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1-05-14 22:34      字数:4748
  “哈哈哈……吃醋了?”楚修远轻点司徒敏敏的鼻子,引得司徒敏敏嘟起了嘴。对于风月场的高手来说,最知道如何调戏女人。尤其是像司徒敏敏这样长在深闺的女人。
  司徒敏敏又窝进楚修远的怀里,继续忧心道:“殿下,臣服吧。萧琳琳说了,会优待主动臣服之人。”
  楚修远一脸深沉地摇了摇头,道:“不行。我楚修远尚未为王,岂能将江山拱手于人?”
  “殿下!”司徒敏敏便深深地叫了一声,随后,双眸闪亮,道,“殿下,萧琳琳说了,臣服者,可带条件。殿下莫不如带上封南孟王的条件?”
  听到南孟王三个字,楚修远的眸光便是一亮。他略一思索,问道:“如此,竹剑南能同意?”
  “殿下,他为何不同意呢?待他一统九洲以后,各国各城各大世家,不同样需要人来为他打理么?”司徒敏敏也越说越兴奋了起来。若臣服,则拥有了世间最强劲的保护伞,若是带上为南孟王的条件,自己入门以后,便是南孟皇后娘娘,这样的尊荣,岂是一个司徒家的大小姐可以相比的?
  越想越觉得兴奋无比,司徒敏敏又道:“殿下,此事宜早不宜晚。只怕要不了几日,那云城李家,那乐里城慕容家,那凤家,蹇家就要被他们端了,一旦被端,南孟国……”后面的话,无需再说,聪明如楚修远,他岂会想不到呢?
  楚修远又陷入了沉思,半晌以后,他看向楚致远,纠结道:“致远,依你之见呢?”
  楚致远则是毫不犹豫道:“敏敏说的,甚是有理!如今,我南孟孤军无援,与其等着被竹剑南bi降,不如主动请降!”
  楚修远便点了点头,看向司徒敏敏,一脸沉重。
  司徒敏敏立即会意道:“这件事情,便交由我去处理。爹爹若得知我就要与殿下喜结连理,定会乐意为殿下促成此事!”
  “嗯。便辛苦敏敏你了!”楚修远便笑了起来。一挥之前的各种沉重和不痛快。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又淡定地看向擂台,眸子里,迅闪过一抹冷意。父皇,儿臣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三日后。
  南孟国皇帝重病殡天,由太子楚修远登基称帝。
  楚修远携众元老在御书房议事。议题为“降是不降?”
  议事的元老,大多是三朝元老,不仅顽固不化,并且凡事以南孟国为心。他们都是相当有气节之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楚修远方提出“降是不降”的议题,便被元老们一通轮番攻击。
  楚修远长长地叹息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泣道:“各位,朕在此给各位跪下了!”不待人扶起他,便猛地磕下三个响头,道,“朕无能啊!”
  ☆、第三百八十三章 黑马
  元老们一见新皇给他们下跪,一个个的扑通扑通地跪下去。
  难为一群七老十的老人家,一把僵硬的老骨头,却不得不扑通一声便跪下去。好在,这古代之人,日日上朝之时便行跪拜之礼,虽年迈,却也能跪得下去。还能不折了骨头去。
  楚修远被元老们拥起来,元老们一个个的便面露哀色,一个个地开始检讨起来。
  一人道:“皇上,是臣等无能啊!”
  一人道:“皇上,如今,临安归降,五国无首,先帝驾崩,走得突然。竹剑南野心勃勃,对我南孟虎视眈眈。行势极其严峻,皇上,我等虽无能,但不能降啊!”
  楚修远便哀哀哭了起来,伸手拂一把脸,哀泣道:“父皇,你为何走得如此突然?你为何要将这样一副重担交托给我?父皇,你若在天有灵,你便教教皇儿,如此严峻的形势,皇儿当如何是好啊?”
  “皇上,莫要再难过了!”元老们一个个哀伤起来,纷纷上前劝说。这个时代的人,极其相信鬼神,相信轮回。他们一见新皇哭泣,还提到先皇,一个个的,心里便觉一阵阵的刺痛。新皇如此难过,是要搅得先皇死了都不能走得安心啊!
  楚修远又长叹了一声,抹了一把泪,拱手道:“朕年纪尚轻,对于国之大事,没有经验,朕请求各位大人看在父皇的份上,帮帮朕!”
  如此装孙子之举,大概只有楚修远才做得出来。
  偏偏众顽固不化的元老们,觉得这位新皇情真意切。拧眉发杵,最终,有一人道:“一切,便听皇上的!”这意思已然很明显,那便是作出了让步,同意降了。
  不是他们真心实意愿降,只是不愿意新皇为难,不愿意先皇不安罢了。
  又一人道:“皇上,若是降,务必谈妥条件,皇上新登基,应让那竹剑南许诺皇上长长久久为南孟王啊!皇上,我南孟国可以以进贡、附属之条件存亡下去啊!”
  “是啊,皇上!”
  “……”
  又是一番附和之声。
  楚修远眸光动容,又欲跪地作拜,被元老们扶住。他的心里,却是在窃喜,真没想到此招如此好用,没想到这一群顽固不化的老东西,竟然三言两语便能打发了。感情牌,果然是世间最具有摧毁力量的牌局。
  议事毕,则请降之事已定。静待司徒敏敏的消息便是。
  也就在这日。那武林大赛终于角出了武林盟主。楚修远安ha的高手们一一被竹剑南的人拔去。
  同时,让竹剑南也感到意外的是,就在他的人要为夺得武林盟主之位而欢呼之时,只天而降杀出一匹黑马。
  此人手执一面铜镜,身着玄色锦袍,身轻如燕,落入擂台之上时,方圆五百米顿压寒气入侵。
  那竹剑南的人,站在擂台之上,呆望着这手执铜镜之人。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朝着执铜镜之人便执剑攻来。一边愤愤然道:“***,老子已夺得盟主之位了,你是哪里钻出来的孙子?”
  “孙子在说谁?”执铜镜之人,唇角带着嘲弄的笑意,手铜镜轻轻一扬,身体往后一倾,便往后平移了数十米,一直移到了擂台边上。
  那竹剑南的人顿时觉得机会来了,只要一脚将此人踹下去,自己便还是武林盟主。如此想着,他麻利地飞身而起,两脚在空蹬了几脚,便欲蹬向执铜镜之人。
  执铜镜之人唇角挑起笑意,身影一动,又向左平移了几米,再一动,便移到了擂台央。他的移动度飞快,且平稳无比。这样的轻功,怕是没有玄脉四品以上,难以达到。当然,除了借助空间卷轴这样的道器和诸葛世家的轻凌步以外。
  “你,是什么人?”竹剑南的人踢了空,又见此人已经到了擂台央,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头不禁一惊。
  执铜镜之人唇角含笑,缓缓启齿作答:“滤心镜出,清明三月!”
  “三清门门主晋明清?”竹剑南的人惊呼一声,竟然不自禁地往后跳出了半步。
  此刻,擂台下观战之人亦开始议论纷纷。
  “哗,三清门的人隐世了三百年,竟然出世了!也不知道这台上之人,到底是晋明清的第几代徒孙了?”
  “世人皆以为三百年前三清门的门主便带着滤心镜死在了哪个角落,没想到,三百年后,我们竟然还能有幸见到三清门的后人!”
  “这江湖,是越来越不太平喽!”
  “快看快看,又打起来了!”
  “……”
  擂台上,便又打斗了起来。那竹剑南的人一边挥剑砍来,一边咬牙切齿道:“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日我也要让你有来无回!”他还从未见过有人可以活过一百五十岁,面前的人,竟然活了三百多岁,怎么不叫他愤恨?
  这世间,唯有在有生之年便修炼至玄阳或玄阴境的人才能长生不死。这晋明清,竟然已经入玄阳境两三百年了么?
  “且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晋明清唇角的笑意充满了嘲讽之色。
  擂台下观赛之人,有几个疯狂地往前挤着。一个女子一边拉扯着一名男子的衣服,一边撅嘴道:“二师兄,你看看台上那人,满嘴喷粪,师父活了这三百多年了,岂是他一个小小玄脉之境的人所能匹敌的?哼,不知死活!”
  “小师妹,你又忘了师父的教诲了!”‘二师兄’转过头来,开始说教,眸光却是一片宠溺。
  那‘小师妹’嘴巴便撅得更高了。她一边看向擂台,一边道:“师父教诲我们,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为人处事,任何时候都要低调。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可是,我认为,低调得看在什么人面前。就这么个满嘴喷粪之人,低调便是折辱了我三清门了。我三清门,隐世三百年,三清门的每一个人,皆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地修炼,岂容这满嘴喷粪的玩意儿羞辱?”
  作者题外话: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了,祝亲们春节期间玩得开心。爱你们,吧唧。
  ☆、第三百八十四章 救出雁城城主
  “呵呵……”‘二师兄’便笑了笑,不再言语了。
  台上,晋明清挥动了滤心镜,便见滤心镜的铜镜面上发出一道强烈的黄铜之光,那竹剑南的人便被击退了老远。他的手,死死的拽住一根柱子,否则,他就飞出擂台去了。然而,任他拼命拽住了柱子,嘴里的血,却忍不住咕噜咕噜地往外冒。先是往外冒,后是往外喷,紧接着,他的身子便是一软,重重地跌下擂台去了,在空便脖子一歪,喷出最后一口血,呜呼哀哉了。
  楚致远在古月楼二楼的厢房里,站在窗前,倾前身子,看着擂台方向,瞪大了眼珠子。滤心镜,三清门,晋明清,这三个词在他的脑海里迅地转动着。
  一柱香以后,楚修远在南孟皇宫收到弟弟楚致远的飞鸽传书。武林盟主之位已由三清门门主晋明清摘取。
  楚修远惊叹之余,唇角扬起了笑意。只要不是竹剑南的人,便是来削弱竹剑南力量的。他乐见其成!只是没想到,隐世三百年的三清门门主晋明清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重出江湖,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武林盟主之位由三清门门主晋明清摘得一事不出半日便传遍了江湖,也传遍了九洲大陆每一个关注武林大会之人的耳朵里。
  天乐与洛庭此刻正受薛琴之命将从离歌族水牢里救出来的雁城城主送到客栈,与诸葛田莲汇合。听到这个消息,天乐与洛庭相视一笑。这样的黑马杀出来,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弊。
  雁城城主此刻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被洛庭架着。天乐不是舍不得灵池水。只是不想在未举事之前暴露太多秘密。何况,她与雁城城主非亲非故,能前往离歌族水牢救人,已然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将雁城城主放到床上,交给诸葛田莲,天乐抬腿便走,却被诸葛田莲一把抱住了腿。
  诸葛田莲,仍是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只是看上去比起以前清瘦了许多。那腰带处,极其宽松,肩部,那长裙看上去明显大了一圈,她原本还有些圆润的下巴,此刻如同做过整容手术一般,削尖削尖的,两只原本就大的眼睛,此刻大得有些吓人。唇色也不再如从前那般红润有光泽,而是透出淡淡的白色,眼窝微陷,与十七岁的花季姑娘极不相符,那陷下去的眼窝子,还透着黑色,看上去便如同肾衰一般。虽涂了脂粉,那鼻翼处的痘痘却仍冒出点点来,一看便是休息不好,思虑过重导致内火旺所致。
  天乐看着这样的诸葛田莲,心头,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同情,当然不会是庆幸。她薛天乐,虽然有时候贼坏贼坏的,但她善恶、轻重还是分得轻的。她还不至于没品到去庆幸别人家破人亡。
  她看向诸葛田莲,微蹙着眉头,劝慰了一句:“钱财,名利,皆乃身外之物。人活着,便是一切!既然已经回来了,便好好地照顾吧!”说到此处,她眼里便是湿润一片,泪水在眼眶子里打着转。她想起了在那一世,她那相依为命的爷爷。她无端端地穿越到了这样一个世界,爷爷定是以为她遭遇了不测,死了。爷爷一定每日孤苦无依,以泪洗面,甚至……
  爷爷,您还好吗?
  想到此处,她仰起头来,让泪水重新落回眼眶子里去,吸了吸鼻子,又低头看向诸葛田莲,道:“好好照顾你爹爹!”随后,仍是抬腿要走。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在外界耽误一天,便是无门之时的二十四日。她不能错过太多修炼的时间。
  诸葛田莲死死地抱住她的腿,泣不成声,恳求道:“天乐,求求你,救救我爹爹,我知道,你能救他!”
  “他死不了!”天乐眉头蹙得深了些。她讨厌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眼前的那点私利之人。遂毫不客气地说道,“莫说你爹爹死不了,就是死了,你今日也不该对我如此死缠烂打,你刚刚也听到了,那隐世了三百年的三清门门主晋明清也重出江湖了,竹剑南如今的势力已经遍布九洲,多少地方在死人,你以为就你爹爹的命贵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