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炒作      更新:2021-02-17 11:44      字数:4773
  夜路走多终遇鬼
  “妹妹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皇上的女人。”琼妃明显是吃醋了,她不明白在青涩的小丫头有什么好的?先是陛下被她勾的失了魂,在是这位神人公子垂怜。凭什么,什么好处都让她一人占尽了?凭什么她要孤灯寒衾?这个公子她要定了。心中暗暗盘算着。
  莫涟听了明显不悦,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妹妹还知道身份,不劳姐姐来提醒本宫。倒是姐姐入宫的时间可不比妹妹短,直勾勾的盯着不是陛下的男子,莫非有意红杏出墙?”莫涟别看她年纪小,可她不是吃素长大的。琼华打的什么鬼主意,她会不知道?
  “琼妃娘娘,在下与涟儿两情相悦,您不高兴?”雪露放开莫涟,用纤细的手指挑起琼华的下颚,轻浮的笑笑:“那这样,娘娘心里会不会舒服一些?”轻佻的动作是那么娴熟,令琼华不由心潮荡漾,红了脸。
  但她还不至于像莫涟一样,色迷心窍。她注意到了来人清楚的知道她和莫涟的身份、但有从不曾在宫中见过此人。落雪宫失火?而她又不偏不倚在此时出现。莫非。。。。。。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想想就毛骨悚然。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仙人竟和深夜烧宫的刺客联系在一起,可是出蹊跷,又不得不怀疑‘他’。
  思及此,她灵巧的避开了她的调戏。小心翼翼地开口:“敢问公子一句,您是不是今晚纵火的刺客?”
  雪露闻言,心中略表赞赏: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不是太笨,她的沉稳与镇定令自己佩服。还是有脑子的人,没有迷失在‘他’的美男计里。够理智、够敏捷。
  面上不动声色玩味一笑:“娘娘您说呢?”她不答反问。
  莫涟听了二人的话,吓得心惊肉跳、花容失色。
  “快,人在那里!”不知是谁高喊一声,脚步声蜂拥而至,一条浩浩荡荡的火龙向她而来。
  “右将军陆云阳在此,大胆刺客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一个副将似的人对雪露高喊道。
  雪露不屑的扫了一眼这大队人马,心道:白痴,抓人就抓人,还耀武扬威?哪个是傻子,会乖乖的束手就擒,让那位折磨得生不如死?她相信,就是真的刺客,宁愿一死,也不愿落在那人的手里!
  手揽莫涟的纤腰,不冷不热的道:“区区一个将军,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就是你们的皇帝亲自驾临,又能把本公子怎么样?”孤傲、狂烈。
  “你说是不是呢,涟儿?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我们的骨肉。”紧紧搂住莫涟,声音之大注意让在场每一人听清楚。
  莫涟迷糊了,‘他’在搞什么?虽然她也迷恋这个人的怀抱,希望肚子里的的确确是‘他’的骨肉。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多双耳朵听着。一旦回应必死无疑,她可不想死。
  “大胆你这个登徒浪子挟持本宫,还敢胡言乱语?陛下知道了饶不了你,还不快快放开本宫!”这就是宫里的女人,六月的天,阴晴难辨!前一刻同你甜甜蜜蜜,后一刻力致你于死地。
  “陆将军快救本宫!”一面挣扎,一面向陆云阳求救。好像她真的是无辜的,戏演得可真不错!
  “大胆狂徒,还不赶快放了两位娘娘,否则,本将绝不轻饶!”陆云阳骑在白马之上,一身银色盔甲更衬得他英勇神武。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可惜驻守边疆,自己在时无缘相见,故今不识。
  想必他就是东方崎口中的居臣吧!因常居塞外,肤色有点黝黑。可仍然掩不住他独有的男人魅力,俊美的五官比不得西门邺。但绝对是称绝之列。。。。。。
  她很不幸的倒地,光注意了美男。却忽略了自幼习武的琼华。趁他分神之时,琼华一掌劈下,将她击倒在地。不幸被擒。
  无辜承受帝王怒
  哎呀,头好痛!该死的琼华,竟敢偷袭我?走着瞧!某人一睡就睡了好几个时辰,终于醒来。柔揉了揉头,想起了发生的一切,心中恨恨的想。
  动动脖子,缓缓睁开眼。这时她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她很不幸的被人扔在了死牢中。手上脚上,竟然锁上了沉重的玄铁锁链!还有令她更苦恼的事,她发现她的内力全消失了。化功散比她还真是半斤八两,用的手段都这么不近人情。
  算了,这是迟早要面对的。既来之则安之吧!她心里暗衬,非常平静的坐在地上。
  终于有人来了,昏暗、潮湿、腐臭的大牢里,满是耗子、蟑螂、甲壳虫。。。。。。骚臭、阴酸令人犯呕的气味让她很不好受。看看自己名贵的狐裘,白色的狐毛早已辨不出颜色来。越待越气,恨不能再放一把火,让这里化为一无所有。
  “还不快说,你究竟哪个是何人?”发话人一身火焰装,紫金王冠。邪魅、绝世的容颜,来自忘川河畔的魔音。是谁?真的是不难猜到。
  某人视作耳旁风,慵懒地扫了他一眼。心里充满了委屈,故意不理他,摆弄着身下的稻草。
  西门邺没想到,这人竟然敢无视他!普天之下,除了那个女人,还有几个人敢?奇怪的是,自己派了那么多人去查他们母子的下落,竟是一无所获。可这人偏偏凭空冒出来,竟然纵火烧了她自己的宫殿,真是个该死的女人!现在的他,是怒不可遏。
  “皇上,会不会是臣抓错了人?”一个刚阳动听的声音犹豫着开口。
  “抓错了?居臣,你是真傻还是犯糊涂?今晚在失火后,除了她,可还见到其他可疑人?她的功力,你不是也探过。还有可能抓错人?”心里补充: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化成灰,他也绝不会认错。冷酷无情的声音充斥着帝王威仪,谁也不容反驳。尖锐的猎豹目光,令陆云阳心里直发寒。
  陆云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知道她是女子之后,竟然想私放了她,不想她落在西门邺的手中。令他想不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西门邺会到的那么快?
  他见到她时怔住了,眼中是欣喜、激动、心潮澎湃。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眼中还有浓郁的情愫。
  不过这一切都很短暂,很快又被另一种情感所取代:是怨、是恨、是。。。。。。
  他破例没有对她用刑,只是给她服下了化功散。但又给她上了沉重的玄铁锁链,武功再高也没人能挣开它。只是可怜了遭她利用的琼华和身怀帝嗣的新宠莫涟以不洁之名,惨遭酷刑而死。
  “很好玩是不是?白雪路,你把朕的皇宫搞得鸡犬不宁,你很开心是不是?五年来寻你不见踪影,一露面你就玩的惊心动魄,是不是朕太纵容你了?”某人脸色黑得像一个煤球,冰冷的气息好比冰窖。
  你的后宫就是没我,也不见得会有安宁的时刻。某人心里憋屈:他认出了自己还把她扔在这里?更可恶的是,他封锁了自己的功力。她冤不冤?什么嘛!还以为帝王的暗卫有多厉害,竟然连找个人都找不到。还栽赃给她,说是她故意躲了起来。天地良心,对于他的惩罚,她是不是太不应该受了?她明明就是无辜的。
  “燚尘,你认出了我还这样对我?”她委屈极了,从地上爬起来。沉重的链条来回碰撞出‘钪钪。。。’之声。
  “这是对你的惩罚,老老实实在这里呆一阵子,好好给朕反省反省。在你面壁思过的时间里,朕会处理一切的。”某人似乎并不买她的帐,表明了铁石心肠。
  唇枪舌剑两不饶
  “燚尘,你真小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分是非皂白了?不对,我收回刚才的话!我想起来了你什么时候黑白分明过?”她白了他一眼,讥讽的说。
  红色身影一听这无理取闹的话,差一点笑了出来。不过还是强装一张阴森森的脸:“五年不见,你真是本事见长,连胆量也变大了不少嘛!偷逃出宫瞒天过海,宫妃再嫁碧瑯山庄;碧瑯一别杳无音讯,拐我皇儿该当何罪?重归故里就是烧宫,三更半夜戏弄宫妃;将你下狱不知悔改,胡搅蛮缠不可理喻。”西门邺一口气大大数落她的罪状。
  连陆云阳都傻了眼,眼前之人竟是不朽传奇的雪贵妃?
  雪露一愣,满心委屈:“偷逃出宫瞒天过海,是被奸人所迫;宫妃再嫁碧琅山庄,只因那是交易;碧瑯一别杳无音讯,更是胡说八道;拐你皇儿我不承认,我生我带何罪?重归故里烧我宫殿,气你左拥右抱;三更半夜戏你宫妃,只因她们投怀送抱;一切罪名强加给我,扪心自问是否你错?”比口才,雪露才不会输给他。
  “偷逃出宫,即便因奸人所迫,为何不告知于朕?再大交易,你是宫妃,不该答应下嫁;整整五年杳无音讯,朕寻你只剩上天入地;儿是你生却是朕给,命定皇储难回宫廷,还敢说你无罪?重建落雪因心在你,只为博你一笑;你不领情那就算了,不该气朕左拥右抱;调戏宫妃振振有词,不是你有意利用,哪个敢投怀送抱?扪心自问朕还给你,是非曲直错谁怨谁?天地自有公道。”西门邺这个帝王可不是泥捏的,跟他斗,你栽不完的跟头。
  陆云阳这个隐形人看着这二人唇枪舌剑个没完没了,冷汗直冒。
  雪露一听这话,勃然大怒:“西门邺,你欺人太甚!不是因你百般刁难,我何故留在宫中任人陷害?四十宫人英勇就义,我找谁告知于你?才狼虎豹虎视眈眈,我不能自寻死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下嫁仅是权宜之计;有名无实相敬如宾,我可有背叛于你?相别之后勤于武学,只望与你早日团聚;金殿之上新进贵妃,还敢说寻我只剩上天入地?重建落雪说比唱好,只因对我钟情;日久天长新人不断,还不知能博哪位红颜一笑?我是利用那又如何?只因她们色迷心窍;深宫寂寞有意相助,好心一片这也怪我?我有今日进退两难,罪魁是谁心知肚明;陛下屈尊如为问罪,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你我此起割袍断义,往后一刀两断。各奔东西、井河不犯,民女与您斩断恩怨;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雪露一甩衣袖,带的铁链哗啦啦的响。声音冰冷绝情,绝美的脸憋得通红。
  西门邺一听:这明明错的人是她,不承认也就算了。胡搅蛮缠了半天,最终反倒这一切都成了他的不是了,这理都跑到她那去了?最可气的是敢说一刀两断,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气得他咬牙切齿:“你敢试试,没见过你这么刁蛮的女子!”
  雪露也不甘示弱了:“试试就试试,谁怕谁?本小姐又不是没有人要。我刁蛮?你应该感谢我的通情达理才对吧,这样省得你我相对两厌烦。”
  “你真是不可理喻!”西门邺也耍开了小孩子脾气。
  “你爱理不理,本小姐也不稀罕!”雪露仍不退步。
  “你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西门邺气急败坏,他也不知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但帝王的骄傲,容不得他让步。
  “彼此彼此,气死我是天地损失一件;气死你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雪露的言辞是越来越犀利。
  。。。。。。
  就这样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让步。
  同样菜色不同情
  两人争执喋喋不休,眼看情势再这样下去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天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亮了,陆云阳为难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忍不住开口:“燚尘五更天都要过了,早该上早朝了。你和娘娘的问题下了朝再说,现在别赌气了,先把人放了吧!”
  西门邺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阴冷的开口:“右将军,朕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一个做臣子的指手画脚。”不留任何兄弟情面。
  人常说君心难测,或许就是这样。陆云阳一听此话,慌忙跪地:“皇上恕罪,是臣逾越了。”
  西门邺不带看他的,冷清的说:“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陛下。”陆云阳恭敬扣头。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二人,无奈的垂下头。
  “你就好好在这给朕反省反省。”西门邺向外走进去,头都不带回的。就留下了冰冷的字句,和一室伤情。
  陆云阳看了看雪露,也随后跟了出去。独留雪露暗暗垂泣。
  雪露见某人头都不回的离开,一拳重重击在木栏之上,细嫩的右手鲜血淋淋。冷冷喊出:“西门邺,你给本小姐记住今天。哪怕以后你求我出去,我都不会出去的。我恨你,再也不要见到你。”自信、桀骜、狂烈、坚定。
  西门邺本还有不忍之心,当听到雪露这无情的宣判时,脚步顿了一下。神情变得决绝,冷哼一声:“朕不会再来,你自生自灭。”快步离开,毫无不舍之意。
  在他们走后,牢头锁好了狱门。他们明白,这可不是一般的犯人,敢直言不讳、呼喊当今帝王名讳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他们一定要小心看管。
  在他们离开不久,不明灰衣人从狱中冒出。对她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让主子受苦了!”
  她看了看来人,自嘲的一笑:“怨不得你们,是本座犯贱、咎由自取。化功散的解药带了吗?”
  “带了主子。”灰衣银面人将一个锦瓶小心地递给雪露。
  她打开锦瓶服了解药,又将锦瓶还给了那人:“你们先回去,没本座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否则,决不轻饶。”
  灰衣银面人受命离去,死牢里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