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5-04 18:33      字数:47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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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爸爸在看到他的时候,脸上还会有一丝别扭,但是杨晚看得出,最难接受的那段已经过去了。杨晚和豹子到来后,由顾煜开口找话题熟络气氛,不一会儿,杨晚就彻底放开了拘束,而当顾爸爸猛然想起给他们倒茶来的时候,她闻到这个她最喜欢的茶的香味,心里的紧张的情绪也一下子舒缓了不少,和顾爸爸的话匣子就这样打开了。不一会儿,客厅里的气氛就融洽了起来,聊着聊着,无也终于能插上一两句话,顾爸爸终于也以一种隐隐欣赏的眼神看向他这个,额,大儿媳妇儿了。
  看来顾爸爸的思想还是蛮开放的。
  一家人聊着聊着,顾爸爸才一拍膝盖:“哎呀!你们饿了吧!我一大早就起来做了一桌的饭菜了,现在热热就好了,孩子们,你们等等啊!”
  说完,他就一溜儿小跑去厨房了。
  顾煜和豹子同时站起身来,看着彼此,然后相视一笑,同时出手,在彼此的肩膀上锤了一下,然后紧紧抱在一起,俩人捂的紧紧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无咳嗽了一声,顾煜就赶紧放开,十分宠溺地抱住了无:“瞧我的小家伙这么爱吃醋,连我抱我弟弟都会醋。”
  “谁……谁吃醋啦!谁会像你!”无闹了个大红脸,想推开顾煜,却被他抱的紧紧的,没能推开。
  杨晚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无,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正吃惊着呢,腰间一紧,却是被豹子搂住了,他把头搁在杨晚的肩膀上,像小孩子比玩具一样示威道:“你那算什么?我也有!”
  杨晚哭笑不得,往后轻轻捅了他一肘子。他装模作样地大喊大叫:“哎哟!~媳妇儿神力!饶命啊!~”
  吃饭的时候,气氛虽然有顾煜和杨晚撑着,但是依旧比较的别扭,所以吃完饭后,杨晚就悄悄地命令豹子去顾爸爸的卧室里去,让他爷俩好好聊聊。她把豹子推进去后,无也把顾煜推了进去。嗨,就知道他们有很多话可聊的,那门一关就是一下午。
  杨晚就带着无出去买菜。
  顾煜对无的保护欲那是强烈到杨晚都起鸡皮疙瘩的。哦,无已经改名了,他现在叫做无忧,听无忧说,他这名字还是顾煜给改的呢。看来这两年内,他们也经历了不少事,杨晚还记得两年前顾煜那副谁都不在乎,城府极深的模样。哪像现在,模范丈夫一个。现在他俩一出门,就有四个保镖守候左右。杨晚真是服了这个顾大叔了!真是谈起恋爱来像老房子着火了!呵呵~
  无忧说,在找到豹子他们之前,顾煜也是不敢说出无忧的存在。后来接到豹子电话的那天晚上,他高兴地立马就抱着无忧打了圈。因为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对顾爸爸说“传宗接代的事情可以交给顾风”了。
  杨晚,默默地囧了……
  “你们回来了真好。”无忧插着裤兜,露出一个灿比春花的笑容,“煜嘴上没说,其实他很想你们。还有我,也是。”
  杨晚止不住地嘴角上扬,笑的乐呵呵的。
  无忧看了她半晌,突然收敛笑容说了一句:“果然没看到你这副傻乎乎的笑容就觉得欠着什么东西似的。”
  “……大嫂!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
  “……你乱喊什么啊!”
  “哟哟,小脸红了呀!~大——嫂——!~”
  “杨晚!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哦!”
  “哎呀!~大——嫂——!~我好怕怕!~”
  “你,你们笑什么!给我转过去!”
  “不要欺负人家保镖大哥吗!~”
  ……
  在凤城逛到暮色四合,每个保镖手上都抱着一大堆的零食和东西了,放下来能把整个后排都堆满,而这个时候,电话也在催个不停了。
  “杨晚(无忧)!~你老公喊你回家吃饭!~”
  电话里的语气是那么的轻快,背景声里还有顾爸爸慈祥的笑声,这种温馨的感觉让人心都暖了起来。朝着家的方向看一看,再相视一笑。
  ——走,回家去。
  ☆、离开前的准备
  回到家后吃晚饭时;杨晚发现;豹子已经能和顾爸爸说上一两句话了;比如,“这道菜你还是这么喜欢放麻油”;或者是“你高血压还敢吃那道菜”;然后不由分说地夹到自己的碗里。
  吃完晚饭后;顾煜开了电脑处理公务。顾爸爸则搬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对杨晚和无忧聊起了过去的故事。
  第一张入目的照片;就是一张绝色佳人的永恒黑白剪影。佳人穿着海军裙,扎着两个麻花辫;不施一点粉黛,笑露出八颗贝齿;整个人清丽脱俗的就像最不胜凉风的楚楚芙蕖一朵。
  “哇——伯母好漂亮啊……”杨晚低声赞叹道。豹子有点儿自豪又有点骄傲地勾起了嘴角,并未说话。倒是顾爸爸推了推眼镜,陷入了回忆中,嘴角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容:“我对芙儿是一见钟情。她的父亲是我的恩师,她虽在国外出生,没有从小生长在国内,但是她的古文造诣却相当了得。我还记得,她回来的那天,我奉师命去接她。芙儿从船上下来的时候,穿着白色的上衣,蓝色的裙子,从我的梦里走到我的面前。”
  杨晚双手握拳,抵着下巴,完全听的入迷了,这种老一辈人的感情好像格外的纯洁无暇,而顾爸爸提到伯母时眼中那种缠绵的情思,让杨晚看的两眼都冒出了感动的星星了。
  豹子不满地捏了捏她的手掌。杨晚疑惑地转头,却看见他低着头玩她的手指,嘴里嘟囔着:“那种老男人的爱情故事,我都听了一百遍了。”
  杨晚了然一笑,反捏了一把他的手掌。
  相册里记录着顾伯伯和顾伯母的爱情经历,当年的顾伯伯真是儒雅版的豹子和纯良版的顾煜,和绝色美人顾伯母站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的和谐。杨晚和无忧兴致勃勃地又翻过一页,就突兀地听到反应过来的顾煜和豹子同时的一声惊吼“不要”。
  “啊哈!——”
  杨晚和无忧面面相觑,顾伯伯则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相册中赫然夹着两个——漂亮小女孩的相片。
  “芙儿和我都非常喜欢女孩子,却连怀两胎都是男孩。她就把小煜和小风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那时候,追在他们兄弟俩身后的男孩子挺多的呢!”
  “爸!”
  “老头子!”
  俩恼羞成怒的兄弟俩要来抢相册想毁尸灭迹了。眼明手快的杨晚一把盖上相册,护在怀里不放:“别抢别抢!不然我带着顾伯伯和无忧躲进我的空间里去啦!”
  而无忧更绝,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来抢我就走人”,就彻底把顾煜给浇成了霜打茄子。
  于是乎,强势三人组喜滋滋地凑在一起看俩兄弟小时候的“香艳”照片。
  杨晚:“这个这个,这个小洋裙的好!还卷了头发呢!好像芭比娃娃啊!~”
  顾伯伯:“呵呵~芙儿就没怎么剪过小煜的头发,这头发也是她给小煜烫的。”
  杨晚:“真的啊?~啊哈!这张跳芭蕾的!你看这个小肚子撅起来,好可爱啊~”
  无忧:“没想到你小时候还学过这个。”
  顾煜:“……”
  杨晚:“真是多才多艺啊!~”
  顾煜:“……”
  杨晚:“怎么豹子的女装扮相那么少?”
  豹子:“……”
  顾伯伯:“唉~这孩子从小就很排斥女装,三岁前还好点,三岁后就再也不肯穿女装了。”
  无忧:“啊,那顾风要聪明得多吗。”
  顾煜:“……我没有一个参照物,当然开窍开的晚一点。”
  杨晚:“不要解释了,无忧已经认定了这一点了。”
  顾煜:“……”
  ……
  在顾家住了几天后,杨晚终于决定回家。顾伯伯说要一起去拜访杨妈妈,杨晚婉言谢绝了。
  那本相册顾伯伯送给了她。在车上的时候,豹子用一把小刀将相册那厚厚的背部封面小心剖开,变魔法一样掏出一沓照片来。
  杨晚接过一看,一愣。
  照片中是一幅幅生动的素描,尤其是描绘她的那一张,像到让杨晚都惊叹,难怪顾伯伯看到她的时候,双眼发出异样的光彩来。照片的背面还有娟秀的字迹,简洁明了,和着画里的内容,蕴含着丰富的信息量。杨晚看到自己画像的背面,就是三个字,“莫伊莱”。
  “莫伊莱,是希腊神话中的命运女神。她纺织生命之线,决定生命线之长度,切断生命之线。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暗示你是最重要的改变我们命运的人而已。这些谜语一样的话,全是我爸猜出来的。”
  “伯母好厉害。”杨晚低声赞叹着。顾伯母才艺双绝,又生的极美,可惜天妒红颜,让她早早逝去。翻着翻着,却看到最后有几张照片里的画像却是背面朝上,一片空白。
  咕噜从空间中钻出来,坐在杨晚的怀里,翻检着那几张没有照出真实内容的照片:“有没有原版的画稿?”
  “有的,被我爸藏起来了,等拜访了我丈母娘后咱们再去拿。”
  “现在叫爸爸叫的这么亲啊。”咕噜转着眼睛吐着口水泡泡,语调学着海绵宝宝,怪模怪样的。
  豹子把他抓过去使劲地捏他的脸……捏捏捏!
  杨晚把照片塞进相册底封面,再从空间中掏出一种特殊树木那堪比502粘力的树脂在开口处一抹,那道被切开的口子就神奇地不见了。
  她把相册交给咕噜保管,自己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易珊一直不仅以她朋友的身份传递给杨妈妈她的消息,还去看过杨妈妈,给她拜过年。易珊身边一直有那个养蛊师守护,所以杨妈妈也顺便受到了保护。
  杨妈妈和易珊相处的很好。她很喜欢易珊,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看着易珊的时候,杨妈妈的眼里会有落寞的欣慰。
  而易珊竟然也被她以前的闺蜜黄妍联系上了,在黄妍的帮助她下考上了某所大学,开始了真正脚踏实地的生活。
  还有不少人在找她。听说她离开那所学校后,王昕还找过她,被黄妍和新城骂了个狗血淋头,听说他现在考上了公务员了。火柴哥和那个新闻系的火柴嫂还是分手了,二人温馨甜蜜的异地恋曾是一段被众人钦羡的真爱代言,但是还是抵不过时间和空间的相隔。初中高中玩的好的,现在已经淡化成回忆中的背景色了。新城考了理财规划师,现在在大城市里拼搏着。
  黄妍在大四实习的时候,就被某所外企看中,毕业后就去了那里做了销售,在一堆竞争对手中迅速成长成为成功的职场女性。听说她到现在还没有放弃过找她。逢年过节,还会打电话给杨妈妈。
  那些陪伴过她成长的朋友,她都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尤其是杨妈妈,她暗中窥视着妈妈的生活,看着她上班,买菜,做饭,和奶奶聊天,闲时去四姨店里帮忙……
  偶有泪水会掉落下来,都被从身后抱住她的豹子轻柔吻去。
  找到易珊和养蛊师,杨晚提出那个建议,他们思考了两天后,都同意了。
  “杨晚,你真的不能再回来了吗?”
  易珊握着她的手,眼里是矛盾和不舍,还有遗憾。
  “是的,我拖这么久已经有点麻烦了。”使者又来催促了她一次,说她在外界的羁绊要快点斩断了。
  易珊叹了一口气。
  而再次见到杰伊和……夕暮,杨晚的心中一片平静。杰伊听了她提供的两条选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一条。
  “杰伊,你要想清楚,跟着我去了的话,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因为这两个空间的链接要被我完全切断,就连我自己,想要回来都不可能了。”
  “我最庆幸的是,你给了我选择。”
  很令人惊奇的是,杰伊的外国话竟然说的很非常好了。她这段话让杨晚心中一痛。是啊,杰伊尚有机会可以选择,而她妈妈却不能选择。
  因为她妈妈绝对会舍不得这么多的亲人。如果她妈妈跟着她去到另一个世界,身上没有一点异能,又举目无亲,没有她熟悉的工作和社会,那种找不到存在感的孤独……她的妈妈已经认识一个不错的叔叔,两人谈的很来。杨晚也重新见到了妈妈那种快乐的笑容。她很清楚要是让她妈妈选择,她妈妈会选择什么。
  但是时间来不及了。她一出现在她妈妈面前,她妈妈会有多么舍不得她,她的妈妈会用尽一切办法来拖延她的离开。
  与其最后生离死别的痛苦,还不如现在就将一切断在梦中。
  织梦者被轻易地捉来,她是一个中年女人,有点像塔罗牌预测师,也生的有些异象,瞳仁的颜色十分浅,似有一股魔力。但是她却无法和杨晚的摄魂眼对视,因为织梦者的灵魂与**没有完全的契合,她很容易就被杨晚的摄魂眼迷惑。
  养蛊师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