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该回家看看了……这样也好……”
  穆扭回头意味深长的盯着我和哈迪斯：
  “今年圣诞节，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过。”
  “噗……哈哈哈……”
  我抽风似的狂笑，穆都被我笑愣了。
  “米罗，你又怎么了？”
  我拍拍已经黑成一片的哈迪斯，好心的安慰他：
  “哈迪斯，我想艾亚也不会介意你不叫他‘哥’的。”
  “哈哈哈哈——”
  半秒钟后，我和穆笑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哈迪斯一个人像小学生一样双手搭在膝盖上，比碳还黑。
  Chapter　35
  十二月，农场银装素裹。
  我和哈迪斯两个游手好闲的人每天都在一起重温共同走过的路。从那条峡谷开始，到自然博物馆的长椅。我们在被冰封住窗户的车里□，我们在红松林里□，我们甚至深更半夜跑到别墅的屋脊上□。居然有一次，哈迪斯拉住我，在熊熊燃烧的壁炉前□，我问他，你不怕被史昂叔叔和穆撞见么？他说不会，因为他计算过那两个人的作息规律，这个时间，别墅只有我们两个人。
  日子就像太妃糖心巧克力，在丝绸般醇厚的外壳里面，是温润流淌的甜蜜浆汁，每一口，都甜到心坎里。我拉着他走遍了农场周围的沟沟壑壑，拿着榛子去喂松鼠，他居然还想把河面的冰凿开，说要钓鱼。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便是以前和撒加在一起的时候，还总是会担心什么地方做不好，又惹他发脾气，或者因为太过投入工作，而被他说成不关心他。
  可哈迪斯从未让我有过类似的担忧，相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我在耍性子，他从不指责我做错了或者做的让他反感。我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总结出，如果哈迪斯觉得不开心或者郁闷的时候，他就不说话，一个字都不说，两眼凝望着虚空，发呆发上好几个小时。
  不过这种情况发生的次数屈指可数，我遇到过仅有的那么几次，还是他为工作上的事情头疼。
  我一定会帮他拿到更多订单！
  临近平安夜的时候，农场又下了一场大雪。我仰头望着漫天鹅毛样的雪花，又扭回头瞅瞅坐在壁炉边看书的哈迪斯，突然玩性大发，拉起哈迪斯就往外跑。
  “米罗，你要去哪儿？”
  “嗯？”
  我弯下腰偷偷在手里攒了一个雪球，猛的转身砸在他肩膀上，砸完就跑。
  “好啊！米罗！你等着！”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便加快步伐，可还是跑不过他，灵机一动，绕着树干折返跑。纵然你速度再快，爆发力还是没有我好吧。
  “哈迪斯！接招！”
  啪——
  我又准确无误的扔了一个雪球到他额头上，看着他那副滑稽的样子我忍不住蹲在地上大笑。
  “米罗……”
  他沉下脸叫了一声，而后使了一招黑虎掏心，我光想着怎么躲，没注意自己到了山坡边缘，他这么一扑，我就像原木一样顺着山坡滚下去，一直滚到势能最低点，躺在松软的雪窝里不想动。
  “米罗！米罗你回答我啊！”
  听声音哈迪斯好像也下来了，我决定装死，屏住呼吸，放松四肢。
  “米罗！米罗你醒醒！”
  他的声调都变了，喂喂，笨蛋，这么厚的雪怎么可能摔伤。
  “噗……呵呵呵……”
  我可以不动，但我不能不笑。
  “哈迪斯，我没事。”
  “你……”
  他迟愣了一下，继而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一个劲的说：
  “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许这么吓人了……”
  “嗯……”
  雪花飘落到他脸上，融化在他的眼角，沿着泪线滑下。如此静谧幽美的雪啊……我脑子里的灯泡又被点亮，稍稍推开哈迪斯，一件一件脱掉衣服，直到再没得可脱。他的嘴巴当时就张得比鸵鸟蛋还大。
  “米罗……你……你别冻着……”
  我侧过头眯着眼睛瞥着他，向后躺在雪地上，雪花落在身上，微微有些痒。其实雪并不冷，相反还很舒服。他忙解开外套想给我罩上，我却用腿阻止了他的动作。
  “哈迪斯……”
  我斟酌了一下哪句话效果更好，还是选择说：
  “我要你，现在。”
  哈迪斯的表情瞬时变得苦不堪言，扔了手里的外套，俯下身用身体为我挡雪。
  “米罗……”
  我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用小Q每次向我讨骨头吃的那种眼神瞧他：
  “你不喜欢么？”
  他仿佛都要哭出来，含住我的唇便不放开，我将手伸进他的衣衫，在那灼热的身体上来回来去的抚摸。哈迪斯的呼吸渐渐粗重，白色的水汽一团团从他的口里冒出，逆着雪花向上升去。我磨蹭到他的下腹，蜻蜓点水一样啄着他的欲望。
  很早以前费依就评价过，说我绝不是省油的灯。
  我现在很想知道哈迪斯还有多少油。
  “米罗……”
  他皱紧眉头像在鼓励自己：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啊？”
  他怎么了，什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哈迪斯斗志昂扬的睁开眼，瞳孔里都在燃烧着火焰。
  “米罗，我不能再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我没有啊。”
  我继续装傻，咬着手指说：
  “我不是一直让你在上面么……这样也不行……”
  “你……”
  他欲言又止，表情从一个极端变化到另一个极端，然后终于严肃下来，对我说：
  “米罗，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能再被你……”
  “什么？”
  我眨着眼睛贴近他的脸，他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有接下去。哈迪斯，早就跟你说过，乖乖认输吧。
  “我决不能就这么认输！”
  他好像读懂了我心里想的什么，攥紧拳头雄心勃勃的起誓。我忙将脸埋进雪堆里，不想笑得太厉害，伤了他的自尊。
  身上便多了一股热量。
  “哈迪斯？”
  “我就不信制不了你，坏小孩。”
  他带着宠溺的笑说出这句话，一时让我忘记怎么应对。结果一步错，步步错，等我再想从他手里夺回“主动权”，大势已去。
  他的两只手和我十指交握，牢牢将我按在地上，膝盖挤进我的股间，顶蹭着我最薄弱的环节，那灵巧到该死的舌头还在不停挑逗我的肚脐。我试着踢开他，他却就势向前一冲，粗硕的欲望就钻进我的身体，带着不可抵挡的热度。
  “啊——哈迪斯！”
  我瞪着他：
  “疼……”
  “坏小孩，自讨苦吃……”
  他轻轻抽动了一下，惊得我连连倒吸冷气。
  “我……我才没有……啊……”
  我难耐的摆动腰臀，想要更多的刺激。
  “我不是坏小孩……”
  他改用一只手扣住我的双腕，腾出一只手流连在我身上，时轻时重的撩拨着全部敏感地带。这家伙……记忆力有这么好么……
  “啊……哈迪斯……”
  他静卧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只有火热的手掌驱散寒冷。但这不够，不够不够！我要的是能融化积雪的温度！
  “哈迪斯……我要……求你了……”
  我只好低声下气去求他，他的手停滞了，幽绿的眼瞳望着我。
  “米罗……我怕你受不了……”
  他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咬着嘴唇赌气偏过头不看他。
  “一点都不好玩，不如找别人算了……”
  他没再说话，因为他突然开始全力攻占我的身体，好像末日决战。
  “啊啊——哈迪斯……嗯哼……”
  快，太快了……我濒临崩溃，不知道是想要的更多，还是想就此停住。温度在上升，我渴望雪片落在身上带来的清凉。
  “啊……哈迪斯……我……”
  我才不能便宜他！我收拢心神，缩紧□，如愿听到他支撑不住的大吼：
  “啊……米罗！”
  我舔着嘴唇望着他，哈迪斯剧烈喘息着，突然扯过一件他的衣服，二话不说就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喂……你……拿掉！”
  “哼……”
  抗议无效，我失去了视觉，身体更加敏感，每一片雪花掉落在身上的冰凉，哈迪斯每一次呼吸喷出的热气，他每一次进出带来肿胀的疼痛，都十倍百倍的放大。双手依然被他禁制着，两腿搭在他肩上，我的腰完全悬空。
  看不见，我只好竭力呼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是本能的去喊。幸好大雪屏蔽了声音，不然非把警察引来不可。
  他释放了一次又一次，滚烫的液体充满我的腹腔，我却不知道何时是尽头。他喜欢听我求饶，所以每次都不让我顺利喷泻，总是把我逼到恍惚见到了死神才松手。坚持不过多久，我腰部以下的肢体就完全没有知觉了，整个人软在雪堆里，任他继续宣告占有权。
  “哈……哈迪斯……不要了……不行了……”
  眼睛上蒙着的布已经被泪湿了，我说话都觉底气不足。
  “哼……”
  他哼了一声，进攻的程度丝毫未减。
  “哈迪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全身都在非意志性的颤抖，哭喊道：
  “不要了……真的不行了……求你了……”
  “不行！”
  他低吼，加快了□的频率，大手还握着我的脆弱。
  “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
  “米罗……”
  他有片刻的停顿：
  “以前你每次都这么说，但结果呢，不行……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中断完毕，他继续侵略，可我已经再没有什么好掠夺的了。
  “哈迪斯……呜……啊……不……嗯……”
  我渐渐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意识有些模糊，只能感到自己抽疼的肺。到了快昏厥的前一刻，眼睛上的布才被一把扯开。天色已黯，哈迪斯趴在我身上，柔声责备：
  “米罗，以后不要再这么玩了，会出人命的。”
  “嗯哼……”
  我闭着眼睛哼唧一声，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理论了。我感到他为我穿戴整齐，抱起我，咯吱咯吱的踩着雪，走回家。
  Chapter　36
  平安夜那天上午艾亚就赶回来了。
  我和穆总是背地里望着艾亚偷笑，他被我们笑得满头问号，只有哈迪斯清楚我们在笑什么，带着一脸黑线进厨房做饭去了。
  “哎哟……小米罗……哥哥好长时间没见你，想死你了，来，哥哥抱抱……”
  艾亚说着还拍拍他的大腿，穆照着他的脑门弹了一颗榛子，还没去壳的榛子。
  “你唯恐天下不乱啊，是吧？”
  穆正用坚果夹给自己和小Q剥榛子吃：
  “让哈迪斯先生听见了你不死也得残废。”
  “那怎么能呢，是吧，小米罗？”
  艾亚从沙发的缝隙中找出那枚榛子，试着打开它。
  “我是小米罗的亲哥！”
  “亲哥怎么了，亲哥你就多出一个脑袋来？”
  穆才不服艾亚，他觉得他照料我更多。
  “我说穆你是不是想单挑啊？”
  穆喂给小Q几枚榛子，把坚果夹往桌子上一戳，说：
  “怕你不成，到时候被揍哭了可别怪我手下没留情。”
  “我靠！”
  艾亚一脚踩在沙发上，用拇指指着门外喊：
  “有本事谁输了谁别吃晚饭！”
  “哼！”
  穆有条不紊的站起来，一甩头，姿势酷毙的应战：
  “走！”
  “哎……你们两个……动真格的啊……”
  我拉住要出门的两人，有些担心他们闹大，艾亚笑呵呵的拍拍我的头：
  “小米罗别担心，一会给我多留点甜点。”
  “做梦吧。”
  穆在旁边讽刺道：
  “米罗你还是应该给我多留条烤羊腿骨。”
  两个人四目相对中，我回想起小时候参观科技馆看到的高压电电弧。
  “多说无益！”
  穆向屋里一招手：
  “小Q，走！”
  牧羊犬嗷唔了一声，颠儿颠儿的跟在穆和艾亚屁股后面走着S型路线。我只好挥着围巾目送两人一狗，关好门坐在壁炉前烤火。
  那天晚上穆和艾亚PK的最终结果，是穆以微弱优势险胜，但由于穆的HP值也降到危险区域，所以史昂叔叔说两个人堪堪斗了了平手，他们两个还想争，眼看新一轮战争又要开始，我忙跑进厨房让哈迪斯端着菜出来，才化解了危机。
  吃饭的时候，我看着哈迪斯的侧脸，想起穆说的，今年圣诞节，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心里美得直冒泡，脸上就显出来了。
  “哟，小米罗，你自个儿笑什么呢？”
  艾亚从穆的盘子里抢了块泡芙。我忙低下头，不想多说。一直没发言的史昂叔叔品着酒感慨：
  “唉呀……孩子大啦……有心事啦……我也老喽……”
  “谁说的！史昂叔叔你不老！”
  我反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