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节
作者:打倒一切      更新:2021-04-30 17:20      字数:4752
  声?那可是暗符?主帅怎么把暗符给那个女人,云浣捏着手骨看了半晌?又塞回给他?“这不是你的吗?”
  “是他留给你的,”他冷声道,她却噗嗤一笑?笑得分外讥讽?“他不就是你?还矫情什么,”
  他沉默半晌?转而又说:“你不是要这江山?不是要做女皇?拿去慢慢做吧?帮你到这儿也够了?再见,”说完?不再给她反抗的机会?将东西一塞?出殿了,云浣捏着三根手骨?想追出去?可脚下似乎生根了般?动弹不得,只看着那抹紫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原来就是你,”步雪音突然走到云浣面前?冲她愤愤的抛下一句饱含深意的话?转身去追白敛,云浣手心被手骨膈得生疼?回头便对上那跟着白敛而来的另一个男人?那男人目光晦涩的看她几眼?最后单膝下跪?拱手扬声?“属下魏康宁?叩见皇上……”
  话音未落?云浣便重重一喝?“住口?我不是什么皇上,”说完?她突然走到安姑姑面前?蹲下身?慢条斯理的问?“他原本姓什么?”手指不偏不倚指的正好是龙椅之上的东方瑾,她这话一出?全场皆楞?就连忠勇王东方卓也将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什么叫“他原本姓什么?”东方瑾原本不就姓东方?
  东方瑾也愣了?他墨黑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云浣?一瞬不瞬,安姑姑咽了口唾沫?立刻垂头?“他……他……他姓东方……”
  “我问你他姓什么?若是不想死的?就老实交代?否则?我会让你死得比云梓还惨,”
  安姑姑脸色大变?事到临头也不敢隐瞒了?哆哆嗦嗦的看了看龙椅上的轩昂男子?咽了口血?挣扎着道:“姓……姓宋?是翰林院布司宋文宣之子?太……太后夺了他之后?便寻了个罪名?将宋家满门抄……抄斩了……”
  全场大惊?无数双眼睛齐齐投向龙椅上的九五之尊?不?他不是九五之尊?他不是东方瑾?他是个……野种,东方瑾也是脸色惨白?脑子滞了几秒?愤恨的目光瞪向已经昏厥的太后?下一秒?他跑了下来?直接抢了魏康宁腰间的刀?噗嗤一声?捅进云梓的肚子?双目赤红血腥,云浣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手?再将刀拔。出来?探了探云梓的鼻息……已经没气了,她微叹一声?对着景王和三皇子说:“已经死了?只能鞭尸了?别嫌弃,”
  两人耸耸肩?表示那也是没办法之下的办法了,云浣看着东方瑾?将那三根手骨塞进他手里?淡淡的说:“姓宋是吧?宋瑾?这名字也不错?这是你那便宜老爹给你的?三根手骨?代表三道暗符?东方凛留下的三十万暗部?全部入你麾下?这皇帝?好好当吧,”交代完毕?他转身就打算离开,东方瑾却一把拉住她?她头也没回?直接挣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直到离开大殿?直到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她?这次是真的走了——
  ——三年后——
  江南金州?一清秀女子走进阑珊楼?里头立刻迎出一对夫妇?这对夫妇颇为年轻?那妇人怀中还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孩?婴孩胖胖的可爱得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你来了?先上楼坐吧,”妇人招呼着?就要把女子往楼上领,清秀女子却摇摇头?从怀里取出个小银镯子?戴到小婴孩的手腕上?笑眯眯的说:“我要走了?今日是特地来与你们道别的,”
  “你要走?”诧异的声音?出自那丈夫之口?他一说完?立刻转头冲帐台内喊:“爹?云浣说她要走,”
  帐台内的半老男子一听?立刻丢下算盘跑出来?急忙问:“要走?为什么要走?”
  “是啊?浣儿?怎么突然要走?”那妇人也皱眉问,看着这一家三口苦大仇深的表情?云浣无奈一笑?撇了撇嘴?“就是想四处走走?在金州也呆了三个月了?也该走了,”
  那妇人——瑶彤立刻说:“宁如与齐安过两日就该到了?你怎么现在走?”
  你丈夫——萧之咛也急忙说:“还有乔先生与顾姑娘也快来了,”
  那中年男子——萧五也慌道:“大家都要来了?你要走也过两天不是,”
  云浣白了他们一眼?凉凉的道:“你们少说了一个吧?还有白敛也快来了,”
  三人同時一滞?不说话了……
  这時?那头说书先生的讲坛正好开始——
  “话说咱们当今皇上为何要弑母呢?这还是归咎于三年前的那场动乱?那日?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大雨倾盆?闪电雷鸣?可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凶日?就在那日?当今皇上做了一个梦?梦中竟然是一妖毒蛇女盘旋而来?侵蚀江山?见人就吃?见人就咬?这本不算什么?殊不知?那梦中的妖孽?竟然与前太后长得一模一样……为了降妖伏魔?斩草除根?皇上当机立断?杀了太后?再将其尸体暴晒于皇城门前?得告天地?妖孽已除?四海升平?不再有诡祸了……”
  “真的假的?”有听客发问了,说书先生一脸清高的道:“这还有假?不是真的我说它做什么,这皇上弑母?乃因这母不是生母?而是妖孽幻化?这除了妖孽?安了民心?你还别不信?这三年来?是不是国泰民安?连天灾人祸都少了许多,”
  “切?胡说八道?真是妖言惑众……”有人不信了,“哟呵?妖言惑众?那你说说?三年前是不是一会儿大旱?一会儿洪水?这里死了人了?那里战役又开始了?百姓过得水深火热?今天不知明天事……”
  “这……”好像又的确是这么回事,说书先生笑了?“所以啊?你们看?太后一死?国号一换?天下太平了吧?四海升平了吧?你们还有空坐在这里听我说书了吧?大家都乐呵了吧?”
  好吧?听客们最终还是被洗。脑了……
  旁边的四人听得窃笑不已?瑶彤更是压着声音道:“明明是以前皇上没有实权?处处被高官牵制?根本管不了江山?三年前动乱之后?他重新整合势力?手握实权?下面又都是效命的人才?这才把国家建得越来越强?怎么落到这些人嘴里?都成了上天的功劳了,”
  云浣淡笑不语?眼看時辰差不多了?又道:“好了?我该走了,”
  “真的要走?不要嘛浣儿……”瑶彤开始撒娇,10sV0,云浣嘴角一抽?瞪了她一眼?“这种音色?你还是留给你相公为好,”说完?萧之咛脸红了,瑶彤微微一滞?也脸红了,“好了?真的不能耽误了?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保重?有空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她笑眯眯的道,瑶彤急忙又问:“那你到底要去哪儿?我保证不告诉白敛,”
  云浣想了想?还是道:“匡州,”
  瑶彤嘿嘿一笑?点头应了,待云浣出了阑珊楼大门?才对里头喟叹一声?“唉?我怎么可能去匡州呢?这暮春三月的?当然是去扬州?笨死了,”
  两天后?大部队集齐?当知道云浣刚刚离开后?乔子渊冷冷一笑?“真不知道她躲什么?人家白敛根本没过来,”
  众人默……您老说得也太直接了吧,顾不颜怯怯的睨了众人一眼?小心翼翼的问:“云浣是谁?”
  众人瞪目看着她……
  “白敛又是谁?”
  众人继续瞪着她……
  乔子渊叹了口气?无奈了?“你怎么又忘了……”
  京城里?东方瑾?不对?宋瑾刚刚接到乔子渊的鸿雁传书?眯着眼睛将信看了两三遍?才咬咬牙?对外头唤道?“周九?去吧魏康宁找来,”
  不一会儿?魏康宁来了?宋瑾直接吩咐?“你之前说白敛去了扬州?赶紧写信给他?让他去匡州?对了?此時不能让雪音知道,”
  魏康宁眨眨眼?满脸不解?“去匡州干嘛?”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立刻恍然?“哦?皇上你是说云姑娘去了匡州?不过……不行不行?上次我告诉白大哥云姑娘的去向?白大哥还故意绕路走来着……”
  宋瑾锤桌?“他不去?你不会骗他去?笨死了?说谎都不会……”
  魏康宁快哭了?他真的不会嘛……
  于是?十日后?白敛接到一封快马书信?信上说?白致远述职回军营時路过匡州?遭遇敌人埋伏?现在生死不明?让他尽快去搭救,白敛默默的看完这封信?再默默的看了眼另一只手上正捏着的?白致远刚寄来催他回去成亲的家书……将两封信放在一起看了好半晌?最后将两封信一起……烧了,正在这時?外头吆喝声响起:“桃花仙子过街了——”
  白敛步到窗边?看着楼下那纷纷漫天的桃花花瓣?还有由远而近的桃花仙子雕像?唇角挽起一个轻柔的弧度,一抬眸?视线却不偏不倚的对上对面二楼里?那熟悉莫测的清澈瞳眸……
  瞳眸的主人有一张清秀温婉的脸?洁白的肌肤?柔和的眼神?刻骨铭心的五官……
  他浑身一震?对面之人也懵然一惊,两人隔着街道?遥遥对视?桃花花瓣飞扬?从两人眼前掠过?带着淡淡的余香与浅浅的痕迹……
  云浣?我们还是见面了,有缘千里来相会……到最后?终究?是一个“缘”字了结?命运的安排?哪里是想躲就能躲掉的?
  全书完,ps:这是个开放姓结局?缘来缘去?既然有缘相见?那相爱还会远吗?可两人的爱情要用時间去维系?去弥补?到了这里?其实已经算个圆满了?毕竟不可能点点滴滴都记录出来,了的到笑的,谢谢一路追文的朋友?谢谢完结后开宰的朋友?这文虽然不长?但是我相信?没有违和的地方?应该也没有让亲们不如意的地方,那么?宝贝们?下部文见吧?不过下部文之前阿画会先玩一阵子?哈哈?下次回来?是带个欢乐的穿越小白文呢?还是个正统的家斗文呢?表示前两天作者群里的几个家伙都在闹家斗?弄得我心又痒了?看。看吧?还不一定,
  最后的最番外
  澄清的天空无边无际,站在山坡之上,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白衣男子的脸上露出迷茫,他怎么会在这儿?这儿又是哪儿?
  身边有人碰碰他,他回首,看到的是一张出尘超脱的俊脸,淡蓝的衣衫将这人精瘦的身体包裹着,慈和的脸上露出怜悯的笑容。
  白衣男子眼神一动,想到了什么,急忙抓着蓝衣男子的袖子,有些慌张。
  蓝衣男子牵了牵嘴角,手却搭上白衣男子的脉门,把了起来,“你先莫动,我为你探探脉。”
  脉象紊乱,紊乱中却别有一种规律,还是老样子。蓝衣男子收手,笑了一下,“没有恶化。”
  白衣男子沉了沉目,“我是不是问过你,不颜去哪儿了?”
  “你问过。”蓝衣男子道,转身往山上走。
  白衣男子连忙跟上,边走便喋喋不休的继续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对不起,我又忘了。”
  “顾飞。”蓝衣男子突然道,打断白衣男子的滔滔不绝,“你太惦记她了。”
  那名唤顾飞的男子滞了滞,眼神又瞟向了山下,眼眸有些湿润了。
  蓝衣男子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熟悉的路径,熟悉的山道,可过了这么多年,早已没了当年的痕迹。站在竹屋前,看着里头炊烟升起,他心底一动,快步走过去,屋内出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妇人脸庞。
  “你们是谁?”妇人警惕的看着两位不速之客。
  蓝衣男子盯着她手中的锅铲,好看的眉宇失望的垂了下来,“我是这屋子以前的主人,很久没回来了……”
  那妇人一听是原住主,脸色不自然起来,撑着笑容说:“这屋子我们已住了好些年了,来的時候就荒芜了,还以为早没人住了……。”
  蓝衣男子也不介意,只冲着身后之人道:“我们走吧。”
  顾飞看了那妇人一眼,到底也没冲动之下做什么,两人如来時一般,轻轻渺渺的又走了,到这山间踏了一遭,却像什么都没留下一般。
  “华绪,你……”顾飞张了张口,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出来。
  蓝衣男子回头看他一眼,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顾飞这才道:“方才那妇人,是有武功底子的,明显是意图不轨,为何你不……”
  华绪呵呵一笑,眉目未动,“不什么?不杀了她?还是不问问她幕后之人是谁?谁过了这么多年还在找我?”
  顾飞眉眼一垂,“或许是找我的,也是我连累了你,不止要你替我照顾女儿,还要你救我一次又一次。”说到最后,脸色已是非常难看。
  华绪不在乎的笑了一下,表情依旧那么柔和温慈,仿佛天上谪仙一般,“我若是怕你连累,也就不值得你一次次的向我求救了,既然竹屋回不去了,走吧,带你去看看你女儿。”
  顾飞眼神一变,欣喜了。
  两个月后,东南黔州上,最大的花卉展览上,出现了两道引人侧目的翩翩俊颜,正是顾飞与华绪。
  两人视线搜索,终于在高坐上的帷幔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