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老山文学 更新:2021-05-29 17:34 字数:5155
“作为尸魂界古老的四大家族,他们当然与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魂有些差别,他们是灵王的整整缔造者,在最后没有死去并保留着古老力量的魄,由狱火衍生,生在地狱,活着地狱的异行者。后来狱火熄灭后,他们用那些死去活来的无辜的灵魂留下的绝望的灵子,构造了如今的尸魂界。灵王为表示对四位长者的尊敬和功勋,授予他们万世四大贵族的头衔,那些被他们力量震慑的魂,依附他们,成为他们的手下,就这样一直延伸到现在,但是只要是活的东西,时间一久,就会产生欲望,灵王这样的灵子体也不例外,他妄求统治尸魂界万载千秋,开始培养起仅忠于他的死神,王族特务,并创造了他的家系,尸魂界也开始了由贵族培养游魂转变成统道院,正式化地招人进入净灵廷,四大贵族以示效忠,建立了服务于灵王的中央四十六室。”
“那和崩玉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怎样的力量,终会有衰落的一天,更何况是创造出来而不是尸魂结的土著民,灵王的力量逐渐减弱,他知道自己大限快到了,但却不能容许他的统治被破坏,权利使他最终失去了理性,在他疯狂的欲望下,他将他的家属杀掉,用他们和他自己的力量创造出能量巨大的崩玉。原本这并没有什么大害,但是他本身的欲念是崩玉产生了一种不确定性,无法稳定使用的巨大力量就像一把反握的剑,对他自身构成巨大的威胁。蒲原喜助和黑骑一心就是这长威胁下首当其冲的牺牲品,还顺带弄跨了半个四枫院,这样说的话,你可明白?”
“那可真伤脑筋,那崩玉,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不是灵王,亦不打算重蹈他的覆辙,崩玉的危险仅是他的狂妄造成的,轻视崩玉,没有家上服从枷锁的东西,只会反噬其身,它在我手中,绝不仅仅是一把钥匙那么简单。”
“……”
朽木白哉是用瞬步逃跑的;不是躲;而是逃;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分辨自己的灵压是否会被发现;一直用尽力气去催眠自己;告诉自己那或许是个错误;为什么;又要给他一次致命的验证?为什么;为什么啊?!
背无力地靠上宫墙;咬住自己的手吞掉那破碎的低泣;海燕;我现在多想你拥抱我;这一次我不会推开你了;真的不会了;为什么不相信我一次呢;志波海燕你个混蛋!为什么那么傻!
那盛开了几百年的樱花似雪;恍惚地让他觉得是前世大梦一场。
朽木白哉也永远不会知道,在强的后面,市丸银隔着墙感受他的体温,他想拥住他,吻干他的眼泪,他愿意为他承受一千万倍的疼痛,可惜,他们隔着的不是一面墙,而是一整个天涯。
天涯里住着一个志波海燕,他永远碰不到他的爱甚至他施舍的一丁点温柔。
浮竹对海燕说过;他和白哉之间注定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后来海燕跟白哉说的时候,他不明白,只是盲目得执着,在规则和爱情之间徜徜徉徉。
现在他终于懂了,不是他们之间注定有遗憾,那是他朽木白哉一手造成的悲剧,是他亲手将自己最爱的人推进深渊。
其实,或许他决心远离海燕,他定然能拥住他的妻到他口中所说的地老天荒。
其实,或许他决心追随海燕,他亦能得到那在咫尺的幸福。
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都是因为他一个人的自私,海燕才会死掉。世界从来没有完美,他一直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该死的是我,海燕,而不是你,不是你。
他愕然得转过身,这种感觉…
他没命地跑,他的海燕,那是他的感觉,带着浅浅的辛夷花的味道,即使他所有的感觉都失灵,那种味道他都会认得出来,直到死去。不,不,即使死了,他还是会认的的。
他对自己这样说。
海燕已经死了。只是他的大脑早已摒弃掉所有的常识和理智。
如果只是一场梦,请让我一睡不起。哪怕就这样静静得死去。
他伸手狠狠推开那高大的门,手中的千本樱掉在地上发出钝响,他看着眼前的人,恍若隔世。
“小白哉,好久不见。”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看着他向他伸出他手,“小白哉,过来,让海燕哥哥好好抱抱你。”
“…好。”
请让我碰触你,如果这又是一场欺骗,我愿意被骗,如果你不是海燕,请你将我杀死。
或许上帝在这一刻听到他的诉说,终是让他如愿。他刚踏入那个结界,海燕的手就穿过了他的魂结,他张嘴了张嘴,这次是发不出声。
海燕还是挂着他皱着眉头的熟悉的笑容,看着朽木白哉费尽力气去抱他,他的身体的暖的,他的动作异常的轻,他知道那是因为他生命的流失,即使透过这张虚假的脸,这个虚假的身体,他觉得他真成了海燕,可以感受他倾尽生命的温柔。
他知道他的话,他刚才在说“好久不见。”
他抽回手,冷冷得看着他靠着结界倒在地上,结界上滑了长长的血的痕迹,他从那里面看到自己的脸。
志波海燕的脸。
他吞噬掉海燕得来的身体,还有他所有的记忆。只是,他没有得到海燕的爱。
他得到的只有这几百年来死去的王室的怨恨。
既然他的王那么喜欢他的世界,就由他来统统毁掉。
所以,不可以怪他。
既然蓝染犹豫,他就来切断他的眷恋。他对尸魂界的恨,唯有看到那里血流成河才令他发笑!
他蹲下去撩开他掉在脖子上的乌黑的头发,单手撑在他的肩旁边,去吻他开始发白的嘴唇,“爱志波海燕是吗,是的吧,所以,把你的生命给我,海燕很愿意见到你的,他死的时候就很想很想再像现在这样亲吻你,可惜他等不到…你知道吗,他等不到,只要你死了,你就可以去见他了,去到不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他的灵魂在等你…”
“你知道吗?海燕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可是他还是选择了你,放弃了自己的未来。”
“对他来说,或许你就是他的未来也说不定。”
“要看一下那些丑恶的嘴脸是如何安排志波海燕的死亡吗?要看一下那满是罪恶的真央吗?”
“不…”
崩玉紧紧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志波海燕的记忆,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母亲,我不能答应你!”
“海燕,离开朽木白哉!他会害死志波家的!”
“母亲…,我不能。”
“灵王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有弟弟妹妹!你要他们陪葬吗?!”
“究竟是你家人重要!还是朽木家那个人重要!咳咳‘!”
“母亲,不要说了,安心休息……”
“海燕,别让我死了和你地下的父亲怨你!”
“队长……”
“离开白哉那孩子,都是个好女孩。”
“…”
“算了,你自己决定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你说王为什么要不让志波家人接近朽木家的人?”
“……”
“海燕,你知道吗?我们的王需要长久的统治,他不能容许任何人对他造成防碍。”
“防碍?”
“你知道静灵庭四大贵族都有他们的职责,他们各司其职,这里就能维持良好的运作,但是,这种力量,也是一种威胁。王并不十分信任你们。”
“如果是这个,我能明白,但是崩玉的事。”
“海燕,原来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夜一和蒲原的事,你还没死心吗?”
“不。我还没得到确实的答案。”
“蒲原只是接到王要毁灭崩玉的命令,结果他失败了。夜一那个傻孩子,居然跟着走。”
“王要杀蒲原?”
“恩。海燕,有些话,听过就好,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上一代为什么都会因为种种原因死去?”
“嗯?”
“因为王要重塑一个王者,居然用他亲生女儿的身体去培育一个胎儿。这是有违伦常的!第一个发现的是上野村的家主,他进谏王。可惜他进谏的不是时候,那个胎儿没有按照王所想的成为纯净的灵子体,居然混杂有虚的气息!这个实验相当于失败,当然也是王族的一个极大的丑闻,上野村就毁在这个不对的时机。”
“那个孩子呢?”
“被黑骑一心救走了,应该在人间吧。他不忍心公主就这样被杀,就救走了她。真是危险的决定。”
“那我父亲…”
“不,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都是黑骑一心在偶然机会下告诉我的。”
他的声音透过意识迷雾,撞进那个温软的角落,他眼泪从心底开始滴落。他想说,谢谢你,我知道你不是海燕,你是崩玉对吗,可是他说不出话,因为崩玉在抽取他心脏的血。
崩玉需要他心脏的血去彻底苏醒。
崩玉看着他已经闭上的眼睛,我不是海燕,可是朽木白哉,我从这一刻开始爱上你。你和志波海燕记忆中的一样美丽。如果我可以当王,或许我会让你当我的王妃,可惜,我知道这并不可能。他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蓝染,这样的话,无论你是选择与虚光结合,还是用我的力量去踏平尸魂界,我都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了。即使不是亲眼去看也没所谓。
蓝染整个愣在门口,但只是一瞬间而已,“崩玉!”
谁允许你擅自行动?谁允许你碰他!?
一阵冷光划过,镜花水月插进了旁边的凹位,崩玉刹时面容扭曲,摔在一旁,“蓝染,…我是在…帮你…”
“闭嘴!”
“…他不死,王键…永远不会打…”
“我叫你闭嘴!!”
崩玉变回原形的时候,只看到蓝染发着暗红的眼睛,“哈哈哈…蓝染,你也不过是个傻瓜!”
“白…哉…”
他的指尖还没碰到他的脸颊,早已抖得无法控制,他用生命去爱的人,在他自己城堡里…
他忘记了自己是如何为他整理好他破的不成样子的衣服,也忘了自己是如何抱着他走回他的寝室,朽木白哉脸上满是他自己的血,而蓝染的脸上,是他的血。
蓝染无法原谅自己,是他给了白哉太多的自由,是他的疏忽,如果他能像现在一样抱紧他,那是不是就会完全不一样?他拼命燃烧自己的灵压,如果他救不了白哉的话,那他就连自己都救不了了。
他蓝染惚右介怎么能接受自己的悲剧?!
那双让他一度迷恋的眼眸颤动地微微睁开,“蓝染…”
“白哉,不要说话,我会治好你的,我会的。”
“我好恨…”
“我知道,我都知道,白哉,真的,不要再说话了,不要了。”
“对不…起”
还有绯真,露琪亚,一护,还有市丸银。对不起。
他看到海燕向他伸出了手,这次是你了吧,海燕。
这次我跟你走。
千本樱开始消失,蓝染抱住他,摇他,“白哉,不要闭眼,朽木白哉!我命令你睁开眼睛!”
不,不,白哉,我不会让你消失,不会让你消失的,你是我蓝染的,没有得到我的同意谁也不可以带你走,神也不可以!
“卍解!风水缚止。”
市丸银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蓝染抱着白哉,一脸失神的样子。等他的目光停在他的脸的时候,他觉得胸口很痛很痛,他想走过去证明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但他的手伸出去,最终又放下来。
前面是结界。
“银。”
“…”
“他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他死了,哈哈哈”
“…”市丸银想说,惚右介,别笑了,你知道么,你的眼泪落了白哉一脸了,可他还是说不出来,他疼得连自己也顾不过来。
白哉,其实你早就想这样解脱了吧,从一开始,就已经猜这样的结局了吧,只是为什么到来的那么早?我还没跟你说再见。
市丸银顺着门口坐了下来,市丸银,你能愚蠢一点那该多好,他自嘲地勾起嘴角。
“银,按照原计划进行。”
“是。”
你不能原谅,很荣幸,我也一样。
崩玉也好,尸魂界也好,统统都不可饶恕!
章六:深渊
“…四大贵族的上一代全部都是因为过分了解事情真相而遭到杀害的,即使一再被遮掩过去,还是会留下痕迹。除了白哉,海燕他们幸免于难都是因为他们年龄尚小,不了解这些事情。”
“可惜海燕和白哉,走的实在是太近了,王需要朽木的后人为他守住王灵,而海燕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