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童舟      更新:2021-06-05 11:27      字数:5241
  柴立汶拍打着肩膀:“我想早点看到温扬,摸他,压他。”
  柴月琳冷哼道:“你怎么越来越像变态色老头了?”
  “老头?有我这么有魅力的老头吗?”
  “三十六了,不是老头吗?”
  “不准提我的年龄!”柴立汶怒了,“别忘了你跟我同岁,大婶!”
  “去你的!”柴月琳拍了一下床头柜,“把你的扣子弄好,别一副被人强暴的样子!”
  柴立汶懒洋洋地枕着手臂,另一只手摩挲着锁骨的咬痕,慢条斯理地说:“反正没人看到,有什么关系。”
  “我老公马上就要过来了,你说有没有关系?”柴月琳瞪他。
  “哦?小明要来?”柴立汶坐起来,顺了顺头发。
  “一听到你受伤入院,连工作都抛了就冲过来,也不知道谁是他老婆!紧张成那样!”柴月琳冷冷地看着他。
  “你吃这什么无聊干醋啊?!”柴立汶莫名其妙地看她。
  柴月琳瞪他,钟天明对他的关心过甚了,甚至超出了襟兄弟的关系。不过她不会告诉柴立汶,她对这个情敌还是非常提防的。
  十四
  钟天明来到柴立汶的病房时,柴月琳去找院长了,只剩下柴立汶躺在床上睡觉。
  钟天明推推他,柴立汶哼了声,嘀咕着:“知道了,你老婆今天不是晚班吗?还有时间,让我再睡一下。。。。。。”钟天明皱皱眉,继续推他:“喂,说什么呢!”
  “都说了让我休息了,我可是射了。。。。。。”柴立汶猛然打住话,这才清醒过来,揉着眼睛,冲他一笑:“小明,来了啊。”
  钟天明摸摸他的头,担心地问:“怎么会受伤的?现在觉得怎样?”
  柴立汶看到他领带都歪了,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平时的精英分子样,不禁笑起来。
  钟天明莫名其妙地看他:“笑什么?”
  “坐下吧。”柴立汶拍拍床边,钟天明坐了下去。柴立汶凑过去,伸手帮他整理领带,微笑着问:“我记得你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这么快就结束了?”
  钟天明看着微微低头的柴立汶,因为失血的关系,本来淡红的嘴唇变成了啡色,整个人都憔悴了。钟天明的心真的很痛。
  “好了。”柴立汶帮他弄好领带,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这样就又是个帅哥了!”
  “别想扯开话题。可以说说怎么会受伤的吧?”钟天明推推眼镜,坐直身。
  柴立汶讪笑着说:“没什么啦,我只是不小心弄破了皮肤,没事的。”开玩笑,怎么能说真话。
  钟天明盯着他,目光隐藏在浅青色的镜片后面。柴立汶让他看得浑身发毛。
  “立汶,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亲人,你应该很清楚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好好爱惜自己吧,不要让身边的人担心。”钟天明诚恳地说。
  柴立汶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真是充满罪恶感:别对我这么好啊,我会有所期待的。
  这时柴月琳走了进来,跟她老公打招呼:“哎,来啦!”柴立汶笑嘻嘻地说:“柴月琳,你的口气怎么这么像去牛郎店钩人啊?”
  柴月琳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钟天明笑:“我都说我哥命硬,死不了的啦,好了,现在看都看了,没穿没烂,你快回公司忙吧!”
  “不行!”还没等钟天明答话,柴立汶就叫起来:“我要小明今天晚上留下来!”
  柴月琳皮笑肉不笑地说:“天明还有急事,哥,你通气一点吧!”
  “知道了,亲爱的妹妹。”柴立汶对钟天明绽开一个妩媚到极点的笑,“小明,我明天出院,你叫温扬来接我吧。”
  正在中央广场的一间餐厅的洗手间刮胡子的温扬突然觉得脊梁骨发冷,打了个哆嗦,那刮胡刀一滑,在左脸留下了道血痕。温扬吸了口气,骂道:“操!”
  他擦拭掉血,继续刮,把满脸的胡子都刮掉了。看了看镜子里的人,眼神凶狠,再加上那道伤,演黑道人物都不用化妆了。
  “妈的,便宜没好货!”他把刮胡刀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自言自语。洗了洗脸,他发了条短讯给陆紊:我现在到了,你在哪?
  过了一会儿,对方回了:去XX广场三楼的KFC吧。
  温扬合上机盖,往外走。陆紊的惊喜,对他来说,真的是很“惊喜”。
  = =干嘛提出来。。。。。8HD啊8HD。。。。。让叔叔摸一把当作补偿吧。。。。。
  十五
  “我怀孕了。”陆紊两手交握着放在桌面上,温扬正喝可乐,呛到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事吧?”陆紊忙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温扬咳完,高兴地抓住陆紊的手:“你说、我、我要做爸爸了?”
  陆紊点点头,眉头却皱着。
  温扬兴奋得跳起来,恨不得对每个人叫他要当爸爸了。陆紊拉住他,正色道:“我不想生。”温扬愣住了。
  陆紊把他按回座位上,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何况养大一个孩子要四百万,我们光是赚钱还债就已经很吃力了,我没有自信能养大一个婴儿。”
  “不!你一定要生下来!”温扬坚决地说,“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绝对不会放弃!”
  “你冷静听我说!”陆紊的声音不由大起来,“要放弃他,你以为我不痛苦吗?可是我们要做一对负责任的父母,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孩子。你说要我生下这个孩子,可我根本没有信心能给他幸福,富裕的生活?最好的教育?这些我们根本不能保证!”
  拍片所得的钱根本就不够,温扬焦躁地说:“我确实不能承诺给他一个舒适的家,但是,这是个长久的过程,我会更努力工作——”
  陆紊挥手阻止他说下去:“我不想走我妈的旧路。”
  两人都沉默起来。过了好久,陆紊先开口:“对不起,小扬,我们现在的阶段真的不能有小孩。”
  “不要道歉!”温扬突然站起来,嘴唇发抖,“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能力不够,离开了温家就什么都不是。。。。。。”
  一直小心翼翼避开的话题,终于还是碰触到了。
  “如果你要回温家,我决不会怪你。”陆紊说,心如刀绞,“要你跟着一起我受苦,我很不好受。”
  温扬苦笑:“紊紊,你明知道我不会回去的。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
  两人沉默地吃了饭就回家了,温扬接到钟天明的电话,叫他明天开公司的车去接柴立汶,温扬机械地答应了,蒙头就睡。已经不能回头了。
  第二天上午,温扬开了公司的车子去医院接人。
  “你心情不好?”柴立汶看到他的脸色,问道。
  温扬唔了声,不想将私事告诉他。
  柴立汶微笑:“为了钱,还是女人?”
  温扬看着后视镜里的柴立汶,冷哼了声,并不答话。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试着来场野兽一样的性交,互相撕咬啃噬,充满血腥暴力。”柴立汶越说越陶醉,揉捏着下巴,“纯阳刚的碰撞,美妙的高潮,精液迸发,实在太完美了!”
  温扬不咸不淡地应他:“你可以去抱狮子老虎,那样更暴力。”专心开车。
  柴立汶微笑起来:“让野生动物咬死不在我的人生选项之内,不过,如果是另一种野生动物的话,我倒是很乐意。”他的声音像加了春药,软绵绵,像用羽毛一遍遍地挠着心窝。
  温扬看着后视镜,柴立汶的舌尖正慢慢地舔着嘴唇,线条刻薄的嘴唇显得丰润,闪着艳丽的色泽。温扬打了个哆嗦,头皮有点发麻。
  “怎么了?”柴立汶微笑地看着镜子里温扬的眼睛,笑里藏刀。所谓一笑百媚生,柴立汶本来长得就美,现在因为这个暧昧的笑容变得更加妖艳,骨子里就是个祸水。
  温扬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喉结上下伏动。
  柴立汶的眼神变了,温扬从镜子里看到他慢慢地伸出了手,越过前排的椅背,轻轻地放在他的身上。
  首先是头发,修长冰冷的手指细细地梳着他那头野蛮任性的卷发,用很轻的力道按摩温热的头皮。
  他在干什么?温扬瞪着前方,脑筋短路,完全无法思考。
  柴立汶低声笑了笑,手滑下去,停在脖子上,食指抚摩着喉结,指甲轻柔而色情地揉捏。温扬觉得喉咙干燥,连吞咽都很难办到,性感的喉结在柴立汶的手指下快速地上下滑动。
  冰冷的拇指抵住了干裂的嘴唇,胡渣的粗糙质感,令柴立汶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指头在两片唇间摩挲,然后探了进去。触到那根手指,温扬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狠狠咬了下去。车子猛地停下了。
  十六
  “呜!——”柴立汶发出一声压抑的悲鸣,一把抽出手指,指头已经见血了。温扬像触电一样退开,撞在方向盘的海绵上。
  两人互相对看,柴立汶朝他笑笑,妩媚得露骨:“不过是摸摸你的伤口罢了,太过分了吧。”将手指含进嘴里,慢条斯理地舔着血,细细的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血液没有凝固。
  温扬看着他泛白的脸,问:“你没事吧?”
  “我的医生不准我进行激烈的运动,做爱也受限制。”柴立汶继续舔着血,眼睛一直盯着温扬,“软绵绵的做爱方式根本不能满足我。”
  “身体有毛病?”温扬发动了引擎,车子冲了出去。
  “病名很长,我现在都没能清楚说出来。”柴立汶抽出手指,上面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血友病,听说过吧?”
  温扬注视着前方,没有看后视镜,他说:“生物课教过,一旦出血就很难止住。”
  柴立汶往椅背靠过去,闭上眼睛,懒洋洋地说:“正确。血友病又分很多种,我属于比较麻烦的,死倒是不至于,不过要小心,要是出血了就必须去医院。”
  温扬没有做声。
  “我告诉你我受伤最重的一次吧,因为换了位主治医师,就是现在这位,我对他出手,他就公报私仇,将我修理得很惨。”柴立汶捏捏下巴,“我被棚架弄穿了额头,那小子将我剃成地中海,连麻醉都不打,直接缝,缝了十一针,痛得我没了半条命。”
  温扬嘟囔着:“活该!”
  柴立汶装作没听到,继续说:“现在提起姓崔的,我脊梁骨就开始发凉。”
  “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东西。”温扬瞄他一眼。
  “嘿,你让他治疗一下就知道那种滋味了,他是个妖怪。”柴立汶往车窗外看看,“白天还是不要说他比较好,很邪门。”他又用眼角瞥了瞥温扬,看到他因为弄伤了自己而在那里愧疚,柴立汶心情非常爽:怎么样,卑鄙也认了,反正我不会放弃的!
  “别一副死样子,这世界上比你我不幸的大有人在,还不是一样凑合着过,来,对叔叔笑笑。”柴立汶逗他。
  “叔叔?少占我便宜!”温扬哼着,“我二十三了!”柴立汶看起来应该才二十多吧。
  柴立汶捏捏下巴:“我做你叔叔绰绰有余了。”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陪你上床?”温扬皱着眉,直接说,“我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我无法认同那种肮脏的关系,太恶心了!劝你还是放弃吧!”
  “肮脏?恶心?”柴立汶冷笑,“少装清高了,你跟你的女人做的也是同样的事,只不过女人麻烦一些,不小心怀孕了就手尾长!相比之下当然是男人便利!”
  “闭嘴!”温扬一拳揍在门上,凶狠地瞪他,“你再提怀孕我马上打死你!”
  柴立汶直直看着他的眼,似笑非笑:“好啊,野兽。”
  温扬的眼睛固执地看着前方。
  “比起这样活着,我倒是很希望能死在床上,精尽人亡是我的理想。”柴立汶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懒洋洋地说,“你能有勇气生孩子就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温扬看他的眼神,竟然有点可怜:“你也可以啊,不是吗?”
  “这个病是遗传性的,我不想增加一个不幸的孩子。”柴立汶微微低头。
  温扬同情心泛滥起来,安慰他:“你也不用伤心,有的人就算生了,都没能力养呢。”
  柴立汶桃花眼扫过去,见温扬很真挚地盯着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