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节
作者:敏儿不觉      更新:2021-07-25 22:26      字数:4713
  ”
  慧敏闻言也不胆战,笑得更欢快,“舅太公,难道宋府就只有出卖男子的身体才能一飞冲天?宋渔是这样,我也是这样?长宣命好一些,嗯,虽然最后连尸身也没有了。”
  果然如圣母皇太后所说的,太皇太后只想严惩镇国公府,并未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最后还说,“你把你皇叔未过门的媳妇,傅府大姑娘请了来,哀家有许多话要与她说呢,这孩子也是可怜的,这段时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心里定是不好受,正好哀家也难受的紧,正好,娘俩一起解闷。”
  皇上安然地坐在太后附近耷拉着耳朵听训,当听见‘傅府大姑娘时候’,垂着的眼皮顿时有了光彩,却唯唯诺诺道:“皇祖母放心,孙儿一定会严惩镇国公府为皇叔报仇,一会,便将傅府大姑娘请过来与皇祖母解闷。”
  傅祥贞等人收到了圣旨,墨书、红绡便将傅祥贞庄重的装扮起来,租用了一顶轿子,便往皇宫里去了。
  来到了肃穆的皇宫,跟在引领太监身后的傅祥贞吃惊不已,这不是朝太后寝殿的路程,是谁假冒了太后的懿旨?可是傅祥贞也有自知之明,现在的自己是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不会有人大费周章地再来算计她,除了福仪公主那样心里变态的女子,谁还会特别算计她傅祥贞?
  走了许久,因着在皇宫里不能捧着暖炉,傅祥贞的双手已经冻得又红又僵,只心里存着李韫的事,便也毫不在意,也不再深思于路程为何不同这一点,傅祥贞的心里空荡荡的,只希望一个人静一静,皇宫的命令她不敢有违,但心里如针锥般的疼痛让她懒得去寻思。
  到了一个小院子,太监退下了,傅祥贞与身边的丫鬟也不敢说话,只四处张望着,不知道‘那一位’主子到底在哪里。正当傅祥贞等人没头绪的时候,皇上领着一众宫女太监来了,那些跟在皇上后面的宫人离得不远不近,只要皇上与傅祥贞等人说话小声一些,宫人们也是听不见的。
  “傅府大姑娘,别来无恙,想着朕与你见面之时还是在中秋时候,如今再相见,已经是物是人非,你也不要太难过,令尊不过是用性命洗刷自己的罪行,却算得上是一枚良臣了。”穿着团龙明黄常服的皇上缓缓从一角茂密的林丛中走了出来,笔挺的身姿、风流的品质、贵气逼人的明黄龙袍让人看了便再也不想移开眼睛。
  傅祥贞心里空洞,只低头敛衽行礼,“皇上万福,民女不知皇上身在附近,未及远迎,皇上恕罪,因太后懿旨,民女才会进了宫来。”
  皇上俯身看着娴静的傅祥贞,心里想着第一次见面便对此女有了好感,又因着误会而一度放弃,如今眼前再站着傅祥贞时,皇上便在想,这也许是我与傅姑娘的缘分,“朕自然知道,前面有一个月亮门,你传过去,而后,在经历一个暖廊,便到了太后的新寝宫‘居禧宫’了。”
  傅祥贞躬身道谢,退下了。
  俞心莲与皇上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不想竟然看见了这一场面,手中的帕子已然搅乱,恨得眼冒凶光,身边的小宫女也吓得哆哆嗦嗦的。
  傅祥贞见太后之前,是展萍在屋子外候着的,展萍行了个礼便将人请进去了,傅祥贞到没觉着展萍的态度有些什么,只傅祥贞身后的红绡感觉到一股令自己头皮发麻的视线。
  见了太后,傅祥贞又哭了一场,只差点喘不过气来,深夜,傅祥贞得了恩宠留在居禧宫里过夜,这个消息传出去,朝堂内外的想法便不一样了,傅霖是死了,豫亲王是死了,可太皇太后看着还能活个十几年,届时有了太皇太后撑腰,傅祥贞这个豫亲尊王妃还能风光十几年,傅延指不定便将傅府顶起来了。
  过了几日,傅祥贞依然被太后挽留在居禧宫,本来傅府的走势良好,却又有消息传来,说当今皇上不满傅府所犯下的罪证,认为这样的贪官污吏的后代不配成为皇室中人,要将傅祥贞的准尊王妃身份虢夺,如果皇上真有这个意思,那么傅祥贞将是大晋开国以来最凄惨的皇室媳妇,还没享受一日的尊王妃荣宠呢,便要被皇室休弃了,太皇太后得知了这个事,怒火顿起,亲自领着宫女嬷嬷进了乾清宫,当场责问皇上,没想到皇上也不否认,还说宗人府已经同意,认为如此行事也是比照晋亲王,常府的那位还是正皇妃,在晋亲王还是二皇子的时候辛劳地侍奉过晋亲王,十年来孝顺宫里的长辈也是有目共睹的,都降为了侧皇妃,难道傅祥贞一个没有过门的女子比之十年如一日的皇妃更有尊崇?
  太皇太后冷笑,“皇上忘了二皇子正妃为何被贬,还不是因着二皇子妃谋害二皇子府子嗣的缘故,本来陪着晋亲王身边便是她的尊崇,皇上这是想用侧妃常氏的尊崇来抵消她的罪孽!真是鲁莽!真是愚蠢!祥贞机灵聪敏的一个女子,先下父亲、夫君都一一走了,连唯一的尊崇皇上都要剥夺去了!这样的女子日后怎么嫁人?被皇家休弃的女子谁敢要!”
  皇上却没有被太皇太后的言辞给撩拨心内的一点情绪,只见皇上起身将太皇太后扶至了侧位,谨慎立在一旁恭敬道:“那么孙儿便给宗人府说说,将那侧妃的位分也剥夺,正好一同整治秽乱的皇室内宅,给众人一个警醒,彰显皇室的尊严,孙儿现在有一件顶重要的事要与皇祖母说,老定国公去了,在听到豫皇叔出事之后……”
  太皇太后看着唇红齿白的皇上,怔愣了许久,忽而吐出一口血来,从此便开始病重了。
  傅祥贞只伺候了一日太皇太后,便再也见不着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临走的时候,太皇太后将一圈圈绕在手中的赤红玛瑙珠子脱了下来,用自己皱褶的手拉着傅祥贞娇嫩的龋模懊幌氲剑疵挥谢崛媚阏獍愦厦鞫碌呐霭Ъ业南备尽!被姑凰低瓯愫莺菘人粤艘换幔迪檎旮辖羟崆岣程侍罂菔莸暮蟊常纸庸艘豆霉门趵吹呐ㄅǖ囊┲侍笠∫⊥罚迪檎曛坏媒┩敫橹迷诖扒暗陌讣干希侍笄鬃越浅嗪炻觇咨狭烁迪檎甑氖稚希槿醯溃骸鞍Ъ沂敲挥懈7执庋谋Ρ戳耍嗑靡彩且阍岬亩鳎蝗绺四阏庋男」媚铮邢氯ァ!敝链吮惚丈涎劬Τ了チ恕?br />
  傅祥贞准备出宫时,有个太监来说,“俞昭容想要见姑娘,请姑娘移步。”
  芬芳缭绕的一个厅堂里,俞心莲细心地描画着弧度优美的指甲,傅祥贞恭谨地站立,连眉头都没有抬起,而身边的丫鬟也被遣在了院门外,俞昭容似是描画好了,终于站起身来,绕着傅祥贞走了一圈,冷笑道:“本宫还以为是什么样的绝色佳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比本宫身边的丫鬟都不如,真不知皇上喜欢你什么!”
  傅祥贞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昭容娘娘明察,民女与皇上只是偶然碰过一面。”
  俞心莲一听,狠狠地在傅祥贞后腿拐了一下,傅祥贞不察,一个不留心便被拐到地上,砰的一声,傅祥贞觉得自己骨头似要裂开了,俞心莲微一弯腰,用纤瘦的手指勾起了傅祥贞的下巴,“看着本宫!”傅祥贞抬眼皮一看,心里震了一下,这是那个她曾经认为端庄的俞心莲!
  “呵呵……”俞心莲见了傅祥贞惊恐诧异的眼眸,心里得意不已,“当时本宫是多么的卑微,活在你的耀眼下,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是你在本宫的前面比一条狗都不如!”
  傅祥贞对俞心莲没来由的痛恨很疑惑,自己与俞心莲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没说过话呢,怎么就惹得这位姑奶奶的记恨了?
  俞心莲还想扇傅祥贞几个耳光,不想一个宫女急急跑来,“娘娘,皇上与淑妃娘娘来了,快走到院门了。”
  俞心莲讶异,这个时候来了?不过俞心莲反应也很快,将傅祥贞一把扶了起来,还在傅祥贞耳边警告道:“若是你敢胡说八道,本宫让你全家都死!”
  皇上来了,算是说得上话曾经的好姐妹也来了,宋寄柳拉着傅祥贞的手好一阵亲热,俞心莲在一旁颇为不自在,皇上只是淡笑着看着三人,说了一会子闲话,傅祥贞终于在宋淑妃的一句,“祥贞姐姐该是累坏了,就让姐姐先下去歇息罢。”得了喘息的机会。
  傅祥贞走后第五日,太后便薨了,这一日,天空下起了漂泊大雪,好似老天爷看不惯京师的污垢,势要清洗一番,又过了几日,崔夫人见了傅祥贞精神略好,便将傅霖的话交代下去了,“我原先从天牢里出来后便想告诉你,无奈事多压身,又见府上这样你心里不好受,只一拖再拖,终于交给了你。”
  傅祥贞接过崔夫人的信函时,眼中的泪水更凶了,还嚎啕哭出了声,听得崔夫人心也酸。
  顾玄理得知了豫亲王府的事之后,心里也沉了许久,又想到傅祥贞:那个女子应当很是难过罢。
  东方风来满眼春,花城柳岸愁杀人,因着镇国公府发生的事,京师里的达官百姓胆战心惊过了十几日,三月份翩然来了,傅祥贞呆子一般,浑浑噩噩的混到了三月份,在院子里看墨画舞剑的时候,右言来了,傅祥贞忽然眼前一亮,在正厅里招呼右言过去。
  墨画、红绡、墨书等人俱是惊讶,大姑娘终于说话了呢,右言心里也着实担心这位姑奶奶,每日自己家公子也好几遍地私下派人来问。
  ☆、第一百七十二章
  傅祥贞心里思索了许久,顾玄理不论前世听说,还是今生亲眼所见,都是信得过的人,她已经看过了父亲交给她的信函,与前世不同,她在收到信后忙独自一人躲到屋子里拆开看了,简单的几张素笺满满的如何打造兵器,里面的兵器与傅祥贞见过的刀枪棍棒不同,模样怪异,但在兵器下面的字眼却让傅祥贞胆寒,‘威力无穷’,‘可敌过百万雄兵’,‘一扯引线,再坚固的城楼也会毁于一旦’。傅祥贞知道,傅府、襄阳侯府的人想要活下去,二皇子必须起复,她去看太皇太后时,明明只是神情悲伤,精神尚好,为何去找了皇上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病重了?后来叶姑姑说,太皇太后每日的膳食被加了料,她后来听得红绡说,居禧宫的人都陪了葬,太皇太后儿子均死,为何圣母皇太后还不放过太皇太后?不过连叶姑姑都知道了膳食有问题,为何还让太皇太后食用?这一切都沦陷在巨大的阴谋里。
  右言接过了这封重新装蜡的信函时,心里没有多少情绪,当傅祥贞一而再再而三叮嘱自己一定让自家公子将这封信函亲自交与晋亲王时,右言心里莫名一紧,好似这封信函承载了无数条人命。
  三月五日,皇家奉命收回傅府的庄田,说是这庄田多留了一百名的奴隶,其心可疑,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是,傅府养家的庄田、铺子都被皇上派人给收走了,顾玄理得知了这一消息后,先命人将三千银子送来,又送来顾氏名下在京师的百亩田地,还带了话,“直到傅府的哥儿能撑起门面为止,顾氏这一边都会每年送来些银子。”其实傅祥贞还有先皇曾经给的赏赐,就算没有养家的庄子店铺,傅府几人无事生产过这一辈子还是不难的,但心知顾玄理为了换‘恩情’,傅祥贞便也不再扭捏了。
  傅祥贞将那庄子交给了张彷父子打理,每日与崔夫人合计生活,日子过得倒也好,崔夫人合上账本,笑道:“你未来弟媳妇家里也单薄,父母均已不在,不如让她在我们附近赁了个房子住着,日后好有照应。”
  傅祥贞点头,“该是这样,终归要是一家人的,她哥哥娶了媳妇,虽说宜姐儿性情好,但总这么住下去也会有膈应,还有三年的时候才出了国孝,反正也是傅府的媳妇,早晚也要过一辈子,不如来了磨合磨合,女儿有些想法却与娘亲左了,香君与文哥儿定亲的事,只有两家的长辈得知,连府里的丫鬟都多有不明白的,不如不赁房子了,将香君以远亲的名义接来了家里,与我们姐妹两人共一个院子,香君住在东梢间,我与敏贞一同住在西稍间,娘亲便与文哥儿住在一个院子里,便在西厢房罢,第二进院子的西厢房是三开间的,宽敞些。”
  两人说定了,便立即命人与管庭温夫妻联系说明,崔夫人这一边又早早吩咐丫鬟将屋子打扫齐整,管庭温见自家妹妹遇上了好人,心里自然高兴,她嫂子给了管香君一百五十两的体己银子,在临行前细细地说了些为人媳妇的道理,两人相顾哭了一场,管香君在三月二十日了才来到,崔夫人将自己身边的丫鬟雪纹给了管香君,自己又采买了两个小丫鬟近身伺候,这一切傅延在看到了管香君才得知了,崔夫人害怕傅延胡乱说给了身边的人听,便拉着傅延敲打一番,冬蕊见了有这么端庄贤淑的女子来,心里已经起了疑心,面上却对管香君极其亲厚,没人的时候总与管香君说自己与文哥儿是怎么的恩爱。
  “姐姐,我第一次见你就觉着特别亲厚,你不介意我这般叫你吧。”冬蕊沉着傅府的主子都在午睡的时候,来了管香君的屋子里说话。
  管香君来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