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瞎说呗      更新:2021-04-26 11:51      字数:5112
  景戚戚咬着嘴唇,无措地低着头,可是眼底却好像融进去了一点一点揉碎了的金灿灿的光亮。
  她不放弃,双手揪着他的衬衫,还在想着赶紧脱离他灼热的男体。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薄薄的料子,这么一磨蹭间,很快产生了火热的感觉。
  就好像是一颗火星儿,蹦跳到了干柴之上,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自然知道那正抵着自己小腹的火烫是什么。
  “你再乱磨蹭,我就把你按在门上,撕破你的小短裙就放进去!”
  胡励咬牙切齿,频频抽气,慢慢地动着腰,在她的腿间小腹上轻轻移动。
  景戚戚被他的话吓傻了,不敢再动,僵硬着身体。她以为她老老实实的,他就不会再乱来了,只可惜……
  办公室的百叶窗是拉下的,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景,怪不得胡励是如此肆无忌惮。
  胡励的手,从景戚戚的后背继续往下,滑向她丰翘圆润的臀上,忽然狠狠捏了一把。景戚戚浑身一抖,险些尖叫出声,她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忙慌不迭地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背。
  一皱眉,不想她这样,胡励挑起她下颌,顺势低下头,咬住她的唇,从轻到重,一点点噬咬摩挲起来。
  他的手,沿着她的股沟游走,又热又烫的掌心贴着景戚戚腿间略微贲起的软绵处,轻轻揉捏,极是温柔。她像是一条干涸了太久的小溪,猛地被他撩拨起疯狂的潮涌,几乎就快要承受不住。
  “放、放开我……”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景戚戚只觉得全身都无力了,她歪过头,将手指用力咬在口中,模模糊糊地喊着。
  胡励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多了几分慵懒不羁,也更多了几分雄性的迷人妖冶,嘴边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脱力的身体,早已支持不住,景戚戚的双腿一软,滑了下来,无助地平摊着。
  她哽咽着,为那一阵阵的潮汐般的震撼而泪流满面,被他吻过的唇又红又肿。
  脸色苍白如纸,双颊却是不正常的酡红,胡励蹙了蹙眉间,俯下头来,用他挺直的鼻梁,蹭了蹭她汗津津的脖颈处,双瞳早已深如墨色,赫然闪着光。
  “这就不行了?身子好弱……”
  他撇嘴,似乎不满她的疲劳,话虽如此,却也不再恶狠狠,而是轻轻擦着她的唇,似乎在令她慢慢享受着惬意和舒适来。
  景戚戚的手,抓着他的后背,几乎要抓伤他,来回地扭动着,还在妄想逃开。
  “乖,你别瞎动!”
  胡励的声音有点儿发颤,微微喘了一口气,赶紧伸出手,抱着戚戚的腰,叫她在自己面前站好。
  她的嘴唇儿不停颤抖,她的感情世界在这两年里完全是空白的,她的身体在这两年完全是沉睡的。
  而他方才的举动,无疑是在引导着她,回忆起当年那熟悉又可怕的快感来。体内的**一旦被唤醒,就再也无法蛰伏。
  两个人对视着,最后,还是胡励首先无法再忍受她,那样楚楚可怜又无知无欲的眼神。
  他刚转身,想去抽屉里找创可贴,就听见门响,急急再回头,却只看见景戚戚慌慌张张跑出去的背影,手里兀自还拎着自己的鞋。
  他苦笑一声,手心上还沾染着她身上的香气,胡励情不自禁地将手凑到鼻子下,狠狠地吸了一口她的味道。
  从前她就是这样,一旦害怕什么事,就夹起尾巴来,或者把自己藏好,缩在角落里。
  这一次更严重,她干脆把那个多年前的自己,彻底埋葬了,人格分裂,多么恐怖的字眼儿。她一定,讨厌死了当年那个自己,既然无法寻死,那便只好永远割舍。
  →解风情13←
  高级健身俱乐部,换言之,也是一个猎奇猎|艳的好场所——
  这里面的男人和女人鱼龙混杂,各个阶层都有:百无聊赖的金丝雀、妄图飞上枝头的小白领、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
  总之,女人们总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男人,只要你能付得起代价。
  和身边那些老子出身红色的红三代官二代们不太一样,景戚戚似乎有些融不进去那些圈子,起码她来健身会所,就真的是老老实实地锻炼,倒也不是没遇见过前来搭讪示好的男人。
  但是,还是那句话,一个女人要是真的想拒绝一个自己没感觉的男人,上帝有一百种方法,她就有一百零一种方法。
  景戚戚已经在跑步机上跑得浑身是汗了,长发高高竖起,白皙的手臂和大腿上是点点汗珠,脸色红润,看起来是一副既健康又诱人的模样。
  不是看不到周围有些贪婪的目光,这里的男人大半是来此寻一场你来我往的艳|遇的。
  尤其是,运动时大量出汗,涂抹化妆品会导致毛孔堵塞,女人要是在健身房,便只好素面朝天,这样一来,天然美女和妆后美女,就立刻分明起来。
  景戚戚是精致的,用时髦的话讲,是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美人儿,她绝对是有自信裸着一张脸到任何地方去的。
  她缓缓退下来,刚想去这间会所斥资重金打造的按摩浴缸里,泡一泡解乏,就听见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景戚戚?”
  景戚戚一边擦汗,一边回头循着声音看去。
  在这里遇上熟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家店里的器械、布局以及消费水平都是本市最好的,不少有钱人扎根一样在此。
  而因为自己父亲是军区首长的缘故,戚戚也认识了很多有钱有势的主儿。
  可是看清眼前人,她彻底愣了,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毛巾还贴在热气腾腾的面颊上,忘了拿下来。
  她的反应,完完全全地落在了胡勉的眼底,他的眼神瞬间陷入阴鸷。
  这个女人,怎么还是这个模样儿!该死的懵懂,又该死的,叫人想要,一亲芳泽。
  心底虽然这么想,可是话一出口,他的声音还是透着彻骨的寒冷。
  “你这是,在这里吊男人么?”
  声音里透着不屑,胡勉瞄了一眼景戚戚的装束,是比较保守的运动装,但是还是露出了一身曼妙的曲线,想起多年前的那一晚,他似乎全身都灼热起来。
  被这句话深深地刺激到,景戚戚终于露出了尖利的爪牙,但依旧强迫自己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开口道:“这与你无关,胡先生。如果没事,请让开。”
  她是个记仇的人,尤其,还是个记仇的女人,想到前两天在公司里他给自己带来的难堪,景戚戚禁不住握住了拳头,脚步一动,就想从他身边走开。
  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抛开胡勉是自己丈夫的大哥,景戚戚还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忍着一身大汗地站在这里,听着他对自己的刻薄讽刺。
  “站住!”
  他低低开了口,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用力拉住了她的手!
  景戚戚不妨,脚下一绊,险些跌倒在铺着深色毛毯的地面上。
  若不是胡勉拽着她,她一定会毫无形象地五体投地。
  可惜,景戚戚这会儿压根不想“感激”他。
  再抬头时,她美丽的眼睛里已经冒出火气来,尖细的下颌微扬,忿忿瞪向胡勉。
  “胡先生,大庭广众,你放尊重些!”
  说完,她猛地甩脱他的手,自己站稳身子。
  只是在挣脱的时候,可怜的右脚扭了一下,上次穿新鞋磨的伤口还未长好,这回旧伤未愈,又添新痛,景戚戚不免更加恼怒起来。
  “呵,现在装得很是三贞九烈,当初又是怎么胆子那么大,叫得那么响?别忘了,你是我花四万英镑睡过的女人……”
  不等他的话说完,景戚戚想也不想,抬起手就要打人!
  胡勉眼睛一眯,快她一步,在半空中就把她的手腕稳稳抓住了!
  “当年你能打我一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他咬牙,却不会告诉她,他在脑海里勾勒了太多次两个人重逢的情景,何时,何地,身边都有谁,他揣测思考了无数遍。
  就连她打人,他都考虑进去了,在脑子里演习了无数种可能,如今真的发生了,自然不会令她得逞。
  “你到底要干什么?”
  景戚戚无奈,他的手劲很大,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而且她不敢再用力挣扎了。
  这里人来人往,已经有好事者不断往这边打量了,万一再遇见熟人,她真的是百口莫辩。
  风言风语,若是再传到父母耳朵里,她就真的是作孽了!
  “不干什么。就想让你看点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东西!”
  胡勉一勾唇,那神态居然和胡励有八分相似,景戚戚无比肯定,这两个男人,绝对是亲兄弟,就连欠扁的笑容,都是如出一辙!
  她恨恨地看了他足足十几秒,这才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胡勉好像早就猜到她要屈服似的,这才将放在另一台跑步机上的,一个黑色男士手包拿起来。
  “景戚戚,我现在真的有点儿信了,因为你现在这副熊样儿,还真没有当年那两把刷子!”
  他转过头来,鄙夷再鄙夷,嘲讽再嘲讽。
  口里如是说道,他却忽地想起那一晚销|魂夜,她淡淡的体温,还有湿漉的红唇。
  因为关着灯,所以触感就更为敏感,他到现在,手指捻起,还能想象出,抚摸她身体的那种丝滑感觉。
  景戚戚瞪着他,知道他没有说谎,就连胡勤,不也曾说过,自己当年那般叱咤么。
  不过,她不稀罕那些早已凋零的妖娆,也不在乎那些早已过寂的缠绵了。
  现在这样,挺好。
  *****
  胡勉扯着景戚戚的手,直直往休息区走去。
  这家会所为了体现尊贵,将休息区布置得极为典雅,一面墙装饰为瀑布,滚滚的水流不停地倾泻着,几十尾名贵金鱼在下面游来游去。
  瀑布的对面是整套整套的红木家具,利用一株株绿色植物做成屏障,隔开一个个私人休息区域。
  “可以了!有什么话,你赶紧说!”
  景戚戚终于出声,她被从器械区带到这里,已经隐忍了一肚子气,眼见这里人少安静,不由得吐出话来。
  胡勉站定身体,斜睨着一双眼打量她。
  从景戚戚这个方向望过去,发现胡家的三个儿子,其实脸孔都有些欧化的风格,比起一般人来讲,鼻梁更为挺直,唇在抿紧的时候,显出一种刻薄的寡情来。
  只是眉梢眼角望过来时,偶尔的轻佻化解了这股深刻,叫人瞬间就只能沉溺在他们似笑非笑的眼眸里。
  “怎么,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依旧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语气嘲讽非常,刺得景戚戚顿时收回眼帘,几步走到一把黑酸枝木靠背椅上,将额头上泌出的汗擦掉,定定地看着胡勉。
  “说吧,你要我看什么?”
  景戚戚眯细了眼睛,她生气的时候,确实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景嫣嫣一直有些怕她的缘故。
  胡勉冷笑一声,从刚才那个黑色手包里掏出一沓不算厚的照片,猛地拍在景戚戚手边的桌子上。
  他的力气很大,其中一张照片蹦跳起来,在半空中划过,戚戚躲闪不及,只觉得这一边脸上辣了一下,手再抹上,已经摸到了血珠儿。
  可是,这些都不能令她惊讶,真正令她愕然的,是照片上的人。
  景戚戚错愕惊讶地抓起那张划过自己脸蛋儿的照片,只看了一眼,便忙不迭地去看其他几张。照片上,全都无一例外地有一个女人,面颊若三月春桃,樱桃口,柳枝腰,最要命的是,她的上半身是全然裸着的,腰际以下,松松地裹着一席白色的薄被。
  不消说,这个女人是景戚戚。
  更不消说,这是个能迷死男人,榨干他们精|血的尤|物。
  她的表情冷冷,黑色宝石般的双眼直视着镜头,这姿势不像是偷|拍,倒像是女人对着镜头在嘲笑着什么。而在她的手边,是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虽然紧闭着双眼,却叫景戚戚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胡勉!
  “这……不是、不是我!”
  景戚戚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将手里的照片飞快地扔在地上。
  这还不够,她甚至气急败坏地将双脚踏上去,脚下的运动鞋狠狠地践踏着。
  “我这里有很多,随便你踩!”
  胡勉抱着双臂,眼里射出一股寒光,他抓住她挥舞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怀里。
  “景戚戚,你是不是很惊讶,军区首长的女儿,大院儿里的公主,居然在婚后去英国做了妓|女,每次的‘特殊服务费’高得令人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