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作者:嘟嘟      更新:2021-04-26 12:45      字数:4753
  卸嗌偃搜亟制蛱致舳襞。恳桓龉艺嬉堑搅苏庵值夭剑删屠胧鞯光┽⒉辉读恕!?br />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就跟国民党翻脸,将来对我们发展也不利啊?”
  “你不用担心,国民政府外表上瞧着架子挺大,可那都是唬人的,国家的繁荣不是用大喇叭吹出来的,你整这个运动那个运动,不改变被人家骑在脖颈子上拉屎撒尿的事实,那就是假招子。自古以来那些在台面上的官最怕啥?最怕老百姓不听话。说白了,那就是老百姓一旦不买他面子,他来钱养小老婆的路就要被堵死。不管是谁,想要别人听你的话靠的是啥?靠的是拳头。只要你拳头硬,我敢保证,肯定就是他听你的。你想要啥,说一句话他就得给你乖乖弄去。小鬼子也是这样,你要是把他打得找不着北,就是想要他天皇的小老婆,他也得涎着笑脸给你送过来。”
  “我跟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你把话题给扯远了。”
  “都一样,”陈卅不以为然,“咱们和国民党那就相当于两个掐架的绺子。”
  “掐架的绺子?呵呵!你可真敢形容。”郭仲良哈哈大笑。
  “那咋地?”陈卅不服气,他指着远处高高在上的紫禁城说道,“啥叫国民政府?那国民政府说白了就是这块地面上最大的绺子。你还别瞪眼睛,你瞧瞧他干得那点事儿和咱们绺子有啥不同?”
  “噢?这可是闻所未闻,在下愿意洗耳恭听。”郭仲良觉得十分好笑。
  “你别整那个酸词好不好?我跟你说啊!无论哪朝哪代都是如此,”陈卅安坐于马车上,拍着大腿手舞足蹈,“你比方说,咱们绺子是靠收保护费、过路费过日子,可政府靠的是啥?是收税。叫法不同,实质都一样,都是从老百姓腰包里掏钱,没啥球区别。虽说都不是老百姓愿意出钱拉起来的绺子,可最后都得让老百姓供着。”
  “有点意思……”郭仲良笑不出来了。
  “咱绺子里有啥?四梁八柱;政府里有啥?各类衙门。叫法不一样,可职能差不多。管钱管粮的,有管行军打仗的,还有管执行家法的,你看这有啥区别?不外乎政府势力大咱们势力小。”
  “我总觉得你说话有点不对,可是究竟哪里不对,我一时半时还真就说不出来……”
  “没啥不对的,”陈卅笑道,“包括政府使用的口号都和咱差不多。他叫造福百姓利国利民,咱叫造福四方保境安民。你说说这有啥区别?”
  “这……”
  “呵呵!”陈卅得意地大笑,“所以啊!咱们将来的奋斗目标就是要建立中国最大最合法的绺子,而且是不允许有其他绺子存在的绺子。”
  “啊?”郭仲良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可倒好,陈卅轻描淡写就把革命的本质给改成了土匪之间的火拼。也就是说,革命与反革命之间的斗争,只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性质问题。
  “唉!这小子可怎么教育啊?”郭仲良犯愁了,“这要是在苏区,他可够得上枪毙两个来回……”
  第23章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各自想着心事。突然,二人一齐叫道:“咦?”
  “老陈你先等会儿,让我先说。”郭仲良阻止正欲开口说话的陈卅,率先说道,“咱们去抓日本领事有点不妥。”
  “噢?你觉得哪里不妥?”陈卅笑着问道。
  “即便是咱们把他抓住,国民党要是不买账怎么办?如果国民党把他和咱们一块给收拾了,反过来再把屎盆子扣在咱们头上,硬说是咱们下的手,那不也是没辙吗?这种推卸责任的手段,他们也不是没干过。”
  “不错!”陈卅拍着郭仲良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有前途,总算不再是一条道跑到黑的蛮牛性子。是啊!如果国民党给咱玩这一手,不但咱们白白送了性命,而且还得替他们背黑锅。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干,要干也得是国民党干。”
  “那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不这十几车东西就……就别要了吧?”
  “不要?”陈卅一瞪眼睛,“你现在说这个还有啥用?现在想不要了,那老子刚才又何必费那力气?不行!到嘴的肥肉,我陈大胆从来就没有吐出去的习惯。”陈卅是铁了心要把这十几车物资运回到热河去。
  “那你说该怎么办?”
  “要我说……”陈卅沉思片刻,猛然一拍大腿说道,“要我说咱们就换个路条,找一个国民党的大官做挡箭牌!”
  “国民党的大官?”郭仲良哭笑不得,“你还真敢想啊?国民党的官哪个不是前呼后拥重兵保护的?你怎么抓?”
  “哎?你还别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谁啊?”
  “于世超你听说过没有?他既不是啥大官,又没啥重兵保护。不过,他和蒋光头的交情可不一般哪!如果拿他做挡箭牌,肯定……呵呵!肯定有戏。”
  “啊?”郭仲良真想上前掐死这个陈大胆,连这种主意他都敢打,看来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绑票于世超的后果,虽然陈卅没有考虑那么多,但是郭仲良却不能不想。这个于世超有多复杂?换句话说吧,于世超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不但国民党震惊,就连共产党的内部也会发生八级以上的地震。于世超的长子于孝川在共产党中的身份地位以及影响力可非同小可,一旦他得知自己父亲被自己的同志给绑了票,会有什么反应呢?郭仲良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脖颈子凉飕飕的。另外,于世超在民众中的口碑也不错,于大善人的形象早已深入民心,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再得罪了老百姓,不用组织亲自动手,老百姓也会用唾沫淹死救国军。
  一三四
  “老陈哪!给兄弟一个面子,咱们能不能再换一个人?”郭仲良用着几近乞求的口吻哀求道,“这个马蜂窝咱可捅不起呀!”
  “不抓他还能抓谁?你看看这北平城,除了他还有谁最有分量最容易抓?”
  “没有了……”
  “那就不就成了吗?不抓他咱们还能有啥指望?别说了,就是他!”陈卅那说一不二的毛病又犯了。
  “唉!”郭仲良彻底放弃了最后的幻想。和陈卅相处的时日已经不短,陈卅的脾气他是了如指掌,一旦陈卅打定主意那就是八十一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的命可真苦啊!摊上这么个帮助对象……”郭仲良欲哭无泪。
  “当家的,”凤凰在身后笑着问道,“那于世超不是你老丈人吗?怎么你连老丈人都敢绑票啊?”
  “这个……呵呵!你胡说个啥?没有的事儿!”陈卅被问得突然,回答得也比较尴尬。
  “没有?哼哼!”凤凰身上的醋味极浓,“都向人家姑娘求过婚了,你还装什么大瓣蒜?”
  “谁……谁告诉你的?这个……啊?这个……这是没有的事情,你别听外人胡咧咧。”
  “我这是胡说吗?”凤凰冷笑道,“据说燕京大学里,好像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谣言,一定是谣言!这个,那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情,当不得真……”
  “既然是谣传,那你结巴什么?”
  “结巴?我结巴了吗?”陈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你看我结巴了吗?你哪只耳朵听见我结巴了?我那是伤口还没好利索,话说一快就有点疼。”
  “当面就敢说瞎话,哼哼!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凤凰扭过头去不理他。
  “老丈人?”郭仲良惊呆了,暗道,“于世超身下只有一个掌上明珠,他那个宝贝女儿会瞧得上陈大胆吗?我怎么听说她喜欢的是老韩啊?这……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凤凰也不会无的放矢,估计这多多少少也不是空穴来风。如果真是那样可就热闹了。呵呵!姑爷绑架老丈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呵呵……”
  “你笑个啥?”陈卅瞪着无意中流露出坏笑的郭仲良。
  “没啥,没啥!你就当我有病行不行?”郭仲良拱拱手算作赔礼道歉。不过,另一件烦心事又悄然涌上心头,“我该怎么向组织上汇报这次行动呢?”郭仲良愁得想跳护城河。
  于世超大意了,在家做寓公的他根本没料到会有人打他主意。可是事实胜于雄辩,晚饭后正在读报纸的他被破门而入的声音吓了一跳,未待他反应过来,这些人先净利落制服了他的保镖,随后,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他的额头上。
  “你们要干什么?”于世超是位见过大世面的人物,面对如此困境,他依然能保持着良好的风度。
  陈卅拨开人群走到于世超面前,笑嘻嘻地问道:“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于老先生吧?”
  “是的,老朽正是于介浦。请问您是哪一位?”于世超冷冷问道。
  陈卅正想装出点斯文,一旁却有人先开了口:“陈大胆!好你个陈大胆!你……你可真行啊!找上门来啦?”于慧被凤凰扭着脖子从闺房里“请”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气急败坏地指着陈卅。
  “慧儿!咱于家的家训你难道忘记了吗?爹平素是怎么教导你的?待字闺中应该如何举手投足,如何言行说话,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于世超不怒自威,其大义凛然的铮铮风骨,令陈卅暗自惭愧。
  “爹……”于慧委委屈屈撅着小嘴,气得眼泪簌簌不止。
  于世超向陈卅一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不知壮士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老朽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壮士海涵?”
  “得罪倒是没有……”
  “那就是有事求助老朽喽?”
  “厉害!”陈卅一挑大拇指,赞道,“不愧是老前辈,匆忙之间就把我的来意揣摩得一清二楚,厉害!”
  “惭愧,惭愧!”于世超微微一笑,手捻长髯说道,“壮士入室后,目不斜视直奔介浦,说明你根本不是为财为物,而是为了老朽。说吧!你到底为何事而来?”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让您送我一程,把我送回热河。”陈卅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与于世超对峙在一起。
  “您是……”于世超正待询问,于慧大声喊道:“他就是那个陈卅,就是前几天被您夸成是民族精英热血男儿的陈卅,陈大胆!”
  “噢?”于世超愣了一下,从茶几下摸出老花镜,对准陈卅仔细打量了一番。
  郭仲良羞愧地低下头,他觉得自己已经沦落到和强盗差不多的地步,实在是无颜以见江东父老。可是陈卅呢?脸不红心不跳,向于慧很有礼貌地点点头,算是对于大小姐“睿智”的称赞。
  “您就是救国军的陈卅陈将军?”于世超有点不敢相信。难怪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陈卅和新闻公众版的抗日英雄实在相去甚远。
  “不错!我就是陈卅。”
  “既然是这样,那介浦可就不明白了。陈将军不去打日本人,跑到寒舍来做什么?难道堂堂的抗日救国军,居然还做出这种蝇营狗苟的土匪行径?”
  “爹!”于慧快被气疯了,她哀号道,“什么做出做不出的?他陈大胆本来就是个土匪!”
  “噢?”于世超听到这话感觉很新鲜。看来中华民国真是卧虎藏龙——什么人都有,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一三五
  “你老实点!”凤凰用刀子在于慧眼前比划了一下,对于这位在情敌和红票之间的富家女,凤凰有着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不可!”
  “住手!”
  于世超和陈卅不约而同地喊道。陈卅起身劈手夺过匕首恨恨骂道:“别给我找事行不?你杀了她,咱们咋向韩柏交代?”
  “韩柏?”这两位姑娘相互对视一眼,全都一愣。随后,凤凰欣喜异常,而于慧则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知道韩柏下落吗?”
  陈卅冷眼瞧着于大小姐,过了许久,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你爹现在可是被人绑了票啦!而且还是生死未卜哪!都这时候了,你居然不想想你爹的安危,咋心里还惦记那小白脸呢?我说你是不是没心没肺啊?我说你爹咋会养了你这么个闺女?难怪人家都不愿意要闺女,瞧瞧你这德行多让人寒心哪?都像你这样,那养个闺女还有啥用啊?浸死得了!”
  “要你管!呜呜……”于慧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如此被陈卅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情急之下竟然“咿咿呜呜”哭将出来。
  “陈大胆!你有些过分了。”凤凰咳嗽几声,示意他对女孩子要客气些。不过,陈大胆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做法,凤凰虽说听得有些刺耳,可是听见心上人如此不留情面数落准情敌,她芳心暗喜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嗨……”于世超长叹一声,摆手说道,“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陈将军若是有气,就对老朽一个人发泄吧!介浦任打任罚。”
  “没办法!”陈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