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炒作      更新:2021-02-17 11:44      字数:4803
  她亲自守灵三个月,这三个月内不得婚仪嫁娶,饮酒吃荤。凡有红白事件的人家,均放到三个月后处理。违者受凌迟之刑,亲友同罪。o(︶︿︶)o唉!这陛下可真是痴情的紧。”
  “莺歌住口。”费亦清见美人脸上表情太过丰富,她眼中的落寞、仇恨、思念、欣慰、不舍。。。一一流露。忙喝住口若悬河的莺歌。又安慰她:“别想了,事情都过去了。飞凰涅火重生,你就是那重生的火凤凰,今后没人能将你怎么样。”
  那人听了面无表情,淡淡一句:“公子,有时太过聪明,未必是好事。”
  交易
  莺歌被两人弄得云里雾中的,他看看他,又看看她。好半天:“公子你们在说甚么,我怎摸听不懂?”拉住费亦清开口问。
  。。。。。。费亦清犹豫该不该告诉莺歌。他矛盾中。
  “你难以启齿,我来说。我相信她。”她淡淡一句:“香消玉殒,另有其人。而我才是那落雪宫正主。”她眼中布满水氲,这是她永世的痛。
  莺歌愣了,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生性天真的她,哪懂甚么尔虞我诈。可她明白,这绝色的容颜,足以证明,她说的确实是真的。呆滞了半天,才问:“你是雪贵妃?”
  “如假包换。”她自嘲笑笑,落寞无比。一时间,气氛无比尴尬。
  “莺歌,那个孩子该醒了,你去抱来。”费亦清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打破尴尬。
  莺歌明白主子是怕她再说错甚么话,故意支开她的。她只好轻轻一欠身,乖乖离去。
  她离去后“你才刚醒了,身体尚弱,需要多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吩咐丫头们。”费亦清微笑着对她说。他点点头,以示默认。他对几个丫头交代了一番,就离开了。
  又过了七日,樱花树下坐着一美丽少妇,怀中是一个分玉雕琢的男婴。很恬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知她到底在想些甚么。
  樱花飞舞美轮美奂,而她就是花间仙子。美丽迷人,摄人心魂。服侍她的几个小丫头,被深深迷住,看得出神。根本没注意到,有一队人马正往这里走来。
  “好久不见,费庄主?”淡淡一句,无形中引起骚动。“见过庄主,见过莺歌姑娘。”众人齐声行礼。他衣袖一挥:“莺歌留下伺候,其他人都下去吧。”众人退下。
  她并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开着手中的婴儿。他和莺歌上前:“柳姐姐,让我抱抱他好吗?”她默认,把孩子递给她。
  “姐姐,他好可爱哦!等他长大一定和你一样漂亮。”莺歌一边逗弄炎儿,一边说。
  雪露心中一痛,泪眼朦胧,贝齿轻咬下唇。好半晌才开口:“炎儿不是我的孩子,他的爹娘都是因我而死,帝陵里那个女子才是他娘亲。”说到此,她目光嗜血,杀意浓郁,恨意泛滥,痛意弥漫。
  “你准备这样子躲一辈子吗?”他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问出了令他七日来寝食难安的话。他渴望她的答案,同时又怕听到她的答案。他怕她会离开他,回到那人身边去。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就明白他们没任何可能。他只能选择少见面,七日来,他躲她,不是莺歌的死缠烂打。他或许会选择把她送回那人身边,来结束自己的困扰。
  不见面时,有千言万语说不尽,见面时,只剩一句忐忑的问话。见或不见,说或不说?
  “我不会。”她听了他的问话,半晌不语。这个问题,令她犯难。:“姜萧萧的命我要要,就不可能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声音阴冷又坚定。
  他听了落寞一笑,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了。既然她要报仇,自己就助她一臂之力吧:“我来帮你。”
  她听了疑惑:“那可是皇后,你敢帮我吗?”她不想欠他的情。
  “为你,没我不敢做的。别说皇后,就是皇上我也无所惧。”字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惜她不能收下这份情。“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好,我答应你。”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你也不得插手我与她的恩怨。只要做到此,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我不想欠你的情,因此我们只能在合作的基础上。我希望你明白。”她认真的说。
  他苦苦一笑,原来他与她分的是那样清楚。唯有默认:“任何条件吗?”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可以是任何条件。”她肯定的给他答复。
  莺歌只能任由他们下去,她看不懂为甚麽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看上去那麽饱经沧桑?又为何拒人门外?她大不了自己多少,但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一个孩子。
  秘密初现
  费亦清轻轻一笑:“贵妃娘娘,你不怕我故意刁难与你?”和煦的笑容如沐春风一般,令人赏心悦目。
  “噢!费庄主会刁难于我?别忘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仅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如果我办不到,那么就爱莫能助了。并且,我相信费庄主也不会故意刁难与我,你说是吗?”雪露莞尔一笑,带点挑衅。
  “呵呵!娘娘您真自信啊。要是你错了,在下的条件如在你能办到的范围之内,却又是一个苛刻的条件,你答应在下,确定不会后悔?”他神秘的笑笑,轻摇折扇。
  雪露看看莺歌手中的炎儿,认真的作答:“我白雪露,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就绝不反悔。”
  “白雪露?”费亦清和莺歌异口同声。
  她早料到她此话一出,必引起他们的诧异。她冷冷一笑:“你们没有听错,是的,白雪露。”
  “姐姐,你明明是柳青青,又怎么成了白雪露?这作何解?”莺歌忍不住开口。
  雪露听后,苦涩极了:“何解?呵呵,如果我告诉你们入宫选秀的人不是柳青青,而是我白雪露。”她不顾眼前人下巴落地的惊讶,继续说:“我是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可是,别说一个小小的贵妃头衔,就是那九重凤厥我也不屑。我留在那里,只是为了他。而他。。。”说着说着就哭了。
  短短几句话,俩人快被她的话雷死了,同时也被她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费亦清撩袍坐在她旁边:“冒名顶替,罪犯欺君,你胆量够大;偷桃换李,东窗事发,你不怕人头落地?”他一擦冷汗,同时也有一丝心痛。
  “君宠君恩我不屑,因何要冒名顶替?罪犯欺君我不怕,又何畏人头落地?投桃换李非我本意,东窗事发我又有何惧?”她冷笑,是的,她并不怕死,无牵无挂,她甚么也没有了。又何畏生死?如今苟且偷生,只因她腹中骨肉和落雪宫的灭门,大仇不得报,她还不能不负责任的死掉。
  “真想不到,帝王也有痴情时!”费亦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多了一丝落寞。
  “你怎麽知道,他痴情?”她苦笑。莺歌默默流泪,她明白了她的苦。
  费亦清淡淡开口:“他一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最起码再封为贵妃前就知道了。他一直在暗中帮你,保护着你。对吗?”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肯定地说。
  “啪啪啪!!!”她击掌三下,赞赏地说:“好精彩的推论,我想名侦探福尔摩斯比你不过尔尔。”
  “名侦探?”
  “福尔摩斯?”费亦清和莺歌双眼瞪得比铜铃都大,他们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蹦出了的词。俩人面面相觑。
  她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轻描淡写:“没什麽,家乡人,家乡话而已。你们不用费解了。”
  莺歌听了,不由好奇:“姐姐,公子上通天文,下晓地理。见多识广广交江湖豪杰,走南闯北,不说走遍天下,也是差不离甚么的。可从未听过这个人,和这样的话。姐姐,你的家乡在哪里?”
  雪露闻言,娇颜失色,脸上一抹伤意:“我的家乡在哪?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她稍稍调节了一下情绪:“我说的都是真的,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又因这张太过美丽的脸,险些落入虎口。被襄夷郡守之子强抢了去,适逢选秀钦差。我的容颜令他和襄夷郡守起了祸心,于是二人定计偷梁换柱,让我取代丑若无盐的刘青青应选。我知道后,本不从,奈何被他们下了药。醒来时,我人已到了储秀宫中。我没的选择。”
  他们终于明白了,李代桃僵的戏码竟是因此上演。原来她是那麽的身不由己,那麽无可奈何,那麽可怜。他们可怜她,怜惜她。而她却是不屑。
  初见君王
  “姐姐,你和皇上是怎麽认识的?你封妃时,还未至皇上大选时,你和皇上一定是在封妃前认识的。莺歌好好奇,你就告诉我吧!”莺歌明白她心里最在乎的人是皇上,要她不再那麽失落。只有勾起她内心最幸福的时光,而这段时光莫过于她和皇上在一起的日子。
  雪露听了莺歌的话,面上现了久违不见的笑容:“说实话,我和他的相遇就像一场游戏。六月人间尽纷菲,湖光山色迷煞人。而皇宫的六月更是美景赏不尽,而我就是因美景相识。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我独自坐在湖边,欣赏着无尽春意,不由喃喃开口。却不知,我无意的一句轻吟却引来了我无尽的麻烦。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没想的,这皇宫里还藏着这样的绝色之人。’他一袭火红色锦袍,桃花般妖艳的脸,我真的看不出他是一男子。那张邪魅的脸,比倾城倾国的女子还胜几分。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向我一步步逼近,用折扇轻轻使我抬头:‘真是一位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他轻佻的说,并轻薄与我。
  我气不过:“登徒浪子”我咬着牙说,毫不犹豫给了这登徒浪子一记耳光。
  这可吓呆了随他而来的人,齐齐跪地,瑟瑟发抖:“皇上。。。”
  我这才知道来人的身份,众人都用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我。同时也有同情,惋惜。而我并没因知道他的身份而态度有任何转变。我冷瞥了他一眼,起身离去。
  “站住,你太放肆了。已经知道了是朕,不行礼不说,掌了朕的脸竟然一走了之。藐视君王,该当何罪?”他冷冷喝住了我。
  我背对着他,冷冷开口:‘依陛下之见,该当何罪呢?打我是打了,是你调戏我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给你行礼,抱歉,我不屑那样做。世人人人平等,我也不低你一等,凭甚么,对你行礼?还有,我不是藐视君王,只是站在平等的基础上罢了。我讨厌这种尊卑分明的等级制度。要治罪,你随意,我人在这里,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放肆,给朕跪下。’他冷喝我,地上跪的众人更是冷汗直冒。
  ‘我不跪。’我倔强的说。
  或许就是我的不肯屈服,令他起了征服之心。”她终于说完。他们的相识确实是戏剧性的,这毋庸置疑。
  “姐姐,你好厉害啊,连皇帝都敢打!后来呢?他是不是狠狠的惩罚了你,你认错了吗?”小丫头一脸崇拜,眼冒绿光。可这却令雪露头疼。
  雪露还不及回答,费亦清缓缓吐出:“她会认错,我看未必。”
  “人生在世,知己难求。没想到,我白雪露在有生之年,还能遇费庄主这一知己?实属三生有幸!是的,对于不畏生死之人来说,我因何要惧怕与他?我抬脚就走,无视与他。任他认为我是欲擒故纵;还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就是不在乎,连正眼都懒的瞧他。”她的语气和神情都很平静,没有一丝情绪变化。
  这样的奇女子,天上地下只此一人。敢掌掴龙颜,对君王出言不逊,无视帝王,除了眼前人,这世上还有什麽人还敢?莺歌和费亦清猛吸一口凉气。
  获封美人
  “姐姐,后来发生了甚么?你怎麽会获封美人,还被赐了烟柳阁?要是别人,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咱们的莺歌可真是一个好奇宝宝。
  雪露从莺歌手中接过炎儿,看看怀中熟睡的婴儿,朱唇轻启:“小丫头,你可真是会发扬中华的优秀传统不耻下问啊!我算怕了你了。”雪露无奈的轻笑。
  “姐姐,你真的是不要命了!掌掴龙颊,顶撞圣颜,藐视君王,反驳圣言,直言不讳的和君王讨论平等。。。。。。每一条罪名都够你死一万次了!”不止莺歌这样想,费亦清也是这样想的。心里不由疑惑,这人从小到底受的是甚么教育?
  “死?呵呵,背井离乡,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漂泊无依,死有何惧?”她冷嗤一声,是的,当时她不在乎。六岁丧母,爸爸忙于工作,无暇顾及与她。她的十五年是在孤独中度过的。既然无人关心,她又岂会畏死?她的眼中是冰冷,不屑,鄙夷。
  “还是说说你后来之事吧!”费亦清注意到她的感情波动,忙转移话题。
  “是呀姐姐,还是说说以为何会被封为美人吧!”莺歌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顺着主子的话说了下去。
  雪露再次陷入回忆中,纤指轻轻划过炎儿稚嫩的脸颊。
  “我以为那时我命定休矣,谁知他:‘你们给朕听好了,今日之事谁敢泄漏半个字,朕不会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