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竹水冷      更新:2021-02-17 12:18      字数:4821
  “我就是说,你想象力真是丰富的意思。好了好了,不追她就是了。”
  “好了,就停前面一个路口吧,我走两百米消化一下。首饰包包明天来拿啊。我会保持它和新包装的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点不甘心,这一章竟然就那么平静的结束了!
  ☆、叶函(1)
  叶函,1988年生,2006…2010年本科,经济学,2010…2014美国康乃尔大学应用经济学硕博。2014年回国。
  叶函的特长之一:学习。会学习会考试会把握老师的喜好,是个绝对适合做研究的人,只可惜他对金融无爱。
  叶函的特长之二:电子合成器演奏。初中就过了钢琴十级。喜爱流行音乐,一心想做流行音乐词曲创作人和制作人,但目前除了苗然,他的作品几乎没有听众。
  叶函最大的缺陷:他是一个拒绝无能重度患者。
  要说拒绝无能,其实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需要。
  叶函想做一个音乐创作者,但是又觉得这条路太难了吧,也许先保个底比较好。虽然一开始出国留学是父母逼迫,但是在后来父母已经回心转意想要儿子选择自己的人生的时候,叶函依然读完了书,因为他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也许他对音乐的热情还不够吧。
  在大学报到的那天,火车站的横幅下,他遇到了一个让他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可以有女孩子笑得那么好看,娇小可爱温柔热情,然而那个女孩子却只是想要让他加入合唱团吧。刚好可以顺便弹奏键盘,所以他就加入了。当然后来校乐队请他做键盘手他也没有拒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几个月他渐渐变成了键盘手后补,然后在大一结束彻底退出了校乐队。
  就在大一结束的那个期末,其实叶函是很开心的,他感觉一切安静而美好,学姐苗然是个全能手,这使得他在合唱团可以全心全意的弹奏,并且自己写的歌曲也被合唱团排练着,有可能参加新一届的合唱比赛。室友陈吉和他的关系非常的好,但是在期末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破坏了他和苗然以及他和陈吉之间的完美平衡。
  陈吉对他说:“你觉得我们班的苗然怎么样?”
  他不知陈吉怎么会突然提起苗然,叶函很紧张的说:“她很好啊。”
  “是吧?简直是万里挑一,我打算追她。”陈吉眼神里都是幸福的表情。“不过呢,我们虽然同班,但是她一下课就往合唱团跑,合唱团人员又多,总没啥独处的机会,要不这样,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就说谱子在6教打印店,那个地方人少,我可以好好和他表个白。怎么样?可以帮这个忙吗?”
  虽然心里是有不乐意的,但是叶函根本无法拒绝,也许,自己并没有追求苗然,当然也不该阻止别人追求吧。叶函幽幽的说,“好”。而且他安排了事情做,晚上正好也没有时间去拿乐谱。不过那么多的纸,从六教搬过来这种事还真醉了,是很符合陈吉的性格,蠢萌蠢萌的。
  吃中饭的时候,苗然说自己有话要说,叶函陈吉又都急着想要把打印乐谱的事情说出来,一团乱的情景下,苗然要说什么呢,似乎最终还是没有说。
  后来苗然也再没提过这件事。
  陈吉给了他两张演奏会的票,说是七点有人在等。叶函本来不想去的,这种演奏会适合合唱团的其他人,比如苗然。但是叶函是拒绝无能患者,他只好拿着两张票去了。在路上遇见了一直以来貌似都对他很有好感的校花。校花亭亭玉立风姿绰约但是叶函不喜欢她,叶函喜欢的是苗然那样可爱热情的女生。
  但是叶函依然不懂拒绝,甚至是校花挽着叶函的手的时候。
  演奏会听完,也没有什么第二个人出现,难道陈吉给他两张票就是为了约他和校花?叶函回宿舍以后问陈吉为什么给他两张票,为什么安排他和校花去,陈吉心情很不好,但是依然不改鬼脸本色地说;“就当你上次帮了我的忙,这次我送大美女给你当谢礼吧。”
  “不要再这样逗我了陈吉。”叶函其实是有点生气的,但是他不懂得怎么对人发火。又或者说,他不觉得这些事情需要发火。
  隐隐约约的有那么一点点,自从那次帮了陈吉以后,叶函有点不知道怎么和陈吉相处了。或许是内心有点羡慕陈吉的勇敢吧。但是看后来陈吉不想讲的样子,也许苗然并没有答应和他交往。
  但是叶函已经无暇去想这些事。因为暑假以后,叶函又面对了一件无法拒绝的事。父母逼迫他出国留学。
  这次的情况即使是没有拒绝困难症的人也无法拒绝。父母把家族的荣耀全部挂在叶函肩上,就好像,如果他不出国就不能光宗耀祖,父母就没有颜面苟活于世。可能是因为舅舅家的孩子出国了,不断地比较让父母不服气,也可能是父母长久以来对叶函的期望便是如此。叶函开始更加发奋的读书,考托福,GRE,雅思统统都是高分,本专业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他又主动联系导师动用老师的人脉把自己的寒暑假全部排满实习。为了漂亮的resume,叶函用尽了自己的能量。
  唯一能让他透口气的时候,就是在合唱团的时候。
  叶函可以不断地弹着键盘发泄情绪。虽然团员们根本听不见,说到底,键盘在合唱团的作用,不过是给大家一个音准。还好苗然一直在努力让键盘成为伴奏的重点。
  晚上排练结束以后,叶函会多留半个小时,乱七八糟的弹各种世界名名曲片段,把他们弹得支离破碎,这样叶函才感觉一天不是那么的累。
  有时候苗然会在一边听他弹,有时候苗然会整理整理东西等叶函一起关门,然后各自走回自己的宿舍。他们什么也没说。
  在决定出国的同时叶函就已经决定不在大学谈恋爱了,一来耗费时间精力,二来既然要出国,要达成家人的梦想,也许以后还要移民吧,如果要走的路不一样,未来总会是分手的命运,还不如不在任何人的青春里留下一个注定没有结局的故事。
  有时候他和苗然也会饥肠辘辘的去吃夜宵,吃完以后各自走回各自的宿舍。她不知道他们转身以后,苗然都会再转回来,定在那里看着他走,直到他消失在苗然的视线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错怪叶函了,不要否认,真的,要不然为什么他是男主呢!
  ☆、叶函(2)
  叶函听过一部电影,名字叫做被偷走的那五年,他不知道电影的内容是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名字起的很好,因为自己也有着五年的时光像是被偷走了一样,在纽约州的一个小镇上,他给自己的生活按了静止键,虽然中途父母来启动了一下,但是保守的他依然固执的又把它暂停了。五年的时间也许对于银河系来说太短太短,但是对于一个渺小而充满不确定梦想的人生来说,又太长太长。
  2014年年末,叶函27岁的时候,也是他拿到博士学位证书的时候。他终于敢给自己的人生按下了启动键。
  他想要做的是能够不管无论发生什么,相信自己的梦想是音乐。此外,忘记以前的种种种种,开始一段真正的爱情。
  虽然,他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这个时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他遇到了甄甄。
  叶函回国后,第一件事是找工作,作为一个“海龟”,一堆的猎头每天都在给叶函打电话,就差把他五花大绑了。面对这样的情景叶函反而非常坦然,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不想从事经融类工作。
  可是要做音乐,他一没资历二没资历。谁会要他?刚好看到了一个新成立的工作室TKZO,说得好听叫工作室,说得难听其实就是草台班子。叶函觉得以自己的“没资历”倒是可以选择这里试试,而且也可以把户口的事确定下来。在这座大都市,很多人混一辈子都只是为了一纸户籍,叶函很幸运,这里欢迎高学历。只要自己按规定缴纳保险金,并且保有劳动合同一定时间以上,落户这个问题也可以解决了。
  TKZO虽说是音乐制作工作室,但是毕竟招牌太小,各位制作人只是挂个名,多数工作是“跑场子”,一般就是替节目做做伴奏,给歌手做做伴奏,给电视台的弱智节目配点背景乐什么的,工作量很少。叶函乐在其中,每天有很多时间写歌。
  老板arena对叶函写的歌赞誉有加,如果要论实在的,其实arena喜欢叶函的原因是他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写歌的人。
  Arena联系了大型唱片公司AS,他们要在这次新秀大赛中选定合适的新人出唱片。
  叶函不知道的内幕有其实新人早已经选定了,arena利用他老公联系了AS,AS同意这张唱片让他们“试一试”。
  新秀大赛的伴奏资格也是arena老公帮TK争取的,当然一切只是幕后行为。
  于是,叶函在舞台深处,看着甄甄一步步瓦解其他新人,一步步走上了冠军的宝座,接受了AS的签约邀请。
  叶函不知道甄甄是怎么注意到他的,等他反应过来,甄甄早已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在节目的庆功会上。
  甄甄作为选手怎么也会出现?
  甄甄骗他说,因为冠军是可以参加庆功会的。
  那时候的叶函还不知道,甄甄的爸爸才是甄甄当冠军的理由。
  他以为是甄甄年少纯真的嗓音征服了评委。
  甄甄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弹得很好,可惜没人认真听。大家都是来玩的。”
  叶函很正经的回应了一句:“不管有没有人听,这只是我的工作。你唱得很好,这是我认真听过的结论。”
  “我没唱之前这结论就已经存在了。”甄甄扬长而去。
  庆功宴结束后,叶函回去的路上甄甄又出现了。
  甄甄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喜欢你。”
  “我叫叶函,你应该还是个学生吧,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不好,你家在哪里,我帮你叫车。”
  “我不回家,我喜欢上你了,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叶函想这个小孩子真是胡闹啊,一个高中生而已,才15岁。如果没记错,刚才主持人是说她15岁。
  虽然叶函反复确认自己没有鬼迷了心窍,但是他竟然一点也没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什么不妥,他并不讨厌这个女孩子。又或者说,这种娇小可爱性格有好的女孩子。他是喜欢的。
  “做我的男朋友吧?”甄甄露出可怜的表情。
  叶函不得不承认自己动心了,他想起多年前曾经也面对过这样一双楚楚可人的眸子,那眼神也是在等待着他说出同意。叶函根本就不会拒绝,何况是这样的情景再现。
  于是,他们就在一起了。
  荒唐,而又戏剧化。叶函回忆起来都不能道出缘由。
  没过多久,在他看来更荒唐的事情发生了,甄甄的爸爸主动找到了他,拜托她一定要好好对待甄甄,他说自己四十岁的时候才生出这唯一一个女儿,甄甄的妈妈又在她很小的时候病逝,所以他对甄甄的宠爱可想而知,女儿有什么想法,他从来不会反对,他只希望女儿的每天都是开心的。
  叶函自然没有拒绝,虽然这委托他答应的有点为难。
  之后叶函的工作越来越顺利,AS与TKZO就甄甄的专辑制作达成一致,甄甄会在叶函工作室录制所有新专辑的歌曲,虽然具体的合同叶函不清楚,但是一切并不像虚构。
  甄甄开始频繁的出入叶函的办公室,出租屋,甄甄会带着condom来,甄甄还买了一对情侣牙刷放在叶函的屋内。
  27岁的叶函的每个第一次都是被一个15岁的小女孩指引着进行的。这是一段畸形的恋爱。叶函总是在反复确认这是不是恋爱,但是每次当甄甄提出要求,叶函却不能拒绝。
  就这么慢慢的,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要开始录专辑了。
  叶函遇到了苗然。
  作者有话要说:  叶函的故事是从这里结束比较好吗?
  ☆、现在
  苗然今晚什么都不想做,也许总有一段懈怠期,生活的懈怠期,就像生理期一样,总是如约或不如约而至,把平静的生活打乱,把本来一尘不染的白色涂的纷纷落落。
  就像现在,苗然说不上为什么,也许就是一个周期到了吧。上班的时候就在祈祷快点下班,今天的工作内容很轻松,苗然搞定以后就开始胡思乱想,想着人生的意义,想着不着边的想像,她唯一不想承认的是,叶函快要回来了,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他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连手机都会忘记的人,还会记得吃饭吗。
  苗然担心得不得了,回到家以后,也不想做饭,也不想吃饭,也不想饿着。坐了一会又下楼去买了快餐吃,吃好以后回到房间,周而复始的烦躁。
  早上是六点钟起床的,比平时早了半个钟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