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1-08-14 15:23      字数:4787
  旗木良是他的任务对象,是个普通人,而他也不需要朋友,即使有也必须是强者,就像大哥和整天扭着腰叫小果实的变态西索。
  家族接了旗木良的绝杀令,有人花了大价钱买旗木良的命,揍敌客家里也接下了这笔单子,而且最重要的是,旗木良对他心怀不轨。
  奇犽当初听了,面无表情。就是手指的指甲瞬加长长,刺进了掌心。
  她想要害他?
  他仔细的思索回顾了一遍又一遍两人相处的时光,包括每一丝细节……这只是让他更加的愧疚和怀念而已。
  旗木良说:我的父母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只留了大笔的财产。我的目标是四处旅游!和我一起吧,奇犽!
  旗木良说: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旗木良说:我要是早死了就把寿命过度给你,要是你出事了就从我这拿点寿命,咱俩一块活!
  不过旗木良死了,说的话也都成了一场空。
  他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份友谊,让他的心里有了阴影。
  小杰是个很好的朋友,他在旗木良的事情之后变得冷酷而孤僻,但是心里还是微弱的渴望着……如果有朋友的话就好了……
  小杰是个很活泼开朗的人,他第二次被人这么诚挚的对待,小杰就像光一样,但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只有他这一个朋友,他知道,但是没办法,朋友就是朋友。那个短头发蘑菇头的旗木良死了,也就只有她会满足只守着他这个唯一的朋友了。
  旗木良。
  长命锁。
  我欠你的。
  “奇犽,那个锁我之前看到你一直挂在身上,很重要的东西吗?”小杰歪头问道。
  “啊……一个笨蛋留下的。”
  她是他心里最深的一根刺,深深的扎进血肉,最温暖,最伤人的一块。
  第七卷:死神
  第86章 第一章:意外之变
  “这次的任务格外的轻松啊。”滕良扭了扭脖子;朝着负责人吐了吐舌头。
  负责人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滕良,淡漠的开口,“没有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
  “这是最好的方式不是吗?”滕良耸肩,漫不经心的答道,“怎么,你该不会要自诩为正义的战士来指责我吧?”滕良倏地扭头盯着负责人。
  “……”负责人默默的盯着滕良那张那经的脸,蓝色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嗤,虚伪。”滕良深棕色的眸子沉寂一片。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说欺骗小孩子不好,但是我也给了补偿,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真说虚伪的话,还是你最过分吧,怎么,明明只是程序却想要站在正义的一放指责别人吗?是你布置的任务啊,我只是用了最快的方式完成的而已,就算我和奇犽相处的时候是怀着目的的,但我可是真心对他好的,不过只是离开的方式比较惨而已,那块长命锁可是花了我大笔点数,一段时间的心情不愉快和一条命,孰轻孰重不是很容易就判断出来吗?小孩子忘性大,就算真的可能会难过,但是也不会太长时间,我算是救了揍敌客未来家主的一条命,他们家大人知道了恐怕还要感谢我。”滕良揉着肩膀,口气漠然,到是眉宇皱了起来。
  “负责人,修复身体。”
  淡绿色的光芒洒下,荧光闪烁,滕良被光照到,身体上红色的血痕时隐时现,蓦地,她的身后骤然长出了一双巨大的洁白的翅膀,翅膀轻微的抖动着,落下了几根羽毛,滕良眯着眼,趁负责人不注意极其谨慎的扫了一眼墙壁的某个有水波游动的位置,微微的勾了勾唇角,然后嘴巴张合。
  “下个世界,三小时后进行传送,任务者……嘶……沙拉沙拉……做好准备……”负责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不稳起来,甚至出现了杂音,负责人猛地开头,他的从脸颊处开始出现黑色的裂纹,慢慢的弥漫整个身体,周围的空间也控制裂开了巨大的口子,负责人的眼中光芒闪动,像是在快速的运行程序检查发生了什么,滕良也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样子打量着四周。
  “程序……咔擦……出错……沙拉沙拉……强制传送……撕拉嘶……任务……”
  滕良在昏迷前,脸上的表情诡异。
  第87章 第二章:有女名金
  市丸纯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即想到了昨天刚刚出发的丈夫,眉宇不仅浮现了一抹忧色,她的一只手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的是今天她刚从山上采摘的野果,她估计了下分量,认为可以赚不少钱,再加上自己逃家前偷偷带来的首饰,卖掉的话足够她渡过一年的生活,而且……之后的准备也足够了。
  等卖完所有的东西,筹够了钱,并且采购了所需要的所有物品,然后才从集市往回走。她的家离集市不是很近,一来一回花去不少时间,但是好在路上的风景还算不错,一路走来也不觉得乏味。
  一条河流在路边,倒映着天边如血流淌的夕阳,纯子突兀的停驻脚步,然后呆愣的回头,发现河里根本不是夕阳的倒影,那浓厚的红色,明明是鲜血,而在鲜血的旁边,一个人躺在那里,也许是流的鲜血太多了,以至于那衣服上的颜色都看不出来,只是可以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领口的白色,那人下半身泡在水中,及膝的裙摆随着水流的流动而浮动。
  纯子一愣,手中的东西被她匆忙的放在一旁,然后将和服的下摆高提起,快步的来到了晕过的人的身边,她有些害怕的将爬在岸边的人翻转过来,这让她花了不少力气,那人半边脸血肉模糊,浓密的黑色弯曲的发丝贴在脸上,双眼紧闭着,眉头紧锁在一起。纯子将手试探性的放在了她的鼻子下面,在试到有微弱的呼吸的时候松了一口气,随即心又高悬起来,她有些吃力的用手扶起昏迷的人,还好昏过去的人是个孩子,所以算不上很重,再走几步就是她的家,现在到集市来不及,而且天野快要黑了,晚上的路并不安全,纯子一咬牙,将昏迷的人背在背上,艰难的向着家的方向前进。
  “……”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黑棕色的眼睛暗不见底,但是却有着明显的迷茫和隐藏的极深的无措,她的嘴唇蠕动了下,喉咙灼烧的疼痛让她眼睛不自觉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一碗水,眼中流露出了渴望,她试图移动双手,但是她的手背绷包裹了起来,轻微的移动都会带来致命的伤痛。
  “啊,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吱呀一声,门在地上划了个半圆,然后温和的女声从门口处传来,正在挣扎起身的人一愣,立马躺好,眼中浮起了浓厚的戒备。纯子刚刚去山上采了药,熬好后端进来就发现自己救的人醒了过来,这让她松了口气,惊喜的叫出了声。
  “要喝水吗?”纯子看到之前那人的眼睛牢牢的盯着桌子上的碗,走过去将碗端起,刚刚走到床边,她就看见了一双清冷带着戒备的冰冷的眸子,那双眸子像是昂贵的黑曜石,就像她之前看见天皇的女人曾经带过的一样,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竟然有一丝浓郁的褐色,也许是褐色太深,才会让人觉得竟然是黑色的。
  “……”那双锐利的眸子谨慎的盯着纯子,纯子一愣,然后微微一笑,她好像看到了一只小小的不停地向她龇牙的狼崽子。
  “在害怕什么呢,瞧你这眼神。”纯子坐在床边,用手扶起躺在床上人的头颅,将碗中的水喂到她的嘴边,躺在床上的人在纠结了一会后,终于还是喝下了喂过来的水。
  “我是在河边捡到你的,你受了重伤,这里距离城里很远,我恰巧懂一些医术,所以把你带回来了。”纯子用布擦了擦从床上那人嘴角躺下的水,耐心的解释道,那人用棕色的眸子审视的看着她,眼中明显的是不信。
  那双大大的褐色眼睛传达着:没事救个陌生人吗?这么拙劣的借口。
  “……小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眼神……”纯子像是被这双年幼的脸上世故的神情惊到,有些好笑的说道:“怎么,就这么不信我会救你吗?”她给床上的人解开绷带,换上了新的药膏,“小孩子不要这么多疑啊,这么敏感会太累的。”纯子给换完药就走了出去,没有回头看躺在床上的人,躺在床上的人黑棕色的眸子中情绪飞快的变换,随即垂下了眼眸,无措和迷茫以及淡淡的不解再次涌上了她的双眼。
  “你的伤伤到了喉咙,但是现在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开口说话试试吧。”半个月后,纯子对着躺在床上包的像个木乃伊的人说着。
  “……”床上的人张了张嘴,显然发声有些费力,“……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神户。”
  “……神户……”床上的人咀嚼着这个名字,“……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噢,半个月前第一次见你就是你吊着半口气快要死去的时候,”纯子拿出毛巾给床上的人擦了擦脸,那人脸上左眼角有一道狰狞的疤,眉间一颗红色的圆形疤痕反而像是存在了很久的样子。
  “……”床上的人沉默了很久,纯子坐在她的身边,浅褐色的温暖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床上人的神情,“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称呼你喂吧。”纯子打趣道。
  “……”
  “只是名字而已,知道了名字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
  “你不会忘记你叫什么了吧……”纯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恩。”床上的人眼睛闪了闪,好似犹豫了一会,才回答道。
  “……那你还记得关于你自己的事情吗?”纯子安慰的说道。
  “……什么……都记不得了……”床上的人低垂下眸子,语气有些茫然,“那你就叫金吧,怎么样?”
  “金?”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有反驳。“对了,这是在你的怀里发现的,给你包扎的时候暂时替你收了起来。”
  床上的人在看见那把递过来的短刀的时候,瞳孔急剧的收缩,浑身颤抖但是飞速的夺过纯子手中的刀,双手紧紧的握住刀刃,锋利的刀口瞬间刺破肌肤,鲜血汩汩流出,但是那人却并没有松手,反而是握得越加的紧,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把刀的存在感一样。在碰到刀的时候,大片的泪水就从她的眼角滚落,瞬间沾湿了衣襟。
  纯子一愣,浅褐色温柔的瞳有些错愕,原本想要把她手中的刀拿开,但是在看到那人幸福庆幸脆弱的表情的时候,停住了动作。
  床上的人紧紧的握住那把锋利的刀,黑棕色的眸子变得清澈温和,有些颤抖的用脸颊蹭了蹭刀柄,好像有这把刀,她就找到了最让人放心的温暖一样,那种完全依赖的表情。纯子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忍的样子,那个人脸上的表情太过寂寞太过纯粹,那流露出的快乐,像是漫天的黑暗中出现的最后光亮一样脆弱幸福但是却充满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绝望。
  “……是很重要的东西吧。”纯子摸了摸金的头顶,这一次,一向敏感孤僻的金没有躲开,而是哽咽的回答道,“……恩……谢、谢谢。”
  纯子的呼吸一顿,她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淡淡的难过,“想起了什么吗?”
  “……白牙……它叫白牙……只有这个……其他的,还是没有记得。”金的手不停的摩挲着白牙,好像这样才能确定它的存在一样。
  “会记起来的。”
  过了接近两个月,金的伤才恢复的七七八八,最起码已经可以下床。金很沉默,那双黑棕色的眼睛总是习惯性的盯着一个地方。纯子看着变得乖巧的金,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拿出一件衣服给她披在了身上,金不是很会照顾自己,和服外面的小腿已经冻得发青,但是金像是没有注意到的样子,手里握着白牙,坐在凳子上发呆。
  “怎么了,金?”纯子坐在金的身边,把金的手拉过来给她搓了搓,她的手略微的僵硬,冻得不太会打弯了。
  “没有……”金朝着纯子露出了个浅笑,顺便吐了吐舌头,“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总觉得,我少了什么东西。”
  “不要担心,真正重要的东西,不会丢失的,你所珍视的那些,都会回来的。”
  “恩,谢谢你纯子。”金弯了弯眼角,“呐,纯子,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会救我……”金的手轻轻的捻动着白牙刀柄处的花纹。
  “……喂,不要问小说里的桥段啊。”纯子揉了揉额头,纯子并不是很老,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眼角因为生活的琐事而有了淡淡的皱纹,但是那双眼睛却十分的明亮干净。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