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节
作者:青涩春天      更新:2021-04-28 08:17      字数:4746
  微微一顿,又道:“父皇觉得能在太子府众多侍卫眼皮下,杀掉我师父刘匀松和文二嫂救走何清君的人是谁?你不觉得其实是南宛摄政王将她救走的吗?儿臣倒觉得,令狐薄其实什么都知道……薄王妃之事,我们本就有错在前,如今国宴之下,她又险遭毒手,令狐薄发怒也是情由可原。”
  宴厅内的天晋臣子前后联系,多少都听出些端倪,心下越发对晋皇不满起来,从太子的话里也猜出晋皇必是在太子府做下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晋皇此时已是色厉内荏,环视众臣,道:“众爱卿以为呢,难道我天晋无人了,竟让南宛欺上门来?”
  众臣伏地跪拜:“请皇上大局为重,勿再将百姓置于战火之中!”
  晋皇重重哼一声道:“那就彻查下毒之人,太子亲自负责。”
  晋望之忙躬身答道:“儿臣遵命。父皇,那皇贵妃呢?”
  晋皇咬牙看了一眼晋望之和地上的众臣,见他们皆满目期待地盯着他,只得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皇贵妃苍白的脸上,道:“皇贵妃辱骂南宛摄政王王妃,有失国体,破坏两国和平,降为妃,禁足冷宫。”
  “谢主隆恩。”杨文玉美面顿失生气,她以皇贵妃身份参加招待南宛摄政王的国宴,原是件十分尊宠荣耀之事,便是太子之母元贵妃都无此荣宠,羡煞了后宫所有妃嫔,没想到自己竟因这国宴,遭此灾难。
  杨如燕扑到她身边,泣道:“姑母!是如燕连累了姑母!”杨文玉凄然一笑:“如燕,如今姑母倒了,你要争气。”
  杨如燕小声道:“如燕知道。”
  晋望之心下冷笑,父皇只是将她降为妃阶,可见还是想日后将她升上来。父皇当真是老了,分不清国事家事孰轻孰重了……只怕他再无机会了吧?
  何清君被令狐薄一路拉着出了天晋皇宫,上了马车,才笑道:“千岁大老爷今日好大的火气。”
  令狐薄凤目微眯,冷哼一声道:“晋皇绝不能留,留下他,你无一日安宁。”
  何清君惊讶看他:“千岁大老爷的意思是……”说着她的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令狐薄倚着软榻,抬起凤目,漫不经心地道:“这倒不一定,要看情形,若有机会,本王绝不会放过他,本王极希望他也尝尝那毒酒的滋味。”
  何清君:“……”
  “清君,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嫡王妃,便是皇帝皇后见到你,也得让你三分,若再有人对你不敬,直接教训便是。”令狐薄慵懒地半倚半躺,“便像今日这般,要让天下人知道,本王惧内是有原因的。”
  何清君再次无语,难道只为了抬高她的身份,他便要“惧内”到底?可是貌似,是她惧他为多吧,千岁大老爷几时惧过她?呃…。她需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她走到他身旁,盯着那随意搭在榻上的长腿,淡淡地道:“我要坐这里。”
  令狐薄微讶,勾起唇角,将腿移开,徐徐地道:“清君,其实你可以坐本王腿上。”
  何清君俏脸一红,在他身旁坐下,硬着头皮,将双腿一抬,搭在令狐薄腿上,干咳一声,假装淡定地道:“给我捶腿。”
  令狐薄惊诧坐直,凤目瞪大,注视她半晌,突然失笑:“让本王给你捶腿?”
  “咳咳……千岁大老爷不是惧内么?我不是悍妻么?捶腿吧。”何清君心下默念,淡定,淡定……
  令狐薄凝视着她,直将她瞧得手心汗湿,背上也盗出细汗,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竟果真伸手为她轻捶双腿,并不时给她揉按。
  何清君顷刻间石化:“……”他还真捶啊!苍天,大地,王母娘娘啊,请你们无视掉眼前这一慕,权当没瞧见!最重要的是千岁大老爷这贤惠小媳妇模样,千年不见啊,她总得享受享受这**的伺候,仔细记住这一幕,好日后细细回味呢!
  令狐薄倒是捶得起劲,捶完了开始按捏,从脚踝开始,一点一点往上挪……何清君忽然浑身一阵颤栗,轻吟一声,目光落在大腿跟那被长袍盖住的大手上,那两只大手已改按捏为抚摸……缓缓地轻柔的抚摸着,那只狼又露出绿油油的目光,呼吸声明显加重……她甚至清楚听见他的快速的心跳声。
  何清君右手情不自禁捏紧残雪剑,轻咬唇角,她又亲手将自己送到狼嘴里去了!这是马车,马车!瞧他那副饥饿的模样,似乎想迫不急待就要在马车上解决了她!
  她伸手顶住他的胸膛,低声叫道:“令狐薄,节制,请节制!”
  令狐薄似乎有些意乱情迷,拿开她的小手,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热息喷在她敏感的耳边,在她耳畔道:“清君,为何本王就是要不够你?”
  何清君:“……”不为何,因为你隐忍了二十六年,忍不住了!
  “……清君,你一定是妖精化身,专门来迷惑本王的。”低沉的声音有些迷醉。
  何清君:“……”你才是妖精,而且是个专门采阴补阳的妖精!
  “清君,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本王怎么办?”那声音带着迷惑了。
  何清君抚额:“……”她何清君素来福大命大,哪会那么容易就不在了?至少会陪他白头吧?当然,前提是他没有背叛她。
  “清君,昨夜,你已节制本王了。”
  何清君只觉一脑门的冷汗:“……”昨夜算是节制吗?要了一次,就算是节制?来人,将这好色昏庸的饿狼拖出去,乱棍打死……呃,罪过罪过,鉴于她和他结发锦袋,还是别打死了,在这只饿狼头上闷一棍即可。
  “清君……”
  何清君皱眉,忙打断他道:“令狐薄你这般急色,过去二十六年,真的未找女人纾解过?!”
  令狐薄放开她,眸子泛冷,倚回软榻,“清君,你真会破坏气氛。”
  何清君翻个白眼,“我若不破坏气氛,就要在车上出丑!我可没忘记上次在薄王府门前出的丑。”
  令狐薄脸色回暖,唇角甚至溢出几分笑意,轻叹一声,她的感情热得慢,如今能与他一起走到这一步,已是不易,是自己走得太快,远远走在了她前面。
  何清君轻笑着靠过来,依偎在他身上,“令狐薄,其实我没来没怀疑过你,只是跟逗你呢,你犯不着生这么大气。”
  令狐薄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问道:“若本王从前当真找人纾解过呢?”
  何清君霍地直起身来,杏目圆睁,声音微厉:“真的?”
  令狐薄见她竟当了真,有些哭笑不得,伸臂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清君,本王岂会骗你,若找人纾解,这童子身便破了,不但功力折损两成,更不会将内力练到这境地。”
  何清君趴在他怀里,吃吃低笑着,半晌,扬起头来问:“千岁大老爷可认识那个雅平郡主?”
  令狐薄摇头:“本王怎么会认识她?”
  何清君奸笑着道:“千岁大老爷说谎了,人家雅平郡主都说对你爱慕已久,甘愿舍郡主之尊为妾,只要能伺候千岁大老爷就好,这可不是一日两日的感情能做到的。”
  令狐薄也觉得奇怪,那个雅平,他分明不认识,但她却似与他相识许久,一副非嫁不可的坚决,委实令人费解。
  何清君又问:“若晋皇不能给千岁大老爷一个交待,千岁大老爷是否真会派兵攻进天晋国?”
  令狐薄勾着唇角,凤眸专注的凝视着她,“你以为晋皇还有时间给本王交待吗?”
  何清君怔住,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他要等的时机?
  “清君,本王说过,救你的同时,也要将吴山问题解决。但本王也不能被动等此机会,本王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耗着,所以……本王只好化被动为主动。让这个机会替前来到。”
  何清君那双清亮的眸子瞪着他,他这话的意思……。他是不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趁机挑了什么事端?“千岁大老爷,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
  令狐薄嗤笑一声道:“清君,政事便是如此,都在互相耍着阴谋诡计,便是晋望之,你以为他真如他自己所言,不想他父皇有事?”
  何清君有点茫然,“那是他父亲……”
  “清君,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般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尤其是皇家,皇家天生亲情淡薄,便是亲生父子,亦可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晋望之与本王合作,本王将他推上皇位,他放弃再争吴山。”
  何清君恍然,原来如此,晋望之救她也是为了皇位而并非当真为了誓言吧?毕竟为了皇位,他是不惜一切代价的,违背誓言算什么。“可是天晋大臣们会答应他放弃吴山么?”
  令狐薄笑道:“若是本王帮他们挽救了朝廷呢。”
  何清君摸摸鼻子,只能对这位摄政王夫君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可是她仍旧不知他打得什么算盘。算了,也懒得问了,反正她现在表面是薄王妃,不过就是个跑腿跟班的命,他指哪儿,她打哪儿……而已。
  令狐薄瞧着她满眼好奇,却拼命强忍着不问的好笑样子,道:“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何清君急忙点头,想,当然想,就怕他懒得说。
  “过来亲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诉你。”令狐薄那俊脸真正笑起来,风华绝代,可魅惑众生,但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冷峻,让人不敢靠近。此时的他顶着一张冷峻的面孔说着调笑的话语,那感觉……何清君觉得很惊悚!
  为何在她面前的千岁大老爷既像只急色的饿狼般,又像个调戏良家女子的风流纨绔公子?
  呃,虽然这样的千岁大老爷令她很无语,可是她却想独占这样的千岁大老爷,不想任何女子瞧见他人后的这一面,只为她一个人展现。
  “亲不亲?”令狐薄唇角扯出一丝痞笑。
  “唔。”何清君微一犹豫,凑过去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令狐薄微愣,“就这样?清君,这样远远不够。”说着目光盯在她那樱红唇瓣上,“本王要的不是蜻蜓点水般地一吻,过来吻我。”
  何清君俏脸登时红了,这男人真是的,真是的……迅速凑近,樱唇压上他的唇,吻了一下,便欲离开。
  得了甜头的令狐薄岂肯答应,立时伸臂将她扣进怀里,低下头下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相交,口水相融,只觉吻不够似的,紧紧拥着她,令她的身体与他的相嵌在一起,意乱情迷之下,他将她压在了小榻上,薄唇吻着她的唇,渐渐移到她蜜色的耳边,轻噬着她小巧甜美的耳垂,顺着颈项一路吻至胸口……
  忘情之中,何清君双臂情不自禁环上他颈项,回应着他的热情,待他的唇吻在她胸口时,她更是难耐的轻吟了一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熟悉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然后高呼佛号的那人急忙转了个身,背对着车厢内热情的夫妻。
  “啊——”何清君惊叫一声,用边推开压在身上的令狐薄,以宽袖掩面。没法见人了,没法见人了!不,是没法活了!怎么又被慎空和尚撞个正着!
  令狐薄快速将何清君胸前微乱的衣衫拉好,整理了一下,然后淡定自若地道:“慎空,坏人夫妻好事是要遭天遣的。”
  慎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和尚不怕遭天遣,和尚就怕长眼。”他还冤得要命呢,怎么会这样?他两次找师兄,两次遇上师兄急色……呃,是与师嫂亲热……“师兄不是自负冷静克制吗?怎地总是被他和尚撞见师兄这般、这般……热情如火,若是不知内情之人,定然以为师兄是那急色的风流公子。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和尚什么都未瞧见,不长针眼,不长针眼。”
  何清君无语哽咽:“……”他一个和尚怕什么长针眼?
  相比之下,令狐薄的脸皮厚多了,凤目冷冷扫过慎空和尚,“本王与你师嫂情深意重,恩爱燕好是再正常不过之事,本王倒是怀疑慎空是不是禁欲太久,见不得本王与王妃恩爱,所以才屡屡破坏我们夫妻的好事?若是如此,本王赏几位绝色美女给你便是。”
  慎空那笑弥勒般的圆脸立时变形,跳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和尚要美女做什么!”说着一跳三个高,没了人影,只留下一串佛号荡漾在空中,“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何清君望着慎空比兔子还快的身影,摸摸鼻子,默默无语两行泪,这师兄弟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清君,我们是夫妻。”令狐薄一本正经的强调着。
  何清君点头,貌似她还没失忆,知道她和他成亲不过两个月而已,还是新婚。
  “夫妻之间燕好恩爱非常正常,说明清君与本王情深意重。”
  何清君抚额,不要跟她提“燕好恩爱”正常,没有谁会在车厢内“燕好恩爱”!她只觉得丢人,无颜见人!适才若非慎空打断,他是不是会继续下去,真的在车内跟她燕好?她的额头又忍不住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