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江暖      更新:2021-02-16 19:44      字数:4787
  而是租了一个单身公寓。她,还告诉我她找了一份工作,在一个休闲书吧里,做管理员。
  她说:我看了很多很多书,包括曾若初的《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笑,说:看样子,你真的读了不少的书,连这样济济无名的人书都读了!
  她笑,然后说:我很喜欢。
  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就告诉她我要把我和她的故事写下来。
  她看着我,娇嗔说:那别人不是要恨死我了。我,那么……那么……不好!
  我搂住她,脸紧紧地贴着她,轻声说:你,永远是最好的。
  可是,人家会问为什么你那么爱她?她狡黠地说。
  我也打趣说:那肯定是因为上帝要惩罚我!
  你怎么那么坏!她要挣脱。我就抱得更紧,说:10年前10月25日,上帝在我身上中下魔咒:惩罚你一辈子爱她,呵护她;惩罚你为她生,也为她死。
  不!她眼睛突然潮湿,说:我不要你为我而死。我要你为了我而幸福地生活下去。
  我点头答应。
  那一夜,我就没有离开。从此以后,也不要离开。
  在爱情的面前,我真的很自私。若曦和可人在元旦假期结束后,就回上海了。而我则把妈妈一个人扔在了家里,然后拿走了衣服和电脑,我说我要开始创作。直到妈妈在一个星期后离开,我才陪她吃了两顿午饭。而等妈妈一走,我白天就泡在卿卿的书吧里写文章,晚上就和卿卿粘在一起看电视、聊天。
  她也很调皮,会偷偷地打开我的电脑,然后看我到底写了什么,还会偷偷地帮我改几句。有时候,我很怕她看了里面关于我和黄小书,关于我和RAN的细节,她会不高兴。但是,她没有。是真的没有。她,就是这样。从来,不会为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质问我。她说她确定她是我这辈子最爱最难忘的女人。因此,她不会妒忌。相反,她很内疚。如果她可以早一点妥协,那么就没有这么多人受伤害。
  我告诉她这些,都是我们避不开的劫难。如果我们没有尝试逃避,就选择妥协,我们还会不甘心。只有历尽总总抗争,还是失败。我们才会相信有些劫难,我们怎么逃都逃不了。
  这个时候,她会握着我的手说让我们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吧。
  第三十六章 时光,若可以停止
  幸福时光,如水流转。转眼,又是一个星期。那天早上,我和卿卿一起去上班。走到半路上,一辆黑色车子,突然停在我们面前。车上下来的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黄浩泽。
  他说:老婆,我请你回趟上海,有些事情,我们要处理一下。
  卿卿说:是离婚手续吗?我不是早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吗?
  他笑,说: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舍得不要?
  这个和当初我第一次见到的彬彬有理的男人,真的大相径庭。此刻的他,看上去简直是一个流氓。特别是他身后两个戴着黑超的彪汉!
  我上前,说:她,不会跟你走的!如果你还要纠缠的话,我就打110。
  我的电话还没有掏出来,其中一个男人已经上前死死地拽住了我的胳膊。
  放开她!卿卿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婚?
  跟我回上海,就知道了。他重新把墨镜戴上,胜券在握的样子。
  卿卿回转身看着我,说:我没有想到他会来得那么快!若初,有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你等我,好吗?
  看着她,除了说好还有小心地照顾好自己,我还能说什么?再一次,我感觉到一个女人的柔弱在一个男人的强悍面前,是那么无助。卿卿紧紧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后跟着他上车。
  望着他们的车绝尘而去,我只有看着,然后流泪。
  我在当天,就搭公车去上海。一到上海,我就去找梁豁义。小娟说他下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临走的时候,他吩咐说别打他电话。只叫她在家里等电话。我请她如果卿卿的爸爸回来了,一定打电话给我。
  到上海的家里,虽然离开才两个星期,但是地板上还是铺了薄薄的一层灰。撤掉盖在家具上的布,我打来水,开始打扫卫生。如果不找点不需要动脑筋的事情做,我不知道怎么挨过这漫漫时光。
  直到凌晨3点,才接到卿卿的电话。她告诉我事情已经解决了,她刚刚陪她爸爸在黄浦江边走了一走。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让我放心。
  我套件外套,打了车,就去卿卿家。在门口等了大约20分钟,终于看见他们的车。车子的灯光,照到了我。很快地停下来,我看见车上面的卿卿跳下来,然后跑到我面前。她,看着我,像一个孩子那样快活。她兴奋地说:若初,我真的完全自由了!
  我看着她,在这寒夜里,笑得像一朵盛放的山茶花。是的,白山茶,会在寒风中,美丽绽放。她,花姿丰盈,清纯艳丽!她,终于彻底地属于我。从今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我们。我拉起她,拼命地跑,就像两个重获自由的人,在冷风中疯狂地奔跑。我们不管她的爸爸在后面大声地叫喊,直到声音渐远渐止。接着,我们拦一辆出租车……
  我紧紧,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要快点带她回家。到家,推开房间。还是,我们最初的那个样子:新蓝的窗帘,乳白的床,海蓝的被单,被单上是两只可爱的海豚在亲密地拥吻……
  我抱住她,狠狠地亲吻她。我把她压在海蓝的被单之上,我要在这里和她疯狂地做爱。我要把她离开我的这10几个小时的牵挂,统统补回来。我拉开她的衣服,像一只饥饿的困兽,舔舐我的羔羊。我身体里,好象有一股血液,在到处四串,她不知道究竟到哪里去才是最好。
  卿卿捧住我的头,问:怎么了?
  我想你,像疯了一般!我说。
  她笑,说:我也想你!
  语言,在此刻是多么苍白。而我只知道我终于可以在这样一个夜,在他父亲面前,在整个夜上海面前,把我这辈子最爱最爱的女人,光明正大地带到我的房间,带到我的床上,和她经受身体与灵魂的双重洗礼。
  我们彼此解开衣服,赤裸的躯体,好像两条光滑的海豚,在海蓝的床上,紧紧地拥抱。我感到潮湿的液体,从身体下面,汩汩流出。我,在卿卿的身体下面,闭上眼,享受那一根我最爱的中指带来的快感。她,纤细而温存,柔软而坚硬。她给我带来高潮的迷幻!
  卿卿,我爱你!
  卿卿俯在我的耳边,柔声说:若初,我愿意死在你的身体里。
  ……
  当我们再次紧紧地拥抱,十指相扣,静静地想睡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卿卿闭上眼,而我却舍不得闭眼。我望着她,轻轻地抚摩她的脸。我要开始为我们的未来打算。于是,我推了推她,说:睡着了么?
  她睁看眼,笑,说:没有,宝贝!
  我开始问:以后,你想住哪里?
  没有思考,她说:回家乡。
  恩。一拍即合,不愧天生一对!我说着,亲了她一下。她就推了我一把。我继续问:那么,你还想要上班吗?我完全可以养活我们两个,当然没有那么你爸爸那么有钱。
  傻瓜!她说,我们两个还需要提钱吗?但是,我不想上班。我想在家里,学做家务,学做菜。你就写我们的故事,而我就在家伺候你。你想吃什么的时候,就告诉我。我可以上网查怎么做。或者干脆去饭店里求师傅教我。你写累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到街上去逛逛,一起买好看的衣服。要买很多很多一样的衣服,你一件我一件,一起穿出去。哇,别人看了一定会说twins。还有,连内衣内裤都要买一样的。好不好?
  我死命地笑。她开始故意瞪大她的眼睛,盯着我,假装生气说:你还笑人家!
  我举手讨饶,然后搂住她,说:好!好!好!我想啊,上辈子,我一定是个和尚。
  为什么?她诧异地问。
  恩……是修了一辈子的德,念了一辈子的经,才遇到了你。我紧紧地搂住她,说,卿卿,只是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该给你怎样的婚礼。
  她笑,然后说:结婚,如果是为了一纸婚书,我们可以很轻易地把她撕毁灭。如果是为了广告亲朋,我们已经做到。若初,我只要很真实的幸福的感觉。
  恩。一切都听你的!我说。
  她把头靠在我的臂弯,又像一个孩子那样,闭上眼。我看着她,默默地说:我们,永远都别再分开了。
  第三十七章 我们,只是暗夜的天使
  在回到家乡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南方也迎来了50年难得一见的大雪。2008年1月26日,雪下得好大好大。这是自我们出生以来,下得最疯狂的雪。我们趴在窗户前,看到了外面的雪,纷纷涌向地面,到了下午,整个世界已经一片雪白。雪下小的时候,已经很多的人,在路边去堆雪人,打雪仗。我和卿卿,像两个孩子,在她家院子的草地上,滚来滚去。她把雪丢进我的脖子里,一丝丝的冰凉,冷得我直缩脖子。她,就在一边,笑得只揉肚子。最后,我们在院子里也堆了个大雪人,差不多有我那么高。而卿卿还给她按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张红唇,我挖了几颗小石子,给雪人的胸口按了一排扣子!
  就在那个傍晚,卿卿在厨房里做饭,我接到RAN的电话。她说她被困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希望我能陪她去喝一杯咖啡。我实在是一个不会拒绝的人,尽管她这样对我们。但是,对她们一家人,我始终觉得抱歉。于是,我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在咖啡馆的靠窗户的位置,我看见她穿一件粉色衬衫和湖蓝的毛衣,头发也剪短了,显得更加干净利落。我坐下,要了一杯摩卡。
  RAN说:谢谢你,还来看我。今天道路都封了,所以不能回上海。
  她,说完,点了一支 more。
  我说:我只能小坐一会,等下就要回去吃饭。
  她,吸了一口烟,然后说:恩,梁卿卿在家里等着你。是吗?她,好吗?
  谢谢。我们都很好。我说,对她的到来,我还是心存戒备。
  她尴尬地笑,说:现在觉得以前好傻。曾叔叔,其实一直对我们都很好。我很抱歉。昨天我去监狱看了他。他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提到我的爸爸,我真的不知道对她什么。而她,掸了掸落在衣服上的烟灰,又吸了一口说:怡然的事情,其实,也和你没有直接的关系……若初,对不起。
  我抿了一口咖啡,说: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至于浩泽,我根本不爱他。我已经离开他了……
  RAN,你没有必要再说这些了。事情已经发生,我们都无法挽回。我希望你能真正地幸福。我截了她的话,说:我要走了,外面的雪太大,打车都不好打。我要先回去了。
  那么,我送你吧?RAN站起来,恳切地说。
  我不能拒绝,于是接受。
  路有点滑,RAN开得很慢。10几分钟的路,开了近半个小时。快到家了,我看见卿卿正站在大铁门外等着我。
  就停在这吧。我说。
  RAN把车停下来,说:好。哪儿能掉头,这儿雪积得太厚。车子没有那么灵活可以掉头。
  我告诉她往前开一点,有个空场地。接着,就下车了。一下车,就向卿卿挥手。卿卿也踩着雪,向我走来。突然,卿卿大喊:若初,快闪开!快闪开!
  我笑,她一定以为车子要向我撞来。可是,当我转身的时候,发现车子真的直逼我而来。我迅速地窜到一边。开足马力的车子,奔向前方的卿卿。
  卿卿!卿卿!我爬起来,跑过去!
  车子在距离卿卿约20厘米处,停了下来,是被雪死死地卡住了!车轮,还在雪里不停地打转!是上天的保佑!而卿卿已经吓呆了,苍白的脸,傻傻地看着车里的这个疯子。
  我掏出电话,拨110。如果她不能被绳之以法的话,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那样,令人惶恐不安。
  警察来,带她走,然后我们去警察局录口供。
  就在我们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刑侦队的副队长,是张一鸣——若曦的同学叫住了我。
  他说:郑安然的车子,是赃车,车主是英籍华人黄浩泽。他,前天在上海报了案。只是,根据郑安然的供词,她和黄浩泽是很好的朋友。你们,能为我们提供一些信息吗?
  我想说什么,却被卿卿阻拦。她说:对不起,我身体很不舒服。我想早点回去。
  他,还是继续说:此外,郑安然,涉及你爸爸的案子……
  卿卿说:对不起,对于这个人,我们真的不能为你们提供任何东西。
  卿卿说完,拉起我走。
  那么……他拦住我,说,还有云南的关于你被拐卖的案子。
  这件事情已经了结。说完,我和卿卿回家。
  一路上,她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