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击水三千      更新:2021-05-09 17:51      字数:4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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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年,她的《小桔灯》等,荣获第二次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荣誉奖。她同年发表在《北方文学》三月“女作家专号”上的短篇小说《空巢》,获得1980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这年4月,她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副团长访问日本归来之后,由于工作紧张,身心疲劳,夜里突发脑血栓病。八旬高龄的冰心,为了以后能继续为孩子们写作,那颗赤心驱使她勇敢地接受了手术;她像一位战士,急盼着重返前线,像一位母亲,惦记着家中的孩子——我们上国的两亿多儿童!她在《三寄小读者》的“写信代序”里说:“‘八十’一上两个字,总不能使我相信我竟然已经八十岁了!”她不服老,“天真”到了不知老之已至的地步。她说是千千万万的小朋友给她的“天真”,小读者的热情回响使她永远年轻!西谚云“生命从四十岁开始”。冰心说:“我想从1981年起,病好后再好好练习写字,练习走路,‘生命从八十岁开始’,努力和小朋友一同前进!”八十年代初,先后出版了散文小说集《晚晴集》(1980年,百花文艺出版社)、散文集《三寄小读者》(1981年,少年儿童出版社)及《记事珠》(198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冰心论创作》(1982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冰心散文选》(198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冰心选集》(1983年,四川人民出版社)等。
  从1982年起,至1993年12月,卓如为上海文艺出版社编的《冰心文集》(包括小说、诗歌、解放前的散文、中国成立后的散文和文艺杂著)陆续出版。冰心在《序》里说:“回溯我八十多年的生活,经过了几个‘朝代’。我的生命的道路,如同一道小溪,从浅浅的山谷中,缓缓地、曲折地流入‘不择细流’的大海。它有时经过荒芜的平野,也有时经过青绿的丘陵,于是这流水的声音,有时凝涩,也有时通畅,但它还是不停地流着。”从这部六卷本的文集中,读者能清晰地“看到有一个二十世纪出生的中国人,在她自己大半生的生活环境里”,所跋涉的足迹,能听到她真实的心声……虽然她的年轮已经绕过九旬,却仍然创作不辍,天天对着稿纸倾吐心声,1987以来,相继在《北京日报》、《人民文学》、《收获》、《人民日报》等多家报刊发表与人民、与祖国共命运的小说《万般皆上品……》、《远来的和尚》、《落价》、《干涉》及许多散文,出版《冰心近作选》(1991年,作家出版社)。那篇霍达的《国殇》等都曾使她落泪、激愤,时至垂老,反而更多了许多忧患意识。
  八
  冰心,我们的诗人、小说家、散文家、翻译家,我们中国新文学的第一代开拓者,在她七十多年的文学创作中,真诚地表现了自己的时代。她那光彩夺目的作品,是给祖人民和未来的最大奉献,是留给人类的宝贵精神遗产。
  从1919年起,她同为数不多的新文学先驱者一起,开始了文学生涯,用实践进行着艰苦的开垦。新中国成立后,她更以自己全部的热忱灌溉文苑。她受过委屈,而没有怨言,只知道踏踏实实地写下去,把心交给祖国,交给孩子,交给光明和未来……
  当我收束此文的时候,已是深夜。我激动地望着群星灿烂的夜空!这时我又想起《繁星》里的诗名,使我更加敬爱冰心。我觉得,这首诗,写的是她自己,是她一生奋斗的注脚。末了,恕我借用一位记者的话,献给冰心:二十世纪的同龄人,写到二十一世纪去吧!
  1981年10月5日初稿
  1995年1月10日修订
  二十世纪中国著名女作家传石评梅
  石评梅
  白舒荣
  夜晚的天空,有时繁星满布,好像黑丝绒上嵌着密密麻麻闪光的宝石;有时却疏疏落落,缀连无多,剩下人们最常见最熟悉的星座。但星球世界确有大大小小的成员,每颗星球都有自己的光芒。
  二十年代我国的文坛,曾出现过一个才华闪烁而短命的女作家。她虽然长期不见书传,但翻翻二十年代的一些报刊杂志——《晨报副刊》、《语丝》、北京诗学研究会出版的《诗学半月刊》、中国文学研究会北京分会编印的《文学旬刊》、天津绿波社的《绿波旬报》、北京绿波社和星星文学社合编的《文学周刊》、《妇女周刊》、北京《文学》、《蔷薇周刊》,以及《中央日报》附印的《红与黑》——有个名字:评梅女士(或波微),会时常跳入眼底。她的作品有戏剧、诗歌、散文、小说、游记、书信、书评,还有散文集《涛语》(1929年,神州国光社;1932年,盛京书店,北新书店)、小说散文集《偶然草》(1929年,北平华严书店)。小说《红鬃马》。《匹马嘶风录》为其代表作,具有历史之苍凉感。整个作品以追求真理、光明和爱情为主题,感伤色彩浓重,具有浪漫主义风格。后人为她编辑出版了《石评梅选集》(1983年,山西人民出版社)、《石评梅作品集》“散文集”(1984年,书目文献出版社)、“诗歌小说集”(同上)、“戏剧·游记·书信集”(1985年,书目文献出版社)三卷。
  她的创作以新诗见长,又因主要生活在北京,故有“北京著名女诗人”之称。
  但她的第一篇问世之作,却是当学生时写的一个六幕剧《这是谁的罪?》,1922年4月在《晨报副刊》上连载。评梅所在的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常常召开游艺会,排演各种节目,这个剧就是应同级级友会演出的急需,她用了两夜时间匆匆赶出来的。剧本并不十全十美,当时有的评论曾指出过它的弱点,但它却显露了作者的文学才能。
  她的诗作很多。1924年秋,她曾将新作的一百多首诗汇为一卷,交给她的朋友孙席珍选定,孙席珍说:
  我老实地替她选出了较好的几十首,为她加了一个《百花诗
  选》的题目,交给王统照,要他登在《文学旬刊》上;《文学旬
  刊》只登了一半,还有一半被埋在故纸堆中去了;另外她还打算
  和陆晶清合出一部集子,叫做《梅花小鹿》,原稿我也见过……
  她很爱好植物,她的诗文中有很多是歌咏植物或者以植物为
  背景的,我之替她的一卷诗命名曰《百花诗选》者,也是由于这
  个缘故。
  她未有诗集问世,遗作还能从前面提到的几种刊物上见到一些,一般都比较长,几十行,甚至一百多行。追求爱情、自由光明、理想,是她的诗魂。
  它们有生命的欢歌:
  我依稀是一只飞鸿,
  在云霄中翱翔歌吟;
  我依稀是一个浪花,
  在碧海中腾跃隐没;
  缘着生命的途程,
  我提着丰满的篮儿,
  洒遍了这枯燥的沙漠。
  埋葬了的花魂,
  蛰伏了的秋虫,
  都在彩色的尘土中复生!
  朝阳呵如烘!
  雪涛呵上涌
  桃妹妹和柳姐姐,
  替杜鹃结识了一座音乐亭!
  ——《春的微语》
  也有带泪的悲音:
  心头的酸泪逆流着,
  喉头的荆棘横梗着:
  在人前
  都化作了轻浅的微笑!
  ——《微笑》
  有对旧世界的控诉:
  朋友呵!
  在荒芜纷靡的小径里,
  鹰搭了巢!蜂做了窗!
  我们的生命是怎样痛苦啊,
  呻吟在地狱生活的同胞!
  胜利的魔鬼狞笑。
  ——《细微的回音》也有建立新社会的雄心:
  和平原须战争,
  战争原为和平
  莫有战争呵——又何须和平?
  我的雪裙要血浇!
  我的锋花要含苞!
  我誓愿把希望的种儿,
  洒向人间,开一树灿烂的红色!
  ——《宝剑赠与英雄》
  她的诗词藻比较华丽,但亦时有朴实、清浅、明快的句子:
  “牧童倦了,
  羊儿眠了,
  晚霞看得醉了,
  夕阳微笑着回去了。”
  这是小朋友逛山带回的消息。
  ——《心影〕
  她的散文和小说主要写于后期,但毕业前发表的一个二十万字左右的游记,却很值得一提。
  女高师每年都要组织自己的毕业生参加旅行,她随第二组国内旅行团——由本科的十二人和博物科的十四人组成,沿京汉线,落脚保定、武汉,又乘船到南京、杭州、上海,取道青岛、济南,返回北京。所到之地,主要参观学校、工厂,当然也要饱览佳地名胜。她将旅途见闻感受写成游记《模糊的余影》,连载于1923年3月至10月的《晨报副刊》上。文章夹叙夹议,情景交融,诗文并茂。文笔清丽流畅,精练,隽永,颇有古游记风。如游至南京紫霞洞,作者写道:
  牧童说:“看,快到了!”只见一片青翠山峰,伊如玉屏,晶莹
  可爱!过石桥,拾级而上,至半山已可望见寺院;犬闻足音,狂吠
  不已;牧童叱之,遂嘿然去。至紫霞道院,逢一疯道人,是由四川
  峨眉山游行至此;其言语有令人懂的,有令人百思不解的;其疯
  与否不能辨,但据牧童说“是不可理解,说起来莫有完”。紫霞道
  院中有紫云洞,其深邃阴凉,令人神清,有瀑布倒挂,宛然白练,
  纤尘不染,其清华朗润,沁人心脾!忽有钟声,敲破山中的寂寞,
  搏动着游子的心弦;飘渺的白云,也停在青峦;高山流水,兴尽于
  此。寻旧径,披草莱,回首一望,只见霞光万道随着暮云慢慢地沉
  下去了。
  如此用笔处,俯拾皆是,可见作者颇有古文修养。
  她生命的晚期,正是轰轰烈烈的第一次国内革命,虽然还未见记载说她曾投身革命,但时代的潮流,本身的正义感、同情心和以往与青年革命家高君宇的密切交往,革命对她有较大的影响。她这时的作品总的视野开阔了。
  轰轰烈烈始,流血残杀止,第一次大革命的历史就是这样壮丽而苍凉。她在1927年的作品,不少是反映了这个历史基调的。小说《心海》、《归来》、《白云庵》、《匹马嘶风录》《流浪的歌者》……有的谴责军阀混战,有的鼓吹妇女解放,有的是革命加恋爱的故事。
  大革命的失败,尤其是共产党人的被屠杀,使她震惊、愤慨、悲伤之至,于“四·一二”后的十八天,写下诗《断头台畔》(《蔷蔽周刊》二十三期):
  狂飚怒卷着黄尘滚滚如惊涛汹涌,
  朝阳隐了这天地只剩下苍黑之云;
  一阵腥风吹开了地狱紧闭的铁门,
  断头台畔僵卧着无数惨白之尸身。
  黑暗的宇宙像坟墓般阴森而寂静,
  夜之帏幕下死神拖曳着长裙飘动;
  英雄呵是否有热血在你胸头如焚,
  醒来醒来呼唤着数千年古旧残梦。
  红灯熄了希望之星陨坠在沦海中,
  Liao望着闪烁的火花沉在海心飞迸;
  怕那鲜血已沐浴了千万人的灵魂,
  烧不尽斩不断你墓头的芳草如茵。
  胜利之惨笑敌不住那无言的哀悼!
  是叛徒是英雄这只有上帝才知道,
  死并不伤害你精神如云散烟消,
  你永在人的心上又何须招魂迢迢?
  她沉痛悼念为革命而献身的烈士,又撰文纪念“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