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节
作者:辛苦      更新:2021-07-25 22:33      字数:4840
  球球半眯着眼看如珠,感觉到她的小手一下下摸着自己身上的毛也不在意,还时不时喵一下向她打招呼。
  因球球被养得胖胖,身上的毛也被它自己舔的干干净净,皮毛更因为营养丰富而光溜得不行,摸起来手感极好,如珠摸得正欢,后来觉得老摸没意思,笑得开心之中重重打了猫脑袋一下。
  “喵嗷!”球球一下子蹦起来,弓起身子瞪眼睛大叫,样子颇有些恐怖。
  如珠吓着了,张着手愣了下后开始放声大哭,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声凄惨。
  陶言真赶忙站起身哄着哭不停的大女儿,一边轻拍她后背一边哄着:“乖宝宝别哭了,球球疼了就叫一下,它没咬你也没抓你不是?你吓一跳都哭,它被你打疼了叫一下不是很正常吗?别哭了,娘打它为你出气好不好?”
  说完后,陶言真半蹲身子,手高高举下然后轻轻落在正处于炸毛状态中的球球身上,反复做了好几次打猫动作,歪头看哭声渐止的如珠:“看,娘打它了,娘为珠儿出气了。”
  球球见陶言真没有真打它,渐渐放松了身子,又恢复成傲娇样子,懒懒地趴在地上,见如珠眨着泪眼望着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冲她露出肚皮,然后缓慢地来回翻滚了几下,没什么耐心地喵了声,配上不大高兴的眼神,意思仿佛是:本大爷都屈尊纡贵滚了几滚了,你小丫头片子该停下不哭了吧?
  “别哭了,看球球都哄你呢。”陶言真被球球眼中的不满逗笑了,亲了亲大女儿。
  如珠果然被球球的耍宝逗得不哭了,睁着发亮的眼睛咯咯笑起来。
  “小孩子哎,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陶言真将如珠眼泪都擦干净,然后将其交给乳娘,自己又将如宝抱过来哄。
  每日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她都会与孩子们玩,每个孩子她都要轮流抱一番,不管长□女,她都做到不偏不向,也许孩子们长大了她会其中一个偏心,但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她都会做到一视同仁。
  三胞胎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都喜欢猫,不同于如珠那般摸完了就打,如宝和齐哥儿就斯文多了,摸猫毛的时候都很温柔,他们不怕猫会抓他们,与球球打交道无数次了,它都没有抓咬过他们。
  对于孩子们健康卫生情况陶言真看得很严,让他们摸完猫后便盯着他们洗手,洗干净后便不让他们再碰球球了。
  母子们相处的情景很是温馨,下人们除非是有特别重要的事都不会来打扰,只是有眼力见的人并非所有,总会有个别碍眼的人不挑时候来捣乱。
  严氏在丫头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来,看着陶言真与三胞胎玩闹的场景眼中流露出嫉妒,抚着依旧平坦的肚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坐下道:“大嫂这里好热闹,果然有孩子就是不一样,不知我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以后孩子出生了大一些就可以与姐姐哥哥们玩了。”
  陶言真对严氏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出热情,抱着齐哥儿淡淡地问:“弟妹寻我来可是有事?”
  “哎呀,大嫂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找大嫂聊聊天了?之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惹大嫂生气,最近我也想明白了许多,为了一个桃心那小贱人害得我们两妯娌心里有隔阂太不值得,今日我来是向大嫂赔礼道歉的。”严氏语气颇为友好地说道。
  陶言真闻言有些惊讶,自那日从珍妃那里出来后严氏就不来长房了,两妯娌见面话也不多,她自然不会去主动与严氏握手言和,原本错就不在她,这阵子严氏不过来她还乐得清静,还以为这种日子还会有很久,谁想这么快严氏就想通了来示好了。
  “弟妹言重了,一家人哪有记仇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陶言真淡淡笑了笑,将齐哥儿的小帽子给他正了正,望向儿子时眼中满满的母爱。
  严氏见陶言真这样说很是高兴,拣好话说了又说,还狠狠夸了三胞胎漂亮可爱等等,哄得陶言真高兴了,眼珠子转了转道:“大嫂,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也知道桃心最近成了二爷妾氏,颇得宠爱,我这有了身子,等坐完月子还有很久时间,到时不知桃心那小贱人会将二爷迷成什么样,这不想法子可不成。那冰罗纱听说做出的衣服最是漂亮迷人,若是我能有件冰罗纱的衣服,等生完娃恢复了身材后一穿上那岂不是……”
  感情是打冰罗纱的主意了,陶言真眉头皱了皱,道:“不瞒你说,那冰罗纱我已经做了衣服,只剩下一点了,勉强能做个帕子,原本答应你将剩下的冰罗纱给你,只是最近一直没想起这事,今日弟妹来了一会儿便将它拿走吧。”
  “只能做个帕子?”严氏声音有些尖锐,不可置信地看着陶言真。
  “是呀,原本就没有多少,那还是我叮嘱裁缝留下些布料才勉强剩下那么一点,否则全用光了。”
  严氏脸色沉下来,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大嫂这样可不厚道,桃心那贱人我们二房接收了,免了大嫂一个心头大患,我为这流了多少眼泪吃了多少苦头,谁让我不像大嫂似的有强大的娘家撑腰呢?就想着大嫂是明理之人,见我收了桃心愧疚之下兴许会补偿我点好东西,那冰罗纱早早地我便很喜欢,谁想大嫂心中就没将我当成一家人!这可真是让人心寒啊,我怎么这么可怜呜呜。”
  这话说的不好听,连长房中的下人们都沉下了脸,只是碍于身份敢怒不敢言,不过脸上均没有掩饰对严氏的不满与愤怒。
  陶言真气笑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有公主病还是自我感觉全世界都围着你转?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说过多少次桃心是自己爬你男人的床,与我何甘!桃心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回去问二叔,想必他最清楚!母亲想息事宁人不再过问此事可全是为了你们二房好!为了让母亲宽心,我们长房便忍了,谁想竟被人想成是心虚!真将我们长房当软柿子捏了,回去问你男人吧。既然嫌弃冰罗纱太少,那别要了,那么珍贵的东西我自己留着做帕子,弟妹请回吧!”
  “你!”严氏见最后被批了通连帕子都得不着了,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最后拿出杀手锏捂住肚子哎哟起来。
  陶言真见状厉声对严氏的丫环命令道:“还不将你们主子扶回去,动了胎气为你们是问!”
  丫环们害怕,世子夫人的话她们不敢不听,连忙不顾严氏挣扎扶起她就要走。
  “还有,弟妹有了身孕,体质太‘脆弱’了,动不动就肚子疼,我可承担不起责任,孩子出生之前还请弟妹不要过来了,免得出了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好走不送。”
  都不用担心,严氏必是又在拿肚子做戏,也不用害怕她现在会拿肚子里那块肉的性命陷害她,哪个女人不将孩子看得比命重要?当然,暂时安全不代表以后也安全,以防万一,就要彻底杜绝严氏过来找麻烦的可能。
  严氏太不老实,陶言真很生气,于是原本打算过阵子再说的事便等不及想提前实施,命人将杏甜叫了来。
  杏甜最近很低调,话也说的不多,每日做事都做得很认真,做完事就回房将自己关着,精神气不太好,还总有丫环们嘲笑她对她指指点点的,心情好的了才怪。
  陶言真在房里将下人们都支出去后,自桌上盒子里拿出一张纸对杏甜道:“这是你的卖身契,知道在国公府没有好的出路,你最大的愿望怕是就属恢复自由身了吧?”
  杏甜看到自己的卖身契,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光芒一闪而逝,重新低下头闷声道:“世子夫人此话是何意?奴婢不懂。”
  “这个嘛……很容易懂的,只要你做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在十二点前更新来了,今晚猫居然不困哼,真是不容易,猫最近勤快了吧?求表扬!
  ☆、68两面去加击
  杏甜因为受桃心连累一并不被珍妃待见了;连带的在国公府里她也成了尴尬的存在;对桃心原有的一些同情怜悯也淡了去,所受的冷落嘲讽越多,她心头便越是不忿,于是自然而然的便对桃心生出了迁怒之心。
  这个转变陶言真当然出了力,时不时让丫头婆子给杏甜摆点脸色说点让人不高兴的话之类的,将杏甜对桃心的不满引到高点之后她便抛出了诱饵。
  桃心近来被严氏欺压得不轻,每日立规矩;伺候严氏用饭;平时不到餐点时间大多也都在严氏屋里伺候着;时常会伺候得让人不满意,于是遭到不少打骂;身上被茶水烫伤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不过毕竟是皇宫里出来的,并非那么容易被打击到,虽说日日都生活在受欺压之中,但她委屈她辛苦,在严氏面前表现得憔悴不堪,但在面对段如琅的时候则瞬间成了我见忧怜的惹人怜爱的小白花。
  男人就喜欢这调调的女人,于是段如琅就算心中有气,气桃心没用,被珍妃轻易舍弃,但大男子主义的心态令他极是宠爱很需要保护的桃心,夜夜宿在桃心房里,有时见桃心身上有伤还会为了她警告严氏一顿。
  当然严氏被警告的后果便是加倍地欺压桃心,后来学聪明了不再拿开水烫她,而是让她做各种活,厨房里的活计做的最多,因为严氏想让桃心在厨房待久了身上染了油烟味,这样男人便不喜欢了。
  这日,桃心好容易自严氏手中解脱出来,被杏甜叫出去说话。
  两人自皇宫出来后便没有好好相处过,这次两人走在一起心中均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桃心,想着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杏甜比自己自在许多就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走到一处安静的凉亭中,两人坐下来,杏甜看着桃心粗糙了些许的手问:“近来日子过得不太好吧?我有听说你一直在二夫人房里做事,还时常挨骂,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桃心脸色僵了僵,将手塞进袖子中,看了眼杏甜那双比自己光滑白嫩许多的手,自卑之心顿起,咬了咬唇道:“二爷对我很好,忙碌委屈只是暂时,以后若我能为二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好日子不就来了么?”
  “生孩子?那位能让你生么!”杏甜转头望了下严氏的院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桃心,“醒醒吧,你最近每日早上都被人盯着喝药可不是秘密,以二夫人记恨你的程度,即便以后她生了嫡子也容不下你有身孕的!”
  桃心脸上涌过被人说中的难堪,焦躁不堪地瞪向杏甜:“你说这么多做什么?生不生的了都是我的命,怪只怪我命苦,珍妃娘娘又……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只能这么走下去,能撑多久是多久吧。你也别光操心我的事了,你最近的日子听说也不太好过,自求多福吧。”
  许是听出了桃心话里的关心,杏甜脸上带了丝感动,说话语气也变得软和许多:“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唉,我们一起伺候珍妃娘娘多年,后又一同来到国公府,虽非亲姐妹,但这么多年的交情不是假的,我虽过的不甚自在,但你的日子更难过些,你说你当初如果听我的劝不要与二爷接近,且不听他的话算计长房该有多好。”
  “你胡说什么!”桃心闻言大惊,慌忙看向四周,见四下无人,方后怕地拍着胸口低斥,“你是要害死我呢是不是!有什么话不能在房里说?偏来这里,有人听到要怎么办!”
  “不是没人吗?放心,我都注意着呢。其实呀,有些事在房间里说最不安全,谁知道有没有人藏在哪里?听壁脚的可大多都是地点发生在房里啊!不然我才不会找你来这里说话。”杏甜安抚,两眼不着痕迹地瞄了向某个角落,然后继续刚刚的话题问道,“你此时可是后悔了?当初我便说过你不要与长房作对,你偏不听,非要听二爷的话谎称自己是被世子夫人暗中指给二房的去给长房填堵,这下可好,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桃心脸色很是难看,牙齿将嘴唇咬得死死的不言语,她听从段如琅的话算计长房的事根本就没想过要告诉杏甜,这等大的把柄她怎么可能蠢笨地让别人知晓?
  偏偏她倒霉,在她与段如琅亲密依偎在一起商量这件事时好死不好死地被杏甜听到了!她给了很多好处,甚至连威胁都用上了,才令杏甜发誓不会将这事说出去。
  “哪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是我们自作聪明了,以后断不会再轻易找长房麻烦便是了。”桃心没有否定杏甜的话,低着头闷闷地说完。
  “唉,我知道二爷其实是想通过你拉近与珍妃娘娘的关系,并且适时泼长房一盆子脏水,但他没想到的是珍妃娘娘并未将咱们两人看得太重,还有国公夫人的态度,他定是没想到最后是自己的娘不追究且要走咱们的卖身契吧。”杏甜声音不大,但也没小到除了两人别人听不到的地步。
  桃心被说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