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节
作者:僻处自说      更新:2021-06-17 09:03      字数:4965
  夏桐几个抱了一大堆的东西出来,往停车场走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唐阗和林岑一同走来,这是什么情况?
  唐阗大概也没想到会碰到夏桐三个,不知该说什么,干脆只是笑笑,倒是林岑,冲夏桐笑笑,大大方方地说:“好巧,我难得出来一趟,刚碰上唐小姐,又碰上你们几个了。”
  “是巧。”夏桐只回了两个字。
  林岑的眼睛在关茨身上先扫了一眼,这个男子看起来也很优秀,有一股书卷味,家境应该也还不错,林岑的心里打了一个结,这人跟夏桐什么关系?
  唐阗真是会察言观色,看出了林岑的疑问,笑着对关茨说:“夏桐表哥,你今天怎么有空陪夏桐逛街来了?”
  “总要休息几天,我也不能一天到晚猫实验室里。”关茨还是单纯,没想到那么多。
  “夏桐,难得碰上,东西放我车里,我请你们几个吃饭吧,吃完饭送你们回学校。”林岑看了看腕上的表,说。
  “谢谢,我们有车,就不打扰二位了。”夏桐说完就抱着东西示意关茨去开车。
  “夏桐,饭总是要吃的,相逢不如偶遇,我还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呢。”林岑十分想留下夏桐。
  可惜夏桐对他不感兴趣,本来对他印象还好,起码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谁知跟唐阗扯到一起,想起来就恶心,倒不是说唐阗不好,而是这林岑明摆着就是玩玩,夏桐一向不喜欢玩弄感情的人。
  可是偏偏这种人还真多,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和成功人士,谁的身边没有几个这样的女人?他们分的可明白了,什么人是可以娶进门的,什么人只能是玩玩的,连慕斯远和黄伯隽这样正经的人也不例外,别人就更不要说了,要不然林晓彤也不会这么笃定,以为慕斯年对夏桐只是玩玩,不会娶进家门。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一步。”夏桐也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有问题。
  其实林岑也是点背,那天在咖啡馆听了夏桐和关茨说话,他发现自己再次对夏桐动心了,可是根本找不到接近夏桐的机会,加上他也想好好了解一下夏桐,可巧这时,唐阗给他打电话来了。
  上次在北戴河,林岑为了讨好夏桐,给夏桐的几个同学都发了名片,听说有人不好找实习单位,甚至还邀请大家去他公司实习。林岑此举不亏,林家北京的公司确实也需要进一些新人,而夏桐这几个同学都是Y大名校的,经过一番交谈,他发现有几个人还蛮优秀的,便起了笼络之心。
  唐阗不傻,她当然知道林岑喜欢的是夏桐,可是她想借林岑上位,如果勾搭上了,哪怕林岑跟她玩两年,唐阗也不亏,林岑的身价这么高,就是分手,肯定也不会亏待女人的,另外,如果勾搭不上,能在林岑身边找一份工作,唐阗也不亏,这么大公司上班,将来还怕找不到好男人?
  唐阗的想法从来跟夏桐几个不一样,所以大家很少在一起谈论什么爱情、理想、前途等,因为话不投机。说起来Y大也算名校,Y大出去的人基本比较好找工作,像唐阗这样的人还是少,至少比那些艺术院校好多了,所以夏桐几个真的不理解唐阗,好好的青春年华,为什么非要想着去依靠男人?
  林岑正好想问问夏桐的事情,见唐阗送上门来,岂有不见之理?这不两人刚见面,林岑打算带唐阗去吃一顿饭,便碰上了夏桐。
  “你是不是故意把我约到这里来的?知道夏桐他们要来这边逛街?”夏桐走后,林岑冷冷地问唐阗。
  “拜托,人家只是给你打一个电话,是你说来这边的。”唐阗觉得有些委屈。
  林岑一想自己的确错怪了唐阗,要怪只能是怪自己运气不好,给夏桐留下一个坏印象。
  再说夏桐几个上了车,本来想在附近吃饭的,夏桐怕再次碰到他们两个,便说回学校附近吃。
  “天冷了,我们去吃火锅吧。”一楠提议。
  这时慕斯年的电话打过来了,他今天下班早,想找夏桐一起吃饭。
  “今天我们吃麻辣锅吧,我们也整整老慕。”一楠还记得慕斯年不能吃辣。
  “你还敢得罪他?你忘了我们有多少次课堂被提问了?再得罪下去,说不定会让我们补考的。”许颖吃吃一笑。
  慕斯年也是一个爱记仇的,他记得上次一楠和许颖鼓动夏桐穿超短裤的事情,这次做了一楠和许颖的老师,上课时不时地会突然点名让她们两个起来回答问题,而他的问题一般都比较刁钻,思维比较发散,极大地活跃了课堂的氛围。
  “什么呀,那是我家斯年对你们的刻意栽培,你们不要曲解他好不好?”夏桐说。
  一楠和许颖同时“切”了一声。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故地重游
  慕斯年过来的时候,看到关茨,猜想关茨是来做说客的,心下有些不喜,觉得关家太急切了。
  “关茨是来送鸡汤的,外婆给我做了鸡汤。”夏桐看出了慕斯年微拧了下眉头,便解释了一句。
  “夏桐,明天你和斯年回我家吃饭吧,外婆这些天常下厨,每次都念叨小姑爱吃这个,不知夏桐爱吃不爱吃什么的,我想她老人家肯定希望亲手给你做顿饭吃。”关茨说。
  夏桐听了低头没有做声,关茨只好看着慕斯年,慕斯年说:“过两周吧。”
  关茨听了稍稍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换了一副笑脸,说起了别的。
  一楠和许颖听了十分好奇,夏桐不是早就认了舅舅姨妈,怎么听关茨的语气,这外婆还是新认回来的,这夏桐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饭后,慕斯年和夏桐拿了这一堆东西回到景园,“你还买棉花做什么?”
  “做衣服啊,做棉袄。”
  慕斯年看了这一堆布料中,有适合老年人穿的枣红色福寿团纹的锦缎,还有孔雀蓝的暗花丝绸,便问:“既然都愿意做衣服了,为什么不愿意过去吃顿饭?”
  “做衣服也是替我妈妈做的。”
  “吃饭就当替你妈妈吃不一样吗?”
  “你很希望我原谅他们吗?”夏桐仰起了头问。
  “桐桐,我希望你快乐。”慕斯年抱住了夏桐。
  夏桐花了两周的时间做了两身棉袄,对襟立领唐装,也做的盘扣,在家穿出门穿都行,用缝纫机车的,当然也有点用手工的地方。
  衣服做好后,夏桐和慕斯年去了一趟关家。这次关莲两口子不在,关杉见到夏桐是喜出望外,上次关茨没有把夏桐请来,关杉心里也有些失望。
  “外公外婆,我给你们做了两件棉袄。”夏桐把衣服拿出来。
  “呀,夏桐,你还会做唐装的棉袄啊,真好看,你的手也太巧了,这老年人现在穿这个时兴。”叶茜红拿起衣服看了看。夸了两句。
  “爸妈,试试吧,来。夏桐给你们做的,看合不合身。”关杉也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话夏桐不高兴。
  外婆摸着夏桐又落了眼泪,说:“听说你还给我们织了帽子围巾,你外公说我特喜欢。出门都爱围着,可惜这次没带过来。孩子,外婆心里有愧啊,外婆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连顿饭也没为你做过,你却为外婆做了这么多。真像你妈妈,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关荷除了嫁给夏念这一件事拂逆了父母的意思,别的一向听从家里的安排。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两位老人难以接受,一气之下把关荷赶出了家门。
  可即便这样,关荷每年都会给家里送节礼,从她出嫁到她死。连着十年没有间断过,所以外婆这会才会说。妈妈是个善良的人。
  “来,妈,我来帮您试衣服,以前的旧事呀,我们就不提了,以后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您高高兴兴的,多活几年,看着夏桐嫁人生孩子,您说好不好?”叶茜红拿起衣服给外婆穿上。
  外婆也从关莲的口中知道了慕斯年的高干身份,夏桐和慕家的差距,尤甚于当年的夏家和关家,老人家知道后,心里也是忧心忡忡的,所以这会听了叶茜红的话,看了看夏桐和慕斯年。
  慕斯年说:“放心吧,会有这么一天的。”
  “妈,斯年对夏桐有多好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呀,就不要操心这些,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身子比什么都强。这衣服真合适,来,您照照镜子,真好看。”叶茜红把老人推到了穿衣镜前。
  外婆摸着衣服上的针脚仔细看过,有不少手工缝制的地方,这么细密的针脚,夏桐是做了多少手工活才练出来的?由此,可以推测出来,这孩子这些年吃了多少苦。
  叶茜红一看老人家又要掉眼泪了,忙说:“妈,夏桐中午要留在家里吃饭,您不是说要亲手给孩子做顿饭吃吗?”
  “对对,我这就去。”外婆把棉袄脱了下来,仔细地叠好,放进了她住的房间,然后进了厨房,叶茜红跟着进去了。
  夏桐留在关家吃了第一顿外婆亲手做的饭菜,有叶茜红和关茨在一边说笑,这顿饭总算没有吃成泪流满面。
  从关家回来后,夏桐的心里轻松了些,虽然对外婆做不到像对自己婆婆那样亲密无间,可是维持表面的那种祖孙感情好像也不是这么难,看着老人家见到自己时的惊喜,以及摸着棉袄时的感动,还有看着自己吃饭时的满足,夏桐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也算值得了,至少,这会是妈妈希望看到的。
  不过看到关家人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夏桐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慕斯年自然感知到了夏桐的变化,这也是他所希望的,因为一个带着仇恨生活的人,是不会有真正轻松幸福的生活,何况这种仇恨还是来自于至亲,又不能报复回去,只能让它在心里生根发芽。
  夏桐回来后,着手做起了另一件棉袄,是给慕斯年的奶奶,虽然不喜欢对方,可是收了对方一只戒指,夏桐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这回报有些轻了,可毕竟是自己的心意。
  天气一天天地冷了,慕斯年倒是一天天地清闲起来,留在家里陪夏桐的时间多了起来,两人的相处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上次夏桐半开玩笑地吐露了一次自己的意思,慕斯年这边却没有动静,不过仍是每天睡在一起,好像已经习惯了。
  今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吴仁越回来了,这时慕斯年的腿已经全好了,而这时的夏桐刚拿了一个在南京举办的全国大学生书法艺术展大奖,作品卖出了一万块的高价,对夏桐来说是一个突破。为此,夏桐需要去一趟南京,三人便在一个周末坐上了飞往南京的飞机。
  按照老家信封上的地址,夏桐三个找到了江宁路**号,可惜,这一带全部拆迁了,一点旧日的踪迹全无,代替的是新式的楼盘,以前的夏家,成了街口老太太嘴里久远的记忆,早就不知所踪了。
  “算了,我们也不要刻意去找了,不要打扰人家了。”吴仁越说。
  “也是,即便花了心思找到夏家的后人,隔了那么久远,血缘上也不会有多亲近。”夏桐也同意了。
  “既然来了,往前走一点,是中华门,南京的南大门,往后一点,是夫子庙,不如去看看。”吴仁越来过这边拍戏,对这么还是比价熟的。
  “这样啊,我想去看看乌衣巷。”夏桐一听夫子庙,心里一动。
  乌衣巷口夕阳斜,这句诗夏桐从中学时代起就记得很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落日能带给诗人这么深沉厚重的历史感,以至于笔下流出的诗句唱响了千年的沧海桑田。
  “现在的乌衣巷已经不是以前的乌衣巷,全部拆了重建,连王谢古居也重建了,不过房子虽然是新的,布局结构却是旧的,还是值得你一走。”吴仁越说。
  夏桐走进这条静静的乌衣巷口,一股浓浓的怀旧情绪扑面而来,青砖铺就的小路,窄窄的巷口,两边是矮矮的仿古民房,白墙黛瓦,进了巷口一转弯,就是一所朱门大府,高挂“王谢古居”大匾。
  夏桐想要进去看看,慕斯年看着夏桐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寻旧,猜想自己是不是曾经在这里住过。便也抬眼四处找寻,却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他梦里的场景是那种北方的四合院建筑,而不是这种江南的小院。
  夏桐的前世确实来过这里,是跟慕容凤来的,那时的夏桐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慕容凤早就听说金陵是第一繁华之地,文人雅士辈出,便想来看看,顺带游览一下江南风光,夏桐便跟着他南下,随后又去了苏州、杭州、扬州等江南名城,这次出游,两人花了快一年的时间。
  正是这一年的时间,两人的感情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以前的慕容凤对夏桐很照顾,很贴心,自己身边的事情都愿意让夏桐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