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卡车      更新:2021-04-29 21:48      字数:4753
  听到这话,陈宇妁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了,的确,是他的后啊。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所处的是封闭落后的王权社会,那么匪夷所思,要怎么开口。原本上扬的眼角顿时放的柔和,“臣妾放肆了,请皇上赎罪。”语气谦卑,一脸的楚楚可怜。
  自从进宫来,这变脸的功夫到是练得出神入化了,想要什么表情就是什么表情。
  “是朕不好,吓到皇后了吧。”仿佛没有发生过争执,慕容博弈一脸歉意,语气柔和,亲自扶起陈宇妁,还帮她弹了弹身上的尘土。
  陈宇妁这才看见自己的衣服,因为是深夜,所以只穿了一件真丝质地的亵衣,内里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慕容博弈的眼神已变的深沉。
  “皇上,臣妾今日不舒服。”陈宇妁不着痕迹的躲开慕容博弈,稍稍后退了一步。
  “是么?可是朕记得你的时间是前两天啊。”慕容博弈又凑了上来,低下头来,与陈宇妁的鼻尖相碰。
  陈宇妁本想推开他,只是触上了那轮廓分明的胸肌。“啊……恩恩……”
  陈宇妁本是被吓得惊呼出声,慕容博弈却是把握时机,一把吻住她的柔唇。
  对于男女之事,陈宇妁并不陌生,只是她从未自己体验过。别说亲吻,就是连牵手的经历都是少的可怜。此时的她早已吓破了胆,没有力气反抗,只是静静的流泪,像一只破碎的瓷娃娃。
  咸咸的味道惊醒了慕容博弈,本是逢场作戏的,却没想到她的唇竟然甜美的动人,挑逗着人体最原始的欲望,让人舍不得放开。只是这般反应,慕容博弈却是无论如何也继续不下去了。他本以为怀中的女人会剧烈挣扎,或者再给他两拳的,只是万万没想到她会哭的,而且哭的让人心酸。只是这戏却必须要演下去,这皇后实在有点不可思议的过头了。
  慕容博弈压住自己满腔的欲望,语气清冷:“皇后这般抗拒朕,是不是要给朕一个理由!”
  陈宇妁也恢复了平静,只是脸上依旧挂着泪痕。“回房吧,外面起风了。”
  慕容博弈坐定,冰冷的眸子里寒光闪烁,仿佛要把陈宇妁看个透彻。
  陈宇妁理了理自己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语气平静:“我不是陈宇妁,没必要满足你的兽欲!”
  慕容博弈的眼神更加阴沉,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个答案他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会这般爽快的承认。他不禁奇怪,陈相怎么会选这么个女子的,如此轻易的就说出真相,难道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么?
  陈宇妁见慕容博弈毫无反应,以为他不信自己,的确,这事是有点匪夷所思。“我真的不是那相府大小姐。”
  “看来陈相选错人了,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话,朕就可以血洗相府。”慕容博弈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觉这话的血腥。
  陈宇妁皱了皱眉头:“时机未到,皇上不会这么做的。”尽管她心中早就有底,还是被慕容博弈的冷血吓到。
  “是么?还是先让朕看看你的真面目吧。”不等陈宇妁反应,慕容博弈已经再度摸上陈宇妁的脸颊。
  “居然有这般相像的人儿!难怪陈相会选你了。”慕容博弈大惊,他本想揭开陈宇妁的面具的,却不想根本没有。“真正的陈宇妁在哪?”必须找出她的。
  “地府或者某个人家!”这是实话。当日地府的话她还记得清楚,真正该死的是这位相府大小姐,她只不过是倒霉的被勾错了魂。如今她借尸还魂,那位真正的大小姐要么就是魂归地府,要么就是已经转世投胎了。
  “什么意思?”慕容博弈已经完全糊涂了,地府?岂不是说人死了么?但没有听过相府办过丧事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宇妁,但我不是相府的小姐,确切的说,我的魂魄不是这相府的大小姐。我不是这儿的人,或者说我不属于这里,我来自千年以后,也可能是来自另一个平行空间,只是由于一些原因被迫来到了这个世界,占用了她的身体。真正的相府大小姐已经不在了。”陈宇妁这次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一股脑的说了个干净。
  慕容博弈大笑:“荒谬!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么?”
  “信不信随你,只是想必你也曾调查过那相府大小姐的,你觉得我们会是同一个人么?还是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两个陈宇妁?”
  慕容博弈止住了笑声,眉头皱的死死的,他是相信这世上有灵异事件存在的,只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却是有点难以相信了。
  “陈相知道么?”这才是他该关心的。
  “不知道,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了。”陈宇妁的语气说不出的轻松,毕竟憋了这么久的秘密,现在有人和自己分享了,还是不错的。
  ------题外话------
  小宁白天要上一些补习班的,现在真是在连夜码字啊,每天大概只睡五、六个小时。给位读者大大,看在小宁这么辛苦的份上,多多收藏吧。
  ☆、第十六章 禁足(四)
  “为什么要告诉朕?”慕容博弈思来想去也猜不透陈宇妁的目的。
  “两个原因,第一,我保守的很,不想白白毁了清白。第二,我不想做棋子,我不属于这里,不该参与到你们的恩恩怨怨中,更不想让自己埋骨在这可怕的皇宫中,我的命运从来不曾让他人操控,即便在这个世界也一样,我要保全自己。而你,是皇帝,还是个精明的皇帝,在这王权至上的社会里,只有你能帮我。”陈宇妁有些微微的激动,总算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了。
  “朕凭什么信你,又凭什么帮你?”慕容博弈又恢复了笑颜。
  “还是那句话,信不信随你,但你却不得不帮我。”陈宇妁惬意的为自己倒了杯茶,主动权已经收回来了,她可不怕他。
  “朕若是不帮呢?”慕容博弈语气阴沉的厉害,他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也不知道这周围有没有老爹关心女儿而派来的侍卫,万一让陈相听去了,不知他会是个怎么反应。”这是陈宇妁的筹码,她清楚的知道皇帝现在还需要陈相的势力去牵制太后,至少皇帝现在还不敢把丞相推到太后的队伍里去。
  “哈哈,不愧是朕选中的皇后,当真聪明。”慕容博弈很快调整好心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和他的皇后秉烛夜谈了。
  “九王爷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也曾深受先皇宠爱,却是没能登上宝座,他看似玩世不恭,恐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说太后一向与你不和,如今你又亲政,隐忍多年,一举夺回朝政,太后看似不问世事,暗地里又怎会甘心?陈相能有今日全靠太后当年一手提携,如今人家报恩也在情理之中。”陈宇妁分析的透彻,字字点在关键上。
  “是在情理之中,只是……”
  “只是皇上您想让他变成意料之外。”
  “哈哈,予妁真是了解我。”慕容博弈故作亲密,却没注意到自己亦是用的“我”。
  陈宇妁翻了个白眼:“少跟我套近乎儿,我会安安分分的扮演相府大小姐的角色,配合着你行事,只是你成功后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予妁的称呼只会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男人冷冽的很,这种温柔只会让人毛骨悚然。
  “哦?什么条件?”慕容博弈来了兴趣,似乎这个女人永远都让人捉摸不透,永远都给人一种新奇的感觉,慕容博弈都觉的自己有点喜欢她了。
  陈宇妁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没想好呢,到时候再说吧。”
  “没想好?你这是要空头圣旨啊!”
  “放心,我对权力一向没什么欲望,到时候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慕容博弈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我答应你。”
  “真的,不许反悔哦。我们拉钩。”陈宇妁开心的伸出小指,眸子变得清亮透彻,灿若星辰。
  “不反悔。”慕容博弈伸出小指,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只是他不知道,这条件,成了他日后的劫难。
  “皇后身体不好,明日起就不要让人来打扰了。”慕容博弈慵懒的走到床前,倒身躺了上去。
  “臣妾谢主隆恩。”陈宇妁答应的欢快。
  ——分割线——
  “啊!”
  “放开我啊!”
  陈宇妁被慕容博弈搂在了怀里,想推开,却发现他眉宇间的疲倦。或许他真是累了,毕竟还是个16岁的孩子。
  罢了,就便宜你一晚吧,反正从明日开始,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约定了。
  或许是刚才太紧张了,没一会儿,陈宇妁也沉沉睡去。
  翌日,乐乐看见从陈宇妁房中出来的慕容博弈,眼中布满了不可思议,只是瞬间就被满满的喜悦占据。但还没等她乐多久,一队侍卫便带着圣旨到来,说是为皇后的身体着想,他们驻足在此,以保皇后休息不被打扰。早先的传言得到证实,皇后失宠,看来废后不过是早晚的事。
  ------题外话------
  不废话了,收藏,求收藏
  ☆、第十七章 天外仙居(一)
  “老板,你这酒楼我可打听清楚了,亏得不是一点半点,你这么急的转让恐怕不仅仅是着急回家养老吧!这个中理由还要我给老板宣传一下么?”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俊秀公子优雅的扇着扇子,眼光锐利的盯着对面虚汗直冒的酒店老板,一幅我吃定你的样子。
  “公子,您……您再加点吧,好歹让我挣个盘缠钱啊。这酒楼,不说它的历史,光这几层屋子也不止两千两啊!”只见那酒楼老板不住的擦着额头的虚汗,不知是天太热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那华服公子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老板,要不你就在这皇城再留两个月吧,反正我是不急,等着老板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再谈不迟。小乐子,我们走。”说罢那白衣俊儒就起身打算离开了。
  “哎,公子,公子,两千两!就两千两!您别走啊!”那酒店老板坐不住了,一把拽住那位公子的衣袖,然后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老板,这就对了么,您这家店的情况您比我清楚,两千两已经不低了。”那华服公子一副我做好事帮你的摸样,只是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怎么看怎么像一直狡猾的小狐狸。
  ——分割线——
  “呼,总算搞定了!乐乐,快给本小姐锤锤肩,刚才坐那端着肩都酸了。”只见那老板一走,华服公子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指使着身后的小书童给自己揉肩。
  没错,给位想必也猜出来了,这白衣公子就是陈宇妁。
  话说当日慕容博弈下旨后,后宫顿时一片嘈杂,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慕容博弈做出这般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后宫中的妃子各个摩拳擦掌,都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就等着慕容博弈下旨废后了,结果左等右等不见消息,到是皇后寝宫的侍卫一日比一日严密,仿佛皇后当真得了什么大病。慕容博弈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依旧该干嘛干嘛,没有任何暗示弈没有任何解释。而丞相也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对于女儿的事情绝口不提,这让很多人满头雾水,摸不清这是演的哪出戏。
  再说陈宇妁这儿,她自与慕容博弈达成协议后,就再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只是她也没有乖乖待在寝宫中,而是问慕容博弈要了一枚金牌和几个人后就装些银两待着乐乐悄悄出宫了。
  其实陈宇妁也知道慕容博弈之所以这般纵容她胡闹,多也是为做给陈相看的。禁足,不过是想再给陈相加点压力、紧紧发条;出宫,不过是向陈相展示一下诚意,意思是朕还是够意思的,没有为难你女儿,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站队的问题。别看这出宫的事看似严密,但陈宇妁可不相信慕容博弈会不把她出宫的事告诉她那便宜老爹。这种典型的大棒加甜枣的政策陈宇妁可是看得清楚。只是现在的她管不了这么多,反正她只要不破坏慕容博弈的剧本就好。所以陈宇妁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乐乐呵呵的着手她的事业,也好趁机为自己日后的生活准备些后路。
  这酒店也是陈宇妁千挑万选的结果。首先是这地域位置,处于皇城商业街的中心交叉口位置,绝对显眼;再说说面积问题,这酒楼是祖传下来的,有四层楼高,站在顶楼,几乎可以眺望到城外的护城河,视野一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价格问题,这家酒店的老板得罪了一些市井混混,成天受骚扰,实在干不下去了,这才想将这祖传的店面卖了,只是做买卖的都求个和气生财,没人愿意接手这个摊子,但陈宇妁不同,说白了,她背后有皇帝撑腰,这些个小混混她还不放在眼里,所以陈宇妁就抓住这个理由一顿乱砍,最后用两千两的超低价格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