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敏儿不觉      更新:2021-07-25 22:25      字数:4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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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前世镇国公夫人的了宫中授意活活烧死她,不仅为抢夺信函,还为保护信函内容不外泄而灭口。只是再掺杂些姜华清的儿女私情罢了。兼之傅府上上下下身陷囹圄可能还与四皇子有关,如今姜府又来与傅府走动起来,傅祥贞可不认为四皇子是个简单的主儿,应该说他身后的母妃——贤妃娘娘肯定是个惯会玩弄权术的人。
  ☆、第十七章
  傅祥贞想到的,傅霖怎么会想不到,特地的叫上崔夫人、傅祥贞、傅静贞到书房,叮嘱道:“如今皇上年逾五十,局势越来越紧张,与皇宫那些皇子有牵扯的外戚官员家眷都要小心的接触,太近了可能会被皇上怀疑我们官员通过女眷结党,太远了让人察觉到也伤了彼此情面。”皇宫发生廷击案如将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现在朝臣内外人心都活动开了。姜府与傅府的家长都是文官,与兵权一点直接干系也没有,但傅府的贾老夫人是襄阳侯唯一的姑奶奶,襄阳侯人丁单薄,傅府可以说是关系最深的亲戚。拉住傅府,就是拉住襄阳侯府。四皇子的外戚虽说势利不大,现今的皇位角逐中可以说毫不起眼,对两位势利如日中天的皇子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谨慎些总是好的。
  三人点头答允,傅霖便让三人退下了,仍独自一人在书房沉思。
  傅敏贞见父亲只招呼傅祥贞,傅静贞进书房,独独忘记自己了,心里嫉恨可想而知,气得在自己房内砸了不少瓷器,林姨娘的院落与之离的最近,听到声响,匆忙赶过来,见一地的狼藉,冲两位服侍的丫鬟斥道:“瞎了眼了的!不会阻拦么?伤着二姑娘怎么办!”两个小丫鬟有苦说不出,平日也和别院的丫鬟一起说过话,打听得傅府其余两位姑娘皆是温言好说话的,从没打骂过下人,谁和这个主一样,动辄非打即骂的,如今在气头上,谁敢过去阻拦?听到林姨娘训斥,只唯唯诺诺的低头不作声。
  其实自进入傅府林姨娘便知道,这府里虽姬妾不多,但得宠的是管二夫人,爷一个月有二十来天歇在藏文院,并且嫡亲姐姐是过世的原配夫人,娘家身份地位不低,于情于理,即使一辈子无子无女,也照样过得风生水起。掌权的是崔夫人,一来是原配临死前指定将其作为续弦,名正言顺,并且孕有一子一女,如今又得原配所生的嫡长女的支持,可以说地位已经无人能左右。她呢,只是爷一时兴起买下的,空有美貌却斗不过管二夫人,虽生一女却越不过续弦崔夫人,再看女儿整日只会耍小性儿,顿觉得自己整日的低眉顺眼,谦恭卑微算是白瞎了,傅敏贞见林姨娘进来了越发使性儿闭着眼,扯着嗓大哭道:“我命怎么这么苦,托生在姨娘肚子里,嫡母不待见,父亲不喜欢,唯一能改变的命运的婚事还没找落!”
  林姨娘心内怒火腾的涌上头去,冲着那白嫩的脸蛋狠狠扇了几巴掌,傅敏贞的脸登时肿了起来。傅敏贞第一次被打,愣住了,回过神来,更哭得不可开交,将自己头发弄乱,赤脚跑去延福堂找贾老夫人做主,林姨娘来不及拦住,只得匆匆跟跟上,因傅敏贞动静太大全家都问风赶去延福堂。傅敏贞在老夫人怀里嚎啕哭着,姗姗来迟的林姨娘被傅霖呵斥跪下,也委屈的抹着眼泪。傅霖斥道:“不管敏丫头有什么不是,还有她母亲教导,你什么身份!竟敢打主子。”
  林姨娘不敢狡辩,只是呜呜的哭着。傅祥贞心内冷笑,不看身份,这事多半怪在傅敏贞身上了。
  贾老夫人也甚是讨厌这种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的行为,道:“林姨娘便去家庵养养性儿罢。”崔夫人知道老夫人脾性,不敢多劝,寻思过几日再求情。而傅敏贞因被打正怀恨着林姨娘,也不管是自己无缘故撒泼在先,心内恨声道;叫你再敢打我,如今叫你去家庵算是轻的,若有下次,将你打发卖了去!才知道你姑奶奶的手段!”
  傅静贞对傅敏贞的冷血唾弃不已,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生母,不过打几下,何以这么绝情,求情几句也不肯,管二夫人端着盖碗茶看着这场闹剧,心里畅快不已,傅府越乱她就越高兴。
  最后林姨娘被连夜送去家庵了,以致惹来一场风波,这是后话了。
  接下来因八月份有三场乡试,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那些应考的士子身上,对东宫廷击案的关注逐渐降低直至消失,傅府的傅子文不过是十三岁的孩儿,只因父亲是正三品官受荫入国子监读书,却也得了参加乡试的资格,不过全家对其到不报什么希望,只是想让其历练历练罢了。傅府众人还如平日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也不四处打听,或是烧香拜佛。只崔夫人心心念念着傅子文能超长发挥得个举人功名。
  因傅府来了个活泼的贾姑娘,傅府现下充满欢声笑语,贾姑娘比傅祥贞还能说会道,逗得傅府老夫人,夫人,姑娘姨娘们笑得颠三倒四,闹了一个早上,破例都在延福堂吃过午饭方回各自的院子。
  管二夫人回到藏文院又变得言笑不苟,斜躺在床上双眸含恨的目视前方。大姑娘发了烧越发精明了,自己的手段都叫她一一化解,如今自己与俞郎共续前缘,白头到老指日可待,如果不趁自己还在傅府摆布了她,进了俞府就更加难了。思及此不由得将辱骂冲口而出:“真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贱货!”
  文银、文珠、文宝具不敢出声搭腔,文金轻声道:“如今大姑娘不似以前对二夫人信赖有加,又有老夫人,崔夫人照看着,不能再轻易下手段。二夫人且等到秋闱放榜,再与镇国公夫人商量来提亲,到时大姑娘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管二夫人无奈道:“也是,如今是多事之秋,我还是将心思先放到俞郎身上,助俞郎一臂之力,那个贱丫头,就先放过她一段时间吧。”管二夫人曾说替俞修文周旋,打的就是傅霖书房所存放的所有折子公文的主意,要知道那些东西事关着一个官员的身家性命和高官厚禄,看准时机偷得几封隐秘的,要么借此能让俞郎升官,要么打击傅霖被罢职入狱,只要能使其身份比俞郎低,自己就能跟随俞郎了。
  傅祥贞与傅静贞,贾珺三人躺在蒹葭阁的罗汉床上,也不犯困,接着谈天说地,气氛融洽。
  傅静贞道:“你刚刚说的那个讨债的笑话都是真的?一个当铺朝奉竟敢领着五六个地痞无赖赖上知府老爷。”虽然知府只是正四品官员,但也是一府长官了,难道那个朝奉不怕么?
  贾珺道:“那可是真事,是我娘亲还在扬州城时亲身遇见的,那个官员现在还在扬州呢。”
  傅祥贞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呢,就算是当官的也惧怕讨债的,特别是珺儿所说的那个贪官。”
  傅静贞听了连忙坐起身来,歪着头看着傅祥贞道:“姐姐为何如此说,自古士农工商阶级分明,哪有贵的怕贱的,位高的怕位低的。”
  傅祥贞笑道:“一则为官最终名声,这赶上门讨债,要么是催债手中实在无银两可周转,要么是催债的势力大。手中无银两周转了,又讨不了这些银子,一时狗急跳墙传了出去,遭人诟骂,有碍日后前途,催债的势大,这个更不用说。二则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城乃富商们的聚集地,那贪官想安然搜刮,就必须得结交江湖中人,有道是强龙拗不过地头蛇,说来说去也是那官员立身不正被人抓了把柄,怨不得别人去给他脸子看!”一席话毕,傅静贞恍然大悟。
  贾珺道:“祥儿真有见识,若是去经商,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傅祥贞但笑不语,傅静贞听了开玩笑道:“我是有些本钱,就是没经验,不知做什么赚钱,家里人也定然不让。”
  傅祥贞看向妹妹,“竟然连做生意的本钱也有,我倒是小瞧你了。”
  傅静贞道:“你的加我的可不就‘有点’了。”
  傅祥贞笑道:“原来加上我的了。”
  贾珺道:“什么有经验没经验,谁天生下来也不是立即会开铺子赚钱的,况且你们还有我这前辈指点一番,如果两位妹妹真的有这想法,我现在就带着你们去看看我开的当铺。见识过后,没准就心痒下海经商了。”两人听后捂嘴笑个不住。
  傅静贞道:“哎哟,没见过那么爱卖弄的,看看就看看,不过还得问过母亲才可。”三人商量了一下,就去兰草居询问崔夫人。
  崔夫人听了,心内是一百个愿意的,毕竟这对女儿家未来主持中馈也是有帮助的,须知不是每家的家底都是厚的,有些公孙王侯家甚至用到了主母的嫁妆。但转念一想,立即答应的话,容易让姑娘以为做什么事都能随心所欲。需得敲打一番,沉声道:“去也行,不过我得考考你们姐妹俩儿,过了关才能去。”
  两姐妹疑惑道:“考什么,难道是穿针引线,缝补刺绣?”
  崔夫人笑道:“你们是想学做生意,与那何干,虽然做生意也是雇掌柜管店面,但东家连算盘都敲不利索,不是让人认为是拿钱耍着的官家姑娘么?遇着不好的掌柜伙计,偷奸耍滑,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你的铺子还能有起色?不亏钱都是老天爷眷顾。所以母亲考的就是敲算盘,只要能在一刻钟内将我还没算好的帐算清楚明白了,便是过关了,平日里教你们管家的时候也教过敲算盘,想来也不算得为难。”
  两姐妹为了出去见识贾珺的当铺,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分别拿着算盘看着账册噼里啪啦的敲起来。崔夫人估摸剩下的帐熟练的话,半刻钟也是绰绰有余的。才假意的考考她们,没想到最后一刻钟内算出的只有傅祥贞,傅静贞不仅超时,还算错了,崔夫人无法,只得留下傅静贞接着练算盘,她也想让女儿去,可不能自打嘴巴说话不算话吧,不管是作为母亲还是主母,崔夫人都选择按照自己一开始说的去做。
  傅静贞真的是含泪将两人送出门的,崔夫人为了安全起见,除了傅祥贞的丫鬟墨画,贾珺的丫鬟世春,还将自己身边两位得力的嬷嬷派去跟随,并六个有功夫的小厮保护着。
  在轿子内,傅祥贞道:“这当铺是姐姐的第一家店铺?”见贾珺笑着点头,接着道:“为何第一家便是当铺呢?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开饭馆不是更赚钱?”
  贾珺道:“经营典当无须担太多风险,但取子母,无赋役之烦,舟车之榷。就凭这点,吸引了许多阶层的人经营此业,一些靠经商起家的富家大商,积累了一定资金后,就会抽出一部分资金投向典当业。”
  傅祥贞听后点点头笑道:“若是看得好,回去与妹妹商量一起开家挣些胭脂钱。”
  贾珺道:“开吧开吧,有我呢,胭脂钱算什么,七十二台嫁妆都给你挣出来了。”
  不过两刻钟,贾珺的丫鬟世春道:“到了,落轿。”便与墨画分别将姑娘们扶了出来,出轿一看,但见商户铺面鳞次栉比,街道上观者云集,铺面前做生意的小贩,游走的男女老幼,偶有讨价还价的嬉笑嗔骂,端的是一派平和繁荣的景象,再往前约莫一里路有一座宽阔的湖,使得微微吹来的风柔和湿润,夹杂着湖水清冽的气息。看傅祥贞呆呆的样子,贾珺笑道:“第一次出门看傻了,我大晋朝对姑娘媳妇们可没有那么拘束,那些小家碧玉还会挑担子出来卖花卖菜呢,我看你是性子太淡习惯久居深闺,一会看完当铺,我带你到香味居吃饭,挑个临近碧波湖的位置,那才能尽兴而归呢
  傅祥贞笑道:“如此一来,多谢姐姐请客了。”
  接着两人相携入店,伙计们都忙着,见东家的来了,都有礼的请安,一个伙计招呼两人到店铺内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还端茶倒水拿果品,才自去忙了。傅祥贞虽不知道各人是什么职位,做的活叫什么,却也看出是各司其职,分工严密的。贾珺知道傅祥贞不了解,便在旁边解说道:“收验典当货物的是柜台先生,身居此位的都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对典当物件容易看不偏;专门写当票的称‘写票’;负责货物打包的称中班;‘管事’料理业务;‘学徒’打杂。”见傅祥贞听得认真,兴头上来,将当铺流程都说了一遍,直到过了酉时,店铺的伙计殷勤过来问是否去芸香客栈传些菜来方停住解释,对伙计道:“不用,我们现就去香味居用饭,你们也看摸着轮替吃饭休息吧。”
  伙计笑道:“多谢东家关心。”躬身退下了。
  两人走出来也不做轿,一边赏着夜幕降临下的夜景,一边款款向香味居走去,傅祥贞更是如脱了笼的鸟儿,看什么都稀奇,几乎每个摊铺都逛了个遍,也买了些小玩意儿,不过是些头上戴的纱花簪子,一些好吃的打算回程再买。两人走至湖边,湖水的湿润气息,花儿草儿的芬芳更浓郁了,虽是夜晚,但湖周围的店铺点起的五颜六色的灯使得景色更别具一格,真是:幽馥袭和风,胭脂异香还较逊,灯光映湖水,西子靓状应不如。
  ☆、第十八章
  两人领着一群仆从漫步来至香味居,刚踏入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