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卖吻      更新:2021-04-29 21:42      字数:4948
  一丝回应。
  随后几日,柔荑日日不得空,陪着太后准备选秀大事,竟也没时间思考夕颜阁的怪异。此次大选非比寻常,太后十分重视,连带着柔荑也万分紧张,日日忙到深夜,不敢有丝毫怠慢。
  总算把大选的准备事宜办妥,太后拉着柔荑在熙宁宫吃茶,席间对柔荑的表现十分满意,并暗示将派柔荑暂管后宫,同时连说三遍皇帝会变的,只要柔荑的心在皇家,一切都会好的。
  吃完茶,太后让柔荑早日回去歇息,只待后日的殿选。柔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了琉璃宫,还没等柔荑坐定,皇帝身边的王公公就来传话:皇帝今晚要来琉璃宫用膳。这下不仅柔荑吃惊,下面的人也连跟着惊喜交加,先是祝柔荑守得云开见月明,又是忙着各种张罗。
  “皇上驾到。”随着王公公的声音,明黄色的身影进入了正殿,柔荑标准的屈身一拜:“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起来吧,不必拘着。”皇帝随意得坐下。
  柔荑这才起身,坐在了皇帝身边,下人们开始布菜。
  “近日大选之事,你辛苦了。”皇帝难得的温柔。
  柔荑稍稍一愣,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复又低头道:“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不辛苦。”
  然后柔荑看到一双筷子给自己夹了菜,猛地抬头看,看到皇帝正看着自己,柔荑的脸不禁红了。
  这一顿饭皇帝时不时给柔荑夹菜,说话也分外温柔,吃得柔荑面红心跳,又回想起皇帝和卿卿吃饭时亲昵的姿态,不禁让人联想万分。
  吃完饭,王公公来报,朝中大臣有要事启奏,皇帝便匆匆走了,临走又深深看了柔荑一眼,那深意让柔荑一时竟也不明。皇帝一走,皎月马上兴奋起来,不停的猜测皇帝是不是已经被主子吸引,这边的柔荑倒是还留着一丝清醒,皇帝的态度突然大变,委实奇怪,而且夕颜阁那边也安静的异常了。一晚上,柔荑翻来覆去,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何,眼看天将亮,才作罢睡了。
  第二日,柔荑吃过早膳,马上召集琉璃宫的众人,一方面分派小桂子负责宫内的杂物,夏荷负责膳食,另一方面告诫众人不许有傲色,大选将至,不希望出任何差错。皎月有些不以为然道:“主子,您看这后宫最大的就是您了,况且皇上也对您愈发喜爱,主子何须如此谨慎。”
  柔荑想了想,到:“宫里马上要进一批新人,以后的情况谁都不清楚,这个时候我们切莫出风头,别成了新人的眼中钉,大隐隐于市,你们可明白了?”
  “是,奴才,奴婢明白了。”
  第十一章 大选
  一早起来,柳嬷嬷就来琉璃宫,说太后要琉璃一同前往殿试。皎月忙帮柔荑准备衣服,映着柔荑的要求,不要太华美,得体便可。收拾完毕,柔荑来到殿前,看到秀女们已排队在外,一眼望去,真真是万花锦簇,争相盛开。柔荑的心沉了沉,便向太后走去,坐定,看到皇帝才匆匆过来,而且并未见到卿卿。柔荑略微沉思:太后如此重视自己,是真打算让我暂管六宫吗?
  皇帝侧过脸,刚好看到柔荑微微皱眉,抿起嘴唇,一束阳光映在她的脸上,第一次觉得原来她也很美。
  接下来美人们鱼贯而入,王公公尖锐的声音在富丽的大殿上不停回想:留,留,留……
  半晌过了,柔荑陪着皇帝,太后午膳。太后欣喜道:“皇帝,哀家上午看司马家的倩如不错,甚是娇美;李家的如夏也甚好,性子沉稳。不知皇帝可还喜欢?”
  皇帝顿了一下道:“儿子也觉得甚好。”说完继续夹菜,似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太后听完,满意的点点头,但又转了语气:“可是哀家看着,除了这两个,其他几个都不出众,皇帝可是并不在意?”
  “母后,儿子认为后宫嫔妃长相是其次,性子才是最重要的。今日儿子挑选的皆是性格纯良,一来后宫可安,二来儿子也可专心朝政,母后觉得呢?”
  此言一出,太后甚是满意,夸到皇帝终于长大了。
  皇帝听后嘴角微微一翘,从柔荑这里看去,似是嘲弄,正看着,皇帝突然转过头,跟柔荑对视,然后笑道:“且这些也是昨个儿子去柔妃那里,柔妃提的建议,儿子觉得甚好,今日便做了。”说完,对着柔荑挑了挑眉。
  “哦?这原来是柔妃的意思?恩,柔妃确实考虑周详,但是绵延子嗣也是大事,嫔妃也不能太过逊色,柔妃以为?”太后问道。
  柔荑马上站起,屈身道:“太后说的极是,是臣妾思虑不详,一时只想着品性,着实片面,望皇上,太后责罚。”
  “起来吧,哀家不是怪你,年纪轻轻已有这等想法,确已不错,柔妃也要时刻谨记品性第一。且下午还有秀女,皇帝再多加挑选便是。”太后虚扶了一把。
  “是。”皇帝和柔荑同声答道。
  接下来的时间皆是讨论秀女的情况,似是刚才的插曲不曾发生。柔荑只静静听着,一顿饭吃得是漫长无比。
  下午,皇帝又挑选了恭亲王家收养的女儿穆锦,江南制造总管陈大人的女儿蓉儿,太后挑选了自己兄弟家的芷蕊,骠骑大将军家的女儿念双,以及其他秀女以菱,绮彤,语芙。
  第二日,封赏皆出:念双为双昭仪,赐住月华宫;穆锦为锦昭容,赐住紫烟宫;芷蕊为蕊婕妤,赐住蕊珠殿;蓉儿为蓉婕妤,赐住雅岚殿;倩如为如美人,入住锦昭容的紫烟宫;如夏为夏美人,入住双昭仪的月华宫;以菱为贵人,入住蕊珠殿;绮彤,语芙同为常在,同去雅岚殿;而上午选出的张答应,刘答应同去夕颜阁;怡答应入住琉璃宫。
  至此,后宫已有一妃,两嫔,一婕妤,两美人,一贵人,两常在,四答应。
  第十二章 初见众妃
  入夜,柔荑躺在床上,静静的思索目前的状况:一是昨日皇上到来,温柔对待,原不过是一招移花接木,想是卿卿不愿太出众的女子入宫,缠了皇帝,出了主意,但在太后那里竟成了自己善妒,无奈自己只能默默认下,这卿卿果真好手段;二是宫中平添这么多妃子,看来寂静的日子到头了,接下来该怎么走,黑暗中的光在哪里?
  越想越乱,整夜柔荑都辗转反侧。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柔荑就起身梳洗,今日是所有宫嫔拜见太后的日子,她当做表率。皎月边帮柔荑束发,边心疼道:“主子,您一宿都没睡好,眼圈都有点暗。主子别担心,女婢瞧着那些都比不上主子呢?”
  柔荑深吸一口气,笑道:“你啊,从小跟着我,当然觉得我好了。放心吧,我没事。”
  柔荑带着皎月来到熙宁宫,意外的看到蓉婕妤已在门口等候。见到柔荑,蓉婕妤马上行礼:“柔妃娘娘吉祥。”昨日大殿之上只是粗粗一见,此时柔荑快速打量了蓉婕妤,身姿卓越,举手投足间带着江南女子的秀美,声音纤细,面容虔敬,整个让人很舒服。
  柔荑柔声道:“妹妹快请起,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太拘礼,以后便以姐妹想称罢。这么早便来,想是太后也能感受到妹妹的一片热忱呢。”
  蓉婕妤的脸马上红了,像是初春的桃花,却在冬日里绽放,很是迷人。蓉婕妤细声道:“姐姐笑话妹妹了,昨夜一直忐忑不安,故而起的早了些。倒是姐姐如此早,堪当我们的表率。”许是不惯说场面话,蓉婕妤的脸又红了一分。
  柔荑看着,脸上也笑意连连了,罢了,再怎么说大家也都是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若能像蓉婕妤这般单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柔荑正想着,就听到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在这寂静的宫中格外响亮。原来双昭仪携着夏美人缓缓道来,夏美人不知说着什么,引得锦昭容连连发笑。
  走近来,夏美人马上向柔荑,蓉婕妤行礼,一看便是一位很会做人的。双昭仪向柔荑行了个礼,不待柔荑讲话,便说道;“早就听额娘说姐姐是个美人,今日一见果真不虚传闻。”
  柔荑微微一笑;“妹妹说笑了,倒是妹妹这浑身的洒脱气,让众姐妹好生羡慕呢。”说完,微微指了蓉婕妤。
  双昭仪这才看到蓉婕妤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忙拉起蓉婕妤,回礼道;“都怪妹妹一时激动,竟未看到姐姐,真是该死,好姐姐切莫往心里去。”
  蓉婕妤连连说着不会,不会。
  彼时气氛颇为和谐。柳嬷嬷出来,看到各位主子都在门口,忙道:“太后说听到门口有声音,想是娘娘们来了。奴婢这才出来,这么冷的天,让各位娘娘久等了,太后已在梳洗,请娘娘们先到正殿歇息呢。”
  柔荑等人进去正殿,柳嬷嬷忙叫下人端上热姜茶给娘娘们驱寒。说话间,其他嫔妃也都来了,其他人见到柔荑皆恭敬行礼,只有锦昭容态度略微倨傲。
  第十三章 后宫易主
  众妃刚落座,柳嬷嬷便扶着太后出来了,又是一番行礼。太后扫视全场,说:“大家辛苦了,这么冷的天还想着哀家,这心意哀家领了。以后你们都是皇帝的人了,要尽心伺候着。且皇帝刚刚亲政,事务繁忙,切不可迷惑君主,你们可都记住了?”
  众妃答道:“臣妾谨记于心。”
  太后喝了口茶,继续道;“哀家年纪也大了,后宫的事也无力管。今后就由柔妃掌管后宫诸事,双昭仪,锦昭容从旁协助,无大事不必告诉哀家。”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皇帝尚未临幸,太后就把权力下放。柔荑,双昭仪,锦昭容忙谢恩。
  “诸位皆是一家人,雨露均沾,后宫和睦,皇帝和哀家才可安心。若是有人狐媚犯上,造谣生事,可别怪哀家不容她。”太后逐渐加重了语气补充道。
  众妃忙说:“太后教导的是,臣妾记住了。”
  说了一会子话,太后乏了,让大家以后初一十五来即可,不必日日过来,大家也就散了。
  因着如美人,夏美人拉着柔荑讲话,拉在了后面,柔荑这才注意到蕊婕妤并未离去,竟是跟着柳嬷嬷进去了内殿。回到琉璃宫,映雪准备了热奶,让柔荑饮下,说:“主子,喝了这杯再去小憩一会儿吧,听皎月说昨晚主子都未眠,今个事情还少,明个大家便都来了,主子可要花心思呢。”
  柔荑正打算练字,听得映雪说,想想也是,旋即去了内殿,并嘱咐下人自己身子不爽,今日便不见客了。
  躺在床上,柔荑思索着刚才的困惑,先是芷蕊被封为婕妤,比起双昭仪,锦昭容低了一级,现在又无协管后宫之权,太后怎会架空自家侄女,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今日蕊婕妤留下,可能也是因为此事吧?许是牛奶的作用,又许是昨夜实在太累,不待深思,柔荑便进入梦乡。
  蕊婕妤进入内殿,看到太后正在修剪花朵,上前行礼:“姑妈,您找我?”
  太后递过另一把剪刀,给蕊婕妤,柔声说;“蕊儿,你看这花朵,总是要剪掉一些才能开的更艳。旁人喜欢剪掉侧枝,殊不知中间这支才更让人心生嫉妒。一朝暴雨,她孤零零的挡在前面,不知还能否盛开。你说呢?”
  蕊婕妤本有些不明,听了这番话,思索了一番,醍醐灌顶:“蕊儿愚昧,竟才知道姑妈的良苦用心,避其锋芒,伺机而动。蕊儿谢谢姑妈。”
  太后笑了,拉过蕊婕妤的手,拍了两拍。
  锦昭容回到紫烟宫,接过之偌递的茶,抿了一口,问道;“之偌,你看今日,本宫无礼,柔妃却无半点表示,是她懦弱还是城府极深?”
  之偌轻轻按着锦昭容的肩,思索着答道。“依奴婢愚见,这柔妃似是有些手段。不过,奴婢打探到……”
  之偌看了看四周,悄声的在锦昭容耳边说。
  “可属实?”锦昭容听后面露喜色,追问道。
  之偌肯定的点了点头,锦昭容想了想,露出玩味的笑容,柔妃,且让我会会你。
  第十四章 针锋相对
  第二日,一大早,柔荑就听到门口有声音,想是各位嫔妃来了,忙嘱咐映雪带她们进来。
  柔荑走出内殿,看到蓉婕妤又是先到,便添了分好感。嫔妃们陆续来了,锦昭容仍是不甚恭敬,柔荑似是不知,并不在意。看着大家都齐了,柔荑说道;“姐妹们都到了。”
  “诶,卿答应好像还未到。”锦昭容似是无意的一问。
  “昨日皇上去了卿答应处。”同住夕颜阁的张答应忙接道,语气中不乏酸味。
  柔荑看了看张答应,凭长相,确实比卿答应略出色,难怪心生不平。说起来,众嫔妃刚入宫,都想着早日承宠,怎奈皇帝两日都宿在卿答应处,让大家好生嫉妒。柔荑想了想道;“卿答应从小陪着皇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