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爱之冰点      更新:2021-05-04 18:37      字数:4969
  “见过殿下!”利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衣晨在马上的时候你多照看点,别让他受伤!”这个就是衣晨自己找的马术师傅,原本是管理马料的马官儿。六年前进的府,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没有妻家……
  “是!”赤伦低垂着脑袋,应答道。
  “好了,下去吧,衣晨要去用饭了!”声音变的有些冷,这个赤伦,已经查过了,没什么问题,背景也挺干净,只是……
  “我还不饿呢!”又开口争取自己午间御马的权利。
  “乖乖跟我去把午饭用了,洗刷一下换套衣服,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呢!”不顾李商略微的妄自挣扎,想将他拖向内院。这个傻小子,虽然他的马术进步神速,到了连她也很吃惊的地步,但是他真的相信赤伦进府就跟着大师傅苦学六年的技术比不上他这个不到半月的初学者吗?
  “红莲,你也别跟了,去准备水沐浴”向红莲撂下一句话,奥月拉起几乎想挂在她身上的李商往内院走去。
  “月,长皇子请我们去‘聊聊’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去长皇子府却去他妻姐苏大人那儿?”没挂几步,李商就调节了一下两人的姿势,更便于行走一些。
  “鬼灵精!你又想到什么了?”奥月嘴角弯起了宠溺的弧度,停住脚步,又拿手指去刮对方的鼻子。
  “嗷!月!你还没记性是不?”尽量使自己狞笑的像那天晚上……
  奥月忽的愣了一下。
  “卟!”
  亲一口奥月的左脸,他的左手揽着月的腰,就拿闲着的左手摆了个大内密探零零发手势,很贱的笑了一下:“美女~~嗷!”想起来了吧?想起来了吧?想起庆功宴那晚了吧?
  咳咳!不是自己好色啊!实在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不要老拿她的老公当孩子看待!
  李商很满意的看见奥月在听到他暗示的警告后变了脸色,不过却是相当“痛苦”的神色,拿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眸很“痛苦”看了他一下,一下,再一下……又一下?
  呃……难道昨天晚上他太过分了?伤着了她?不是吧?自己用的可是社会上广为流传的最有快感的姿势啊!而且明明她最近在床上都很享受的说……
  再次将“心疼”、“惋惜”、“为难”的眼神各瞅了一次眼前的男人,奥月压在心口两天的话紧紧纠缠着她,甚至连呼吸都会阵阵隐痛……
  桑……“衣晨……”无助,懊恼,悔恨,为什么你要受这么多的苦。
  李商一脸迫切的盯着她的预言又止,一脸“痛苦”的表情,懊恼:为什么我不好好学语文,她的表情明明很丰富,为什么我只能想到“痛苦”??
  “衣晨……对不起!你受了很多苦……”将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中,喃喃的像是对她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对方。
  “呃?月!我就怕这样!如果有事情却不说清楚,就会发展成误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要再玩我了,月到底在“痛苦”什么,该不是我昨天晚上真的很失败?
  “傻衣晨,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的这么坚强……我知道你在前些年肯定……受了很多苦,不过,请你忘了以前的生活……做一个……轻松的男人……”指尖轻轻在他发间揉摸着,衡量着不伤害他的词语。??“月!你言不达意!”
  “忘了过去……不管以前经历了什么,我绝不会在意的!衣晨,做你自己就够了……对付天诛和毒叟的行动已经开始了,贺将军也在昆仑剿灭他们的分部,衣晨,忘了那些……楼子里的……淫技!不要再作践自己了!”手掌下滑,搂住男人的肩膀,猛的将他带入她的怀中……
  “衣晨……我查过了,没有证据说明你曾经被……卖,我也不愿意去相信!你知道这多让我悔恨吗?一丁点儿的想法钻到心窝里都会尖锐的刺到呼吸困难……但是,这些日子你竟然……会用那些青楼男子才会的技巧……衣晨……他们,不应该这么对你!”牙根狠狠的绷住,这是她和毒叟的错……
  “啊?!”
  李商惊吓过度,任奥月紧拥住自己,贴在她的耳边感受到她紧绷的声音和剧烈的心跳。
  “衣晨!我不要你再用那些淫技取悦于我!女人和男人间的床事不是你所学到的那样!你应该被怜惜,被照顾,被疼爱……我很喜欢你对性事上的主动热情,但是也不舍得你委屈自己讨好我……”
  “我没有啊!没有委屈啊!我觉得很爽啊!”使力将奥月搂住自己的手臂打开,焦急的回应她的不安,李商由最先的莫名其妙到惊奇不已再到现在的极力申辩。
  “月!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是乐在其中呢?我也没有被卖……到妓院,青楼,勾栏院!这些天是我是很自然的正常发挥!真的是正常发挥!我还可以更好的!……”呃……现在不是为自己的技巧能力表态的时候。
  “我知道了!你以为我没那个什么守宫砂就以为我跟别的女人做过了??荒谬!封建迷信害死人!而且我的技术是看电视看小说看报纸学来的好吧?不像古代“春宫图”,根本不够塞牙缝的,画的不逼真还不带动的!
  “我说过了,我不会介意的!”真诚的眼瞳闪烁点点星辉,奥月一脸慎重的表情。
  “靠!我要怎么说啊!你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我不是卖的!我不是鸭子!我的技术不需要实践!我是这方面的天才!
  “我相信!我相信!我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好吗?”奥月忙检讨自己的错误:“只要你别再……太委屈自己,好了我们快去用饭!”抓起他的手就向前冲,奥月往前急走的脚步有些乱了章法。
  “等……”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呢!“淫技”?“青楼技巧”??二十一世纪男人心中认为的“伟大”“强悍”和“征服力”都成了勾栏院的男人才学习的技巧!!
  “砰”!
  花园边的一个小拐弯,前面的月突然刹车,有没有搞错!撞到鼻子啦!刚要开口大叫就见月的身影快速前扑,接住了对面好象是被撞倒的……湘岚?
  “湘儿!”在湘岚还没落地前她已经稳稳的搂过了他的身子,将软软的兰香拥入怀中。
  “没事吧?是我走的急了。”缓缓搂着他站直了身体,揽了揽他小巧的肩膀,“湘儿,你穿单薄了!”轻拧起眉,言语中透着薄怒。
  受惊未平的湘岚倒吸口气:“殿下……湘儿也走的慌了,刚才忙着来找衣晨公子,忘了披外衣。”细白的指尖露出衣袖紧抚胸口,不稳定的呼吸颤的胸口一阵阵起伏,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惊红。
  “啊!是来找我的?”大跨一步伸手捞过他那只垂在身侧却与奥月贴近的手,“湘览,找我什么事啊?我现在很闲,你说吧!”再拉一点靠近自己,让他离她的身体再远一点……
  “呃,衣晨公子,张天师已经来了,问昨天的法事没做完今天还做不做了?”气息平复了很多,有些依恋她温暖的怀抱,可是,不能。
  “呃?呵,呵呵……”李商闻言尴尬的摆了摆手,对上了奥月露出疑问的眼睛。“呵呵,也不是什么法事啦,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所以找张天师看看……”靠!咬死自己算了,有怪怪的干吗不找大夫?“是心里怪怪的!不是身体!”呼!偷瞄了一下奥月,他说话开始不利落。
  “看来明天闭月、羞花不用再陪你做药理课和火器了。”他怎么迷上阴阳风水那些东西了,还骗她说是在做药理课。
  “别别!我已经找到可以代替缝线的材料了,而且太医正在教我针灸呢!”自己的中医略有小进步,火器也研发了几种在水中加石灰遇水膨胀引发火药爆炸的“泡泡龙”和一绳数炸的小型地雷“连连看”……他还要帮助她成为天下最大的军火制造商呢!
  被放开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摆在哪里,湘岚有点磨蹭的揪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又迅速垂好在身侧,扭捏这种姿态只适用于未嫁男儿,他被“她”分派要掌管王府的内务,而且还代表了“她”的男眷的端仪风范……
  “殿下,长皇子那边?”湘岚已经打点了需要送去的见面礼,衣晨公子是第一次见长皇子,“衣晨公子面见的衣服戴的首饰都备好了,不知道殿下准备几时出发?”眼见衣晨已经插进了自己和“她”的中间,他暗叹希望衣晨公子见了长皇子规范一些才好……
  “湘儿,我会看着衣晨的,你不用操心。”奥月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嘤……”
  绚烂的温暖至她温润的笑容中泛滥开来,刺的湘岚两眼生生的疼,倒吸一口气。
  李商在一旁也不安分,顶,我再顶开……“啊!好啦好啦!我们快去吃饭沐浴换衣服吧!啊哈!”
  第一卷 20 长皇子宴
  那些男子也未免太过分了吧?说男子还好听些,其实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少年。他们用团扇或者丝绢半遮了容颜,悄悄看着我议论。等我转头去看他们,却又忙羞怯地转身,露出含笑的双眼。
  ……
  好啦!他们是看着月悄悄议论!等我转头去瞪他们,却又忙羞怯惊慌地转身、闪躲……片刻,又转回来露出含笑的双眼……继续看月!
  恶……这个长皇子到底在搞什么?喊我们过来又不见人影,还丢了个凉亭让我们坐着被那群小少年看!恶……而且都是在看月!
  老天,我已经明白我的月在这个世界是个钻石王老五了,求您别再刺激我了行吗?
  “月!”
  “衣晨……”
  “呃?你先说!”狗血又见狗血!这不是展现两人亲密默契的时候好吧!
  “中午跟你说的还记得多少?”瞅了一眼衣晨手里的鱼纹杯,放下自己手中纹画鹤鹿同春的茶杯。鹤鹿同春,鹿为“仙兽”。鹿与禄、陆同音,鹤与合谐音,又有“六合”(指天、地、东、西、南、北)同春之意和富贵之说。这个“六合”啊……长皇子,他不可能暗示的是她和衣晨吧?是门当户对么?呵!应该是与长皇子势力有关的才算得上“六合”吧?
  “记得的,月!不要老拿我当孩子看,我比你还大呢!一会儿见到长皇子要请安,要少说少动,你不给暗示就只站背后听着,不懂的也不要问,万一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就当被狗咬了……”
  “衣晨!”
  “好啦好啦!长皇子说的是,衣晨不甚了解,待问过容王殿下再作答……”呕……
  “小心点啊月!长皇子要不就是晾我们在这等我着急然后犯错,要不就是下药给我再丢个美女让做失礼的事情!要不就是……”
  “衣晨!”
  “殿下说的是!衣晨知道错了!”我抓我抓!这个长皇子到底想干什么!
  “给殿下请安,这是膳房送的蜜果,请殿下试试!”一个又细又甜的声音伴着小碎步卷着一道青色的风儿飘来。
  “恩”奥月朝那青纱衣的小侍儿浅笑了一下。
  “呃!殿下……那奴婢将那盘莲花酥撤下去?”声音在惊喜过后越发的甜美,青衣少年有些羞涩的开口要求。
  “撤了吧。”如果是太不为难的要求,奥月不会吝于向任何男子给予。
  “呵呵……呃!谢殿下!”激动间的放肆转瞬被收敛的只剩下温润的顺从。小青风儿一卷闪进长廊的一角……不见了。
  “也难为他那么小的步子也能跑那么快!”他撇了一眼,人已经有些不爽快。
  “衣晨,这些都是府里的家生子,母父甚至祖上都是奴仆,生下来就遭受低别人一等的待遇。十几岁的男孩了被圈在这小小的府里,平时连出个门的机会都没有,来个生人难免激动,你就不要与他们计较了。”幽幽的眼神飘向厅外延伸到外院的月季花丛,那花丛和那花廊后的影壁,藏了好几双灵活的大眼睛,这些男子啊,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呢!
  “是啊!还真亏长皇子给我们指了这么一个‘凉’亭!凉到任个人都能看见我们!刚才那个穿青色纱裙的,几月天了!穿纱?别说你没看出来一刻钟前穿粉纱的也是他!还有刚才端来莲花酥撤走莲子糕的那个挽两个髻的,还有再前面端来莲子糕撤走酥糖的紫色衣服的,还有……算了,反正他们现在正躲在后面偷偷分着那被你‘沾’过的美味食物呢!”这是个什么世界啊,为什么他请的那个比中国的袁天罡还神、比日本的安倍晴明还妖的张天师,她摆了几天的法事一点进展都没有啊!不光没有能穿越时空的征兆,随便摆的驱狐狸精阵也没见起效!
  “男儿,生来皆苦,体弱之悲、生育之痛、无法左右命运之哀……平民的男儿,苦不在话下,身在官宦的男儿,尤为之苦!婚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