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
作者:曾氏六合网      更新:2021-02-17 11:21      字数:5056
  魏青岩点了头,一指林夕落“
  “此法乃她所创,特意来此也为与你三人定下此事,有何不懂,自可问她。”
  三人讶然,这办法是一黄毛丫头所创?而不是魏大人?不过想起刚刚她的那番作为,好似除她之外还真未见过有此手艺之人。
  面面相关,不免俱都拱手向林夕落拘礼,赔罪话语未有,但明显已对刚刚言语有歉意。
  林夕落虽不懂官衔儿,但此三人刚刚能与魏青岩那般说话,显然都不是逢迎巴结的主,还了礼,刚刚的小隔阂就此作罢。
  两位将领至一旁向林夕落请教此事,魏青岩与另外一人说完近期军营动向,此人不免问道:
  “此女何地寻来?能会如此妙法?实在少见。”
  “林家人。”魏青岩随口敷衍,此人惊诧,连忙问道:“……可有意纳其为续弦?”
  魏青岩看着他,“你觉得如何?”
  “这自然为好,侯爷也在惦念大人的婚事,巴不得早日抱孙。”此人说完,魏青岩苦笑摇头,“先去用饭,此事再议不迟。”
  众人就此告退,魏青岩未让林夕落跟随,带三位将领离去,魏海将饭菜给林夕落送来,又亲自拎来洗漱的水,“九姑娘,您将就些。”
  “谢过魏首领。”林夕落沉口气,一边用饭一边想刚刚那两位老将提起的事该如何解决。
  直至深夜,魏青岩等人也未再回来,林夕落洗漱过后便躺于床上准备睡去。
  孰料一阵促步临近,四周瞬间便有箭矛穿入,林夕落小腿被划出一道,瞬间疼醒
  忽然一人扑于她身,压的她透不过气,未等惊嚷呼喊就被堵住了嘴,待看清此人却是魏青岩,她狠狠的张嘴咬他的手,口中有血,但魏青岩纹丝不动,凑其耳边命令道:“不许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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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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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诱饵
  林夕落听魏青岩这番一说,松开了嘴,可满嘴的血腥让她不免作呕。
  鸦雀无声,只有轻轻的呼吸和紧促的心跳。
  林夕落闭紧双目,可脚上被划的伤极为疼痛,她轻推魏青岩,示意他可否起来,而就在这时,营帐帘子被撩起,借着帐外透入的月色看去,一人持刀走了进来。
  一步,一步,几乎查无可闻的脚步之声越来越近,林夕落的心跳更快,但魏青岩依旧不动。
  那人好似在寻莹烛,未至床边,刀先伸过,淋漓刀芒在眼前疾闪,林夕落即刻闭紧双眼不敢再看,否则难保喊出声来。
  刀尖从二人身上擦过,魏青岩被削掉的发丝正落与她的面颊。
  林夕落害怕了,顾不得发丝刺的她口鼻发痒,制止不住的颤抖,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未等多想,便觉身上豁然一轻,随即打斗声响,刀刃碰撞,“稀里哗啦”帐中之物被撞落四溅,一声闷哼倒地,林夕落闻到很强的血腥气。
  魏青岩声音召唤,外面的人匆匆进来。
  莹烛点亮,林夕落起身就见一无头尸首在地,惊天怒嚎,歇斯底里,一件偌大的衣裳盖在她的头上,她仍然在喊,直至嗓子喊破
  “够了”
  魏青岩的声音叱喝,林夕落仍未住嘴,索性一把将其扛于肩上,魏青岩带她出了门。
  外面依旧尸横遍地,其余的士兵正在打扫,林夕落的嗓子喊不出声,被放下后便开始作呕,有人前来为其腿上的伤口擦药,她却躲的远远,不允任何人靠近……魏青岩的手也在不停滴血,两位兵将即刻跑来,跪地道:“大人,受惊了”
  “不知那猴崽子有这贼心,简直太过大意。”另一人致歉,再看林夕落的狼狈模样极为可怜。
  魏青岩也看着她,却未出声,直至她喊不出声,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他才从魏海手中拿过伤药,与他人道:
  “此事不必张扬,顺便找寻一下可否漏网的人,挨个审,具体之事明早再议。”
  说罢,魏青岩扶着林夕落往另一刚刚搭好的营帐行去。
  因为刚刚支起,屋中除却一张床被毫无它物,魏海亲自送来了棉巾和水就退了出去。
  魏青岩看着蜷缩成一团的林夕落,亲手为她腿上的伤上药,林夕落欲躲,却被他狠狠将脚腕抓在手中,涂抹好药,随即绷带缠绕,林夕落哭了半晌,斥道:“你早就知道那个人不对劲儿,拿我当诱饵引其动手,你卑鄙”
  魏青岩擦着自己手上的血,口中道:“那又如何?”
  林夕落无法回答,她能如何?她要依着此人活,那就要为其所用,当诱饵又如何?死了不过一了百了。
  她的眼泪依旧在流,不再说话,她恐惧,刚刚那一具无头尸就出自眼前人之手,她害怕,很想回城内,扑在胡氏的怀中好好哭一场。
  “娘……”哭声中夹杂此音,却让魏青岩的手顿片刻。
  揽其身子入怀,魏青岩看着她,林夕落的哭声更甚,旁日唧唧喳喳,如今哭的梨花带雨,好似一受了极大委屈的可怜人儿……她的手在不停的打他,他就任这般捶打。
  哭够了,打够了,未过多大一会儿,林夕落便睡了过去,魏青岩就这样的抱着她,口中喃喃的道:“娘,是什么样子……”
  二日一早,林夕落醒来时已天色大亮,外面兵营呼喝之声屡屡入耳,她却纹丝都不想动。
  想起昨日之事,好似一场梦魇,如若不是腿上包扎的伤口仍有疼痛,如若不是哭成红肿的眼睛酸胀,如若不是换了这空荡的营帐,她真会觉得昨晚好似一场梦。
  从床上起身,她看到一旁的桌上摆了一碗清粥,除此之外还有伤药和棉布、一盆清水。
  洗漱了脸,又用手缕一缕头发,盘成一圆髻罢了,自己换好伤药,重新捆绑好伤口,她才一瘸一瘸的往营帐之外走去。
  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缀有几片淡淡的云,她无心再碰雕刀,雕针,只站在原地看着这片荒芜的沙土地。
  魏海从一旁行来,“九姑娘,歇好了?”
  林夕落微微点头,她的喉咙很疼,更不愿开口说话,魏海在一旁看她半晌,也知昨日之事定将她吓住,心中仍存阴影。
  “昨日刺杀你的人……”
  “别说。”林夕落立即制止,“我不想听。”
  魏海闭了嘴,可好似又忍不住,“他是大人的亲娘舅。”
  林夕落怔刻,冷笑讽刺:“甥舅动刀见血,不知是谁可怜,刑克之人不见得只克母妻子,连亲娘舅都能亲手杀了。”
  “放肆”魏海忽然厉喝,却吓了林夕落一跳,未等回驳,便见魏海冷目视她,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凛意。
  “九姑娘总自诩为硬气之人,打个管家,抽打姐妹罢了,能为父母舍身,外人都知您乃一孝女,但这其中并非未有您己私心,旁人都眼瞎瞧不出,但您蒙蔽不了大人的眼睛,你硬气?那昨日不过见一死人而已,您喊什么?您哭什么?不过腿上一道轻伤,一瘸一拐便罢了,大人为护你手上的伤不提,背后被刺四箭您可知道?”
  林夕落怔住,魏海继续道:
  “大人如若不亲手杀他,昨日死的便是你,如若真拿你当诱饵,何必如此费事?不过是刻俩字传信而已,您还当此事非您不可?莫把自个儿看的太高,林府也不过是一狗屁硬气?笑话”
  魏海说罢气恼离去,林夕落被晾在原地,不知心中该说何话,呆呆的站了许久,到底谁的错?
  午饭林夕落未吃用,晚上二位兵将则来寻林夕落问传信之事。
  林夕落沉上半晌,将心中想好之策一一说出,更教习如何看此物以及刻字特有的笔迹。
  昨日三人,今日两人,一切平淡如常,好似那被砍了脑袋的人从未出现。
  林夕落见其二人拿着刻好的字和碎晶片来回尝试,忍不住开口道:“大人曾说过,如若是特别紧要之事便以此法相送,周身之人还是戒备一些,别被人窥见,免得再出人命。”
  耳听林夕落说此,其中一军将将手中之物放下,自知她所言为何,开口道:
  “人命怕啥?沙场里滚出来的,还怕没了这条命吗?怕的是兄弟反目,那可不单单是二人对峙,而是死伤千万。”
  “林姑娘,朝堂之争您本不应知,但替大人刻字传信,您还是要清楚的好,文辞道理我早已不会讲,但曾因一道消息被截,与他国交战时死伤十万于众,这非乃对战之国的阴谋诡计,只因朝堂各派为了那位子所做的恶事,您说这些人死的冤吗?”另外一人冷哼讲着,继续道:
  “而且为此败仗,朝堂的官被满门抄斩的又有多少?一个雷霆大怒便是不知其数的人掉脑袋,可非您所想‘人命’二字那么简单。”
  “说这作何?林姑娘大族出身,怎么能知摸爬滚打之人死活?”另外一人撂下晶片,“这事大概明了,往后就靠林姑娘了”
  另外一人同其撩物拱手告辞,林夕落收拢这些物件,心中起伏不定,对这二人所说之事,她不懂,但死伤的数量格外震撼人心。仅仅为了让另外一方失败,便可葬十万余人性命?她时常自诩非善人,但与此较恶,她真觉自己渺小。
  脑中回想魏海今日当面的斥骂,林夕落咬紧了牙,旁人死活与她无关,护着自家父母、弟弟才是她所求……也要扎扎实实的硬气起来才可
  心思想通,林夕落晚间用了两大碗,吃饱睡觉,二日一早便洗漱装扮好,出门让侍卫教习骑马。
  魏海不在,侍卫不知如此可行,可见林姑娘执意如此,只得到马队中寻一小马牵来,提前告知道:
  “林姑娘,此马虽小,但性子不熟,您兴许会被摔下来。”
  “我不怕”林夕落说着就要上去,侍卫连忙挡住,“您稍候,还未系好马鞍……”
  林夕落尴尬怔住,就见侍卫将马鞍、缰绳都系好,又拿了一把菜叶递给林夕落,叮嘱道:
  “您在其右侧喂它半晌,将菜叶摊平于手中,它便不会咬到您,千万不要去它身后。”
  林夕落依着侍卫所教这般喂着,心中带了一丝紧张,但手掌摊平,果真不会被它咬掉,喂上几片菜叶之后,她便尝试着欲凑进马鞍,迈腿欲上……
  踩着马镫,好容易骑了上去,林夕落正欲松口气,可腿还未等放好,此马忽然抬起前蹄,嘶鸣不已,林夕落惊愕喊出声,一声叫出,周围几乎都可听到,随即小马前蹄落地,尥蹶子一拱,林夕落纵使手再有力也拽不住缰绳,如此顺势飞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浑身好似散了架,胳膊、腿不是自己的一般,但左右看看好似还未摔断,可却瘫倒在地起不来身,侍卫上前探看,见其还有口气即刻跑去向魏大人回禀。
  林夕落几次欲起身都未果,只得这样躺着,让绷紧的身子缓一缓。
  过了不久,林夕落就听耳边急促脚步声来,仰头往身侧一看,就见魏青岩正在看着她,口中只斥一个字:“笨。”
  第七十五章活该
  收费章节(12点)
  第七十五章活该
  魏青岩有意上前扶她,林夕落坚决不肯,昨日之事,她依旧心中缓不回味儿来,不愿那双沾满人血的手再碰自己。
  并非她有意如此,而是见他便能忆起那具无头尸……
  她的心里烦乱不知所措。
  僵持在此,魏海去寻一随军大夫来,大夫来此也掸手无策,他终归是一男大夫,这是一女病人,旁人家的女眷病了不过号脉即可,这位是摔伤,怎么办?再看魏大人那冷峻的脸,他更不敢下手了,但这话要怎么说?大夫心中一凛,忽见魏海的眼色,只得硬着头皮道:
  “大人,这摔伤单以目瞧,是瞧不出端倪的,您可否劳累的帮衬着将这位姑娘扶起?卑职也要依伤准备药。”
  魏青岩依旧看着林夕落,林夕落仰头自见不到后方魏海所使眼色,但魏青岩来扶她不愿,挣扎着自己欲起,却动弹一下,又被石头子咯的生疼。
  “不必忌男女尊卑,你亲自扶她瞧伤即可。”魏青岩这话一说,大夫则立即看向魏海,刚刚那眼色是他理解错了?这大人不是要寻台阶?
  魏海转头自作不知,而此时,魏青岩已转身离去……魁梧阔姿,身后的单束发随风飘起,带一分孤寂冷漠。
  不知为何,林夕落见此,心中浮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心酸,魏海吩咐侍卫在此陪护,他则快步追上魏青岩。
  林夕落摆了手,未让大夫瞧,就这样在沙土干草上躺了很久,直至身子能动弹些许,才扶着木桩子,由侍卫送回营帐内。
  一连几日,林夕落除却帮魏青岩刻字送信,便出门学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