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北方网      更新:2021-04-29 21:51      字数:4729
  摹?br />
  “你要我们把这些东西穿在身上,还怎么见人啊?”凡陶抓起一个像渔网一样的东西,不赞同的撇撇嘴。套在身上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不稀罕就别穿,到了索亚特宫死了可别找我!来,苏鸟。你带上这个试试。”念巧将一副全是牙齿的东西往她身上套。苏鸟不好博了她的意,只好硬着头皮由着她把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牙齿往她脖子上戴。
  “你是说它们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别开玩笑了!”她们还没到索亚特宫,先被念巧害死了。若是真的能够保平安,黑奴为何大部分都有去无回?
  “你别不信!有好多黑奴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才活着回来的。”念巧的眼睛里有着被质疑的受伤,也有对未来的恐惧。这些都是她砸了血本买回来的。
  退掉!苏鸟将脖子上的怪东西拿掉,放回原处。她的颈部已经被扎出红色的印子了。多戴些时候,她还不被扎穿了?心理寄托,对她的作用不大,她只相信自己的能力。
  “可是……”念巧还想要争辩什么,看到苏鸟坚决的态度,她放弃了!她是害怕……真的很害怕,但她不敢说出来。不想让苏鸟瞧不起,也不想看见凡陶的嘲笑。
  苏鸟走到念巧的身边,双手合并、食指朝下,一道光线从她指尖射出,落到念巧和凡陶两个人身上。这样一来,她们就不至于太害怕了吧!虽然她们没有说出口,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她能感觉到她们的不安。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合理反映,她不觉得有什么好丢人的。
  “你会防身咒?”
  “你会防身咒!”两个人一口同声,语气却全然不同。
  凡陶不了解苏鸟,除了神秘以外,她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并不来自于你的幻术有多高,而是心灵上真正的强大。苏鸟是天生的领导者,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让人甘心折服。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跟着苏鸟一起做黑奴的原因。好像宗教信仰一样,信苏鸟得永生!
  念巧很惊讶,一个年纪如此小的奴,竟然能使出如此强大的防身咒。摸了摸身体表层的防身咒,光滑、轻薄、透气,泛着微紫的光芒,大概能够坚持15、6天。在曼安国能使出这样防身咒的人,不超过10个。她是如何练得这一身好幻术的?难道是高教导的吗?但高是占星师并不是幻术师,他下的防身咒也许还没有苏鸟好呢!
  苏鸟点点头,忽略掉她们吃惊的表情,安静的将念巧带回来的东西装回袋子里。然后再递给念巧,让她将这些东西退掉。明天就是她们穿上黑色芭蔓的日子,时间似乎也因此越过越慢。她期待尽快进入索亚特宫,那么离她找到乐音的日子就更近一步了。
  天色渐晚,三个女孩都睡不着,但又非常有默契的躺在床上。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们同时坐了起来,彼此交换着同一个信息:这么晚了,有谁会来?
  白无常!专门在晚上来找人,奴管第一个找到的是凡陶。没有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回来了。对念巧努努嘴,奴管要见她。好嘛儿!想来个单独会面,各个击破啊!
  “苏鸟同意做彩奴了吗?”奴管开口火气就非常大,显然是在凡陶那里受了不少的窝囊气。
  “没有!”明天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还用跟你这个老奴才客气什么?念巧鄙夷的上下打量他,连靠近他都觉得呼吸困难,万分佩服自己从前的忍耐力。
  “啪!”奴管很不客气的打了她一个巴掌,“我养你是干什么用的?连个小丫头都说服不了,明天开始你就负责雪宫的卫生工作。”人老了,皮也厚,打的他小手儿红彤彤的。
  “抱歉!我从明天开始做黑奴,雪宫的卫生轮不到我来扫。”敢打她的脸!若不是碍于他是奴管,她早就上前把他撕成牛肉丝了。
  “你!……反了、反了,你们是不是都不要命了?凡陶这样,你也……你去把苏鸟给我叫出来!”奴管不禁暗自心惊,苏鸟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短短几天,就将他吃的死死的手下纳入她的羽翼。在这待的时间长了,他这个奴管还有法儿干了吗?
  苏鸟像老牛漫步一样从屋里走出来,不用他说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和不相干的人聊天?是她变得圆滑了吗?摸摸自己光滑的皮肤……嗯!滑是滑了点,但不圆。
  “苏鸟,真的要做黑奴吗?明天黑色的芭蔓一旦穿在身上,再想回头就来不及了。”见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奴管叹了口气。怎么像样点的奴都这么不要命?凡陶姿色上佳,性子虽然高傲了些,但依然有很多人喜欢她这股子傲劲儿;念巧天生就一张魅惑人的脸,只可惜青春不在,但好歹还能为他多撑几年门面;苏鸟虽然长相平平,但神秘感十足,举手投足间也是魅力无穷。她们……她们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呢?
  不理会奴管自怨自艾,苏鸟转身要回房。身后却伸出一只黑色的魔爪……她顺时针回旋到十步以外的地方站定。唉!黑白无常同出同进,她怎么会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大麻烦?游风,他还不死心吗?
  黑无常……游风,尴尬的把手放下。他只是想要留下苏鸟,为什么她会避他如蛇蝎?“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女人?”勉强收拾些理智,霸道的声音掩饰害怕失去她的恐惧。从未如此挂念一个人,尽管知道苏鸟口不能言,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她。
  苏鸟摇头摇的很干脆,黑无常的女人……脑袋被驴踢了多少的来回儿,才会做出这么彪的决定啊?从凡陶口中得知,这里的婚姻制度有点类似于古代的封建社会。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无数侍寝。一定要从中挑出那些不同,那就是曼安国没有男尊女卑的概念。换句话说,女人也可以有三夫四仲,无数侍寝。可她心眼儿太小,只容的下乐音,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你……你这个固执的女人!”紧绷的肌肉和因紧握双拳而泛白的关节,表达出游风的愤怒。“女人!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乖乖做我的女人,要么死在索亚特宫。”他不甘心!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他,从未被人拒绝的如此彻底。他究竟哪儿不好?连个哑奴都看不上他。
  我不会做你的女人,也不会死在索亚特宫。我的人生,轮不到别人给我出选择题。简简单单写下这两句话,苏鸟回房去了。牛,牵到月球上去……它还是牛。跟游风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回去睡觉养足精神备战。
  我的人生,轮不到别人给我出选择题。说的好霸气!苏鸟,我一定会让你收回这句话,乖乖做我的女人!游风望着她窈窕的背影,还是放不下对她的执着。
  凡陶和念巧都在等着她回来,本以为苏鸟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她连招呼都不打的倒床就睡。念巧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心底的疑问说出来。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索亚特宫
  该怎样形容眼前的索亚特宫?它仿佛是一座巨大的调色盘,各种颜色的砖块错落有致的堆砌,好像是一幅巨大的抽象画。人们站在它的脚下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只能屈服于它的宏伟。整体建筑好像水中的旋窝,下窄上宽,上面三分之一的楼层是住房,以下都是看座。比足球场大十倍的地盘,是他们竞技的场所。无数黑奴的血染红了这里的土地,以至于苏鸟路过时,让浓重的血腥味和不甘的怨气逼得有些头晕。
  “你还好吧!”凡陶扶了她一下,关切的看着苏鸟。其实,她也很害怕。当走出奴管城时,心中不免有些凄凉。毕竟是呆了那么久的地方,多少都有些舍不得。如非必要,她很想呆在那里一辈子都不出来。很好的乌龟壳,却再也承受不住她长大的身体。
  “苏鸟,你怎么了?”念巧也紧张兮兮的扶住她另一边的手臂。她现在兴奋的情绪还是无法平静,尤其是看到奴管目瞪口呆的狗屎样……那叫一个过瘾啊!让他平时老是看她不顺眼,吓到奴管眼脱窗才好呢!
  苏鸟左看看、右看看,抽回两只手臂,回了个“我没事”的眼神。她还是不愿意和她们太亲近,尽管她们是曼安国和她最亲近的人。好大的竞技场!不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年?岁月赋予它的沧桑与血腥,让它看起来诡异而残忍。她不住的向后退,想要离它远一点。
  “快点走!耽误了时间,你们要用命来赔。”一声爆呵打断了苏鸟的沉思。游风本来就很黑的脸,现在看起来更黑了,口气相对的也非常的暴躁。他无论怎么想,都不明白苏鸟为什么宁可做黑奴,也不做他的女人。于是想要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以他和二王子的关系,要个黑奴并不难。
  苏鸟理都不理他,径自跟上队伍,路过游风的时候,目不斜视的向前看。自大的沙猪王!以为全天下的女人只要他看得上的,就必须成为他的女人,不答应,便是不识抬举。如果按照他的逻辑来行事,她的确非常的不识抬举。
  凡陶和念巧看到这一幕,相视苦笑。送黑奴进索亚特宫并不是游风的工作。他硬是从二王子那里要来了这个差事儿,并且会一直待到竞技结束。她们也不懂,苏鸟为什么那么固执?有这样一位大人青睐,下半生可以过的无忧无虑。为什么还要趟这浑水?这不是自找罪受嘛!
  游风安排她们逐个进入自己的房间,位于住房部的第一层。他还报复性的将她们三个分在了不同的房间。当他充满快意的看向苏鸟的时候,她的眼里只写了两个字“幼稚”。如果不是他够黑,此刻一定跟关公有一拼。死女人!等你吃过了苦,我会让你趴在我的脚下亲吻我的脚指头。游风想到这个画面,身体不住的翻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
  一只发情的公狗!苏鸟不屑的进入自己的房间,里面又四张床,每个床头边都有一个一人高的衣柜。很像集体宿舍!她挑了一张靠近窗边的床,将另一套芭蔓挂在衣柜里。呼!终于可以休息了。这一路她走的很累,酸疼的小腿和发麻的脚底板儿不停的叫嚣。她的头刚沾到枕头,就进入沉沉的梦乡。在她的梦里有乐音,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冷静、他的……一切,都让她眷恋不已。
  耳边不断传来争吵的声音,困倦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反映不过来。凡陶和念巧挡在她身前,透过她们身体的缝隙,看到还有三个女人。个个都凶巴巴的,眼里透着鄙夷和一丝丝的嫉妒。也对!面对凡陶和念巧两种不同类型的美女,想不嫉妒都很难。
  “这里不的你们的房间,我们做什么轮不到你管!”个子最小,声音却最大。
  “苏鸟是我们的朋友,你们不能把行李都放在她的床上,这会让她没有办法休息。”凡陶试图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场纠纷。和她们弄的太僵,等到了竞技场上吃苦的还是自己。有一次黑奴因为在言语上冒犯了一个贵族,结果被人废去了四肢,只能像蛇一样匍匐行走。
  “要管闲事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在曼安国,黑奴的地位可以管文参后裔的闲事吗?”典型的高傲女,只可惜她长了一堆让她自卑的雀斑脸。
  “你……”念巧难堪的憋红了脸,她说中了她心中最深的痛。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她肩头一暖,“苏鸟,你醒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苏鸟总会让她觉得很安心,仿佛天下间的难事都难不倒她。
  “呦!猪总算醒了,看你那副死相还以为要一睡不醒呢!”恶毒的语音换来其他两位同伴张狂的笑声。
  “闭嘴!”
  “闭嘴!”
  “闭嘴!”三道吼声惊得她们向后退了一步。三个黑奴都是女人,怎么会有一道男声呢?“甜维,注意你的用词!不要让人觉得你仗着是可文参的女儿在欺负一个哑巴。”游风一想到苏鸟可能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心像是被人揉皱了一样,每一个褶里都泛出无限的疼。
  “原来是哑巴啊!难怪……她还不知道吗?在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去参加竞技。你想最先死的会是谁呢?游风大哥。”甜维戏谑的叫他的名字,从他眼里不难看出对哑巴的爱恋。那他刚进门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姐姐该怎么办呢?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把这个狐狸精给消灭掉。
  “甜维!”他就是刚知道,所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想要替苏鸟换房间。
  苏鸟疑惑的看向凡陶,不是说每个房间只要剔除一个人就可以吗?为什么她的房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我们的房间是这样,但你住的是红花,明天这屋子里只能有一个人去参加竞技。”凡陶无比怜悯的看着她,多亏她给的护身咒让她躲过了一劫。从袭击者讽刺的言语中,才知道索亚特宫的红花竟然是苏鸟的房间。急匆匆的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