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节
作者:敏儿不觉      更新:2021-07-25 22:26      字数:4705
  了五丈远,最后撞击在了墙面上,男子闷哼一声,从墙上带着一抹长长的血迹滑落下来。
  管二夫人吃惊地看着傅祥贞身边的丫鬟,没想到她的身边还有这等武艺高强之辈,就算是文银也不是她的对手,文银可是她花了重金培养出来的……傅祥贞小小年纪是怎么样得到这样女子?太恐怖了……她竟然丝毫不了解敌人的真实情况!
  “你还真是没用啊,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将管府的老弱妇孺解决。”又是一个男声,墨画暗暗吃惊,看来今日的刺客不仅是一两个人,而且这个男人一出现,她便觉得有一股熟悉感,因为那个男子周身散发的内力寒冷沁骨,就像是……墨画还没思虑过来,那男子便举步生风地来了,剑影在自己眼前如一到白光闪过,墨画连忙出手抗下,只是自己的剑身在碰到那股寒光时候却穿梭而过,这不是真正的剑!墨画冷汗骤出,赶紧要阻挡向腰间来势汹汹的剑气,却是为时已晚,“啊!”墨画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了。
  那个被墨画打趴的男子轻笑道:“还是你厉害啊,早知如此你来解决便是,为何还要我出马呢?你不是最讨厌傅府大姑娘吗?这管府与傅府可是有渊源的,你自己来手刃这些人不是会更恣意畅快!”
  墨画惊讶地看着两人,不明白自家姑娘到底得罪了谁,如果最是有怨的除了管二夫人就没有第二个了,但是现在这两个男子是要来杀管府的人啊,就她刚才所见要不是自己出手,管二夫人老早被一剑穿脑了,看到管二夫人趁机将管老太爷拉入祥梨阁厢房,现在的墨画暗恨自己多手救下了管二夫人,若是今日大家都侥幸的活了下来,以后姑娘不就会更头疼如何应对那个女人了吗?
  “你还不快去追那个女人和那个老头子……”第一个黑衣男子有些气若游丝道。
  第二个黑衣男子朗声大笑,“不过是苟且一两盏茶的功夫。”
  “我才不会让你们进去呢!”墨画扶着自己血淋淋的腰身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两个狂徒。”第一个男子惊讶地看着墨画,不知道这个小姑娘都是自身难保的光景了,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口气。
  墨画言罢将剑扔在一边,扎着马步立在地上,双手运行一个周天,这个时候,两个男子看见似乎有一股劲风从墨画脚下升起,就连本人的衣服也被吹得扑扑作响,头发被劲风梳理得向上翻飞。又是那一招?第二个黑衣男子暗道,他可是亲眼所见一个剑术高超的妙龄女子是如何被她这一掌打得落花流水两眼翻白差点死去,不过第二个黑衣男子深知墨画这一招虽然杀伤力极大也只能出一次,此后便再也没有后招,心里想着要是躲过了这一招……还没有思索完,便觉得一道罡风势如破竹而来,伴随着还有一道凄厉的呼啸声,第二个黑衣男子赶紧提劲飞身而起,背向匍匐在房梁上,却也躲不过那到范围极广的浑厚罡气,整个前身被雄风扫过,第二个男子吐出一口脓血,挂在房梁上的双手双脚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直线跌落下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而在下面的第一个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罡风强劲,暖房的采光玻璃被震得四分五裂,第一个黑衣男子因无力躲避也被四处疾驰的玻璃扎得浑身是伤,“老娘的,这次是遇上高手了,我怎么觉得有一些像欧阳小寒那个老贼的内力。”
  墨画没有听见第一个黑衣男子的自言自语,因为她觉得那一股似曾相识的寒气又窜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然后……她便不省人事了。
  第二个黑衣男子扶膝站了起来,“你先行离去,我现在还有余力去解决房里的人,都杀了那么多的人了,可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言罢,不理在后面叫嚣的男子,第二个黑衣男子便提剑进屋了,此时屋里的傅祥贞看着满头凌乱的管二夫人和摇摇欲坠的管老太爷就知道是真的出事了,更不用说外面激烈地打斗声,“墨画怎么样了?”傅祥贞张口问道。
  “你还有闲心思管一个贱婢的生死?”管二夫人痴痴笑出声,“你还是乞求你娘亲上天有灵救你一命吧,外面来的可是高手,还是两个男子,你那丫鬟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再厉害还能斗得过两个杀手?”管老太爷不喜欢管二夫人对待傅祥贞如此敷衍嘲笑的态度,“要不是有那个丫鬟,你现在已经小命不保了,还出言不逊,怨不得你一世都不能得偿所愿,凄苦终生。”
  “要不是我这个一世都不能得偿所愿,凄苦终生的女子处处在危急时候保护你,现在的你已经身首异处了,怎么还有力气大言不惭呢?”管二夫人态度依然傲慢,好似现在众人已经逃出生天没有性命之忧了。
  管老太爷本想说你不过是为了俞修文那小子才会救我;不过,管老太爷又觉得即使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该有的骨气还是不能丢,让晚辈和奴婢看见自己与女儿争辩想什么样呢?遂也不再做声,只是沉静地看向前方,思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躲在傅祥贞身后的傅敏贞拉着傅祥贞身上穿着的对襟印花的中衣袖子,“长姐,外面的刺客还在吗?现在怎么办,我们是退也不了进也不了,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她只不过是想来这里会会情郎,然后让情郎在自己嫁到商贾家之前赶紧将自己娶回忠义侯府,却没想到遇上这样要命的事,若不是她一时气不过雪纹的奴大欺主,也不会将让自己深陷要命的境地,现在的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傅祥贞不耐烦地将傅敏贞的手拉走,“抱怨也无济于事,好好地呆着吧,再发出烦人的声音我在这里先解决了你!”她先在很是担心外面的墨画,刚才一阵刺耳的玻璃碎裂声之后便寂静无声了,如果是墨画输了,那个男子早该进来了;如果是墨画赢了,现在怎么也不见墨画的身影?难道是墨画因疲于战斗而没有力气起身,想到这里,傅祥贞站起身来,绕过墨书便要下床。
  墨书一惊,“姑娘,你千万不要出去,若是你担心墨画,还是让奴婢去探寻吧。”
  傅祥贞按住墨书伸来阻拦的手,“要去一起去,我不要你们一个个有去无返了。”如果她们真的都死在这里,那么管二夫人也难逃一劫,算来也是间接地报了前世仇吧。
  管二夫人不屑地看着傅祥贞和墨画,“现在还装什么主仆情深,本夫人告诉你们,那个丫鬟已经死在外面了。”
  就在这个时候,帘子被几道剑气披得七零八落,炕上的众人吓得屏声静气,全神贯注地直视入口处,期待那男子永远不要出现,只是事与愿违,“你说得没错,那个丫鬟此时应当是被寒气倒行至周身,血脉凝滞还是小事,恐怕五脏六腑都被寒气攻陷,至此一命呜呼了。”傅祥贞张口结舌地看着进来的男子,但见他身材修长阴柔,全身黑色裹着,只露出来一双妖媚的狐狸眼。
  这……这不是赵长宣吗?傅祥贞神思有一些恍惚了,为什么他要杀了管府的人?如果说只是为报复自己,可是自己上次大闹镇国公府的时候也不见他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和神情,要是今日是赵长平提剑过来她还觉得情有可原。
  墨书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姑娘,等一会我掩护你出去,到时候你尽管跑,只要你活着还有机会报仇。”
  傅祥贞低声回道:“要是有活着的希望,那么便少不了你一条命,要是情势相当危急,就算是十个你也护不住我,所以还是不要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我们应当想着如何一起逃出去。”
  赵长宣几步便来到了众人面前,他环视了众人一眼,“到底先杀谁呢?”傅祥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为何赵长宣会变成这样?他不是一向冷清孤高?为什么此刻像个恶毒的修罗?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杀人不眨眼,难道前世他也是这般的武艺高强?那为什么会突然死去?
  “你们最初的目的不过是想杀了老夫,她们都是一群无辜的妇孺,我们都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而且你以后也会有妻子儿女,为了她们的福祉,请你留下这几条人命吧。”管老太爷镇定自若地看着赵长宣,即使是碰撞到那杀气渗人的双眸,管老太爷也会目光平静、不躲不闪。
  “妻子儿女?”赵长宣喃喃出声,目光落在了虽然面色苍白但是依然背脊直挺的傅祥贞身上,“哼,不愧是两朝元老啊,生死攸关之时还是能不惊不乍地谈判,不过我今后不会有妻子儿女,所以也不用为了她们的福祉留下这几条人命。”傅祥贞也收到了赵长宣审视的目光,而且她还从那道目光中察觉到了浓烈的……妒意!
  “因为你太聒噪了,现在就先取了你的性命!”赵长宣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朝管太傅刺去,剑还没有刺中,管太傅的左胸出已经微微有一些凹陷了,其余众人吓得惊慌失措,傅敏贞已经是尖叫起来,管二夫人趁着赵长宣的注意力还在管太傅身上的时候将脚下的圆墩用力地扔了过去,圆墩材质是厚实的硬木,毫无防备的赵长宣被打了个正着,虽然头间有刺痛袭来,赵长宣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因疼痛惨叫出声,但是手中的剑却因赵长宣强烈的杀意没有丝毫偏差,稳稳地穿过了管太傅的心脏!
  管太傅‘哎呀’一声,倒在地上起不来,傅祥贞哭喊道:“外祖父!”
  见父亲已经死去,管二夫人再也没有任何要带走管太傅的心思,为了自己逃命,管二夫人快步起身至炕边的圆桌上,她本来是要打算将灯火熄灭,让一片处于黑暗中,好趁机拨乱逃跑,不想却被回神极快的赵长宣从后面凌空劈了一掌,管二夫人的手已经接触到了油灯,因为赵长宣掌力的缘故,身子不由自主向前冲去,手中的油灯也滚了几圈跌倒了炕上,火苗迅速沿着泼洒出来的黑油四处攀爬,管二夫人自己深觉胸口寒气四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后便迷迷糊糊地坠在炕边了。
  因为炕上有被褥这些易燃物,不一会儿,整座炕都烧了起来,在火焰扑向自己之前,傅祥贞迅速拉起了吓得目瞪口呆的傅敏贞,与墨书一起跳下炕边,可能是冬日里的在屋内放熏笼将空气置干的缘故,火苗很容易便从幔帐窜上了房梁,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屋内已经是火势冲天,赵长宣被墨画一掌罡风扫过已经是伤了心脉,阴阳本就是两个极端的变化,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虽然墨画的拳脚功夫不如赵长宣的精湛,但是体内纯阳纯罡内力却是赵长宣的克星,只因赵长宣所练身的是纯阴内力,优势便是施展的招式诡异多变,让人防不胜防,如今的赵长宣本就不适合运气,却因刚才管二夫人突然发难而在毫无考虑的情况下运气使出一招‘白梅化骨掌’击碎了管二夫人背后的十二根肋骨,赵长宣也因没有用自己的纯阴之力护住心脉而让游走在各个穴|道中的罡气冲入心脉,不能再使用任何招数。
  傅祥贞见赵长宣也不立即过来取她们性命,而是在自身上点了几个穴|道,暗道:此时不跑就没有机会了,左手拉着墨书,右手带着傅敏贞立即起身向门外跑去,墨书还好,行动上完全配合傅祥贞,但是右手边的傅敏贞就如一滩烂泥般必须得拖着走,傅祥贞一边拖一边道:“快些振作起来,难道你想死在这里吗?”
  傅敏贞哭道:“长姐,我现在浑身上下使不上劲,你千万别抛下我。”傅敏贞话音刚落便见拉着自己傅祥贞‘啊’的叫了一声后软到在自己身侧,墨书也停了脚步,惨白着小脸扶着傅祥贞,“姑娘……”傅敏贞忐忑不安地回过头去,原来那黑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三人的后方,并且将剑刺入了傅祥贞的后背,傅敏贞哆哆嗦嗦地用手将自己往门边拖了几步便没有力气了,心里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在中间,不然目标就太明显了。
  傅祥贞觉得自己后背是侵入骨髓的疼,这种疼扩散到了周身的肌肤让她难受得说出不出任何话,傅祥贞倒在墨书怀里看着高高在上的赵长宣,前世自己将绣好的厚鞋袜递给他时,他还露出了娇羞的模样,那一抹动人的红晕让她以为自己有的不是小叔子而是小姑子,但是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一个不畏鲜血四溅的魔头,“你……”傅祥贞艰难地轻起朱唇。
  “哎呀,这可不好,这三个都是娇滴滴的姑娘,你怎么舍得下手呢。”这种带有调笑意味的声音,是顾玄理!傅祥贞完全放下了心房,顾玄理来了。
  赵长宣看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男子,但见对方玉钗束发,一身靛蓝色素面杭绸鹤氅,整个人是英姿勃发玉树临风,赵长宣面上镇定的笑道:“我现在再不济,也能将你这弱不禁风的男子手刃在剑下。”
  顾玄理摇头晃脑闭着眼道,“你当然能将我手刃在剑下了,因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嘛,平时不过是跑几圈院子,练练太极拳将身材给练好,然后以此得到漂亮姑娘们的一记青眼,根本就不会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