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桃桃逃      更新:2021-07-12 22:15      字数: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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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电话本上的电话号码开始打电话。
  似乎是下意识地,一个电话我拨的是,武汉的朱小梅,我的初恋情人,我把最早的激情与欲望,青春与冲动,都献给了她一个美丽而丰满的武汉女孩。
  〃您好,我是朱小梅,您哪位?〃彬彬有礼,轻言细语而又富有弹性,成熟女人的味儿很浓。
  〃您好,我是胡春。〃我故意用低沉的男中音说。
  犹豫了两秒,接着是她略带惊讶的声音:〃胡春,你是胡春吗?〃
  〃是,我是。〃在那一瞬间,我的心猛地一颤,哦!我的青春,我的初恋,都仿佛原封不动,并没有随风而逝。
  电话线那端的朱小梅又犹豫了两秒,她用我熟悉的武汉话说:〃你么样,还好吗?〃
  〃我还好。〃
  〃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突然想念你,就给你打电话。〃我撒谎道。
  〃是吗?这么晚还想我,你在哪?〃
  〃我在北京,被冻醒了,想起中学时那个冬天我们相互抱着取暖的那个夜晚,你还记得吗?你的身子像火一样热,而我全身冰凉,是你把热气传给我,记得当时我断言,我以后的生活会是冰凉的,而你的生活是火热的,说得你都流泪了。〃
  〃胡春,别说了,你这一说我又要流泪啦。说说高兴事吧,混得不错吧?〃
  〃嗨!就这样。〃
  〃我们有差不多十年没见面吧?你发胖了吗?胡春,不会还那么瘦吧?记得你的背读书时就有点驼,现在挺直了吧?不!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结婚了吗?〃
  〃不好意思,我还没结婚。〃
  〃哦!那身边的姑娘一大群吧?是不是今天睡一个明天又睡一个?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又不结婚,肯定十分生猛,一般的姑娘根本受不了你那种强烈的爱。〃
  〃小梅,你还记得高二下学期,那个满校园蝉鸣的夏天,我们在夏夜星空下的足球场草地上的事吗?那时我们都还小,十六七岁吧,你还穿着蓝色校服和白色球鞋,皮肤如纸一样干净洁白,一次接吻时我咬破了你的嘴唇,但就是找不到你的舌头,你是把舌头藏起来了,你以为我咬了你的舌头你就会怀孕,而我以为爱上了一个没有舌头的女孩。那之后的几个星期,我一看到你嘴唇上所留下的伤痕,我就发笑。不知什么原因,班上其他男生也一看到你嘴唇的伤痕,也都起哄大笑,你还怪我乱说,小梅,我真的没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胡春,你真坏,你还记得我一次堕胎的事吗?我现在只要想起你,就会想起那一次堕胎。〃
  〃但你那时很坚强,就说一次在夏夜足球场上做爱吧,我那时什么也不懂,像一只发情的小公马,因为太激动,又没有任何性爱经历,加上你如仙女一样清纯美丽,在月光下向我打开少女的身体,我仅仅两秒钟就让你下面流出了处女之血,我知道你疼,因为我看到了月光下你小小的泪水,后来我停止了抽动,问你痛不痛,但你坚持说不痛。二天在足球场上踢球时,我还在那块血地上滑倒,那带血的草地生机勃勃,与众不同,但让我心怯,一场大雨过后,草地疯长,就像我们躁动的青春。〃
  〃就是那一次,你让我怀孕了,不过,现在听你在电话里的回忆,我觉得那真是一场美丽的恋爱,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愿意重回那片足球场草地,为你扮演岁的情人,让血流到疯长的青草上。〃
  〃很好!非常有想象力!不愧是我的初恋情人,我的初恋情人就是与众不同,还如此有想象力,如此浪漫,难得啊!〃
  因为我发自内心的赞美,朱小梅笑起来了,笑声还是那样清脆,仿佛是十年之前我们读中学那会儿的笑声。
  我正被朱小梅类似十年之前的笑声所吸引,简直要飞起来了。
  突然我听到电话那边仿佛初生婴儿的啼哭,哭声理直气壮,非常大胆有力。
  这是谁?无疑是朱小梅的孩子。
  〃宝贝,别哭,电话那边有只大灰狼,牙齿又长又脏,一身臭腥气,眼睛里发出绿光,专门吃你这样爱哭的孩子。〃
  〃妈妈,大灰狼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我不怕大灰狼,它不会从电话里跑出来,我也要听大灰狼的声音。〃
  接着电话里就传来那孩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大灰狼,你好吗?山里下雪了吧,你是不是快冻死了?〃
  〃小朋友,你好哇!山里白雪飘飘,好玩极了,我正在山洞里吃着兔子肉,烤着熊熊大火,幸福得不得了啦!〃
  〃那你为什么给我妈妈打电话呀?〃
  〃因为我爱你妈妈,我想把你妈妈像吃小白兔一样吃掉。〃
  〃妈妈,大灰狼说它爱你,它还要吃掉你。〃
  这孩子真他妈的聪明可爱,看样子朱小梅真的很幸福。
  〃我是大老虎。我要吃掉你。〃孩子又说。
  〃啊!孩子,别吃掉我,我不是大灰狼,其实,你应该叫我爸爸,小家伙,快!叫我爸爸。〃
  〃妈妈,大灰狼要我叫它爸爸。〃
  〃亨瑞,听话快睡觉,别听大灰狼胡说八道。〃
  朱小梅抢过电话:〃胡春,你看我们把孩子都吵醒了,太晚了,都下半夜了,你呀,十年不联系,一联系上就没完没了,你想要孩子叫你爸爸,想一想,如果高二那一次,我不打胎,我们的孩子都快十岁了,嗨,胡春,你看这样吧,我们明天天一亮再联系好吗?先这样吧。〃
  朱小梅在老情人与孩子之间,还是选择先去哄孩子,而把我丢在一边。
  想一想,如果高二那年,朱小梅不打胎,而是把孩子生下来,那我也是一个十岁孩子他爸了。
  想一想,这是一件多么奇怪而有趣的事。人类的生育本是这样简单,恋爱,做爱,怀孕,生孩子,在一个高中就可以完成,但爱情的结果却有许多种,做完爱就各奔东西,甚至老死不相往来,也有一做爱就弄出一大堆小崽子,拖儿带女终其一生,一辈子都不与别的人做爱了,自得其乐,或怀着更多的爱,就像怀才不遇一样,守着原配打发无聊的婚姻。
  我想,我们都不愿意像我以上所说的那样浪费生命,我不愿意,陈曼不愿意,朱小梅和何琴琴肯定也不愿意。
  我想,读者朋友,你们也说不定不愿意。
  我们要过一种多元化的有趣的生活,以对得起这健康的身体,满怀渴望的心灵。
  我还发现,截至目前为止,在为数众多的与我交往的女友当中,朱小梅应该是唯一没和我吵过架的,她是最好的。
  当然,那是我们不谙世事,青春期的产物,我现在回首往事时,最大的感慨是,年少的爱情才是最纯真的,一旦接触社会,爱情就变质,带着艾滋病毒的爱情在我们周围比比皆是,无法预防。
  窗外月色姣好,细细倾听,左邻右舍总好像谁家正在做爱。
  今夜无眠,我陷入旧日恋情的回忆当中而难以自拔。
  于是,在百无聊赖中,我翻出电话本,把那些曾与我有过性爱经历的女孩的电话打了一遍。
  〃喂,阿丽吗?我是胡春呀。〃
  〃你这大骗子,别理我,我正与老公做爱呢。〃
  他妈的,不至于这样吧,阿丽长得怎样我都记不清了,与她上床纯属一夜情那种。
  〃喂,李媚媚,你好!〃
  〃哪位?过来玩吧?〃
  〃你在哪儿?〃
  〃我在大钟寺钟情歌舞厅,包房元,打折,小姐小费元,快过来呀,吴哥吧。好久不见了,我们这儿又来了几个又小又漂亮的小姐。〃
  我迅速挂断电话,我可不想与一个三陪小姐浪费口舌,这家伙看样子已沦为职业妓女了,还叫我〃吴哥〃,去你妈的吴哥。
  〃喂,张婷美老师,很想你呀。〃此人是位小学老师,是本人一位崇拜者,与我恋爱数日,记得此人死活要与本人成亲,吓得我溜之大吉。
  〃你是胡春吧,还记得我?〃
  〃记得,当然记得。〃
  〃你害得我好苦呀……〃电话里传来刺耳的哭泣声。
  这是一位悲伤姑娘,麻烦姑娘,我吓得把电话按断。
  我可不想惹火烧身。
  随后所打的好几十个电话,大多无人接听,有的手机关机,还有老头、老太太、凶狠的男人接的。
  他们有的极为不耐烦。
  〃打错啦。〃电话挂断。
  〃神经病呀,什么时候了。〃电话挂断。
  〃她死啦。〃电话挂断。
  或干脆一言不发,电话挂断。
  我的心情并不受他们的影响,反正是一种游戏,但有几位旧日情人还挺热情,非得留下本人的电话号码,说是改日联系,还有一位在印象中似乎像中央电视台主持人周涛小姐的,她约我二天在当代商场门口见面,我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最后,你们猜我给谁打通了电话。
  对,没错,就是那位曾经让我心痛的〃夜香港〃何琴琴。
  让我惊讶的是,此人现在并不在澳门,而是在距本人几个小时路程的石家庄,她似乎已经从商。
  她说着职业化的商业术语,且非常傲气,全然没有了过去那种娇娇滴滴的腔调。
  〃我正在为明天的谈判起草合同,能否改日联系?OK!我也想念你,胡先生,噢,你是否缺钱?我现在能调动亿资金。〃
  〃何琴琴,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好像很牛逼嘛。〃
  〃没有,随便做些投资项目。〃
  〃你是不是在玩银行,干祸国殃民的坏事。〃
  〃胡春,你要明白我何大小姐从不玩低级游戏,我一般只与世界强企业做生意。〃
  〃与我做生意行吗?〃
  〃可以,嗨!我给你投资办一份报纸吧。〃
  〃对报纸我已没有兴趣。〃
  〃那电视也行,现在电视媒体赢利快,杨澜与吴征投资的阳光卫视钱已经赚饱了,听说杨澜天天上美容院,吴征大部分时间都在高尔夫球场上玩。〃
  〃对电视我也没兴趣,但要把你与我的关系塑造成杨澜与吴征式的夫妻关系,我倒认为不错。〃
  〃老胡,你说你到底需要多少资金吧?给我写份投资报告,我签个字,钱就可以划给你,由你去玩,财务总监我都可以不派,你要怎么干就可以怎么干,只要是干事业,不要把钱花在玩女人上,我就可以向董事会交差。〃
  〃何琴琴,你到底有什么背景?好像不太正常吧。〃
  〃实话告诉你,我再也不是那个靠男人才能生活的女人,我的背后不仅有澳门、香港的财团在支持,还有美国、日本的银行为我提供资金。〃
  〃那你那个澳门厨师老公呢?〃
  〃他呀!他已经得艾滋病死了。〃
  〃你现在有新老公吗?〃
  〃没有。〃
  〃怎么不和我联系?〃
  〃胡春,你到底要干什么?〃
  〃给你打电话,我不是要什么狗屁投资,是因为想给你打电话。〃
  〃是不是生活空虚?找不到漂亮女人?〃
  ……
  和何琴琴这女人没完没了地聊了快一个小时,她越聊越亢奋,甚至准备连夜从石家庄赶到北京,但最后被本人拒绝了。
  她倒是有点迫不及待,我感到她旧情复燃,非常想与我上床。
  既然当初她离开我,追随澳门厨师,那她一定觉得我比澳门厨师差,一想到这里,我就很痛苦。
  这是我胡春情爱史上一个污点,永远抹杀不掉的污点。何琴琴这个无情无义的女妖精,我想她应该是个玩弄男人的女流氓。
  所以我一口拒绝了她来看我。
  在阴郁的晨曦中,我渐渐睡去。
  渴望与旧日情人交流的心也平静下来,半夜电话让我耳朵里也长出了电话线,嘴里也伸出了话筒,我做了半夜〃电话人〃。
  很奇怪我睡得很香,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我睡得最好的一次。
  因为我听到了过去十多年来,与我有过爱的女人的声音,这些女人有优雅的,有粗俗的,有聪慧的,有愚蠢的,有的差点成了我老婆,有的本身就是过客。
  早晨的暖气温度突然降到极低,大约睡了两个小时,我感到脑袋冰凉,朦朦胧胧中有电话响起。
  电话里有个像播音员的声音在说:〃我在当代商场正门等你,你怎么失约了?你要快来哟,我穿着红色羽绒服,花裤子……〃
  我〃嗯嗯〃地应答着,电话筒从桌上掉到了地下,里面还传来那个女孩〃喂喂〃的叫声,就像战争片里将牺牲的英雄的呼唤。
  我接着沉沉睡去。
  在一阵肉香中我终于醒来,我发现我的被子上盖着一件黄色皮大衣,啊!这是陈曼的。
  我听到厨房里有人在炒菜的声音。
  我还是躺在床上不动,看看表,此时已是下午两点。
  突然我感到我的裤裆湿漉漉的,掀起被子一股青麦似的精子气息扑鼻而来。
  他妈的,我还以为我睡得很死,那过去的情人们还居然调动了我的内分泌,让本人遗精了。
  〃陈曼,帮我拿内裤来,我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