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1-08-14 15:22      字数:4825
  该说被推下悬崖有经验了吗?滕良安稳落地后自嘲的想着,但是心里的酸涩让滕良学乖,决定不再想上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在波风掉下来之前,滕良在这里呆了两年。也许她该庆幸她之前在空间里兑换了野外相关知识的书。这让她刚开始的生活不算那么凄惨。 只是‘不算那么’而已。
  滕良也就是经历了两个世界,第一世,普通家庭,普通经历,按时上学,饭有家人学校餐厅自己,衣服有洗衣粉手洗机洗……各种自理的问题不大。
  第二世,黑手党高层的子女,生活条件自是不差。即使是带领白兰逃亡的时候,也没有花多长时间,在野外生存的日子并不长。并且她还有大量现金。
  这次,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野外生活。
  你说她有纳戒,怎么可能会过的不好。但是有个银花花的脑袋在上面蹲点监视呢,她怎么敢把空间里的事情给暴露出来。会被负责人扣奖励点的OTL。更何况,那是留着救命用的……
  没有食物。好啊,自己去找。
  滕良拿着掉下来之前旗木朔茂递给自己的一包手里剑和苦无。在森林里四处找着可以吃的东西。杀生……没干过,即使是上辈子,她在最后的时候,都只是刺伤了敌人的重要部位。
  ……愚蠢的善良。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理智的控制自己,去杀害另一个人。滕良只是生活在一个普通世界的人,普通的妹子,即使她第二世是个黑手党,但是经历的杀戮几乎没有。更何况,当手里的凶器刺入肉里的声音,让滕良在脱离家庭教师世界后,在主神空间了做了好几夜的恶梦。
  滕良是个普通的天朝姑娘,有些善良,尤其是在第一世,她没有经过别人的伤害,有亲密的家人,和关系好的朋友,顺风顺水。所以她的善良得以完善的保存下来。但是,这份善良保持的越久,在面对突然地伤害的时候,也会崩溃的也快。扯远了,这是之后的事情,现在暂且不提。
  滕良在连续吃了几天的果子后,终于眼睛发绿的忍不下去了。逮住了一直兔子,但是在看到兔子拿上湿漉漉的粉红色眼睛的时候,手情不自禁一松,兔子立马跑远离开。她射出手里剑,但是准头却偏了不少。滕良松了一口气。树上的旗木朔茂却皱了皱眉头。
  一个月后,滕良抱着被自己杀死的一条鱼怔怔坐了一会,粘稠的血液沾了滕良满手。
  滕良露出了一个傻不拉几的表情,然后对它说了句对不起。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滕良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总觉得里面的女主角很厉害很厉害。毕竟她做不到那么没有郁结的结束掉生命。第一世滕良跟着母亲学做菜,但是却在看到母亲将新鲜的鱼杀死的时候,心里一阵不忍,转过头去。母亲只是笑笑说:没关系,习惯就好。
  对,习惯就好,一开始保有对生命那份最纯洁的尊重与爱,但是后来做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毕竟它们不是同族,总要通过它们来为了满足自身的要求,自己和其他谁比较重要,这个非常明显。但是滕良总是在吃饭前,念一句,感谢你们,希望你们下世投个好胎。
  滕良总是觉得,也许自己吃的是一道菜,但是它们失去的却是一条生命。鲜活的充满活力的时间最美好的生命。
  想多了反而难为自己,滕良在一个月的挣扎后,放下了心里的矛盾。瞧,人终究是无法舍弃自己的。
  感谢你们,赐予我食物。
  旗木朔茂将滕良这一个月的变化看在眼里,虽然最后的结果和他希望的一样,但是结果差太多了,这个孩子,心有些太软了。
  生火,洗衣服,在森林中辨别有毒的食物甚至是利用现有的植物做出简单的药物。旗木朔茂在察觉滕良的基本问题解决后,就离开了森林。留下滕良自己。
  滕良不知道旗木朔茂什么时候离开,所以一直不敢用纳戒里的东西。时间一长,便也适应了森林里的生活。森里的食物与空气比第一世的世界好了太多太多。滕良发现,自己吃的食物在下咽的时候,总会在喉咙处传来一阵甘甜。那种最生活的甘甜是第一世任何食物所无法比拟的。
  在森林里挣扎了1个月后滕良找到了旗木朔茂之前提到过的木屋。
  她每天都会拿出夜鹰平刃练习旗木朔茂教给她的刀法。利用之前兑换的脑式录像机,她把旗木朔茂的录像在脑海里打开,然后一个一个动作的拆开仔细观看模仿。
  刺、扎、挑、抹、豁、格、剜、剪、带。这些动作看起来简单但是想要做到旗木朔茂那种流畅和锋利却需要长久的时间的积累。
  滕良不是那种协调性很好的人,她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将每个动作重复一遍又遍。每天都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回到木屋,倒头就睡。
  火影的世界很危险,更何况现在正值第三次忍者大战。自己没有足够的生存奖励点数去兑换高阶的格斗能力。即使她兑换了,恐怕在某些以战斗为主的世界,连自己基本的水准都达不到。不想要重现家教世界最后的悲惨,她想要用自己的努力,换来本身的能力。这样即使在被剥夺格斗能力的时候,她也可以自保。上个世界终究是她想的太简单了……总是觉得至亲之人怎么会有伤害呢?
  滕良的眼睑动了动,眼前先是白茫茫的一片,然后世界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周围的环境慢慢的映入她的眼睛。她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后,来到波风的房间里,推门进入……
  第24章 第四章:喂养闪光
  波风水门还睡得昏昏沉沉的,但是眉宇却皱在一起,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甚至不时有细碎的痛苦的呻吟从嘴里断断续续的传出。
  滕良推门进入发现波风水门没有醒来的时候,就放轻了脚步。将手中的药罐轻轻的放在木质的圆桌子上,转身走向波风水门,在床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转头瞥了一眼波风水门稚嫩苍白的脸,果然,无论平常再怎么掩饰,骨骼痊愈的疼痛终究无法完全忽视。如若不是现在看见,恐怕真的误以为根本完全没有问题吧。
  = = 波风童靴,您小也太能忍了。6岁的小孩子这么要强该说真的是世界造就人才的缘故吗?
  滕良在心里想到,上上辈子,6岁的自己还会不、小、心、尿床就无法不朝地OTL……
  果然,我TMD以前过的就是白痴的日子吗?
  波风水门的睫毛颤了下,睁开眼睛后,就发现滕良坐在床边,鹅黄色的暖光给滕良渡了一层温润,她整个人都泛着一种温暖的柔和。
  “阿良,早上好。那个,你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波风湛蓝的双眼看着滕良,一丝困惑闪过,嘴角小幅度的勾了勾。
  “……波风,醒了吗?我来给你换药和绷带。”喂喂,眼神太有杀伤力了吧,太犯规了!刚才还一脸苍白痛苦,现在就笑成这样,这种反差及要强的性格直戳人萌点有木有!
  “绷带?”波风水门眼睛转了转,看了一眼自己包的不露一丝皮肤的身体,顿时了然。
  “啊……那个,麻烦你了,阿良。”
  滕良动手小心翼翼的解开包裹住波风水门的绷带,随着白色绷带的散落,浮现出的是白皙的皮肤,但是上面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地方虽然深可见骨,但却不难看出愈合的倾向。滕良将药罐里的墨绿色药膏轻轻的涂抹到波风水门的伤口上,一下又一下,蓦地,波风水门的身体一颤,滕良的手顿时停住,抬起头疑惑的看向波风水门。
  原本一脸爽朗笑容的波风水门,脸上已经被细密的汗水覆盖,眉峰高抬,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抿得很紧,但在看见滕良看他的时候一愣,随即眉宇舒展开来,僵硬的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蓝色的眸子含着一丝安抚“阿良,没关系的……那个,你继续就可以。”说完又对着滕良傻兮兮的笑了笑。初升太阳的光芒撒在波风水门的脸上,使他的笑容有些虚幻。
  其实,你不必如此逞强的。
  滕良看了波风水门的笑容一会;才开口道, “……如果疼的话就说出来……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接下来会轻点的,但是疼的话要告诉,听见没,波风。”
  “诶?诶?没,没有关系,我根本不痛的。”波风水门看到滕良认真的棕色眸子,连忙接口道。甚至想要起身向滕良解释。
  滕良看着波风水门的动作,手狠狠向下一按。
  狗改不了……死性不改!!叫你乱动!
  “嘶……”波风水门疼的龇牙咧嘴,本来想要起身的动作瞬间停滞,双眼困惑无辜的看着滕良。滕良在接触到波风水门的眼睛的时候,瞬间反应过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有些懊恼,自己和个毛头孩子叫什么真,真是越活越过去了。滕良错开眼睛,不和那双干净的过分的眼睛对视,耳尖红红。“总之,疼的话请务必告诉我!”滕良吐出这句话后就不再看波风水门,低头专心致志的给波风水门涂抹起药膏来,到是动作轻了慢了不少。
  “……恩。”波风水门的声音很轻很轻,倘若不认真听的话,根本很难发现他的回答。
  滕良将绷带缠在波风水门的身上,洗了洗手后,用清水沾湿毛巾,给波风水门擦了擦的脸,拿起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吹了吹,送递至波风水门的嘴边。
  “咦?咦?咦?阿、阿良,你你你要喂我吃饭吗?”波风水门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一连三个咦接连不断的从波风水门的嘴里迸出,连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
  “这是当然的吧,”滕良理所当然的瞥了一眼波风水门,“你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自理吧。”看到波风水门涌起感激的神色,立马把一勺粥送进他的嘴里,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吃饭说话是不礼貌的,你的任务就是要赶快康复,其他的我会处理的,所以,请你,也要务必的爱护自己的身体。”否则会在森林里住更久时间,更何况我的任务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限制,所以,波风水门,你赶快给我活蹦乱跳强壮到一拳可以打倒一头牛吧= =
  波风水门猛的抬头,直直的看进滕良那双澄澈的棕色眼睛,滕良满脸的认真,兢兢业业的的进行的自己的喂饭大业,而之后波风水门到是一直认认真真的喝下喂到嘴里的粥,不发一言。滕良挑眉,看了一眼突然安静下来的波风水门,发现波风水门一脸阳光灿烂,兴奋异常,顿时觉得有些微妙,金发的神物神经都异常的乐天么?想起他的儿子漩涡鸣人大大咧咧的性格,突然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滕良给波风水门擦了擦嘴,将空掉的碗端起,起身离开,关上门,徒留波风水门一人在房间里。由于走的时候是背对着床的,所以,她并没看见波风水门欲言又止的神情。
  121;122,123……257,258;259,260
  “呼……”滕良在数到260的时候,身体轰然倒地,剧烈的喘息着,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红的厉害,脸上是细密的汗珠,浑身的衣服也湿哒哒的黏在身体上,周围的地上,被滕良的汗水打湿,比起其他地方的土壤颜色深了些许。
  滕良现在真的是连小拇指都不想动,任由自己躺在地上,贪婪的呼着林中的空气,等到身体的呼吸频率趋于平稳,才起身,甩了甩头上的汗水,将夜鹰平刃 放入纳戒,朝木屋走去。
  滕良自从被旗木朔茂推下悬崖后,就一直不停的学习着旗木朔茂演示的刀法,从最开始连动作都看不清,到勉强可以看清动作,到磕磕绊绊的可以完整的演练下来已经过了一年之久,而在此之后的一年里,每天都会讲完整的白牙刀法演练一遍,最初连20遍都演练不下来道如今可以挥汗如雨的勉强演练下200多次次,对于滕良这个上辈子可以说是体育一般的姑娘来说,算是进步很大了,倘若是以前的滕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有的时候,人只是不肯对自己狠一把罢了。
  滕良一边拂去额头不断下流的汗水,一边推开浴室的木门,将自己泡在水里,小憩一会后发现天色已暗,滕良连忙将身上擦拭干净,穿好干净的衣服,跑到厨房里做饭,做好后,将热腾腾的饭菜端到波风水门的房间。
  推开门的时候波风水门的眼睛正好对着门口,原本有些深蓝的眸子在看到滕良的时候瞬间有光彩浮现。随即在看到滕良手中的饭菜的时候,垂了垂眼。
  滕良将托盘放下,将饭菜喂到波风水门的嘴里,等波风水门将口中的食物咀嚼完毕咽下后,又递过去第二口,但是波分水门却没有接过,只是看着滕良,犹豫的开口道:“那个,阿良,你今天白天在忙些什么……”看到滕良有些不同的疑惑的脸立马改口:“啊哈哈,不是,我绝对不是想要干涉你的事情,那个那个,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用说的,那个十分抱歉!我、我……”波风水门越说越急促,像是怕滕良会生气一样,急急忙忙的补充到,脸都被憋出了一两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