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1-08-28 17:11      字数:4778
  “普雷尔小姐,你似乎完全不感到好奇,那另一个人到底是谁?”邓不利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
  》  “毋庸置疑,能被您如此肯定其能力的,想必只有格林德沃阁下。”
  邓不利多点点头。“不错。但我却感到好奇,毕竟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一般来说,像你这样年龄的孩子,多半会想起另一个和我相提并论的人。而你没有,并且从西弗勒斯讲述的昨晚情形来看,你对伏地魔毫无畏惧。”
  他故意说出那个名字,并从你的反应中更确认了这一点。你也知道他的用意,但没办法,你终究不是魔法界的土著,不可能一听到那个名字就颤抖。
  “你看,普雷尔小姐,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透露了很多情报。你对魔法界过去数十年的重大事件非常了解,但却绝非魔法界出身;你对西弗勒斯有超乎寻常的信赖感,甚至能够把哈利的安危托付给他,而无视他在公众面前对哈利的厌恶。我甚至认为你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有一定程度的预感。我相信,为了完成你所接到的某些指令,今后你还会有需要和我们合作的机会。当然,我了解,出于保身或其他无法公开的理由,你无法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也无权要求你这样做。但至少在你不受限制的范围内,能否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的身份和目的?”
  你低下头盘算着该如何向他解释。对于一个疑似混进学校的可疑分子,老校长能够采取这样温和的态度已经很出乎你意料了。正如他所说,你要完成任务就不能不和光明阵营搞好关系,尤其是在变数频出的情况下。昨晚的紧急任务三连发让你明确认知,练级时SOLO一下还无所谓,小副本也尽可以单刷,但是英雄难度副本不组队就不可能过!
  既然如此,你必须展现一下诚意,但系统的保密条例又像紧箍咒一样束缚着你。到底该用什么方式沟通呢?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基友小剧场(7):
  今天早上我又从咖啡杯里捞出了斯斯。
  他上半身倒在杯子里侧,两腿挂在杯子外侧,用一个相当不雅的姿势倒栽在隔夜的咖啡里。我给他洗了三次头,还是洗不掉浓浓的咖啡味。
  幸好他不用呼吸,不然我就要沉痛哀悼他,然后把他埋葬在花盆里了。顺带一提,我家不种百合,因为花粉过敏。
  由此可见,我对他不敬决非是因为他身长19cm没有魔杖和说一口流利中文(够了!),而是他时不时的脱线行为已经杀死了我残留的些许敬意。
  收拾完了他,我又重新泡了杯咖啡,坐到电脑前一边啃面包,一边猛点网页。那谁谁的文还是没更新,难道她穿越了?我很忧桑地打开最后更新那章重温一下。
  斯斯迈着大步从显示屏前路过,飘扬的头发散发着雀巢的香味,我怀疑他是想用这种方式甩干头发。
  文章的内容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停下来注视屏幕。我心里有点忐忑,因为这篇是有名的那谁谁写的HS同人,而且卡在将肉未肉的地方,下面一大票读者在讨论小哈应该如何把教授XXOO。
  他看了一会儿,回过头严肃地对我说:
  “有Harry总受的文没有?文荒求推荐!”
  ☆、真相和真相和真相
  你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解释方案;问题是邓不利多能不能接受。
  你抬起头:“校长;我听说拉文克劳学院有一种特产;名叫时间转换器;是真的吗?”
  “不错,是有这种东西。”邓不利多的蓝眼睛锐利地注视着你。
  “我想我可以借用时间转换器的理论来作个比喻;以此解释我的身份和目的。接下来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基于‘假设’,这样说可以吗?”
  邓不利多表示你可以继续。
  “假如有人回到过去,杀了过去的自己,那么在一定程度上会引起时间的混乱;对吗?”其实在这方面你也不是很了解,但邓不利多并没表示异议,你就继续说下去:“不只如此,因为过去的他死了,对和他有关的人也会造成影响,比方说,有些事会变成没发生过。假如被杀死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大人物,甚至整个世界都会受到影响。”
  “幸而过去并没发生这样的事例。”
  “我现在做一个不敬的假设,如果有人回到一百年前,杀死了当时的阿不思·邓不利多,那魔法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邓不利多十指相对,专注地听着你的话,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也许,会出现另外一个人物。他不一定喜欢十柱滚木球戏和室内乐、也不一定会去研究龙血的用途;但是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去做那些必须得有人去做的事。”
  你内心暗中叹息,要说服邓不利多真的不容易。“那么,假如被杀的是一个公认为对世界有害的人呢?或者,有一个本来注定要死的人,被救活了呢?”
  “普雷尔小姐,你能否说得更清楚一些?”
  你咬咬牙,冒险说道:“邓不利多教授,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假设’的理论基础,我是没法解释清楚的。我要说的是,历史是可以改变的,而像您这样的人,不会有您所说的替代者。而历史一旦被改变,不管是有人被杀死还是有人被拯救,总之只要发生了原本历史上没有过的事,这个世界就要毁灭。”
  校长画像们的私语声瞬间变大了,邓不利多的目光如鹰隼般在墙上打了个转,他们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而你,普雷尔小姐,是来维护历史,使它不受到外来者的扭曲?”邓不利多语速缓慢地说。
  话说剧透到这种程度应该没问题吧……你冒着虚汗猛CALL系统精灵。
  “他大概把你当成未来人了,这个可以有。只要你不泄露世界管理中心的事和原著剧情,随你怎么掰没关系。”系统精灵如是说。
  OK,你继续掰。“是的
  ,先生。有些事必须让它发生,即使在当下会伤害到很多人;有些事必须阻止,即使在目前看上去完全有益无害。所以我昨晚救格兰杰小姐,并非怀有什么好意,只是因为那不是她命中注定的死期。倘若我有一天,必须要——”你握紧垂放在身侧的拳头,“必须要杀死某个无辜的好人,还把罪名推在旁人的头上,希望您也能体谅我并非出于恶意。”
  邓不利多用一种结合着惋惜和怜悯的眼神看着你。你以为他会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杀人总是不好的”,但他什么也没说。渐渐地,你觉得他好像透过你在看别的地方。
  “你确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世界?”
  “为了世界,也为了我自己。我和这个世界的利益,至少在目前,是捆绑在一起的。”
  邓不利多沉默地把水果塔推向你,你猜想,这意味着此次对话到此结束。你食不甘味地吃完糕点,喝光红糖水,迈着重如灌铅的双腿离开了校长室。
  刚出门你就遭到了奇洛的埋伏,=皿=!
  你纠结地看着他,考虑要不要大叫“校长救驾”。但系统精灵怂恿你跟他走,至少想办法套出他所谓的“世界真相”到底是什么。
  既然系统精灵有瞬间传送神技,想必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也就按它的意思办了。奇洛领着你进了一间教室,你也懒得观察退路什么的,反正也用不着。
  这间教室看上去闲置很久了,到处是灰尘,好像就连费尔奇也没找人来打扫过。墙上一张画像也没有,大概这就是奇洛选择这里的原因。
  奇洛拔出魔杖,清理了两张桌椅,示意你坐下,然后坐在你对面。
  “普雷尔小姐,你知道这间教室以前是做什么的吗?”奇洛说,用的是正常的声音,不结巴的那种。
  “不知道。”又是试探,跟邓不利多的手法如出一辙。你不想假装惊奇,就算装了也瞒不过他和伏地魔。
  “这里是黑魔法教室。”奇洛淡漠地说,然后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是黑魔法,不是黑魔法防御。”
  你耸耸肩。“霍格沃茨早就没有这门课了。”
  “看来你毫不惊奇,对于我并不是个结巴这个事实?”
  “你废话真多。”你叹息,对这种桥段感到厌烦了。
  奇洛的脸有点抽搐,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昨晚的奇遇。“看来你果然像主人所说的那样。那么,对这个,你是否也丝毫不感到惊奇?”
  他转过身去,慢慢地解下围巾,貌似他果然像你分析的那样有表演欲,钟爱这种戏剧化的表现。不过在你眼中,怎么看怎
  么像小朋友躲在门后跳出来企图吓大人一跳。
  看着伏教主的脸,你浮想联翩——昨晚打疼了没有?他不会突然觉醒了M基因,从此爱上被人踩脸的感觉吧?话说你这只鞋空袭过黑老师、又被教授保管过,完全可以送入HP历史博物馆展览了,不过你还是宁愿当作定情信物永久珍藏。
  “……”系统精灵传来一种强烈的“我有话要说”电波,估计它没有好话,无视。
  伏地魔似乎把你走神的呆滞当成了震惊,发出一阵典型反派的笑声。这下你真的震惊了,原来真有人是“桀桀桀”这样笑的!而且还是外国人!
  “你现在也是外国人。”系统精灵多余地提示。继续无视。
  奇洛转过来,很得意地说:“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来啊,来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_←为什么你感到奇洛散发出这种诡异的信号?
  你凝视了他一秒钟,诚挚地说:“我只想问问你,睡觉的时候是仰着睡,还是趴着睡。”
  奇洛更抽搐了,看上去像牙疼,说话时也像牙疼:“侧着睡!”
  他还真回答这种问题啊……
  伏地魔很愤怒:“让我跟她谈!”
  奇洛哀怨地又转过身。这个构造真不方便,睡觉只能侧着睡,说话还得转来转去,你都怀疑伏地魔是不是搞笑的了。
  “好了,普雷尔小姐,让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有关这个世界的真相。”
  不要!如此密集的开诚布公有损脑细胞!至少改个词吧,“推心置腹”就不错,虽然你肯定不会和他推心置腹。不过伏地魔还是挺痛快的,没拿“你为什么看到他不吃惊”这类的问题来骚扰你。
  “我想先问问,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能够和你讨论这么高端的问题?”
  “你知道霍格沃茨城堡内为什么不能使用幻影移形吗?”
  orz。不要总是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好不好,你会得问号恐惧症的。以前看文时你已经得过惊叹号恐惧症和句号型省略号恐惧症了!
  伏地魔没故作深沉地等着你发问:“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一种魔法防护,并非如此,它更近似于一种‘法则’。”
  你又穿越了!这是哪个玄幻大陆?这里的魔法师是分等级的吧,好比学徒、法师、魔导师、大魔导师、法神之类的……
  “所谓法则,就是通常不会被颠覆的现象和准则。”伏地魔解说道,“譬如水能灭火、日月交替、还有重物总是落地而不是飞上天,这一切都可以称为法则。”
  你如释重负,早说嘛,吓得你以为伏地魔被
  高魔世界的大能穿了呢。
  “霍格沃茨城堡的幻影移形无效,就如同法则一样,亘古不变、不可动摇。这不是用魔法或任何小花招能够破解的,如果真的可以破解,说明你至少有触动‘法则’的能力。”
  没那么严重吧,家养小精灵都能轻松在霍格沃茨幻影移形,按伏地魔的说法那不都成了法神了。不过你没敢吱声,伏地魔要是知道了这个秘密,霍格沃茨就成了他家后花园了。
  “结合一些我早就留意过的蛛丝马迹,我认为你,普雷尔小姐,有能力理解我对这个世界真相的一些看法。”
  “你认为这个世界的‘真相’是什么?”
  伏地魔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观察过沙漏。当沙漏倒置时,一切将重新开始。不知从何时开始,我觉得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和沙漏颇有近似之处。我经常恍惚觉得,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做过某件事,曾经千百次和同一个人在同一个地点、说过相同的话。这地方我曾经来过,这个人我曾经杀过,这样的感觉困扰我的次数无法计算。但仔细回想,记忆中又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既视感?”你首先想到这个名词。
  伏地魔嗤之以鼻。“麻瓜的心理学?毫无价值的东西。”
  一听就知道是“麻瓜心理学”的术语,伏教主肯定研究过吧!你正要说什么,突然眼前一花……
  墨绿色的床幔。肿么如此眼熟?
  刚才还在和伏地魔谈人生谈理想,现在怎么突然回到寝室了?难道你又昏倒了?不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应该是系统精灵的瞬间移动!
  “你抽风啦?不是你让我跟他套话,看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吗?干嘛突然把我传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