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怀疑一切      更新:2021-09-19 21:43      字数:4773
  虎威将军赵云听得实在离谱,当场提出因痔疮不能出征,被刘备发配镇守县级市白帝城去也。为了维护老大的面子,燕人张翼德低豹头闭环眼什么也没说。当夜,知道自己被剔出出征名单的张飞把愤怒发泄在部将身上,醉后遇害。发了疯的刘备御驾亲征,诸葛亮还有什么指挥权?这支匆忙集结的队伍自然不会知道在前面不远处的彝岭,陆逊已经准备好建功立业了。
  失街亭后传
  某年月日,魏蜀用兵,相争于陇西。史载,武侯曾六出祁山,其后姜维九伐中原,二十多年却无一胜绩,举国哗然,百姓称之为“恐魏症”。加之先主伐吴,兵败夷岭,幸亏孔明排出八卦阵才避免了亡国之祸。
  此后经年,蜀军上下简直就是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只会打孟获之流弱旅,遇到魏、吴军队,实在是底气不足,气血两亏,没有任何克敌制胜的招法。这一年,汉帝下诏,将天下九路诸侯分成三组,各自两两捉对撕杀,打得赢的三家,最终瓜分天下,各自统领势力范围,就是后世所谓“三国”;打不赢的,则无话可说,老老实实交出军队、印符、土地、人民,并入大国版图,不容争辩。如有反悔者,全国共讨之,全民共诛之,打翻在地,再踏上亿万只脚,教他永世不得翻身。
  不料,蜀国在九强分组抽签上却被汉献帝暗算了一道,与魏国分在了同一组里。得知这一消息,蜀国百姓一片哗然:天哪!我们抽到一支死签!
  孔明紧急升帐,召集众将商议军情。“各位将军,恐魏不恐魏,从北向南看;南边吃烙饼,北边喝稀饭。根据我国与魏国的人均产值来分析,我们是完全赢得了对手的,假如运气不坏的话。”
  大将魏延接上说:“丞相所言极是,众所周知,我军从来不恐魏。一出祁山吧,那是运气欠佳;二出祁山吧,跟敌人血战到加时赛,输得不明不白。所以说我们完全不恐魏。丞相如肯给某一支军马,从子午谷出奇兵,三出祁山,则长安唾手可得矣!”
  参军马谡刚刚痛饮归来,酒壮英雄胆,向众将宣誓说:“大家放心,都回去睡觉,什么九时赛、十强赛的,都交给末将!保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无须忍痛!”
  孔明不大放心:“你行吗?”
  马谡说:“某幼读兵书,身经百战,打越南、缅甸、朝鲜那几路兵马,都是手到擒来,兵不血刃,请大家看我们行动吧!”
  “军中无戏言。”
  “敢立军令状!”
  ……
  战,蜀军大败,街亭失守,冲出西川、走向全国的梦再次破灭了。孔明挥泪斩马谡,羽扇一摆:“刀斧手伺候!”
  马谡脖子一梗,高叫“刀下留人,某不服”!
  “讲!”
  马谡一字一顿地说:“某为国争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奖反杀,说不过去。具体来说,这一仗战场湿滑,气候炎热,战士们实在不适应。此乃不服者一!”
  众将帮衬道:“有理!”
  马谡又说:“在各路诸侯之中,俺蜀军本来就定位二流,输给敌人,自是情理中事,天亡我,非战之罪!难道可以一口吃个胖子吗?再说战斗当中,某运气极差,从前辕门射戟,训练时也曾百发百中。但是,此役三次射箭,竟全都打在对方旗杆之上,这能怪某乎?此不服者二!”
  众将又齐呼:“有理!”
  马谡得理不让人,继续演讲:“战前,某令军卒山上扎营,副将王平颇有异议,但是丞相军令在先:有异议时开会解决,解决不了则维持原判。所以某将军士屯于山上,正应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古训。至于个别兵卒开小差,不贯彻主帅意图,这个教训回去我们要认真总结,我只负我该负的责任。此乃不服者三!”
  孔明大喜,乃亲释其缚,摆酒压惊,说:“将军勿惊!您自海外漂洋而来,帮助我军东征西讨,战功卓著。虽然订的是一年一签的工作合同,但将军率军平定了南蛮,跟人民有个交待,已经功德无量了。至于兴复汉室、光复中原,不妨交给阿斗、关兴、张苞们去完成嘛。”
  消息传到魏国,司马懿大喜,传令三军:“放心吧,兄弟们,就凭诸葛亮这套方针政策,蜀军就将永远恐魏,不是我们的对手!哈哈哈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四年后分解。
  空城计后传
  “悄悄地进城,‘打的’的不要!”司马懿一声令下,漫山遍野的魏军潮水般漫过街亭,径直扑向诸葛亮的前敌指挥部,时孔明身边别无大将,只有一班文官,所引五千兵,已分一半先运粮草去了,只剩二千五百军在城中,形势危矣!
  西城上,诸葛亮一曲奏罢,余音绕梁,听得城外的十五万魏军如痴如醉。诸葛亮躬身抱拳施礼:“谢谢大家,每位请交门票费一两。”城门随即洞开,两小校手持托盘出来收账,且行且喝:“露天音乐会门票一两,登城与丞相零距离接触五十两,签字三百两,与丞相合影、合奏四手连弹各一千两,谢绝自带酒水饮料,明码实价,概不赊欠……”魏军大惊,片刻之间,十五万人逃得一个不剩。孔明下得城楼,腿肚子尚在发抖,后心已然被冷汗湿透,众记者接住,无线话筒、挑杆吊麦、录音机、数码笔等等已经围成了八卦大阵,不得不停下来应付几句:“……场面确实难看了点儿,可毕竟我们现在还活着!”
  回到休息室,张苞、关兴、赵云、姜维等将领也尽收队归营,众将聚在一起,心里俱七上八下不是个滋味。要说这一仗输给了司马懿,可好歹骗走了他的十五万精兵,也算是巧胜;可是要说打了个胜仗,失了街亭又实在输得窝窝囊囊。长史杨仪打开手提电脑,上网浏览了一圈,没敢看内容,光看标题,就知道此刻西蜀国内是个什么样的舆论环境。想到上次击退魏军后,虽然打了胜仗,大家还是挨了阿斗一顿臭骂,说起来都怪互联网上的灌水大虾们误导了舆论方向,遂指着一个专栏作家的名字怒道:“本来我们输得一丝不挂,可他竟然造假新闻,说国军赢得只剩下遮羞布!”
  赵云说:“秀才谈用兵,有理说不清。听他作甚?咱们习武之人讲究的是内练一口气,外练一股屁。江湖上善于使刀杀出一条血路的人,被称为刀客;手持长剑扬名立万的人,则被称为剑客;而在网上喜欢持瓢猛灌的人被称为什么……”
  诸葛亮长叹一声:“子龙!时代不同了,军民都一样!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人行道。咱们这次西征,仗打得如此难看,回去无论如何也交不了差,还是好好商量一下,统一口径,也免得众各说各话,泄了咱们的老底。以后就不好再出来混了,还怎么打明年的12强大决战?”
  姜维扑哧一声笑起来:“丞相您可真会讲笑话,普天之下,都知道魏蜀吴三足鼎立,剩下那些羌兵、苗兵、南蛮、夷州,凑凑数加起来是12家,可是他们连个像样的职业军人都找不出来,有何惧哉!”
  孔明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教育他说:“小姜同志还是太嫩啊!你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青春痘,你怎么就不理解咱们的国情呢?从先主时代起,老一辈农民阶级革命家出生入死,三英战吕布、温酒斩华雄,烧过赤壁、走过麦城,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打上一两场胜仗,让全国人民看着扬眉吐气吗?可是咱这仗打的,赢得侥幸、输得没种,心态总是惶恐,阴沟永远太宽……让阿斗的面子往哪里放嘛!”
  诸葛亮一面说着,一面就拿眼睛瞟参军马谡。马谡被看得心里发毛,急忙辩护说:“丞相,街亭失守确实是我的站位错误,我没当道扎营而是屯兵山头。可是当时魏军有15万,我军只有2万5,局部以少打多,怎么着也守不住啊!”
  孔明说:“某一特殊时段兵力少于对手是不假,可是你是职业军人啊,而打败你的申耽申仪是开杂货店的小贩,夺了列柳城的郭淮司马懿也不过是政府公务员,跟人家对阵一点儿精气神都提不起来,竟被人家业余选手连挫三阵,不抓你顶罪,如何平得了民愤!”
  马谡大哭:“丞相,不能拿我当替罪羊啊!我见过汉献帝、保过刘先主,跟貂蝉握过手,陪曹操喝过酒,看晚会我坐头一排,要命没有,要钱有一条……”
  突然电话铃响起,七窍生烟的阿斗命令说:“丞相,国内这边我的舆论压力很大呀!民间都在鼓噪要你下课呢,无论是谁导致了败仗,都得杀无赦,斩立决!”
  孔明挥泪曰:“生于忧患,死于安而乐,人生一世,何必画足添蛇!这次轮到你马谡承担责任,堂堂一名职业军人,去与一群民兵玩命还打败仗!有辱国体,有伤大雅……”
  须臾,武士献马谡首级于阶下,孔明大哭不已,众将皆失色。赵云叹道:“想我等当年跟随玄德公起事,斩黄巾、鞭督邮、智夺阿斗、义释曹操……十年树木,百年树袋熊,天下豪杰莫不尊我等为超白金一代。可如今,人家都叫我们糙白痴一代!”
  见丞相抓替罪羊动上真格的,各位将领也就不客气了,前部先锋邓芝与中军牙门将王平吵成了一团,后勤官马岱跟护卫使张苞打在了一处,张翼上来拉偏架,关兴偷打太平拳,休息室里乱成了一锅粥。孔明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一条妙计,大喊一声:“别吵了,刚才是论罪处罚,现在该论功行赏了!”
  将领们霎时安静了下来,孔明提醒说:“子龙,你不是还斩了一将吗?”
  赵云很不好意思地说:“回丞相,不是斩的,是我逃得太快,不小心马蹄子踹死了敌将苏颙……”
  孔明一听,赶紧打岔:“那我看错了,马岱,好像是你斩了一敌将吧?”
  书中暗表,马岱随诸葛亮前后出战十几年,从未赢过一阵,说来也背,就连别人打了胜仗之后跟在后面捡拾旌旗锣鼓都没份。这次可真是破天荒了,却也不敢撒谎,老老实实报告说:“回丞相,不是斩的,是我不小心摔倒之后,赶巧一屁股坐死了敌将陈造,嘻嘻,寸劲……”
  混到这份上,孔明也就心灰意冷了:“我奶奶现在还在农村。自打我当上丞相以后,每次回去奶奶总对我说‘家里那几块地,还有这个院子,这些鸡啊猪啊的,都是给你留着的。’可是看到今天的战争形势,我才终于体会到了奶奶的高瞻远瞩和良苦用心……”
  毕竟诸葛亮能否再出祁山,且看下回分解。
  诸葛亮出征
  话说武侯五伐中原未果,屯兵汉中,日夜操练,只等秋后收获了粮食就要六出歧山。兵马未动,先在西郊检阅部队,诸葛亮请来了后主刘禅坐镇高台,三军将士山呼万岁,誓曰:“横下一条心,一定要吃饭!”
  孔明解释说:“报告陛下,战士们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这次打不到长安,后半生都不再吃饭了。”
  后主闻言大惊,急问丞相:“现才早春四月,亚父即便立即出兵,待破了陈仓、街亭、散关,走到长安也是秋末冬初,提前半年戒食,太急了吧?”
  孔明微微一笑:“陛下有所不知,历史上我们五度伐魏不成,主要的问题在于士卒的心理素质太差,老是一到关键时刻就紧张。所以现在我就是要培养他们的心态,不过饭虽然不吃了,但麦当劳还是保障供应。”
  阿斗多聪明个人啊,自然一点就透:“我明白了,您的神奇之处就在于要把士卒训练得在关键的时刻跟平时一样?”
  孔明纠正说:“No,我的神奇之处就在于要把士卒训练得在平时都跟关键时刻一样。”
  后主听得心里反而没底了,忍不住又问丞相:“不知亚父要让哪位将军作先锋官呢?”
  孔明愁眉苦脸地说:“此事甚惨!本来按我一贯的作战部署,应该是赵云与魏延搭档,可是赵云远在东吴边境驻扎,战事甚紧,不愿立即回来。魏延上周却在练兵场上失足堕马,摔坏了胳膊,拿不得刀枪了。”
  这事锦衣卫已经跟刘禅汇报过,骨折当日魏延还谈笑风生,大战了20多分钟,回家之后传说断臂,莫非诈伤?
  孔明拍拍后脑勺说:“现代战争,军队对垒于郊野,胜负取决于朝廷。魏延有没有反骨,不是成败的决定因素,但如果朝廷整个班子官僚低能,则军队肯定打不了胜仗。”
  后主看了看军中诸将,一个个面带菜色,马瘦毛长,横扛先锋旗挺胸阵前的是廖化,倒拖鬼头戟守住辕门的是关兴,心里也不免犯嘀咕:按整体实力,蜀军确实不是魏、吴两家的对手,而在三国之中,打不出第二名就保不住江山社稷,那自己也就不用混了……乃毅然宣布:“从明天开始整顿朝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