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卡车      更新:2021-05-09 17:58      字数:4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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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蛮小子!放我下来!”直到这时,压低的女人声音才落入了我的耳朵。我感到了手臂的酸痛与人体的温度。茫然了一下我忙把挟在腋下的春香放下来。她通红着一张脸随手理着乱掉的头发:“有你这样对待女子的吗!”
  “抱歉。”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把一直牵着的春香挟着跑的,“你受伤了吗?”
  “我是没事,不过要是琴坏了,看你还咋整!”她心痛地检查着老人借她的里斯。这下我是真的安心了。正在打量周围的时候,她问:“你呢?”
  “我没事,就快要到了,我们下去吧。”我重新向她伸出手。
  尽管发生了刚才的险境,可她还是没有犹豫,跟着我再度踏上前进的道路。记得她说跟我来的原因是为了报答恩人。看来她果然是一个很重义理的女子。
  自从认识了她,我对舞娘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老实说,我真的很想认为,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舞娘而不是她根本不是舞娘。
  如果是后种的话,我就不得不怀疑她出现在我面前的动机了。
  虽然说,我理应怀疑的。
  所有的这一切困扰在那扇门出现在我面前时消失了。这扇门和多年前在哥布里公主陵墓中看见的一模一样!
  时光仿佛突然开始飞速倒退。站在这扇门前的我不再是17岁的少年,而是那个年幼的7岁男孩。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紧张却有些执著的兴奋。我感到有人抓着我的手,回头看见的是脸上带着害怕,拉着我想要回去的小小的荧。
  “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惜……”荧紧紧地抓着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看,那个男孩子在对我们可怕地笑……”
  我望着眼前的石门。门上的确有个小男孩靠在一个男人的膝下,他也的确在笑。不过,我不觉得他笑得很可怕实际上,我觉得他似乎在友好地邀请我进门。
  “不要怕。”于是我安慰荧说,“我们进去看看,就看一眼。”
  我抓着荧的手去推门。门关得很紧,我推不开。荧缩在我身后,害怕着我不懂的东西。我越发用力地去推门。我听到澎湃的水声在我们脚下回响,我听到什么东西在我小小的身体里苏醒的声音。
  一种叫做狂喜的东西占据了我的身心。陌生的感觉冲击着我的灵魂,我几乎想放声大笑,然而又害怕到颤抖。在门发出啪啪响声的那刻,荧的尖叫声让我蓦地清醒。她的手从我的手中滑开。我惊讶地回头,然后吓退了一步。
  荧被一个白皮肤的少年抱在怀中。
  “塑雾……”“你这个小鬼头,警告你不要来了,想被打屁股吗?”他捶了我的头。
  缇妲就站在他的身边,微笑着。长长的黑色马尾在风中飘扬,那红色的发带鲜艳得宛如滴下的鲜血……
  ……门开了……金色的神殿……散发着奇异光芒的金色珠子……把珠子拿在手上那瞬的心悸……崩塌的地面!
  突然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扑上了我的脸。茫然中,有液体从我的脸上滑下。我愣了一下,抬起了头。春香拿着倒空的水瓶站在我的面前。
  没有荧,没有塑雾,也没有缇妲。站在我身边的只有那个有着紫罗兰双眸的舞娘。
  她放下水瓶,直直地望着我,然后抬起手帮我擦掉水:“黑大个,从小到大咱看过许多种类的男人。咱很明白,有'过去'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眼神。所以,咱啥也不会问。”她捶了我的肩头一下:“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过去'的地方,就不要犹豫了。想要明天的太阳升起来,就去送走今天的月亮。咱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大老爷们杵在门槛外不进去的孬样。”
  “那你为什么来呢?”原本还以为自己会独自面对那段过去了。结果,她在最后关头倔强地追来,自信满满地说她会对我有用。一身的大力,现在又在我与过去的梦魇纠缠时毫不犹豫地把我泼醒。
  这样的女子对这样的我,究竟有怎样的理由呢?
  她瞟了我一眼:“熊奄。你真想一个人面对'卡擦'?”我不知道此刻我的表情是否很奇怪,她笑了,“要不我来干啥?我有能力保护'军霸'?还是你以为我吃饱了闲着特意叫男人来保护我?”
  “……是为了陪我…走到这里?”我的声音因为吃惊都有点走调了。
  她用看外星生物的眼神望着我,然后呵呵笑起来:“有啥好惊讶的。搭个伴那么常有的事你没试过啊?”
  我迟疑着摇头。不是我守护的人,也不是守护我的人。只是想着要陪我走,就可以没有任何犹豫地来到这里。我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关系。
  她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高等教育咋把人教成这样?算了不扯了,还不进去啊,黑大个?”
  虽然我仍然不理解她的思路。但是,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在我生命中与我交往深入的,与我没有任何'守护'关系的女子,她是首个。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首个'的分量是如此之重。就像谁告诉了我,原来生命还有别种意义一般。
  我伸出手推门。就像记忆中的那次一样,这扇雕刻着男人与男孩的门纹丝不动。一只女性的小手搭在了旁边,我和春香都没有说话。
  门开了,温暖的光芒从开启的门缝里流泻出来,和记忆中相仿的金色神殿出现在面前。
  但是,并不是完全相似。
  这间房间里没有祭台,也没有发光的玉盆,自然也没有那记忆中的神秘金珠。寂静的房间正中只有一个向下陷的圆形平台。
  “咋拉?看你的表情,和你想找的不一样?”
  “恩。”我看向她,“过去,发生了点事。有一个和我有关系的女人在类似的地方死了。我一直想知道,让她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秘密。不过,这里没有那东西。”
  春香沉默着把手探进口袋。她把手伸到我的面前。白皙的手掌中,躺着缇妲的红头绳。
  我惊了一下。
  “掉了都不知道。”她把头绳塞到我的手里,“既然是宝贝的东西就收收好。”
  我的口袋在逃亡中确实被挂破了。我一掏口袋发现地图都变成了碎片。
  “……你怎么会帮我拾起来的?”我接过来。“在你的台子上看见过。”春香望着旁边,“男人的桌子上却有女人的古董。”她没有说下去。但这次我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谢谢你。”
  “总之,不看看清楚就想走了?”她拉着我往中央走。当我们两个踏上平台的那一瞬,平台的边缘突然散发出光芒。我们都吓了一跳。这时,一个古老的声音开始回响在空旷的神殿中。
  “升降模式开启。检测模式…模式=0,检测资源…能源剩余10%。承载人数确认2人。检测结果,允许安全上升。先生小姐,你们好。通往夏果最高神殿的准备已经完成,请确认上升的层数。”
  我和春香面面相觑。这难道是古代的科技吗?我朝周围看,并没有看见可以让我输入指令的机器。这么说,是通过音频来操纵的?难以置信,如果学者们的话是真的,这个神殿至少已经存在500年了。当今还在研究的音频操纵,500年前的人已经完成了?
  “顶层。”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下了命令。声音果然回应了我:“确认完毕,上升层数81。警告,超出能源支持范围,请确认是否执行命令。”
  “这到底是啥东西?”春香无语地拉着我问。
  老实说,我懂的不比她多。但下意识地我知道,那记忆中的神殿应该是在望不见尽头的上方。
  “香,再上去可能有危险。”我沉声问,“还是打算陪着我吗?”
  她白了我一眼。我笑了:“好。”
  “上升。”我下达了命令。
  平台边缘升起了栏杆,喀哒一声闭合后,它载着我们无声无息地开始向上运动。头顶的天花板逐一开启,在上升的过程中,我看见呈塔型的升降通道周围有很多金属的门,蜘蛛网型的支撑通道也始终在上方连绵不绝。
  最初在哥布里,之后在弗里易赛路,完全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
  在感觉已经到达了很高很高的地方时,耳边又响起了警告的声音:“超过能源极限,超过能源极限……”
  我把手探进了包里,摸到了为了以防万一而准备的小瓶子。老实说,如果我没有准备的话,即使春香摆明了一定跟着我,我也不会同意带她上来的。
  春香站在我的身边,我们一齐等待着'超过能源极限'后会发生的事。
  平台并没有停下来。警告声一直在耳边响。地面开始抖动起来。比想象中更严重的结果出现了塔型的通道开始崩塌。
  左手一勾,春香被我拉到身边。我手一甩,小瓶子中的粉末扑到我们身上。一蹬之间,我和春香离开了地面。暗之华的咒文在心里飞快地闪过,黑暗的能量波朝上迸发而出。发出轰然巨响把之上还没有开启的天花板贯穿。风在耳边呼啸,我们一直往上,并在碎石落下的那刻落在了一扇金属门前。
  门自动开启的那刻,倒塌的巨响迫使我们跃出好远,踏上了门后的地面。
  暗道空气封闭的味道消失了。我们呼吸着山间特有的清新空气,好久以后才对看了一眼。
  “为什么会通到这种鬼地方!”春香冒出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但是我心里也有九分同意。我们现在处在一块开满了白色野花的山崖,面对着的是连绵的绿色与左手边遮挡视野的山壁。右手边的视野很开阔。薄薄的雾弥漫其中,让人有种误闯了仙境的奇妙感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已经到了特鞍萨峡谷之中的某处了。我仔细地观察着周围。这是个孤立的山崖,周围都是呈90度的峭壁,而离地面又起码有三百米。想要在这里脱困似乎有些困难。
  春香跑到山崖边望着四周。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她回过头来:“现在咋办呀,黑大个?”
  “在想出办法之前。”我靠着山壁坐下,“休息如何?”
  第八回 没有胜算的战役
  春香坐在我的身边,我们中间隔着半个人左右的距离。她抱膝坐着,双腿严密地靠在一起。那样的坐姿让她看起来宛如少女。她,应该比我大几岁吧?
  “啥,你才17?”我们闲聊着,听见我的年龄她非常惊讶。我的外表可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咱20了。”
  果然比我大:“暗月一到我就18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补充了一句。
  “得了,我又没把你当男娃子。”她问起了我的未来:“在啥学校念书?打完了仗就要回学校了?”
  “嗯。我在维奈学院上学。你呢?出了莉箩后会去哪里?”
  “谁知道呀。”她望着远方,“艺团哪有固定的点哩?”
  我明白这个道理。同时我也明白,艺团是不可能出现在王都微紫市的。
  也许,出了莉箩之后,此生就与眼前的这个女子再也没有交集了。
  “其实跳舞的工作哪里都能做。不一定非随着艺团。”我知道自己是没有什么立场对她这么说的。反正自从遇见了她,我就开始自乱阵脚,不像平时的我了。
  她看了我一眼:“黑大个,你知道为啥咱的艺团叫春花?”我摇摇头。
  “因为我娘就叫这名。”春香一撩长发,我仿佛闻到了特别的香味,“这艺团是我娘办的哩,在咱出生之前的事。娘死了以后团当然改人说了算了。但咱对这个团是有道义在的,一辈子也就在里面混着,到不来其他地方哩。”
  我懂了。并不是不想离开,而是无法离开。
  就如同我想摆脱,却永远无法摆脱的蒂玛血统。
  “我想我能理解。因为我从小被大多数人看成肮脏的蒂玛后裔。”我们望着彼此。
  她笑了。不是嘲笑也不是同情的或者尴尬的笑。她会心地笑着低下了头:“是啦,像熊一样又高又壮,皮肤又是那个颜色,说不是蒂玛种旁人都不信。大多数人,忌讳蒂玛种可是忌讳得紧,说的话可不好听哩。说你熊奄还不承认,哪有人自己对旁人扯自己是蒂玛种的?遇到我算你福气,下次可别那么楞了。”
  我没有回答。她问:“既然那么挂心蒂玛的事,那你该知道那首曲子吧?”
  “……星之所在地?”“对哩,会不会弹?”“不是很熟。”
  那是首为正史所不容的悲伤的歌。为正史所不容的原因,是因为传说星王国的开国皇帝光辉大帝在还没有成就帝业之前,曾经与一个蒂玛族女子相恋。他们的身份是敌对的,因此他们的相爱是禁忌。光辉大帝最终离开那个女子时,这首《星之所在地》正是她送别他后而作唱的,而她最终也没有机会亲口唱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