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节
作者:青涩春天      更新:2021-04-28 08:16      字数:4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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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绝尘对着那个貌不惊人的何清君,那是柔声轻语,并非刻意温柔,而是从骨子里的温柔,或许连他自己都未觉出他会那般温柔吧?
  何清君闻言轻笑,道:“不必严刑拷打,李凤香已经隐忍了两个多月,应是快沉不住气了,千岁大老爷,若她是那位妾氏,却跑回来与我相认,必跟大魏有关,何不将计就计,还大魏一个脸色呢。”
  令狐薄眼里尽是宠溺的笑意,点头道:“随你乐意,本王配合你便是。”
  徐云昭只觉浑身竖起一阵鸡皮疙瘩,绝尘公子怎地变成这般,过去的威武冷酷哪里去了?就在他不断撇嘴翻白眼之时,却听令狐薄冷着声音跟他道:
  “徐三皇子若是看不惯本王,门在前方,打开门滚出去便是!”
  徐云昭一窒,这个绝尘还是一点没变!“绝尘,你这是过河拆桥!”
  令狐薄睨他,冷哼:“本王便拆了,你能奈我何?”
  徐云昭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咬牙切齿,再咬牙切齿,然后露出那猫儿般的笑容,道:“是是是,你绝尘最厉害,可温柔可冷酷,是本皇子孤陋寡闻了,还望绝尘不跟本皇子一般计较。”
  令狐薄看他一眼,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徐云昭,若你当了大燕皇帝,必会带给大燕朝廷一股无赖之气。”
  徐云昭又开始咬牙切齿了,皮笑肉不笑地道:“绝尘,你一日不打击我会死吗?”
  “不会。”令狐薄一脸淡漠地道:“但本王会浑身不爽!”
  徐云昭:“……”他已经彻底没脾气了,似乎他在令狐薄面前永远只有被气死的份。
  何清君:“……”其实她想说,原来不止她一人被千岁大老爷折磨啊!于是她颇为同情地看一眼徐云昭,很想安慰他说,比起他被算计去调戏王寡妇,其实这真不算什么。
  徐云昭突然双肩一垮,一脸的可怜相:“绝尘,你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名声,不会跟我言而无信吧?”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本王现在可不是绝尘公子!”
  “令狐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徐云昭终于抓狂了,站起来叫道。
  何清君悄悄起身,往下方移了移,坐在下方的椅上,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徐云昭抓狂,她深表同情,也只能深表同情!
  令狐薄风轻云淡地看着他抓狂,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徐云昭睨他一眼,安静坐下,以手支颐,笑咪咪地看着令狐薄。
  何清君见状一阵恶寒,徐云昭那眼神,呃——她情不自禁打个冷战,不知道的人乍一看必定以为他两人郎有情妾……错,郎有意呢!
  令狐薄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冷冷横她一眼,她立时瑟缩转目,嘿嘿笑着。
  “本王自然言出必践,三皇子莫要以小人之心度本王之腹。”
  徐云昭暗松一口气,他适才便是忘了绝尘的恶根性,不戏弄他一番,似乎便不是绝尘了。“绝尘,还有什么条件?”
  “本王说过,只要你为本王调查清楚何家之事,南宛便与大燕结盟。”令狐薄睨他,“只不过三皇子调查得并非水落石出……”
  徐云昭也不无遗憾地耸肩:“我已经尽力了,只不过,何家内部之事,实在是查不出……不过,我来皇宫的路上,已得到消息,我的手下已找到当年与那妾氏交好的大魏人。”
  何清君闻言,双目一亮,那就是可以通过那人查到何家大火的详情了?
  令狐薄扯一下唇角,徐云昭果然也非简单之人,当即进旁边的书房,以摄政王的名义写了一封信函,并盖上摄政大印,封好拿出来,道:“徐三皇子,这是本王给你取信你父皇的信件,你务必要在上元灯节前,查明真相。否则,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徐云昭起身,一把夺了信件,笑咪咪地道:“没有问题,本皇子定给你一个水落石出。”说着将信件揣进怀里,朝令狐薄和何清君挥挥手:“本皇子走了。”
  走到门口,刚刚打开门,又回头道:“对了,忘记跟绝尘说了,本皇子拿着信物回国,恐怕很快便会继承大统,想看本皇子调戏王寡妇要趁早,若等我登了基,就万般做不出那事来了。”
  令狐薄忍俊不禁,淡淡地道:“本王知道了,必定会在你荣登大统之前,亲自带着王妃去看你调戏王寡妇!”
  徐云昭再挥挥手,优雅地走了。
  何清君无语地摸摸鼻子,这些穷极无聊的皇子王孙啊!
  过了好一会儿,何清君才转头道:“千岁大老爷,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令狐薄起身,夹了几块银炭火盆里,轻轻翻了几下,让炭火旺一些,又往旁边火盆添了些银炭,然后问道:“有没有觉得冷?”
  何清君摸摸温热的手,轻笑:“千岁大老爷,属下是习武之人,底子厚……”
  令狐薄哼了声道:“你现在重伤未愈,身子虚着呢,再厚的底子也经不起折腾,若是再不小心感染风寒,便是再将养上两个月,元气依旧恢复不好,本王可不希望大婚时,妻子还是只能看不能吃!”
  何清君抹抹额上冷汗,原来努力将养她的身体,竟只是为了吃掉她?他真是……真是脸皮够厚!
  令狐薄看她一眼道:“清君别不服气,你这伤,伤及元气,比天晋四公主和五哥伤得严重得多,他们并未危及性命,你是几乎送命,若非有你乐山的内功护住心脏,又有本王及时输入真气为你护住心脉,你当你能撑到你师父及时赶到?”顿了顿,道:“从前南宛有位大将也受了重伤,伤及根本,却命大救了回来,但他自恃底子厚,并未好生将养,岂知四五年后,一直看起来健康如正常人的他,却突然在朝堂上一头载倒,再未醒来。”
  何清君眨眨眼,极想说,那一定是那位将军底子不够厚,一位将军,练得多是外家功夫,马上功夫了得,却未必像江湖中人,外练功夫内练内功,自是不同的。但见令狐薄黑着个脸,唯恐这话出口惹怒了他,只好点头,不如就顺着他吧,培元固本,总无坏处便是了。
  “千岁大老爷说的是,属下省得了。”
  令狐薄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侧头问她:“你适才说有个大胆猜测,是什么?”
  何清君“哦”地一声,想了想,道:“我这样假设,五姨娘便是当年被收买的妾氏,她那位大哥李凤山其实并非她的亲大哥,而是当年收买她的那位大魏人,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令狐薄讶然看她一眼,点头道:“嗯,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若李凤香便是当年被收买的妾氏,那就说明何宅废墟的李凤香是假的,而她爱慕那大魏人……清君,你那个清茹六妹,可能并非你亲妹……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何清君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轻叹一声:“千岁大老爷的意思,我明白……其实从初次见面,我便对何清茹的身份有所怀疑,做为子女,要么肖母要么像父亲,再远一点长得可能像舅舅,就算父母长得奇丑无比,女儿却长得貌美如花,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再如何美貌,眉目中总会带些父亲或母亲的影子。”
  令狐薄忽然明白,问道:“你的意思是,何清茹眉目中有她舅舅李凤山的影子?”
  何清君点头,就是如此,初始她只道是外甥像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心里总是对何清茹亲近不起来,直觉得她并非自己亲妹,如今听徐云昭说了他所查到的当年之事,她竟觉得其实李凤山才是何清茹的亲生父亲!此想法乍听起来有些龌龊,可是若大胆假设确是如此的话,便可将当年何家的事串连起来。
  若李凤山是那个大魏人,那么当年何家大火必是跟李凤香有关,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找人替代了李凤香的尸身,而真正的李凤香早带着何清茹跟着李凤山去了大魏,如今他们突然回来找她,必是有人向大魏泄露了她跟吴山银矿有关之事,他们是回来拉拢她的吧?
  令狐薄道:“其实要查此事也容易,那个何清茹满脑长草,倒是可从她那里套话。”
  何清君嘴角一抽,千岁大老爷不必这般嘴毒啊,竟说何清茹满脑长草……不过她确实空有美貌,脑子空空。
  “其实也不用套,他们应该已经等不及了吧。”
  令狐薄眼底露出笑意,“不错,你小心应付,本王必帮你报了此仇,那魏皇,由本王来对付。”
  何清君“嗯”地一声,轻叹,她欠他的情真是越来越多了,恐怕真的要用一生来还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师父师娘这对冤家
  更新时间:2012…12…11 10:00:28 本章字数:8387
  这日是弘元三年的腊月二十八日,到处年味十足,皇宫里已是张灯结彩,尤其是坤和宫——因为今日也是南雪莹与晋望之的成亲之日。舒嫒詪鲭雠
  师父刘匀泽每日神出鬼没,只有在每日睡觉时才会出现在养义宫,与令狐薄一起为她疗伤。师父曾跟她说过,原本为她运功疗伤,只需七日,每日三个时辰,七日之后,便慢慢调养便是。但令狐薄为了她能早日伤愈康复,非逼着师父与他一起每日再为她运功半个时辰,直到她恢复元气方可。师父是叫苦连天,他整日在京都转悠着打听林秀映的消息,何清君又不敢透露半分,也是极为难受。
  说起来这整个皇宫,除了小皇帝和太后,现下净住着些不相干的人,尤其是她和师父这种江湖草莽,竟也堂而皇之地住进了皇宫,实在是当今四国从未有之事。
  眼见马上就要除夕,师娘的容貌无法恢复,难道只能一个人在云鹤居围炉么,她跟令狐薄说了后,令狐薄微一沉吟道:“清君,其实有一个人可以跟你师娘一起围炉。”
  经他提醒,她立即想到了柳含烟,对啊,她怎地忘记柳含烟了,唯今之计,也只有柳含烟可以与师娘围炉了。
  “本王这便派人去将紫烟接到云鹤居去。”
  何清君感激地看他一眼道:“又得麻烦千岁大老爷了。”见令狐薄脸色不悦,忙道:“千岁大老爷,只怕还得麻烦你跟我去云鹤居一趟,总得跟师娘将话说明白……”
  令狐薄道:“此事,本王去跟你师娘解释便可,清君不用去,在宫里休养便是。”
  何清君却道:“不,我是一定要去的,她毕竟是我的师娘,我总要去瞧瞧她。”
  令狐薄微一沉吟,点头道:“好,本王这便派人去接柳含烟,咱们立时动身去一趟云鹤居。”
  “好。”
  “清君,还有个事情,柳大将军今晨已回京,午膳之后便会进宫找本王述职,你要不要见他?”
  何清君未忽视他眼里的一抹犹豫,他其实还是对那次的事有些耿耿于怀,对吧?便笑道:“我若见他,千岁大老爷心里会不会不爽?”
  令狐薄意味不明的眸光在她俏脸上转来转去,过了好一会儿,道:“清君这样揣度本王的心情,可是怕本王不悦?”
  何清君点头:“柳大哥永远是柳大哥,但若因为柳大哥,而让你心里不爽,进而影响到你们君臣生了嫌隙,我的罪过便大了。”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看她,半晌,道:“你若想见便见罢,本王不会自私到不许你跟亲人见面,你不是一直当柳大将军只是大哥么?”
  何清君听到他有意无意强调“大哥”二字,便重重点头,“当然,柳大哥永远是大哥,是亲人。”她也重重强调“大哥”和“亲人”。
  令狐薄满意地笑了,立即吩咐黄公公准备马车。然后他出去了一会儿,待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件貂裘大氅,外皮是红色的锦缎面料,内里为黑色的貂裘。
  他张开大氅披在她身上,为她在颈下系好带子,道:“这貂裘大氅是数年前,本王从徐三皇子哪里抢来的,穿着甚是暖和,外面正下着大雪,正好给你御寒。”
  何清君鼻子又是一酸,她这一生中还从未有人对她这般照顾入微,从前在乐山,师父整日忙于寻找师娘,在乐山极少的时间也只顾着传授他们这些弟子内功心法和剑法,对生活上的琐事极少想到,觉得反正有几名仆人照顾他们饮食起居,她和师弟妹们也早就养成了自己照顾自己的习惯,凡是能自己做的,绝不依赖他人。
  而令狐薄在她两次受伤时体贴入微的照顾,完全舍了摄政王之尊,做着一些完全可以由宫女太监代劳的“低贱”之事。就算是在她未受伤的平常,他也总能在日理万机中,分出些心思照顾到她平时的饮食穿衣这些细节上,让她体会到了生平从未感受过的宠溺。
  但是她是习武之人,而且武功还不弱,就算受了重伤,也已将养了一个多月,已基本痊愈,早无大碍,连内力都恢复了七八成,这点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