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4-26 11:49      字数:4759
  “那是,我属于狐狸精修为,革命尚未成功,成仙还需努力。”和少杰熟悉后,觉得和他斗嘴很有意思。他属于老江湖,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善长交际。
  影秋专门来给我送礼物,竟然送了件紫色的晚礼服给我,说外企圣诞前都会举行派对,她在巴黎看着合适就买了。她一直认为我皮肤很白,特别适合紫色。
  艺林正在去翡翠明珠的路上,一会要陪客户喝酒,情势严峻。一个个电话过来让我和影秋去救场,当然主力军是少杰,说那可是她不能得罪的大客户。
  在电梯口就能闻到纸醉金迷的味道,掀开厚厚的黑色帘幕,震耳的重打击音乐,让我的心有些跳跃。少杰在前面开道,到处站满了人,原来这个城市寂寞的人还真多。
  艺林在最里面的包厢,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刚一口气喝了一杯干红。她装作巧合的样子,把我们介绍给了她的大客户,让我们一起玩。艺林也太厉害了,对方三个人,两男一女,她一个人敢赴宴。少杰很快就和那几个人混熟了,我和影秋在一边聊天。
  影秋偏静,少杰属于哪有热闹往哪钻,我老说他属猴的。影秋却说会叫的狗不咬人,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觉得至少他会知道少杰在想什么,而不像之前的男朋友。
  我想去蹦的,但是那地方太小,根本无法站人了。我端了杯酒,点了根烟,开始靠在一角的沙发上,看陶醉在音乐里的男男女女。我的朋友们分处两个联盟,玩色子,在进行第一轮的拼酒。
  无意,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我顺着那道目光望去,没有找到,也许自己敏感了。我继续吞云吐雾,继续看形形色色的男女。我转头望向左斜方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在离我不超过10米的地方。
  那是个大的包厢,里面现在有三个男人两个女人在聊天。我的心控制不住地砰然直跳,我放下酒杯,拉起影秋就往洗手间去。大客户还在说,袁小姐才喝了一点点酒,怎么就要去吐了呢。
  “怎么?小珂,是不是哮喘犯了?”影秋着急的在我包里找喷剂,我摇头。我对着马桶不停的吐,我才喝了第二杯酒,我知道,我是因为紧张。
  等我冷静下来,我想也许自己太敏感了,只是背影像而已。平静后,我们回到包厢,艺林关切的看了看我,我笑笑,让她别担心。
  我又往那边看了看,好几次和他们其中有个男人的目光相遇。我看到的依然是那个背影,别人都换了位置,只有那个人一直保持着。我没有耐心等他换角度,我拿了杯酒,想走过去。
  我刚站起来,那个目光和我对接了好几次的男人,已经朝我这边走过来。我倒是呆了呆,想他肯定误会了。果不然,他说我很漂亮,不介意的话一起喝杯酒。我朝着那个背影指了指说:“如果你告诉我那个背对着我的先生的名字,我就喝了这杯酒。”
  他想了会,凑在我耳边说:“不行,换那个包厢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都可以,因为他是我们集团新的老总。”
  我懒得理他,直接朝那个包厢走去,他紧跟我的后面,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越近我越紧张,我在发抖,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当我再往前两步,我就可以看到他的脸,我停了下来。几秒钟后,我转身,那人来不及躲闪,我踩了他一脚。说了声对不起,我就走了,他说我真是奇怪。
  我曾经用10年的时间去暗恋他,相处的每天都深爱着他,我们注定是两条相交后的直线,我为什么还要去确认一个背影。
  回到包厢,我加入了斗酒,换下了影秋,再也没有朝那个方向看去。自信自己是海量的大客户,终于对少杰说佩服了,让艺林明天回公司赶紧整理好合同相关的细节,说艺林的朋友都是很优秀的人。我笑,喝酒优秀而已。
  已经很晚了,我突然很困了。大客户终于想起要回家了,我们成功地完成了陪酒任务。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和客户关系的人喝酒,看着艺林,我很心疼。走出那个昏暗的屋子,我去洗手间,让艺林先去拿车。
  看着电梯门刚要关上,我叫等等,两步我就跨了进去。看到了那个包厢的五个人,让我喝酒的人站在按键边,笑着和我打了打招呼。我看见了延宇,他眼里有瞬间的犹豫,但是我们没有打招呼,我想酒吧里我没有搜寻到的就是他的眼神。
  走出电梯,他抓住了我的手。其他几个人看见,都告辞先走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可知道为了看见他,我等了快两年了。那是张让我刻骨铭心的脸,不过他已没有了延宇阳光般的笑脸,他的眼睛不再只为我停留。
  我推开他的手,那只戴着婚戒的手。哪怕见面了,他还是沉默,不给我任何的解释。他拽过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在颤抖,我的眼泪很不争气,但我的手没有环上他的腰。
  “小珂?”艺林的声音传了过来,延宇放开我,我回头看着艺林。艺林也已经看到了延宇的样子。估计她吓的酒都醒了一大半,刚艺林已经在我车里等我一会了,她有些喝多了。
  “我自己打车回家,小珂我们明天电话联系。”艺林边说边把我车钥匙丢过来,赶紧逃离这个尴尬的场面。
  我坚决不先开口,以前一直都是我在追寻他的身影,所以他转身的时候才会那么绝然,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吧。这次我等不到解释,我就学会彻底放弃,把自己的背影留给他。
  他突然抱紧我,狠狠的亲我,这不是我要的解释。我推开他,可他抱的我更紧,他霸道的吮吸我的嘴唇,我咬紧牙,头一偏,我狠狠的咬了他下巴一口。他愣了愣,然后放开我,替我理了理头发。
  “小珂,我说过,看不见你的时候,我会很想很想你,一直到今天都是。可我给不了你解释,我不想你的生活变的复杂,我一直希望你过的随心。”
  我把背影留给了延宇,当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我竟然一句话都没说。曾幻想了无数次遇见的场景,但唯独没有想到我们再见的时候,我无言以对,我只想回家。
  车启动后,透过后视镜,延宇还站在那里,在路灯的阴影下。那刻的他看着很孤独,可我无法陪着他,品那一刻的心情。
  一路上,我没有哭,我想去年初,延宇,一定碰到了难以抉择的事情,他也许是为了爱我,才舍弃了我们的爱情。可他却不知我的伤心,从来不问我的意见,自己单方面就结束了我们彼此的爱情。
  回到家两点了,我的卧室透出微弱的灯光,念晟斜靠在床头睡着了。那晚我睡在客房,我不想吵醒那个愿意在家等我,给我惊喜的男人。
  那夜,我的梦里全是忧郁的延宇,梦里的我一遍一遍亲吻他的眼睛,快乐原来是那么的奢侈。
  早上起来,念晟已经在准备早餐,对我说抱歉,没有等到我回家自己却睡着了。我亲了亲他,我知道他是连夜赶回来的,我昨晚出家门的时候都11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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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病
  生病
  受冷空气刺激,我一直咳嗽,也许那天去酒吧的时候着凉了,一直没有吃药。
  有天夜里,我发起了高烧,我想也许我的咳嗽转成肺炎了。念晟一直在旁边照顾我,折腾到大半夜,我的体温已经39度8了。我感觉到呼吸很困难,觉得肺部很闷,念晟很担心,凌晨四点多把我送到了北大医院。
  值班医生对我做了应急处理,打了退烧针,解释说我肺部有很严重的杂音,让我留院观察,说具体要等白天拍胸片。念晟一直抓着我的手,说我不会有事,很快就会好的。我迷糊的告诉他,不要紧,不会有事,我从小感冒不及时吃药就容易转成肺炎。
  第二天早上,我依然高烧不退,念晟给我家里打了电话,不久四座大山来了。外婆让他回去休息,他陪了我一晚上,中午还约了客户。他说让我休息,他会替我向Linda请假,一有空会马上来看我。
  他一走出病房,我对着痰盂就猛咳,吐出来的全都是血。外婆哆嗦着一直叫医生,我爸妈已经冲出病房了。一会医生过来了,看到我的样子,嘴里很大声地说:“这个样子才来医院,早干嘛去了?有没有病史?”
  我爸解释道我从小有哮喘和支气管炎,肺部功能一直不怎么好,肺部线条紊乱。但不感冒的时候,不影响正常的生活。医生开了好几个收费单子,然后我爸妈就陪着我验血化验,拍片和照CT,记忆中小的时候进医院的片断全都想起来。可那个时候陪我的外婆,现在却老了,老得只是呆在病房干着急,偷偷的掉眼泪。
  等我重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护士过来给我输液,过了十几分钟,我慢慢的意识不清楚,眼前都黑了。只能听到嘈杂的声音,隐约中有外婆的哭声,我觉得全身很冷,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我突然意识到我快要死了,因为我根本无法顺畅的呼吸。
  我开始陷入一片迷乱,黑暗中,看见了延宇,看见了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我拼命的叫他,可他怎么都不理我,他死了,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就死了。我拼命的哭,黑暗中,我抓不住任何的东西,我想走出那片漆黑,我要带他回家。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妈妈抓着我的手,满脸的憔悴。看到我醒了,她哭了起来,摸着我的脸说:“小珂,你要吓死妈妈,你知道妈妈今天有多害怕,妈妈第一次那么担心,你会离开妈妈。”
  “外婆呢,我听到外婆哭了。”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满嘴的血腥味,一咳,果然又是血。
  妈妈给我倒了杯水,让我漱口,告诉我需要住院治疗。医生说我肺部感染,而且支气管毛细血管因为咳嗽有出血,需要先止血,然后再给出治疗方案。
  我的昏迷是因为输液过敏,我刚经历过一场抢救,幸好及时,要不可能没了性命。外婆看我没了意识,吓哭了,一直求医生要救救我。抢救后,看我稳定下来,我爸送两个老人先回家了。
  “小珂,你昏迷后情况不知道有多乱,我傻傻的哭,你外婆哭的像个害怕的孩子。你爸握着我的手一直在发抖,你外公安慰外婆,可自己的眼睛都红了。”妈妈拿了叠好的厚餐巾纸给我,因为我现在唾液里全是血丝,我一会便用水漱口,我讨厌血腥味。
  “你一直叫延宇,你外婆冲我大叫,你女儿叫的那个人在哪里,你赶快给她领过来。你到底怎么做妈妈的,你连自己女儿要见的人都联系不上。我知道你外婆是太着急了,那刻我心里是真的自责,从小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妈妈一直边说边哭,眼里全是内疚还有担心。
  “妈,别哭。我刚也很害怕死去,我舍不得你们。刚我只是梦见延宇死了,我想叫醒他。你别难过了,你给外婆打个电话,告诉她我醒了,别担心了。我想睡会,一会你让爸给我买点柠檬过来,放在漱口水里。”我闭着眼睛,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我什么也没有想,因为我想见的那个人,不会出现。
  下午三点多,院长和呼吸内科的主任过来看我,我妈和北大医院院长关系很好。主任说我不是个听话的人,说我的身体原本就应该注意保养,可还抽烟,让我一定要戒除。从她的口气听起来,我需要住院一周,突然我觉得有点郁闷。
  我外婆听到我抽烟,像看怪物,我们全家都极度反对吸烟,没有烟民,当然除了我这个地下党。外婆很认真地拿笔记录了,我要戒口的食物。主任说真羡慕我有那么好的家人。我朝她笑笑,说了声谢谢。
  念晟来的时候,正碰上主任教育我,他一直站在后面。我早看到他了,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看来他习惯了熬夜。 主任转身后看到念晟,很夸张的说:“那么帅气的小伙子来看你,你病会很快好起来的。”
  念晟很诚恳地说:“听到主任刚说的话,我对小珂很快好起来,很有信心。”当然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会大人都找借口出了病房,念晟坐在我旁边很抱歉的看着我说:“我该早几天就陪你来看病,就不会这么严重了。叔叔打电话告诉我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最害怕的是你自己吧。不过现在都过去了,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其实他一直都是个不怎么会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如他冷峻的外表,他不怎么会说甜言蜜语,但我知道他很在意我。他记得我的喜好,尊重我的生活方式,会很在意我的感受,接受我的性格上的缺陷。
  我有的时候会想,念晟到底喜欢我什么,为什么那么的迁就我。自从我说,我不喜欢应酬,他从来不要求我去见他的朋友,包括靳雅。我除了接受他对我的好,关于他的一切我只是偶尔被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