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辛苦      更新:2021-07-25 22:33      字数:4759
  “爹,女儿没想过要害二姐姐,只是太过气恼想害她掉水出丑而已,就算生病也只是个伤风感冒……”说完后想起古代没有感冒这个词,于是改口,“不是,是感染风寒而已,女儿虽然不是东西,但绝无害人性命之心!何况我也遭了报应受的苦楚比之二姐姐更多,爹看在我勇于承担错误且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从轻发落可好?”
  “砰”的一声,茶杯摔在地上,甄二老爷吹胡子瞪眼吼道:“还讨价还价,得寸进尺!罚,狠狠地罚!”
  陶言真自觉性很高:“女儿回去后再多抄写两百遍女戒。”
  “想得到美,不用抄女戒,给我跪佛堂两个时辰!”甄二老爷怒发冲冠。
  小李氏嗷呜一声哭起来:“我的嫣儿大病初愈没几日,半日佛堂跪下来,嫣儿的身体如何吃得消?老爷你不要这般狠心啊。”
  “慈母多败儿!”甄二老爷听到妻子说“大病初愈”时心底犹豫片刻,转念想到外面传的疯言疯语心肠立刻硬下来,铁青着脸道,“就这么决定,谁求情谁跟着一起跪去!”
  小李氏哭声嘎然而止,心疼地望着跪在地上不哭不闹老实接受处罚的陶言真,感觉心都要碎了。
  忘了先前还对陶言真不按自己交待的做一事感到不满,只觉得宝贝女儿好可怜,原本这一切都该是那讨嫌的该受的!恨意崩发,瞪着甄桃嫒恨不能将她吃了。
  感觉到小李氏灼热的瞪视,甄桃嫒吓得一激灵,连忙开口求情:“爹,当日我与三妹妹在玩笑,出了那等事谁也不想的,女儿身体无碍,恳请爹不要罚三妹妹跪佛堂了。”
  甄二老爷看着被吓得脸色发白的长女,叹了口气,少得可怜的父爱难得地泛滥了下,和蔼地说道:“不必求情,这次的事错不在你,虽说病得最重的是她,但一切事皆由她而起,谁也怨不得你身上,否则就是与我过不去!”
  说完后眼角余光往妻子那边扫了下,成功令小李氏白了脸色。
  小李氏那叫一个恨啊,帕子都要被她揪烂了,丈夫这是警告给她听呢,若以后她找讨嫌的麻烦,他就会找她算账了!
  “这次二丫头受了惊吓,一会儿你多送些补品营养过去,让她补补。”
  “是、是。”小李氏脸都僵了,强笑着点头答应。
  讨厌的妹妹被罚,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啊,甄文泽斜瞟着陶言真窃笑不已,别提多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了,好杯具,猫写了这么多文但是时速依然很慢啊,就顺不起来唉唉唉。猫可郁闷了,昨天晋江大抽,本来就没有几条评论愣是抽走一半啊,昨天有留过评的筒子可以回去看下,若评没了就是晋江抽没了,多么无耻,抽没了就没了也不会吐出来,就跟借钱不还有什么两样呢?这对开新文刚一天文又奇冷无比的猫来说是个多么大的打击啊!!!
  ☆、美男上贼船
  “混帐小子!”甄二老爷大喊。
  “儿子在!”正幸灾乐祸的甄文泽闻言猛地回过神大声回道。
  “未经允许便拿取妹妹的财物是为偷,妹妹被罚你不仅不求情反到得意洋洋是为无手足之情,去外面领四十板子,回京前不得再出府半步!”甄二老爷恼恨地看着听到惩罚便有如死了老子般有气无力的儿子,这不成器的东西来到这个世上简直就是为了给他丢人现眼的!
  小李氏再次炸毛:“老爷,泽儿正长身体,如何受得住那么多板子?他拿嫣儿东西,让他还回去就是了,眼看就要回京,他若有个什么岂不是也耽误行程?”
  陶言真挑了挑眉,忍不住腹诽,看看,一向疼爱女儿的小李氏在面临儿子被罚之时选择让女儿忍气吞声,典型的重男轻女啊。
  “慈母多败儿!你再求情就再给他加二十板!”甄二老爷气极了,没有在子女面前给妻子留脸面。
  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了,小李氏倍感艰熬,一会儿看看女儿,一会儿看看儿子,想到自己的儿女都要被罚,难过得再次呜咽起来。
  两位姑娘落水,当时在场的丫头婆子因为看管不力已经受过罚了,所以甄二老爷便没再管。
  审问完了,惩罚方案也定好了,于是散场,小种马去领板子,陶言真因天色已晚,罚跪时间延后,第二日用过早饭后再跪,小白菜虽然“无罪一身轻”,但因承受着小李氏的迁怒,战战兢兢地离开上房。
  陶言真出了院子准备回房时,不远处看到一名瘦高的俊秀青年在棵槐树旁焦灼地踱着步子,待看到“完好”走出来的小白菜时,少年明显松了口气,此位担心胞妹不知在外如何艰熬等待的男子正是小白菜胞兄甄文轩。
  甄文轩今年十七岁,同胞妹甄桃嫒一样虽已到定亲年龄但均未相上合适人家,甄老太爷曾要求过孙儿辈们的亲事都要老两口同意了才成,是以就算小李氏想使坏都无法。
  陶言真认真打量着没搭理她只关注小白菜的甄文轩,他长得比甄文泽高大,肤色小麦色,很健康,虽长得不及甄文泽精致,但看着更沉稳且带有书卷气,怎么看都比细皮嫩肉风流相的甄文泽顺眼得多。
  “哥哥。”甄桃嫒惊疑不定的心在见到兄长后稳定下来,扬起笑快步迎上去。
  甄文轩仔细打量了下妹妹的脸色,见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放下心也跟着笑起来,察觉到被人打量,收起笑冷淡地扫了眼陶言真后引着甄桃嫒远离 “闲杂人等”的视线。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陶言真耳边听着甄文泽因挨板子而发出的杀猪般的嚎叫,眼睛看着有担当有才气又爱护胞妹的甄文轩,感叹一个爹生出来的儿子差别怎的这么大呢?就因为娘不一样?
  “小姐,天凉了,回去吧。”青山疑惑地望着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的主子,有心想问但又因自家小姐醒来后脾气变得有些莫名而作罢。
  “走吧。”陶言真摇了摇头,将自己从羡慕嫉妒恨的深渊中脱离开来,算了,人家小白菜够可怜的了,好容易有个好胞兄,自己就不要气得慌了。
  张嬷嬷好端端的突然被绑起来,陶言真回来之前院中丫头婆子均人人自危,待见主子回来后一个个伺候得那叫一个殷勤,唯恐哪里不让主子满意也同张嬷嬷一个下场。
  “姑娘,张嬷嬷她……”青山迎上来焦虑地提起话头。
  “手脚不干净,嘴巴也不干净的奴才活该被关起来,这事自有老爷夫人处置,有了张嬷嬷这个前车之鉴,你们可要守好自己的本份。”陶言真借机敲打院中的下人们。
  陶言真回房后,院中丫头婆子们面面相觑,虽说张嬷嬷并非三姑娘的乳母,乳母几年前已经过世,但张嬷嬷也是伺候三姑娘多年的人,多少该有些感情的,但张嬷嬷被绑起来还很可能被发卖,三姑娘居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这是得多铁石心肠啊?
  别人如何不知,但青山绿水两个大丫环却感到心寒,虽然院里上上下下几乎就没有人喜欢张嬷嬷,都愿意看她倒霉,但不代表大家也认同主子的反应。
  陶言真没功夫理会他人想法,明天一早还要去跪佛堂,有些准备工作必须要做。
  “去找些棉花还有布来,今晚咱们缝东西。”陶言真嘱咐青山绿水。
  两人没多问,出去寻小丫环去针线房要东西,顺便去厨房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
  陶言真要棉花和布是为了做“跪得容易”,平时不用这东西,在跪佛堂这等特殊场合下用便再合适不过了。
  晚上用过饭,陶言真指导青山绿水做,一人做一个。
  两个丫头针线活都不错,一刻钟不到便做好了,陶言真捧着两个厚厚软软的东西爱不释手。
  第二日一早,陶言真在青山绿水不解的目光下将两个“跪得容易”分别系在两条腿的膝盖处,所幸古代穿的裙子又宽又长,系上两个圆滚滚的家伙一点都不显。
  小李氏一宿没睡好,儿子被打得昏过去还发了高烧,抓药熬药喂药折腾大半宿烧才退下去,但是大夫说三日里下不得床,要一直趴在床上养着才成。
  儿子受了罪,女儿也要受苦,小李氏买通了负责看着陶言真的婆子,就为了能让女儿趁机歇一歇。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操心儿子女儿的事,小李氏连争宠都没顾上,任由丈夫去夏姨娘房里了。
  陶言真给小李氏请完安便去跪佛堂,得知看守婆子已被收买,心头更为踏实。
  佛堂处在僻静之地,平时除了按时洒扫的婆子根本无人经过,室内很空旷,正面摆着一尊佛像,佛像前燃着佛香。
  陶言真老老实实地在佛堂前的蒲团上,感觉了下,觉得膝盖上垫着东西比昨晚被训时直接跪地上舒服了很多。
  佛堂内就陶言真一个人,看守婆子在门口处,至于青山绿水就在外面候着。
  婆子果然不怎么管陶言真,坐在椅子上大多时间都在假寐。
  陶言真跪累了就会坐下歇歇,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没觉得怎么累。
  正想着马上时间就要过去时,便闻外面青山绿水大声地道:“给老爷请安。”
  激灵一下,陶言真手忙脚乱地爬起迅速规规矩矩地跪好,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的,看起来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甄二老爷冷着脸越过请安的丫头婆子,走到佛堂门口往里看,见陶言真笔直地跪在地上,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左顾右看,心下稍稍满意。
  在门口站了近一刻钟,然后叮嘱婆子仔细看着便离开了。
  临近中午,陶言真终于“跪”完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哎哟,三姑娘,你可不能这般走出去啊,连跪两个时辰不该是这样的。”看守婆子忙拦住精神抖擞的陶言真,让青山绿水搀着陶言真走回去。
  陶言真从善如流,一路上半昏半醒地像是马上就要玩完的模样被两个丫环搀回去了。
  小李氏早早等在陶言真房里,见女儿回来连忙唤人备热水备药备替换的衣物等。
  “嫣儿怎么样?娘看看你的腿。”小李氏眼圈红红的,明显哭过,不顾陶言真阻拦掀开她的裙子便看到了两个牢牢绑在膝盖上的东西。
  “嫣儿,这是什么?”伸手摸了摸就知道是做什么的了,小李氏忐忑的心突然放下,不由得笑起来。
  “娘别担心,女儿坐着的时间比跪的时间多多了,何况还有这个护膝。腿只是有些酸疼,无大碍。”陶言真虽看不惯小李氏的性情为人,但不可否认她是个疼爱儿女的好母亲。
  陶言真自己褪下衣裙,露出肤如凝脂的腿,膝盖处肿了一圈,娇小姐肌肤过嫩,跪了会儿便泛起一片乌青。
  “快上药,今日你哪也别去,好好在床上躺着。”小李氏拿着药瓶亲自给陶言真上药,一边上一边抱怨,“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你哥哥伤得重几日都下不来床,这回你也不能下床了,你爹对你们兄妹太狠心,却偏心那个讨嫌的,可恨可气。”
  陶言真想说甄二老爷就没对小白菜好过,何来偏心一说,想想又闭上了嘴。
  在她看来,甄文泽与自己挨罚纯属活该,于甄二老爷与小白菜没半毛钱关系。当然活该的应该是那个不知魂归何方的三姑娘,而非她这个替人收拾残局的倒霉蛋。
  陶言真的腿没什么大事,但对外就称腿肿得很厉害,需要养着。
  为了不穿帮,陶言真一直在屋里待着,没有乱跑。
  无聊时就开始抄书,身体里残留着前身的记忆,练了几张字后勉强能找回前身写字的方法,笔迹与前身大致能一样。
  张嬷嬷被小李氏发卖了,陶言真都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安安心心抄女戒,左就无事,将被罚当练字陶冶情操了。
  大概过了有半月余,小李氏将府里的事都整顿得差不多了,该卖的卖,带走的都整理好,随行的人员也安排完毕,命人往京城送了信说明大概到达的时间后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举家迁往京城。
  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因走水路快,甄二老爷包了一大艘船,这样妻儿及下人都能安置得下。
  随行的人除了甄二老爷夫妇及陶文轩为首的四位嫡子女外,还有四位姨娘及五名庶子女。
  陶言真没与姨娘们及庶子女接触过,因小李氏讨厌他们,且前身与这些人也不合,于是一路上都不和他们接触。
  甄二老爷姨娘通房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这次因为出行方便,将人老珠黄的及不曾生养过的通房丫头们都给了银子及身契还了她们自由身。
  船虽很大,但由于装的东西不少,于是能睡人的船舱还只剩下九个。
  甄二老爷与小李氏睡一个船舱,甄文轩与甄文泽睡一个,陶言真与甄桃嫒睡一个,三位姨娘睡一个,两名庶子睡一间,三名庶女睡一间,剩下的三间分给随行的下人们住。
  甄桃嫒在舱内就跟空气似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