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铲除不公      更新:2021-02-17 11:19      字数: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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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抵制,挣扎,到不再反抗。后来,竟然像久旱逢甘霖那般积极地回应着他。理智和冷静早就溺毙在酒精里,剩下的只有内心深处对他温暖怀抱的渴望和他胸膛熟悉气息的迷恋。
  他打横抱起她,轻车熟路的走到二楼的卧室,伸手就要扯去她身上的衣服。她一个机灵,脑袋瞬间清醒。
  “不可以!”
  她退后几步阻止,他却根本不顾她的反对,一把拉过她放倒在床上,庞大的身躯压在上面,手边动作也没有停止,三下五除二,干净利索的把她剥落的一…丝…不…挂
  。
  他长驱直入,刺痛她的神经。她修长的手在他背部狠抓,直到鲜血流淌。她抓得越狠,他就越是强势,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灼伤她的心。他毫不怜惜的吮吸,啃噬,咬在她肩头。
  “啊!”她叫出声,眼泪因为疼痛还有委屈应声而落,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只能瘫软在那里,任由他为所欲为。她闭上眼睛,等着宣判的到来。他却停了下来,慢慢退出,躺在她身边,微微喘息。
  “对不起,暖暖,我不该这么对你,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这边一片寂静,轻微的啜泣声几不可闻。
  他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摩挲,“我怕你故意和我疏离,怕你再一次消失……我真的很想你,我们不要再故意拒绝和伤害彼此了,好吗?”她依旧不说话,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仿佛此时的一切与她无关。
  渐渐的,就听到他均匀沉重的呼吸声,他安心的睡去,她却再无睡意。
  忽地,外面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而至。一股混合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气息从窗子透了进来,雨声淅淅沥沥,一如此刻凌乱纷杂的心。她完全没有想清楚以后怎么办,霍贺楚却让她陷入更加为难的境地。
  蝴蝶,飞不过沧海。不是因为孱弱,而是因为贪心,所以溺毙在梦幻的海市蜃楼。
  ☆、第33章
  “蓉蓉,别难过了,早点睡吧!”乔远中冲着一直呆立窗户边的女儿温声说道。霍贺楚和夏蘅在他办公室里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被女儿听得清清楚楚,他和乔蓉蓉都没有想到夏蘅居然就是霍贺楚三年前即将结婚的妻子,霍贺楚砸了正阳夜总会为她报仇的未婚妻!
  乔蓉蓉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两年前,她刚从美国回来,在和姐姐姐夫去君临天下吃饭的时候看见了霍贺楚。她只一眼就爱上了那个骄傲自信的男人,多方打听后才知道他就是霍家二少爷霍贺楚。从那以后,她就让爸爸乔远中想方设法的和霍家取得联系,乔远中知道女儿心事之后就向霍家靠近,并逐渐和霍云天交好。
  乔蓉蓉从小被乔远中捧在手心,家、公司包括国外的学校里她都像个公主一般,众星捧月,但到了霍贺楚这里,霍贺楚对她根本就不屑一顾,这让乔蓉蓉很挫败,但她没有气馁,让父亲乔远中和霍云天取得生意上的合作后,便逐步商议强强联合的联姻。霍云天当时正有意开办酒店培训学校,乔远中以丰厚的利益和远中集团总经理的位子作为许诺,霍云天看乔家诚意十足,便答应了合作还有霍贺楚和乔蓉蓉的婚约。
  两年来,乔蓉蓉费尽心力的去追去赶去付出,却始终得不到霍贺楚一个笑脸。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啊,肯定不会轻易就犯!我要脱了鞋子追赶,一定把他追到手!乔蓉蓉经常这样自我安慰,自我鼓励,而当她在“暖颜”发布会的休息室看到霍贺楚看夏蘅的眼神时就明白了,霍贺楚不是因为骄傲而对她不好,而是他的温柔和贴心只对他想对待的人,但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所以她生气,大发脾气,摔了杯子,打碎了花瓶,但事后她就后悔了,自己爱了两年的男人,难道仅凭一个眼神就能断定他在意别人吗?她道歉,认错,给他做饭,只为等他一个好言软语,但没有,一句都没有!
  乔远中给女儿准备了一套豪华别墅作为婚房,不管乔蓉蓉如何撒娇劝说,霍贺楚从未踏足过一步。乔蓉蓉独自一个人呆在用金钱堆砌的房子里哭泣,她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好,哪里做的不够好让霍贺楚不喜欢自己?暑假,霍贺楚不是在工作室画设计稿,就是在魔幻喝酒,她用尽全力去央求,霍贺楚还是我行我素。
  远中城东的工程是霍贺楚全权负责,他经常和乔远中为了夏家而发生争执,乔蓉蓉劝不过霍贺楚就去劝自己的爸爸,最后乔远中妥协,给霍贺楚一个月的时间去解决问题。一个多月过后的今天,她取完资料刚要开门,就听见霍贺楚信誓旦旦说夏蘅是他未婚妻,是他一辈子要保护的女人的话,她瞬间就彷如被雷击电打一般立在门边失去了意识。听到门锁响动,她快步跑到安全出口的楼道,靠在墙上扶着心口,感受着蚀骨的疼痛,顺着墙壁坐到地上,地上的冰凉根本消解不了内心的寒意……
  “爸爸,为什么?为什么贺楚不喜欢我?是我没有夏蘅长得漂亮,还是没有她能干?”
  乔远中走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安慰道:“傻孩子,你是我们Y市的第一美女,又是爸爸的得力助手,未来还会是远中的接班人,怎么会比不过夏蘅?”
  “我听姐姐说,夏蘅是D大有名的才女,她发表过一篇关于酒店的论文还对Y市酒店业产生过影响,是吗?”
  “是,她确实很有才能,霍云天正是看中了她的前瞻性和创新力,所以才对她进行专业的培训。她一毕业就进了君临天下,做过公关,后来升到财务部总监的位置。可以说,是一个奇女子!”乔远中顿了顿接着说,“但我的女儿是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一个没有经历过更高学历的夏蘅肯定比不过你!别担心,女儿,爸爸会把我这几十年的经验全部传授于你,远中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一定非我女儿乔蓉蓉莫属!”
  “爸爸,如果我比夏蘅先遇到贺楚,他会喜欢我吗?”
  “会的,肯定会的!”乔远中知道女儿其实是一个死心眼的孩子,她认定的事情,认定的人不会轻易放弃,但也正是这样才钻进牛角尖里跟自己过不去,深陷情网而不能自拨。
  “谢谢你,爸爸!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乔蓉蓉盯着玻璃窗上滴落成线的雨珠,淅淅沥沥的雨声如心慌拂乱的琴弦。乔远中叹了口气,他不忍心女儿为情所累,但又无可奈何,谁先遇上,谁后到来,谁动情,谁失败,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
  夏蘅穿上睡衣跑到露台,让雨水迎头浇下,冰凉的雨水给还未退却的热潮降温,也给自己的凌乱的内心一个发泄的管道。
  她走到栏杆旁边,看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正自嘲笑责备自己意志不坚定,却突然发现小白楼墙角随风摇摆的火苗。她猛地一惊,撒腿往楼下跑去。还未走到火边,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还有焦臭味。
  放火的是谁?谁想把夏家的所有人全部烧成灰烬?
  夏蘅去法国的时候撤走了慕泽宇从公司调来的保安,她想着反正没有一个人在家,让四五个保安看着一个空房子有些浪费资源,而她刚回来第二天,还未来得及做防御措施,就被人放火烧屋,消息这样灵通,手段又这般毒辣狠绝……她握紧拳头,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经过昨晚一夜风雨的洗礼,夏蘅在黎明时分回到卧室。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床上熟睡的霍贺楚。地下散落的衣服,提醒着她疼痛的真实存在。
  听了萧哲陈述的事实真相,她知道自己错怪了霍贺楚,但莫菲对她造成的伤害让她无法释怀,一气之下飞去了法国。在法国,她陪在Frank的墓边汲取一些安静而稳定的力量,想开了很多事情。她不想再去恨任何人,因为恨一个人太累太累了,每天活在自己痛苦别人也痛苦的日子里,苦不堪言。回国的时候,她也想象过无数个和霍贺楚再次相见的场景,却没想到遭遇拆迁,使两人又陷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而霍贺楚不顾后果的坚定和霸道,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夏蘅思忖之时,霍贺楚翻了个身,伸伸懒腰,把头抵在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看到夏蘅一直用手揉着她的太阳穴,缓步走到她跟前。
  夏蘅看他过来,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缩,眉头皱起。
  “快把衣服穿上,回家去!”
  “回哪家?这就是我的家。”
  “无耻!”
  “我再无耻也是你男人!”
  “你——”夏蘅气极,一双凤眼狠狠地瞪着他。
  “我说错了吗?你并没有比以前更娴熟,看来你的丈夫还未曾教会你如何真实面对自己的心。昨晚,你的身体比你的心更加诚实的选择了迎合我,不是吗?”昨天晚上,他虽然霸道野蛮,但夏蘅身体所起的反应让他心里一阵欣喜,他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抗拒和动作的生疏,如果三年之中,她与别人有过亲密绝不会是这种状况。
  夏蘅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霍贺楚丢去,又气又羞,眼泪不受控制的低落下来。霍贺楚说得没有错,身体确实比内心先一步适应了他熟悉的习惯,这让她陷于冰火两重的矛盾中,理智上提醒自己不可以,但生理上却完全泄露了她的秘密。她气恼霍贺楚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般羞辱着实让她很难堪。
  “好了,好了,别气了,你刚才一直揉脑袋,不舒服?”他伸手搭在她额头上。
  “夏蘅!烧成这样还死撑着,你还要不要命了?”他暴跳如雷,快步走到衣橱,在第二层拿出一套休闲衣裤穿上,抱起她就往外走。
  他说这里是他的家,一点都没错。衣橱里有他和夏蘅的衣服。夏家,是他们幼时相依相伴的幸福天堂,每个角落都存有他们彼此相爱的证据。
  “放我下来!”夏蘅身子无力却依旧倔强。
  “别动!乖,你需要看医生。”霍贺楚的语气温柔宠溺,能让人融化掉。他把夏蘅放到副驾驶,一脚油门,保时捷呼啸而去。
  “39。8℃!”霍贺楚惊叫,“都烧成这样了,你还跟我怄气!”
  夏蘅理都不理他,兀自闭上眼睛。
  “那个……张医生,快点给她打退烧针!”霍贺楚转身吩咐道。
  霍二少爷的命令谁敢不听,一个上午,又是打针又是抓药的,好不忙乎!有些小护士在角落偷偷的咬耳朵,猜测着夏蘅的身份。能让霍家二少爷如此紧张,绝不是一般人。
  霍贺楚一会儿一个电话,又是买汤羹,又是买水果的,医院的门坎都快被他踏破了。夏蘅看着他担心的模样,实在是于心不忍。
  “喂,你就这么闲,不去工作,做你的项目吗?”夏蘅对着焦急踱步的霍贺楚问道。
  “工作?你就是我的工作!”霍贺楚嬉皮笑脸的回答。
  “没个正经,说真的呢!”
  “我没说假话啊!昨天刚忙完,铁人也要休息休息啊!在我们和乔远中对着干的这段时间内,好好照顾你就是我的工作!”霍贺楚骄傲地拍拍胸脯。
  “不好……”
  “不好什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一切有我呢!”霍贺楚剑眉一扬,“一个女孩子家,操那么多心干嘛?”
  “乔……”
  “闭嘴!不许提!”霍贺楚把食指放在嘴前,做噤声状,然后右眼一眨,“我在你身边,我就只是你的!”
  夏蘅不再说话,他总是那么霸道,却也总是那么疼护她。她不忍心在他全心全意照顾自己的时候,惹他生气。
  以前的他就喜欢说,霍贺楚是夏蘅的,谁也不许和他抢。夏蘅好几夜都没有合眼只觉得脑袋沉重,眼睛一闭便安静的睡去。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他们飞扬恣意有欢笑也有泪水的青春岁月。
  霍贺楚坐在夏蘅的旁边,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她的小手柔软滑腻,就像婴儿的皮肤一样稚嫩,只是手掌里有一些薄薄的茧,看来这些年她的生活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是了,一个人独自强撑,哪里会那么顺心如意呢?就算有丈夫的疼护,但还没有享受婚礼就迎接窒息的葬礼,日子如何好过?没有自己陪在她身边,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心里,那些眼泪不就是苦水的流溢吗?
  暖暖,你放心,我爱上你的笑脸,便不会再让你哭泣!霍贺楚在心里暗暗发誓。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霍贺楚去开门,见是柳延便请他进来。柳延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夏蘅,对霍贺楚说道:“刚坐完诊,听说阿蘅病了,过来看看,吃完药睡了?”
  霍贺楚点点头,薄责道:“这傻丫头,估计好几天没睡觉了,你看她的黑眼圈。”
  柳延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