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青涩春天      更新:2021-02-16 19:40      字数:4815
  后穴被撑到极至后也迅速回缩,韩朗再放进一只手指,还是被炙热包覆,紧紧包覆,象情人吸吮的唇。
  “功夫是好却也未必一支独秀。”韩朗又是喃喃:“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有哪里过人?”
  华容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你打手势,我能看懂。”韩朗吻上了他颈脖,每一个唇印都是道烈火:“是不是你琴艺过人?”
  抚宁王韩朗居然懂得哑语,对此华容却好像并不意外,只是比手势回他:“琴只见过没弹过。”
  “那就是有见地,是不是读过许多书?”
  “读是读过,不过记住和喜欢的只有一部。”
  “哪部?”
  “佛经。”
  这个回答是大大出乎韩朗意外,居然让他停止下吻抬起头,问道:“这么说,是佛经教你让男人压在下面?”
  “是。”华容坚定地比个手势,一字字认真比划:“佛语有云,当受则受。”
  “当受则受?”韩朗朗笑,将眼眯起:“一俗到底,却又什么都明白通透,这就是你的趣味所在吗?”
  华容静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看他。
  “你要我亲自尝尝?”韩朗挑眉,一把抱住他腰身提起:“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水珠一路下坠,华容赤身裸体挂在韩朗腰间,身下如被熔岩穿透。
  还好是他比较喜欢的前位,他想,伤处痛极反而开始笑,余光撇向桌面。
  桌上放着他那把被人打烂的绿扇子,殿前欢三个字依稀可见。
  冲着这三字华容又是笑了,笑里意义不明乾坤无尽。
  半夜云雨颠倒,到最后韩朗整顿好衣衫,华容趴在地上,连眼珠子都不活络了。
  华贵已经回转,正在替他翻译:“回王爷,我主子说那天对对子,是为了要引起王爷注意,好傍上王爷。”
  韩朗饶有兴味听完这句,整下衣衫准备扬长而去。
  回身时却看见华贵正将什么东西塞到书桌下。
  “你藏什么?”
  事迹败露,华贵涨红了脸,心越虚嗓子越大:“主子都成这样了,这人还送拜帖要他明天过府,我替主子挡一下难道不可以?”
  韩朗挑了下眉,面露难色:“我看还是别挡了,因为我扫了恩客的雅兴,那多不合适。”
  “这样吧。”他将掌一合,笑得无比快意:“你主子不方便,我就明天派人来抬,只要有口气在,抬也把他抬去。”
  华贵的眼珠子突了出来,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只好恨恨:“王爷好像还没付钱,钱可是我家主子的命,您可千万别吃霸王餐!”
  “来日方长,我赊帐月结吧。不过话说回来,华容,你的奴才嗓门真够亮堂的,如果被送进宫做了公公,是有点屈才了。”韩朗悠悠回句,眼光瞥向华容。
  华容也算配合,提上一口气,点头表示同意。
  华贵立刻一记眼光杀到,只差没把他活劈当场。
  “放心,明日我一定记得差人来抬你。”韩朗带笑转身。
  “那么有劳。”华容比个手势,居然还表示谢意。
  当受则受,他还果真是无所不能受。
  此人有趣,离开后韩朗一路上想,快鞭催着飞马,终于推翻了自己好受必须铁骨铮铮的愚见。
  “当受则受殿前欢先生。”他扬起嘴角:“我等你来傍,游戏还长。”
  回到王府,沐浴后,他换上袍子,人歪在锦绒塌上,闭目养神,流年尽职替他倒水沏茶。
  “主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流年一边倒水,一边道。
  “方子呢?”韩朗闻言一下来了精神,睁开眼睛问道。
  流年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乖顺地递上,并拿来将烛灯照明,让韩朗验收;偷觑他主子的神色,还算愉快。
  “主子,这法子老这样,也不能长久。”韩朗睨了他眼,示意继续。
  “京城猝死一两个平常人是没什么问题,可总死的是大夫,即使是意外,也是很令人费解的。”
  韩朗一听眉锁,似有不虞,但还是淡然道:“知道了,我会另想办法。”
  “那主子还要更衣进宫吗?”流年小声问。
  “皇上晚上把药喝完了?”韩朗又问。
  “是。”
  “哦,太晚了,不去了。”
  “那要流年特地进宫禀明吗?”
  韩朗眨眼,这小子什么时候愿意勤快了?“如果皇上问你,我为何不去,你会怎么说?”
  流年一顿,低头施礼,正经百倍地回道:“说主子今和一根青葱折腾久了,倦了。今儿不提前面圣了。”
  韩朗听闻也不恼怒,手指弹了下流年的脑门,还没手上干涸的水珠弹溅在流年额头上,缓缓沿着脸颊滑落。
  “流年不敢欺君。”
  韩朗非常大度地笑笑,大度得有点刻意,“这天看着要下雨了,你就别去了。我也睡会儿,门外候命去。”
  “是。”流年应声告退,却在出门前又被韩朗叫住。
  “那个卖粥的,是不是已经答应在府内干活了?”看来主子也有记性不好的时候。流年忙回复称是。
  韩朗呵呵一笑:“明早不用到外面吃早点了,至于他的住所你安排个院落给他,尽量清净些。”
  一个刚进府的,竟如此让主子上心;流年有了疑惑,却也不敢多嘴,领命退出了屋。
  皇宫内院。
  有人开始后悔乖巧喝完了药,让其他人散去,只留下他一个。
  殿内火烛高烧,一股略黑的热气蒸腾而上;外敲三更鼓。
  弹劾韩朗的奏章,就放在他的桌案前。
  既然每份奏折,韩朗都会在呈上前粗略审查一遍,那怎么还能出现在当今皇上的面前?
  他居然没半点避讳。不是当真扪心无愧,就是太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昨晚承诺该来的时辰早过了,还没见他的身影。
  坐在案前的人终于按耐不住,愤愤地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字后,发疯似地用双手紧拢,将那带字的纸揉捏成一团,狠掷向窗外。
  殿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雨,细如银毫,不动声色地打湿悠哉殿前的雕窗。
  皇帝沉静片刻,突然站起身,冲出门外,苦找到那已经湿糊纸头团,默默放在手心摊开。
  笔墨未干,雨水滴在纸上,溶化成一片,但依稀还是可以辨别纸上的字:韩朗。
  “扔都扔了,为什么还要拣回来?”一柄雨伞替他遮去了逐渐密集的雨点,幽幽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天子没回头,迈步准备走回殿堂。
  “难道你还要等他到破晓吗?”声音又问,皇帝依然不答,也没有转身。
  “皇上,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吗?”
  皇帝伫立在屋檐不动,身体有些不稳,甚至可以说是摇摇晃晃。
  “没有我,你当不成皇帝;没有你,我不可能再活在这世上。韩朗说,现在我们的命运,一人只能一半,分不开的。陛下,你真的想要这样活一辈子吗?”
  雨越下越大,雨水有节奏地击打屋顶,那声音仿佛有了魔力,让雨落在人心上,一路滴答不停……
  ====================
  翌日依旧秋雨缠绵,近傍晚时分,华容真的被韩朗差人抬到了赖千总府上。
  一路上颠簸,华容强撑,折扇虽然没了,却还能硬撑个倜傥,可意识却有些恍惚,像是魂灵一不留神,就能从这疲惫不堪的身上漂移出窍。
  果真,还没到了赖府门口前,意识终于涣散,他昏睡了过去。
  清醒过来,华容第一眼看到就是华家第一名仆——华贵。
  “主顾呢?已经做完?银子收到?”他连忙比手势,关心交易状况。
  “你暂时死不掉,本来还想跟来给你收尸呢。”华贵耷着脸,“还能走吗?不能走,我可没钱请轿子抬你回去。”
  华容别他一眼,想潇洒地赏他个笑脸,却也万分困难。
  “钱没赚到?”他沮丧,咬了咬牙。
  是他昏迷的关系,没让客人满意?
  华贵立刻大嗓门回他:“今天你的主顾,没工夫上你了,都去朝里商量韩朗那点破事呢。”
  华容困顿地眨眼。
  华贵知他要问什么,截道:“据他们说,金銮殿上皇帝与那个杀千刀的韩太傅闹翻了!”
  华容听后又是一愣,忙虚弱地打着手势:“怎么可能会闹翻?“
  “那我怎么知道啊。只听说,那姓韩的在读自己的奏章,皇帝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把韩朗的则子给撕了个粉碎,粉粉碎啊!他还眼瞪了韩朗很久呢,就差没下旨把他给拖出去砍了。”华贵把刚打听到的,添油加醋地转述了下,“喂,你说他会倒吗?”
  华容笑着虚弱地比划:“要他倒未免太快了,我还没傍上他,赚够银子呢。”
  “就是!他还欠我们银子!你记得死前,一定要讨回来。那个抚宁王和我可没的比,连送佛送到西的道理都不懂。只知抬人过来,怎么回去他就不管了。”华贵一边搀扶着华容下榻,一边不甘愿地嘀咕。
  “只因为我死后家当都是你的,不是他抚宁王的。”华容虚弱地打着手势,到这时居然还笑得出来。
  第四章
  第四章
  殿外,韩朗已经跪了一天一夜,睫毛上盖着层霜,居然已经不再融化。
  朱门开了一条窄缝,皇袍的一角掠动,有些迟疑地停在了他跟前。
  “皇上若不解气,臣可以一直跪下去。”韩朗低头,这句话不是在折磨他自己,而是在折磨他的皇帝。
  皇帝果然是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看他,脸孔小小眼神无助,和小时候一般无二。
  韩朗这才笑了,替他将风裘系紧:“对了,这才是我的好皇上,您应该相信,臣才是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皇帝还是不说话,由着他慢慢将自己扶起,又慢慢将自己拥进门去,慢慢抱在了怀里。
  “苏棠通敌叛国,论罪的确当诛。”韩朗将他的皇帝抱在膝上,炽热的唇咬上他耳垂,吞吐着欲望:“皇上不应该撕了我的折子,耽误了军国大事。”
  皇帝挣扎,一如既往地徒劳,韩朗右手轻车熟路握住了他分身,几下厮磨已经让他化成汪水。
  “这样,省得皇上劳顿,诛苏棠九族的圣旨就由臣来拟,皇上就盖个朱印如何?”韩朗在他耳边低声,铺开一卷皇绫,将他手按上了玉玺。
  皇帝抬手,却执拗着不肯落下,在韩朗怀里挣扎。
  韩朗并不用强,只是咬开他衣衫,沿着他锁骨一口口地咬,真的咬,一口一个浅浅牙痕。
  皇帝高持着的手有些颤抖,两腿不由自主地打开了一个角度。
  韩朗松开底裤刺进,右手仍不肯饶过他,握住他涨大的欲望,时而挑逗时而疯狂套弄。
  快感象浪般一层层涌来,高峰到来时皇帝无声张大了嘴,人往前栽倒,玉玺盖上皇绫,落下一个鲜红端方的圣印。
  “谢皇上成全。”韩朗哑声完成最后一个穿刺,双臂拥上来,抱住了他无力低垂的头。
  皇帝再不挣扎,慢慢缩进他怀抱,就这么沉沉入梦。
  一天一夜,韩朗门前立雪,他又何曾合过片刻眼。
  现在他累了,需要一个安稳的怀抱入梦。
  韩朗动也不动抱了他很久,直到他睡得沉了,这才将他抱去内房。
  “皇上,我的皇上。”跪在床侧时韩朗低语,伸手轻轻抚摸皇帝额头:“我一定治好你,一定让你再开口说话。”
  皇帝翻了个身,在梦里依稀叹息,然而叹息依旧无声。
  韩朗眼里闪过一道寒芒,缓步绕过大床,轻车熟路地扭开殿里机关,打开了暗门。
  暗门里是一间暗室,里面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一枝烛火半明。
  有个人蹲在床边,抱着膝盖对牢烛火发怔。
  韩朗上前,一把卡住了他颈脖,将他顶上后墙:“是皇上放你出来的吗?你跟他说了什么?!”
  “王爷以为我能和皇上说什么?”那人冷冷回道,正是前天和皇帝对话的那把声音。
  “说什么都没用,你永远也没有希望报仇。”韩朗将手握紧,在那人垂死一刻才松开,放他颓然倒地。
  “他永远不会背叛我,因为他爱我。”韩朗一字一顿,蹲下身去,在那人的绝望里笑得肆意。
  那人嘶吼了一声,象只困顿的兽。
  韩朗长笑,挥袖将烛火掩灭。
  “你只是个声音而已,永远见不得光的声音。”离开那刻韩朗又道。
  暗门应声合拢,屋里再没一丝光亮。
  “我只是个声音,永没希望见光的声音……”门后那人喃喃,声音起先还有讥诮,到后来渐渐低了下去,终于变成绝望的呜咽。
  事实证明,华贵对华容估计过高了。
  四只蹄子被人弄断三只,又被韩朗折腾半夜,他就算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