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作者:换裁判      更新:2021-02-17 12:17      字数:4948
  宫青竹对于自己的相貌从不关心,对于韩朔来说宫青竹的外貌是美是丑也无所谓。反倒是东门翔这个外人,替这两人操不完的心。更多的当然是不允许这天然貌美的脸上出一丝瑕疵,这恐怕也是东门家的职业病了。不够貌美的女子都巴不得易容成天仙,这天生貌美的不就更该珍惜么。于是,临走时候还不忘嘱咐:我说,记得擦药啊!千万记得!
  …………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宫青蓝整个人乱了。
  宫文宇看了眼韩朔。
  韩朔牵起宫青竹,带着她出了房间。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不是出生没多久就被风尹给杀害了吗?宫青竹不是魔教的教主吗?”宫青蓝有一连串的疑问。
  “其实,当年风尹并没有真正杀了她。”宫文宇将事情的真相给宫青蓝缓缓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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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个亲人,什么感觉?”韩朔牵着宫青竹,在林子中散步。
  宫青竹早就习惯韩朔亲密的举动,她不讨厌。她甚至有些喜欢韩朔对待她那种宠溺的态度。她可以骗取许多人的好感,但前提是在自己计划后所表现出来的,根据别人的喜好设定好的性格。但是,韩朔是第一个,让她不用扮演成任何模样,就能得到这种关心的人。
  “杀过她一次,没成功。”宫青竹对于宫青蓝这个妹妹,没什么特别感觉。不知道算不算幸运,几次她要杀这对父女,都没成功。
  “她去明溪山的时候?”韩朔估计宫青竹不会放过那次机会。
  “嗯。”
  “幸好,你那时没对我们几个当徒弟的动手。”韩朔表现出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宫青远、宫青扬、宫青蓝,还真是一个都没放过。还有卫管家那些跟着师父几十年的人,也全部都没放过。
  “有下手。”
  “嗯?什么时候?”韩朔颇感兴趣。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受到任何埋伏。
  “楚潇潇和夏长陌。”宫青竹提醒韩朔,如果不是后来事出意外,这两个人应该就死在落凤坡了。
  “那我呢?”
  “留着,成婚。”如果试武大会上不是赤苍姥姥等人出手干预,风灵扳指落入他们手中会很麻烦的话,宫青竹并不打算在那个时候就揭露自己的身份。她原本的计划就是宫家那几个人都得死,韩朔留下来和自己成亲,然后接管宫家。
  这个答案韩朔很满意,“其实,现在也可以。等师父伤好之后,我们就成婚怎么样?”
  宫青竹停下脚步,看着韩朔。
  韩朔笑盈盈的注视宫青竹。
  宫青竹正欲开口,一声尖叫,从院内传来。
  “爹!”
  宫青竹足下一点,向宫文宇的处所跃去。
  韩朔也跟上。可惜,就差一点了。
  宫青竹推开门,看见宫文宇躺在地上,宫青蓝正抱住宫文宇。扫视那敞开的窗口,感受不到外人的气息,看来那人已经跑远。
  “爹,爹!”抱住宫文宇的尸首,宫青蓝失声痛哭。这一回,宫文宇是在她面前咽的气,已然是无力回天了。
  韩朔走过去,察觉到宫文宇颈部有一丝亮物,摸出。
  “六公子。”宫青竹认得这百穴针。
  魔教的人已经找到这来了?韩朔沉思,他每日都会出去打探一番,魔教那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居然瞒过自己,在眼皮子底下对宫文宇下手了,看来自己低估了那魔教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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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日清晨。
  试武大会一事,已尘埃落定。各门派也都整顿行装准备离开。
  “啪”一脚,正堂的门被踹开。
  “萧逸呢?”领头的进门便问,也不管有没有人。
  几个弟子闻声来瞧,来人皆是官兵打扮,为首那个唯一不同就是帽上多了红色帽纬。估计是这伙人的头儿。
  不多时,明远道长,江函予等人便被请了来。
  “给我搜!”为首的似看不见来人,大声喝道。
  “慢着。”赤苍姥姥先开口。
  不等赤苍姥姥说完,为首的发话,“这是令牌,给老子看清楚喽。萧逸乃朝廷要犯,现奉旨捉拿此犯人,你们若是私藏犯人,带你们回去一并问斩。给我搜!”说着递给副手几张纸。
  赤苍姥姥正欲出手,被伪善人拦下。互递眼神之后,姥姥终于没有动手,随那群人搜查。
  楚潇潇一瞥,果然是萧逸和青蓝的画像。她不由的蹙眉。来人一口一个‘要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报,大人,并未发现嫌犯。”
  不在?算了,此时楚潇潇巴不得萧逸已经带着宫青蓝离开了。
  为首的扫视着堂内众人。
  “你,还有你,带人封住大门;你,带几个人去院外把守。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我说,他们不见了,你扣我们做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啊,我还赶着回去与娘子团聚的。”说话的这人显然不识相。
  为首那人似乎没听见,转身出去了。
  “什么啊,不让走了?”柳如画有些不相信。
  其他人很快散了,拿金令的人,毕竟惹不起啊。不过大家更好奇,这萧逸怎么就变成朝廷要犯了呢。
  “喂!”见无人理睬,柳如画有些气恼。
  第三十四章
  宫青蓝抱着宫文宇的骨灰,眼睛红肿。
  “青蓝,我就送你到这了。师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韩朔希望宫青蓝不要过于伤心。
  宫青蓝知道自己帮不到任何忙,“韩大哥,我明白。我不会冲动的。”然后转过身,看向宫青竹。“青竹,我没办法喊你姐姐。虽然我知道这一切不能全都怪你,但是青远哥和青扬哥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就连爹……”说道这宫青蓝哽咽了,“不恨你,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
  宫青竹看着宫青蓝远去的背影。
  “去芷云宫。”
  韩朔跟上宫青竹。魔教会出手杀宫文宇,恐怕是为保住江函予的身份。若宫文宇站出来揭发江函予的身份,江函予百口莫辩。不过,魔教七公子这个行动显然不是听命于宫青竹,那么魔教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才是真正掌控魔教的人。
  韩朔猜测的正是宫青竹所想。其实宫青竹更早就察觉到了,当年风尹告诉自己,只要谁学会了魂月心法就能成为芷云宫宫主。在自己没有接触到外面世界的时候,对风尹的这个说法没有丝毫怀疑。等自己接触到外界,开始了解人性后,宫青竹才知道当年风尹对自己的那套说辞简直是错漏百出。但是不管幕后之人究竟是谁,都与自己无关。所以宫青竹对此问题并没有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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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
  宫青竹与韩朔潜入芷云宫中,探查了一番后,魔教七公子居然没有一个人在。
  “魔教五公子,失踪多少年了?”韩朔突然问道。
  “我接任芷云宫之时,五公子的位置一直空着。”
  “去金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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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蓝姐姐!”左秋离见宫青蓝回来,喊道。
  “青蓝。”楚潇潇也一直在等,她等的是官兵死心离开。她希望青蓝如果能够逃走,那就不要回来了。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是回来。
  宫青蓝脸色偏白,怀里抱着宫文宇的骨灰。才踏进门,便被一堆官兵围住。
  “你就是宫青蓝。”为首的将领问道。
  宫青蓝点头。
  “萧家密谋叛乱,我等奉命缉拿你和萧逸。萧逸呢?”
  左秋离看到宫青蓝的脸色不好,失踪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想上前关心下宫青蓝,但是被江函予拉住,示意她看下周围的官兵。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宫青蓝反而显得很镇定,“我不知道夫君去了哪里。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在这。官爷要抓我的话,能不能容许我回屋收拾下东西。”
  那军官看宫青蓝态度极好,又是个长得娇滴滴的美人,也没刻意为难宫青蓝,同意了她的要求。
  宫青蓝回到屋子,看着空旷的房间。这算不算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萧逸这一走并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给自己,如果他当真有关心自己这位妻子的话,好歹也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
  宫青蓝勾嘴一笑,不同于平时的柔美,而是一种历经事故后,了然一切的鄙笑。
  最终被抛弃的,是自己。
  宫青蓝默默的收拾着东西,结果却从枕头下面翻出一封信。是萧逸留给自己的!
  绝望之后的希望,让宫青蓝的心理顿时不知道如何调整这起落。
  打开一看,休书二字赫然立于开头。
  “青蓝。”楚潇潇出声喊道。宫青蓝一直以来是他们之中最柔弱的人,现在如此遭逢,她如何能够撑得过去。宫文宇的失踪,极为可能是已经死了,可是毕竟还有个萧逸陪在她身边,结果现在萧逸也失踪,她还被安上了谋反大罪。
  宫青蓝听到楚潇潇的喊声,回头朝楚潇潇淡然一笑,便又回过头去。被军官扣上铁链,坐进囚车。
  看着宫青蓝的离开,一时间许多人心里感慨良多。
  世事无常,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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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明河,所剩的江湖侠士已不多。当日晚饭时,左秋离一直在人群中寻找江函予的影子。扫视了一圈,居然没见江函予,便没了吃饭的心思,往嘴里胡乱的塞着饭。
  不一会儿,一小道士匆匆进来,跟明远道长耳语起来。
  左秋离隐约听到‘江庄主’,不由得内心一惊。放下筷子,便往江函予的处所去了。院内院外巡视了一圈,居然没见江函予,左秋离有些慌了,若是伤势加重,不是更应该在房间休息么。难道是出了更严重的事?想到这,左秋离更是片刻不敢耽搁的想去问问究竟。
  刚跨出楠苑,便被一人拽起胳膊。左秋离定睛一看,江函予。
  “你……”
  “嘘……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江函予悄声说。
  左秋离乖巧的跟着。
  一路无话,被江函予带着来到明泉街。左秋离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函予哥要带我去哪啊?”
  “喏,就是这咯。”
  “这?”左秋离有些质疑。
  “呵……你这傻丫头,很久没逛街了吧。这里是明河最大的夜市,今晚我陪你。”说罢,便独自走在前面。
  左秋离呆愣在原地,神色复杂。
  “函予哥,等等我。”左秋离收拾心情,马上赶上江函予。
  左秋离着实逛的潇洒,什么首饰摊,绸缎铺子,一个没落下。沿路的小吃也被二人扫了一遍。
  “哎?你听说没,那个刘老爷一家被劫匪洗劫,全家每一个活口了。”
  “什么?你说城东的刘老爷?开奇巧庄的那个?”
  “可不就是嘛。”
  “怎么可能,那奇巧庄不是还开着么。”
  “你没看都换人啦,最奇怪的是……”那人顿了顿,小声道:“那劫匪什么金银首饰都没拿,只杀了人。”
  “还有此等怪事?真是无奇不有……”另一人感概一句,继续说:“要是我有那功夫,早就抢了他家金银,找个世外桃源,潇洒自在去了。哈哈。”
  两人声音不大,可江函予左秋离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函予哥,你看那个。”左秋离出声打断。扯着江函予向不远处的一个摊子去了。
  江函予也很配合,跟着左秋离。两人都默契的无视了那段路人的谈话,不是不痛惜,只是此时应该做的,就是珍惜当前。
  “函予哥……这个好看么?”左秋离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一个粉彩胭脂盒。
  江函予瞟了一眼,“小小年纪学别人化妆,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他也觉得这比喻不太恰当,但还是脱口而出,他知道这左大小姐,肯定会跟自己拌嘴。
  “去,本小姐要你管。”左秋离瞪了一眼江函予,别过头对老板道:“这个我要了,帮我包起来。”
  江函予但笑不语。
  左秋离收好老板找回的碎银子。抬头却不见江函予了,这厮居然一个人跑了。左秋离掂着脚四处张望,人流逆着她的视线穿行着。忽的瞟到了斜对面酒楼下,站着的江函予。他凝视着她,像在欣赏一件宝物。
  左秋离脸庞发热,穿过人群寻了去。
  见左秋离过来,江函予勾着嘴角做了个请的手势。左秋离顺着指引,坐到窗边。
  “尝尝吧。”江函予笑着开口。
  “这是?”
  “桂花酿。”江函予说着,擒住耳杯,喝了一口。
  左秋离也品了一口,“果然好酒,不愧是‘明河第一’。”她不由的感慨出声。
  “有好酒,不配几碟可口的点心,怎么能行。”左秋离似乎来了兴致。“小二,你们这有什么特色小吃。”
  “这位姑娘可算找对地方了,我们这的杏仁糕可谓陵西一绝。”小二眯着眼。
  “那就来份杏仁糕吧。”江函予先开口。
  “呃……”左秋离想到当年宫家那‘杏仁糕事件’不由得哆嗦一下。
  “莫非函予哥哥还记恨着,要报复我?”左秋离看着江函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故意道。其实心里想的却是,即便是毒药,只要是函予哥哥要我吃,我一定会吃。
  “哪敢,只是想让秋离妹妹尝尝这正宗的杏仁糕。”他故意加重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