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节
作者:疯狂热线      更新:2021-04-29 21:46      字数:4990
  算有个家了。你便可专心给我生个小将军。”
  破月原本听得豪情万丈,最后却来这么不正经一句,便学之前同僚笑骂:“猴急什么!”
  步千洐跟她鼻尖挨着鼻尖,哑着嗓子道:“我可是认真的。一旦青仑平定,咱们再欢好时,最后那会儿,我……可就不□了。”
  这些羞人的话,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舌低喃出来,破月听得又羞又喜,低低“嗯”了一声。步千洐瞧着她酡红的脸色,眼神越发幽深,低哄:“把裙子脱了。”
  破月有些吃惊,她毕竟伤未痊愈,可他似乎想要?破月犹豫片刻,牵着他的手来到腰上:“那你……动作轻些。”
  他含笑“嗯”了一声,抽掉腰带,先将她上衫撩起,眼神越发炙热,伸出大手,像是要过干瘾般,左右各用力揉了揉,眉目又舒展了几分,这才心满意足将她长裙亵裤都往下褪了几分。
  因为只褪到大腿根,一切美好幽秘半遮半掩,破月被他撩得呼吸急促,双腿轻拢,他嗓子一阵干涸,终于是忍不住,俯头在温热处亲了亲,听得破月嘤咛一声,他深呼吸几口气,心中暗骂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强自压抑,目光移到她腰上伤口,轻轻抚了抚:“还疼吗?”
  破月整个人都酥了,迷迷糊糊道:“有点儿……”
  他仔细看着那深红豁口,虽然已经结痂,依旧触目惊心。心中爱怜不已,重新将她衣裤穿好,在她身旁躺下,将她抱进怀里:“心疼死我了。”
  破月此刻关注的不是伤口,瞪大眼:“你是要看伤口?”
  步千洐怕自己把持不住,不敢亲她,头埋在她长发里,含笑道:“月儿以为我要干什么?我本没其他意思,不过你让夫君做什么,夫君就做什么。”
  “……没什么。”破月耳根都红了,她当然知道,他是故意调自己!
  步千洐心念一动,道:“方才我亲你那儿,你似乎很喜欢。要不我……”
  “不用!”破月立刻阻住他的话头。
  步千洐见她侧脸红得想要滴下血来,忍不住继续逗她:“我在军中,也见过一些……图册。其实还有许多的招数……等你好了,咱们可以练练……譬如……”他在她耳边低语说了许多,听得破月身体都有些胀痛难耐。
  “不许说了!我身体还没大好,你不许乱来。我要睡了!”她抗议,转身背对着他。
  步千洐倒真的不放心她的身体,这才放过,将她毫无间隙的锁在怀里,也觉精神疲惫,放心睡去。
  破月却不是很困,听着他沉稳匀长的呼吸,只觉得心头莫名焦躁。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被步千洐挑起的火还没解,自然不舒服。她只是想起方才他的挑/逗,又好笑又愤恨。心念一转,开始用后背和臀,轻轻的蹭他的腿间。
  不多时,便感觉到什么东西昂然抬头,抵住自己。而身后人的呼吸亦是急促,显然是醒了。破月哼了一声,装作迷迷糊糊:“阿步,伤口……有点痒,有点疼……”
  他的大手几乎立刻探入她的衣服,捂在伤口处,热力源源不断传来,他声音低柔关切:“好些了吗?”破月感觉到某处似乎又低下了头,心道男人这玩意儿真是奇怪,这么能屈能伸,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步千洐听得分明,故作狞笑:“小妖精……”大手毫不犹豫往下方湿漉处探去。
  八九、真相
  五日后。
  积雪皑皑、天地苍茫;偌大的湖苏城仿佛也染上了冬日的倦意;格外静谧暗沉。唯有军营中遥遥传来的士兵操练声,是世间唯一的活气。
  懒洋洋的午后,营外远哨士兵忽听一骑快马从官道纷沓而来;踩风踏雪声如沙漏,疾疾如催魂夺命。再过得片刻;便见一人一骑伏身快冲而来。
  “来者何人?”士兵厉喝一声,长枪便要出手!那人不避不闪;甚至身形不动头也未回;只一抬手;掌中金牌光芒大作。士兵大惊;丢枪深深拜倒。
  如此一路疾驰,明暗哨拜了一地;那人穿过营门,将马缰一丢,俊脸紧绷,拦住个士兵,声音颤抖:“步千洐是死是活?”
  士兵见他锦衣华服容貌清贵,不敢怠慢,往东边一指:“步将军……正在兵器库!”
  此人正是慕容湛。他闻言松了口气,转身欲走,忽的顿住,静静望着士兵:“颜破月呢?她……是死是活?就是……步将军的夫人。”
  士兵见他神色凝重,更奇怪了:“步夫人?哦……她刚跟步将军在一起。”
  慕容湛眸中徐徐升起笑意,作揖道:“多谢!”
  兵器库是片连绵的院子,十分幽静。唯有东首院落,隐隐传来兵刃交接声。慕容走到那处院门外,首先看到几个戎装崭新的青年,靠在走廊上说说笑笑,应该是新兵。他们见到慕容,微微一愣,点头算是招呼。
  院子正中,一彪壮大汉与一矮小青年手握兵器斗得正酣。忽见那矮小青年剑尖一挑,竟将大汉手中千斤坠挑飞了出去。
  “好!”众人齐声喝彩。慕容微微一笑,正欲迈步,忽听一道含笑的低沉嗓音:“如何?崔将军,我新得的伍长,可是十招内挑了你?”
  慕容心头一喜,这声音不正是步千洐?
  原来步千洐那日回到湖苏城,江湖人士大半告辞返回中原,一些游侠却要留下投军。今日,正是另一名崔将军找他手下士兵挑战,被他欺负得面目全非。
  慕容侧眸望去,正欲扬声,看清端倪,却微微一怔。
  侧前方走廊上,步千洐和破月并肩坐在栏杆上。步千洐穿着件黑色长衫,她穿着湖蓝复纱裙。他一只手撑在她身旁柱子上,另一只手从她怀里篮子里拿花生,那样子就像把她圈在怀里。
  “谦虚点你!”破月低骂他一句,大概是觉得他方才太不给人留面子。众人听得分明,哈哈大笑。他似乎极为受用,低头对破月说了句什么,破月面颊明显一红,将一篮子往他怀里一丢,起身就走。
  众人更是狭促的看着步千洐,步千洐板着脸喝道:“你们速速操练,不得有误!”起身就追了上去。
  院子一侧有块老早遗留下来的假山,恰好挡住对面众人视线。只见破月刚走出几步,便被步千洐长臂一捞,缓缓抵在假山上,笑着低头就亲了上去。破月先是轻捶他一拳,手被他抓住,慢慢就顺势滑到他腰身抱住。两人身躯紧贴在一起,步千洐双手捧着她的脸,侧脸上长睫微阖,吻得沉默、专注而凶狠。
  慕容湛猛的转头,看向一侧。对面军士见他神色有异,喝道:“你是何人?”这一出声,步千洐探头出来,微微一愣:“小容?”
  破月转身,也看到慕容,眸中升起喜意。
  “大哥,你先忙,我过几日再来!”慕容忽的朝步千洐一抱拳,转身就走,步千洐和破月对望一眼,两人松开。步千洐道:“我去追他!”破月点头。
  步千洐追出兵器库,便见慕容快步奔到前方空地,从一士兵手里接过马缰,翻身上马。步千洐一个箭步上去,扣住马身:“你这是作甚?”
  慕容露出尴尬神色:“我本是跟赵老将军同来,可……我一人快马而来,将他丢在半路。现下赶去接他。”
  步千洐明白过来,笑容放大:“你这小子!”
  慕容也笑。
  原来慕容湛数日前在帝京听说青仑城破,步千洐夫妇被俘,当即向皇帝请旨要来前线。皇帝允了。不料赵初肃的父亲——七十余岁的赵老将军,自感时日无多,老夫聊发少年狂,非要到前线来。赵将军还是楚余心元帅之前的大将,战功赫赫,皇帝命慕容沿途好生照料。
  缓缓行了十数人,慕容听到许多消息,一说步千洐夫妇战死,一说赵初肃战死,一说青仑大败。他实在放心不下,五日前便撇下了赵老将军,自己快马赶过来。如今看到二人平安,立刻想要折返补救。
  “速去速回!”步千洐含笑望着他的马骑跑远!
  过得三日,步千洐正在赵初肃营帐参议军事,忽听探子来报,诚王车驾已在三十里外。赵初肃挂念老父,有些意动。但他身为一军主将,按理不可轻易出营。步千洐亦想早些见到容湛,便道:“大将军,我快马到前头,去迎接他们!”
  赵初肃闻言也觉的妥当。步千洐便牵了匹快马,出营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便见前方山脚下一支马队缓缓过来,为首一骑锦衣玉面、神色沉静,不正是慕容湛!
  “诚王!”步千洐迎上去,慕容湛亦是十分欢喜,两人并肩而行,说了会话,慕容湛想起赵老将军还在后面车上,便邀步千洐一同拜见。
  行到马车前,慕容恭敬道:“赵将军,我是慕容湛,您可安好?”
  车帘后传来个苍老声音:“是诚王啊……末将刚吃了饭,喝了水,好得很啊!早上你不是说要离开三日吗,怎么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步千洐微微一愣,见慕容笑容不变,明白过来,这赵老将军只怕脑子已不太灵光。慕容湛上前,挑开车帘道:“将军,这是我义兄、安北将军步千洐,他也来拜见你!”
  步千洐站在马车旁,朝车内深深鞠躬。赵老将军眯着浑浊的眼,笑道:“好、好,小北将军,咦,姓北的不多见,后生可畏啊!”
  步千洐和慕容都笑了。
  慕容见赵将军身上盖得毯子滑了下来,便对步千洐道:“我先陪老将军说会儿话,后面车里有十坛好酒,腌好的熟牛肉。我一会儿便来寻你。”步千洐将他肩膀一勾,抬起脸道:“甚好,我也要同你细说这几日的事。”便往车后走去。
  赵老将军原本眯着眼,听到这声音微微一愣,睁眼恰好见到步千洐抬头从车前走过,他的神色凝滞了片刻,瞬间色变,一口气堵在胸膛,喘不过气来。
  “将军!”慕容连忙上前,轻抚他的背顺气,赵老将军半晌才缓过劲。
  他一把抓住慕容的衣襟:“方才那人是谁?”又喃喃低语道,“定是我看错了,看错了。小楚从军后就蓄了把大胡子,不像、不像!”
  慕容心神一凛,能让赵老将军叫小楚元帅的,唯有二十五年前的叛国将领楚余心。他有点莫名其妙:“将军,你的确看错了。”
  赵将军却完全没听到他的话,褶皱的老脸虎眸呆滞,径自低头道:“可那眉眼气魄,很像小楚少年时投奔我时的模样!不对,当日小楚明明被诸九族,一岁的幼子也被杀了……”
  慕容失笑,正要继续安抚,忽的心头一震。
  二十五年前?一岁幼子?
  步千洐今年,正好也是二十六岁。他是孤儿,靳断鸿的弟子,自小武艺兵法天分惊人……
  他颤声问道:“赵将军,楚余心当日亲人,的确都死了?”
  赵老将军点头:“死了!死了!可刚才那人又是谁?难道是他的后人来找我们报仇?”
  慕容一愣,声音便沉厉了几分:“他通敌叛国,死有余辜,怎会找你报仇?”
  赵将军神色大变,忽的朝他拜倒:“太、太子殿下!你也在这里?”
  慕容听得愈发奇怪:“太子?”
  赵将军一下子抱住他的军靴:“殿下!楚余心虽然冥顽不灵,但你岂能置他于死地啊!”
  慕容听得倒吸一口凉气,皇帝还未侧立太子,赵将军口中的太子——难道是昔日太子、当今皇帝、他的皇兄?低喝道:“赵将军,你在说什么?”
  赵将军吓了一跳,摇头又往后退,看清了他的面容:“诚王?末将没说什么,没说。”
  慕容沉思片刻,冷声道:“赵将军,其实当日的一切,皇兄已告诉了我。今日便是要我来问你,看你还记不记得,是不是老糊涂了?糊涂的人,是守不住秘密的,说不定还会造谣。你仔细将当日情形说一遍给我,若有差错,定斩不饶。”
  约莫是他严厉起来,气度与皇帝也有几分相似,赵将军立刻沉声喝道:“是!当日皇上你得到消息,楚余心意欲在北伐胜利归来后,扶持二殿下继承大统。皇上你使计断了他粮草、又命人将楚余心伏兵北部密林的消息,传给了君和、流浔两国。楚余心五万大军全军覆没……”
  慕容心头巨震,砰然软倒跌坐下去。赵将军深深拜倒,似乎还在等待他的指示。
  慕容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道:“赵将军,快请起。你看错了,那不是楚余心,方才只不过皇上派了个人试探你。今日所说的话,休要对旁人提起半句,就算对你儿赵初肃也不可以提及。否则皇上诛你九族,杀你妻儿、孙子,明白吗?”
  赵将军连连磕头。慕容见他一脸老态,甚为可怜,也不再逼迫,跃下马车。此刻他并不知道,之后数日,赵老将军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