拦住他,轻轻问道。
  林鑫宇呼吸一滞,瞪着眼睛望着林颐。
  “啊,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的牙不存在长齐没长齐的问题……”林颐咧嘴笑道,“因为根本是口假牙吧?”
  林鑫宇目瞪口呆,半晌反应过来:“是……是你!?”
  “对啊,是我。”林颐笑容满面地摊手,“惊讶吗?如果再敢来骚扰阑少,你这一口烤瓷牙我估摸着还要再做一口。”恐怕林颐的话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听得懂其中暗藏的意味。而我听闻置之一笑——林颐曾经在我们初中毕业那年暑假,给林鑫宇套上麻袋,活生生地打掉了他满口的牙。而可笑的是,时隔整整三年,林鑫宇才知道揍自己的是谁。
  “……你……”林鑫宇似乎想发作,却蓦地想到当初那人拳头的力道有多大,不禁噤声。这让我更加地鄙夷他,若是他在得知林颐身份之时能够略作抗争,我还会略微觉得这人也没那么令人作呕,但照现在看来,他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他转而望着我道:“商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原因……”看着他一脸焦急无奈,我眼珠一转,慢慢道,“好了,明天下午三点在OX咖啡馆,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他和林颐俱是一怔,所不同的是,他随之而来是满脸喜色,而林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薄怒。
  “好的。”林鑫宇点头道,迅速离去,林颐阴着脸瞪我,语调缓慢而冷静,“阑少,我从来没发现你是那么大度的人。”
  “切,我大度?你抬举我了,颐少。”我叉着手冷哼,忽而冲他笑道,“嘛,你应该很了解我的动机的。”林鑫宇无疑是个脑子里装满豆腐花的二,准确的说应该是装满制作失败的豆腐乳……臭豆腐是很好吃的我不想拿林鑫宇侮辱这种美味。但有点脑子就不应该把让自己困扰的事情暴露在仇敌面前,而他无疑已经达到了大脑真空的边缘。
  但这无疑是我回击他很好的契机,不是么?
  晚上回家时我把这事儿当做笑谈在餐桌上和路德讲,临哉四人旁听。路德显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说是要我带上他们几个给那厮一个下马威,临哉立刻表示同意,风间冷笑着说既然敢动他的人就要做好被蹂躏的准备。
  啊,风间在讲什么完全听不懂诶。我望天,总司默不作声地咀嚼着一块鱼肉,末了抬眸露出明快的笑容:“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