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爱之冰点      更新:2021-05-04 18:37      字数:4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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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个穿越男(女尊)》
  第一卷 1 一个男人,穿了
  一线阳光射到眼前,李商努力的想挣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挣扎着挪动身体。
  他眼睛睁开一条线,清晨柔和的光线将周围郁郁葱葱的绿影射进来。
  靠,在这个晚上看不见星星,白天看不清蓝天的城市里也能有这样一片天然茂密的林子?
  怎么都看都不像是昨天夜里他和两个同学连人带车翻滚下来的山坡,倒霉的是,身上还有一些血小板没有发挥应尽功能,没有阻挡还在外冒的血液……
  是不是因为快要死了呢?他感觉周围的声音特别清晰,连身下蚂蚁的行军路线都可以感知,头顶那片被绿色环抱的天空还旋转啊旋转个没完。他无奈的自嘲,曾经在学校操场后面的那片小林子里也假装尸体的躺了一下午,美其名曰为感受大自然其实是不想见那个教马哲的变态老巫婆,那时候怎么就没现在这样的感受?
  ……已经有头晕、心慌、冷汗、口干的症状了。咳!一声闷哼压在胸肺间无法咳出,重重的弹了回去,见鬼,咳,肋骨断了。
  不行,不能再躺在这里。
  身下潮湿散发着冷气的泥土,一看就知道少无人迹而且不小的林子。再不久,就算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也会被身体急剧降低的温度冰成人肉冰棍。明天都市晚报边角旮旯里出现一张他的冰棍特写:市医学院三名在校学生五一节外出聚会,深夜饮酒狂欢乘坐一辆奇瑞在市三号高速公路与一辆奥迪一辆奔驰及两辆货车共计五车发生连环撞击,奇瑞车连三名学生被冲撞下山坡,今晨发现一具尸体经证明为三名学生之一,姓名李商,性别男,年龄21,身高178公分……
  他承认自己是没大脑了些,学校组织的好好的义务劳动不去参加,前两天淘的新游戏不去玩,让寝室里那两个损友拉到城郊音乐学院旁边的狗屁酒吧介绍女朋友。
  靠,没有女朋友再丢人也比不上他们两个白痴半夜喝醉还要强行开车,又连环撞车滚下山崖来的好吧?看如果这次大难不死回去怎么收拾那两个乌龟人!
  ……他的神智越来越游移,一粒一粒的红细胞飘起来,将他包裹……将他淹没……
  “驾……”
  砰,李商已经晕过去的脑袋突然清醒了一点,远远的地方,好像飘来了一点声音……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重物规则的击打地面的声音、嘹亮的吆喝声、类似于弓箭射出的嗖嗖声。
  “容王,你的箭法……果真如传说般例无虚发呀!”一个女人洪亮的声音微喘的嚷道。
  “洪王过奖了,大人们给的薄面谬赞罢了。”好听的女声传来,高贵有礼,又透着些许距离感。
  “容王你太客气啦,太客气啦!哈哈……”第一个女人又大声的笑了起来,“你在看什么?看什么?又有野鹿啦?……不行不行!这只要归本王!”她声音很急,透露出要一争长短的迫切,“……哦?不是鹿啊,是……是个人?”
  “……”
  “驾……不管是人还是什么了,容王你既然没动就干脆别动了,让本王拔回头彩吧!是个什么都成,老子今天也要开个张!”
  李商躺在地上还是动弹不得,感觉这人已经越来越近了,可是入耳的声音却渐行渐远……
  第一卷 2 宴
  晋江牧场的驻营大帐
  “来来来!容王好威风啊!连带贺将军去了十二人呐,就她一人猎了十九头啊!五头鹿、四只雁、四只狐狸、五只兔子、还有,还有!一匹狼!哇哈哈哈,容王好威风!贺将军都只射了十八头!比起你贺将军她……”一脸庞略方的女人抖着一身华丽的军装式猎服,架起双臂端着一碗已经泼泼洒洒的剩了一半的酒,在副座与下座间腆着肚子横着走来走去。
  被称做容王的女子见说话之人大有滔滔不绝不想停的意思,轻咳了咳:“洪王过奖了,贺将军是在战场上打过硬仗的人,哪会在这围猎中如你我这般忘形,来,为了此次秋猎能得以圆满,不付母皇的重托,敬贺将军,敬各位大人。”语毕,端正的举起酒杯。
  贺莛玉听闻容王这样说,明白她是在众文官面前给自己挽留面子,抬头对容王举杯笑了笑,容王也点头还礼。
  洪王心直口快而且口没遮拦是出了名的,今天她跟在两位王的后面狩猎,谨小慎微的观察容王的猎物种类和数量,衡量着不会被别人怀疑和不逾越容王的尺度,哪里敢放手捕猎!把握的还算不错,所有大人都没有对自己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洪王的反映也在正常范围,只是这位容王……
  干,干,碰杯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被容王转移到还剩下的几天秋猎部署中去。
  贺莛玉扬手望向上座,暗暗观察着传说中血统最为高贵的容王殿下……
  容王奥月扶了扶额角,貌似很轻微的皱了皱细致的眉,轻微的就像它每根毛发从没有离开过原来的位置,贺莛玉在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奥月的眉并不若其他傲国女儿般浓密,可以说是有些委婉柔和的,细致而美丽,若是长到其她女子脸上,难保会被说成男儿气,可是奥月那煞有英气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幽深不见底,仿佛有吸人魂魄的魔力,衬在她那线条优美的眼睑内越发显的有神,甚至带些锐气,还好与秀丽的眉调和一下,成了现在世间传诵的容王那高贵俊雅不入凡物的眼。
  容王随意的浅饮了一口杯中的酒,话不多而端庄。
  自从跟随容王、洪王以及其他九位官员来晋江牧场秋猎,贺莛玉就不太能听到容王说太多的话,只是些带有距离感的客气、礼貌和规仪。
  太女恭王和贤王、齐王那里也都是指了官员分了牧场的,皇帝陛下这次将本来应该自己负责的秋猎下分到了几位王的手里,目的是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了,夺嫡争位的事情没少在宫内宫外斗,想借着这次的秋猎当契机成功上位的不在少数,容王好象对此次秋猎不是太上心,在朝里没有大举动,来到牧场也没有积极狩猎与其他几位王一争长短的意思,是容王本来就没这个野心,还是韬光养晦、深藏不露?
  虽然,这位具有前朝闻人皇室高贵血统的皇女曾经应该是这场争斗唯一的赢家……
  闻人氏,前朝安朝皇室嫡系血脉,大安朝孝帝五年,辉煌了六百年的皇朝在数十年的诸侯称霸中风雨飘零,各诸侯国混战持久民不聊生,皇族越来越自身难保。
  终于,当时年仅五岁的孝帝的生父端敬皇君首先联络了将臣之后平南王,赐姓安侯,奉皇命清剿各诸侯乱王……
  “诸侯平定之日,即是我闻人氏禅让于安侯氏之时……”
  端敬皇君于最后一场捷报送至皇宫之时自杀身亡。
  “妾身是大安王朝的罪人,愧对列祖列宗,死后不敢与诸位先祖同葬,恐侮圣德,死后将我身焚化,不得留于分毫,不可立冢,不可立碑,切记切记!”
  端敬皇君横剑自刎在正乾宫,给闻人皇族夺得了最后一丝脸面,浩浩荡荡辉煌气派的禅让仪式数十年后依然让很多老人记忆犹新,成为了大安皇朝最后的颂歌。
  与闻人皇族休息相关的闻家,那个传说中的医学胜地浅草阁的实际掌管人闻家也一夕间销声匿迹……
  贺莛玉继续打量正座上的容王,四岁时的她,生父前皇君闻人怜青病死,前皇君自幼丧母,又是独子,闻人氏这一支最正统的血脉子息薄弱,虽然容王还有同祖母的不是嫡亲的表姨和亲戚还在朝为官,但,今夕已非昨日,闻人世家的衰落在所难免。
  现在的大傲皇朝已经稳稳的把持了江山近五十年,正是要开创盛世皇朝的新起点,闻人氏在朝中的势力日渐微弱,这位容王小小年纪时就被送出宫外由父家抚养,今年才回到宫廷……
  具有最高贵的血统,最俊丽容颜,最具典雅风范的七王女——容王奥月,又该有怎样的不同凡响呢?
  帐中央一队祝酒的伶人操着剑舞,在铿锵的配乐中挥着在皇室筵席中常演的武王破阵舞,乐队的卖力演奏加上本就不很大的帐里的喧闹声,一时间真的有了嘈杂之感。
  奥月浅饮了一口杯中的酒,不禁又皱了下眉,这酒,不怎么合胃口。看了眼身旁大声吆喝的洪王,她正一胳膊拐着一个小侍宠,拿着酒碗对着她身边的官员使劲碰,一手抓着只羊腿,大起大落的在她本就很不整齐的狩猎服上挥洒出好几滴……油。
  奥月眯了眯眼睛,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因为席坐而有些褶皱的下摆轻抚。藏青色孔雀暗纹,滚金的穗子边服帖的压在剪裁简洁的狩猎服上。
  起身向下面拱了拱手:“各位大人,奥月不胜酒力,失陪了,各位尽兴。”然后踩着高低先后不齐的拜送声离开了大帐。
  第一卷 3 狗血之又见失忆
  一阵凉风吹来,奥月登时舒坦了不少,好几个帐篷环绕着主帐,四周都有士兵把守,几团火堆里火苗不规则的跳动着,她的目光定向火堆和帐篷明显少很多的西南角,带上身后褐发褐眼的影卫桑红和小侍儿衣鸾走过去躲清净。
  平日里奥月不会这么失礼的,就算参加的是一些她并不怎么喜欢的宴会和活动她都能平静的按规矩把一套该做的做完,可是今天却有点异常的烦闷,来到这里七天了,每天带着这支狩猎队的官员和卫兵们钻进林子装样子。
  对,她的确是在装样子,这种射猎课程在十岁后师傅就不再让自己做了。
  这七天她既不能肆意猎杀,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祸端,又不能摔头不干落人话柄,晚上还要置宴应酬那些也大多心思不在狩猎的官员……她忽然笑了一下,像洪王那样真正能乐在其中的人恐怕找不出几个吧?
  奥月暗自想着,再不给自己找找乐子就太亏待自己了,没有乐子,也得找找清净。
  她自顾自的朝幽暗一片的小山包走去,前面拐过来一个小童,手里端着水盆,因为周遭比较黑,又走的急,差点撞上。眼见水要泼到奥月身上,奥月的护卫桑红迅速出手推开了小童,那小童一时没站稳狠退了一下,盆里的水洒出了大半。
  “大胆奴才!容王殿下也敢惊扰!”桑红伸手就要掴向那个惊魂未定还没站稳的小童,奥月忙出声阻了。
  “丁大点儿的孩子,你也下得了手。”她轻笑着瞅桑红。
  小童身上的衣服湿了大片,端盆子的手害怕的发抖,受惊的大眼睛沁满了泪水,却强压着不敢流出,小身子骨使劲抖,奥月怀疑再抖一会儿这小童要将小命都抖过去。
  桑红忙低了头,微红着脸也不敢去看着童儿了。
  “容王殿下金安,奴婢,奴婢……”小童儿扑一下就直直的跪到了地上,膝盖与石子地面之间产生了不小的碰撞声,奥月喊小童起来,心里暗想这童儿怎么跪也不懂章法,这样直直硬跪下去得有多疼。
  “你叫什么?”奥月见这小童长的虽然不算顶漂亮,也算眉目清秀,特别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挺讨人喜欢的。
  “奴婢红莲。”声音还是细细弱弱的,勾起了奥月的怜悯。
  “看,桑红,我就说不要打吧,除了模样不错,连名字都跟你一样有个红字,呲呲……怕你真下了手会心疼的。”
  “主子!您怎么,怎么开奴才这样的玩笑?真是,真是……”桑红马上急上了脸,看奥月不是,看红莲也不是,气的自己在那咬鼻子咬嘴巴的。
  这边奥月已经乐开了,得了个空子可以奚落她这个呆子侍卫,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红莲,你的盆子里怎么有血?”奥月看见了眼红莲端着的盆子,随意的问道。
  “回殿下,这……是今天狩猎队带回的一位受伤公子的血,奴婢刚才在帮他换药。”红莲深吸一口气,压制下紧张的神经,尽量平稳的回话。
  奥月微思了一下,“走,桑红,去看看洪王今天打到的猎物。”
  ……
  李商半靠在床铺上,上半身靠在枕头上,外衣垮到腰下,中衣拉开大敞着纠缠到手臂,贴身的薄衣也已经一半在肩一半退出了肩膀离开了应该守护着的地方,斜斜的将胸前风光毫不吝啬的大露了出来,两手上乱七八糟的纠结着几层衣物,似乎原来的主人正努力的想将它们拧成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