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
老山文学 更新:2021-05-29 17:34 字数:4822
“用灵王之妹的名义,以我的灵魂作为交换。隐藏在夹缝里的万物!时之空间归于我手,听我之命。”
“……队长,副队长,以及各位席官。虚夜宫的重建依本队长猜想,也已经基本完成。所以为了防止蓝染再次袭击现世,企图再一次创造‘王键’,现实的处理工作必须重新调整。十番队队长,副队长,十一番队的三席,五席,十三番队副队长,四席等以过往的形式全部谴回现世。六番队朽木队长因病无法在短期内胜任队长一职,阿散井副队长将……”
“报告总队长!朽木队长永远是朽木队长,我是不会代替他的。”恋次一听到朽木这个词终于回过神来。我已经对不起他一次了,这次,我阿散井恋次不会再趁人之危。
“怎么回事?”京乐迅速释放强大灵压抵挡住这突然而来,无处不入的灵压。清澈的,冷凛的,熟悉的,却又久违了的灵压。
“是朽木队长的灵压。奇怪,灵压慢慢发生变化了。到底怎么回事?”
“队长。”
“白哉。”
“大哥。”
恋次,一护,露琪亚同时喊起来,报告也忘了打就直接往门外瞬步离去。千万不要又出什么事了。
灵压一点点从空间的裂缝渗出来,逐渐以云雾弥漫山腰的姿态包围着净灵廷。“我们也去看看。恐怕朽木队长已经回来了。这样下去,四番队可是容纳不了这么多人的哦。”
“到达朽木大宅的时候,只看到一护三个人用斩魂刀在斩击虚空。清透的结界阻碍了脚步。
结界中的人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华美女子的手指依然点在男子的眉心,怀着既满足而又悲怆的笑容。而白哉的头,依然放在女子的手掌上,除了满脸的泪痕,在他的眼睛找不到方向。
玄白的千本樱以竖立的姿态出现在两人的侧身。刹那又裂开碎成尘埃。“粉碎吧,回复到原始的空白!”
女子拥住了男子,把自己的头靠在白哉的左肩上。白哉大人,就让我的肉体变成你的千本樱。守护你年年月月。
数亿把的粉色利刃从地面一直缠绕,蔓上天际。一柄刀从刀级中飘出,在空中静立。“记住我的言灵,我只听您的话。散落吧,千本樱。”
飘出的刀从刀刃往上消失,在空中缓缓飘落樱瓣。数亿柄利刃随后粉碎,整个净灵廷如同降落一场旷世樱雨。如何华丽而令人痛惜。
--白哉大人,我将与你同在。
“再见。”
女子的灵体变成银光闪闪的灵子,又聚成一把浅粉色中透白的刀,掉在白哉的手旁边。清透的结界裂开,灵压如暴躁的疾风刮过众人的脸。
想冲过去看看心爱的,或者敬爱的人。却被拉住。“先不要过去,朽木队长现在的灵压很乱,几乎是躁动的。刺激他,四番队可能又要忙了。”
“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吗?朽木队长灵压已经完全变了哦。质量和感觉全部已经不能与当日而言。大家先耐心等等。”卯之花队长天使一样温柔地笑。
很凉很凉;指尖触及之处是毫无温度的冰冷;眼皮微微下垂;毫无意识地念到:“千本樱。”
千本樱?
“朽木队长!”
“白哉。”
一护和恋次从门外往内冲,白哉闻声转过头来,先是一愣,然后睁大眼睛:“别过来!”
猛地;他站起来,下身抽搐似的撕裂身体,突然而来的疼痛使他的脚步趄趄趔趔,险些直倒在地上。左手撑住雪白的墙壁,弯下的柔顺的黑丝,随着颤抖的身体,轻轻地上下着。灵压有着再一次上升的趋势。
停住脚步的一护和露琪亚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本来就冲动的恋次加上内疚的驱使,慢慢地移过去,他想扶着那几乎要坠地的纤弱的身体。“队长?”
“不要过来,不要……”白哉把身体靠往墙上左手绕过右手按着墙上,远离床的方向退了退。
恋次似听不见如同哀求的命令,依旧前进着,5步之遥,4步,想伸过手去,把他纳入怀里,不理会周围的人的目光。恋次只是这样想着。
“快闪开!恋次!”
露琪亚看见白哉慌张地动了动唇,她知道那是代表死亡的言灵。
散落吧,千本樱……
浮竹和京乐默契地瞬步掠过,把恋次拉向另一边。瞬间碎裂的千本樱,充满生命气息急速飞旋的樱瓣,以白哉为中心旋向四方,巨大的灵压压得露琪亚喘不过气来,到底是怎么了?这里是朽木大宅,你的家呀,大哥。
房间的四壁倒在地下,离碎的白转在地上显示着它的百年韶华,朽木大宅在白哉闭眼顺着墙滑落的一刻结束了他的灾难。只有零散的灵子依旧无法安息。
匆匆赶来的老管家照看着一地的狼籍和他的当家,除了心疼无奈又能怎样?风平浪静的日子远去了吗?
卯之花队长立即采取了急救的措施,有些事不必深究,那只会增加别人的伤痛。灵樱一事在50年前弄得风风雨雨,一切却在今天解开。
莫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又什么时候相信宿命了?
“为什么这样?这些是什么?!”露琪亚撩过白哉落在脖子上的头发,一道道青红色的痕迹,手腕上也有,在白皙的皮肤上非常显眼。“我回队宿的时候没有的!”
各位队长走近了一些,“朽木队长之前去哪了?”
“是老朽的错,西门的人说见到当家去流魂街了,我率人赶去的时候又看到了大人的千本樱。没能…”
“老管家,那不是你的错。”露琪亚安慰了辛苦当年的老管家,她知道那是代表什么,到底是活了一百多岁的女子。
“是我的错!”沉默不语的恋次忍不住吼道,却被露琪亚制止了。
“你凑什么热闹?现在怎么办?”如此骄傲自尊的大哥你要怎么办?
“好了,让朽木队长好好休息。回去再继续新的会议。”山本总队长拄了一下流刃若火,转过沧桑的腰背带头走了出去。
一护懵懵懂懂地在露琪亚不耐烦的解释下明白过来,浮竹队长以长辈的身份将各种事情都叙说了一遍,包括50年前匿迹的灵樱。至于她在白哉身上用了什么,无人知晓。
得益于卯之花队长精湛的医术和本身的灵力,白哉几天就醒过来了。只是自哪之后,除了露琪亚,一护,老管家,白哉对其他人都抱有异常的恐惧和拒绝,每一次走近他的房间,都是灵压直线上升的导火线。特别是恋次,只要白哉一见到他,眼睛里总是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无助,或者还有很深的恨意。只是最后一个没人能理解,老管家只有不再允许他们进入朽木大宅。
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人听过白哉说过一句话,吃过一口饭,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望着雪白的墙壁。手背上的输液针一滴一滴安稳地进入他的身体,维持他最后的体力。
一护靠着门前,现在他好好观察白哉浅约的呼吸来辨认他是否还活着。那是他最爱的人,强大到让人敬畏,美丽到让人拜服,又坚强到让人心疼的朽木白哉呀,出了那种事,一护觉得很绞痛难过。他想杀了那个伤害白哉的罪魁。
什么时候,我又有这种感觉了,自从母亲死后。白哉理理我吧,和我说句话让我证明你还活着,好好活着。我说过无论你变成怎样,只要你是朽木白哉,我会一直喜欢你。
“一护。”
“阿?”正忘我伤感的一护如饮甘露立刻跑过去,不过在白哉面前一米处就停下来了。一米也已经是极限了,白哉仿佛极度害怕别人的靠近。连露琪亚也不例外。
“在这里死了的会去哪的?”
“这个…大概,现实吧。”莫名其妙的一护想到:问这个干什么?却突然警惕起来,“白哉,你想干什么?”
白哉望着握着的左手,半珦,才吐出轻轻的一句:“我要去现实。”
“不行,白哉你这个样子怎么去?!”
一护忍不住叫到,白哉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己,你也是折磨所有爱你的人!你知道露琪亚每天轮流跑十三番和朽木家多少次吗?你发现我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吗?!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忘了它吧…
白哉抬头面向着一护,“带我去现世……一护。”
“好,我答应你。等我吧。”
一护闭上眼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得走出了白哉的房间。白哉,我投降。你赢了。
第二次,你让我在你眼里看到全世界,却找不到你的灵魂。我喜欢你那比女子还漂亮的降紫色,会说话的眼睛。可我不要看到连绝望也放弃了的语言。
--我要活着的朽木白哉。我什么都答应你。
听着一护踩着地板远去的‘咯吱’声,松开的手心安稳地躺在一张小小的护身符。清冷如流的泪潺潺滑落棱角分明的脸颊。
--一护。对不起。
这里有杀银的凶手,还有……眼前慢慢勾勒出一张端正的脸,有点奇怪的眉毛,张扬的红发,充满欲望的暗红色的双瞳,白哉下意识地往床内移移。他的手碰过他的全身,他的舌头舔过他的脸,肆虐过他的口腔。记忆清晰地像漂白过一样,白哉终于忍不住一阵阵地颤栗。那件事像录像带一样播出,倒带,播出…这几天一直不曾停息过,极力压制住。围起的高墙却被澜潮一一击破。银,我好冷。
我来找你好不好……
“一护,你疯了吗?”
“露琪亚,像现在这样,你说白哉跟死了有什么不同?!”
露琪亚无语。的确,从前是谁也走不进去,现在她大哥的心谁都能闯入,只是里面丢失了一个朽木白哉的死神。
“朽木露琪亚,黑骑一护。”卯之花队长叫住了在白哉床边像柱仵立的两人。“朽木队长的身体的确糟糕,身体重伤时灵力强行回归,加上这几天滴水不进,不过既然朽木队长坚持的话,就让他去好了。”
“可是……”
“不用担心,这是崩点。”卯之花递给露琪亚一个棕色小瓶,“可以让朽木大致恢复了再去。”
“总队长那边?”
“四大贵族的家事从来不用净灵廷过问。”一旁沉默的老管家终于开口恭敬说到,“遵从大人的意愿吧,老朽为你们打点一切。小姐拜托你了。”
“你们不是答应了总队长驻守现世的吗?你们从朽木家的穿界门去也行的呢。”
“好了,就这样决定吧。”一护再望了一眼白哉。
章五:花之面具
梦境中的花海一如既往地凋零,面容略带落寞,温文尔雅的男子把刀插回刀榍,利落地一个转身。
做蛹自缚的你丢弃了束缚的桎梏,锐变成美丽的碟,我却捉不住了。
是真的捉不住吗?
男子轻笑。
宫内的人在座上危襟正坐,他们的大人最近脸色实在有点阴沉不定,比以往更让人捉摸不透。
尽管对这样的做法很不解,但是还是保持恭谦的缄默。乌尔其奥拉清楚,葛力乔姆也了解,在这个如同神邸一样的男人面前,惟有服从。只要你还想活下去。
“啊拉,蓝染大人,为什么不直接给空城町致命的一击呢。”在这种脆弱的防守下,派几个哈罗去捣乱而不派刚试验成功的破面NO。2和NO。3,为了好玩?像玩弄垂死的小虫。不,不可能。蓝染大人决不是这样的人。
“银,你是知道的。”
市丸银的笑容一僵,随后嘴角又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是这样呢。”看不清的眼眸,捉不住的空灵轻浮的语调。谁也窥不见那隐藏得细致的痛。
原来,他已经可以让你倾城。那我又是不是真得能失去他?银突然觉得笑容原来也可以变得如此悲凉。
“下去吧。银,留下来。”陪我。
在玉椅上相拥,是谁向谁寻求温暖?是谁借过了谁的体温感受了谁?一样的孤单,坚硬的武装下其实所有的死神都是如此孤寂。那是需要慰藉的地方。
——对于蓝染来说,没有所谓的最重要,只有最值得拥有的。
一护回到人的身体后第一件事就是往蒲原商店跑,怎知一向以奸商形象出现的蒲原就这样大大方方,不谈一个钱地把义骸送给了一护。坚持给钱的一护的耳朵还莫名其妙接收到两句‘没关系。没关系。’
盯着蒲原看了一会,除了有那几秒的滞呆外没什么奇怪的,也就算了。
脑子坏了?
“买衣服去!”露琪亚把一护和自己的衣服丢进柜后一把钱拍在一护脑袋上。
“为什么我去?!”一护也吼回去,“都说住我家就好了!”
“你有我家的穿界门钥匙吗?我要带大哥来!”理直气壮得还加上一句“你要大哥也睡壁橱?”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