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4-26 11:49      字数:4774
  薄?br />
  “你丢人不,上次还吹嘘自己是老少通吃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你的魔爪下,现在你不是还有金龟婿?今天怎么那么轻易就倒戈了?”我看着一起走出门的艺林,不得不承认她一直是很惹火的美女,加上身材,可以称得是尤物。
  从高一认识,她的追求者源源不断,我和影秋经常扮演信差和执笔秘书,外带种子筛选的角色。
  高三毕业后,我去了中央财经,影秋到了上海的同济,而艺林则进了深大。不过距离毫不影响我们铁三的关系,网络和电话把我们死绑在一起。
  艺林在飞了无数个帅哥后,一年前在MSN上很慎重的告诉我,超过25岁的女人,该考虑以婚姻为前提找男人了。
  她的现任男友据说是一家大型通讯公司的海龟职业经理人,有复式楼有宝马车,不过还没有时间安排我和影秋见面。
  “你还神游?该告诉我往哪走喝粥了。”艺林拽了拽我的胳膊,我指指朝前。一会就听到我手机响了,一看是影秋的电话。
  “喂,影秋呀,我刚和艺林去我家附近喝粥的路上,我妈说你在东莞呢,所以没有和你联系,啊,你今天回来取漏下的图纸?哦,好的,你现在打车过来,我和艺林先点海鲜粥等你。不着急,反正粥好歹是现熬。到时候见。”
  刚挂电话,艺林便扳我的头朝我家小区门口看。“快看,我刚说的帅哥,在你打电话的时候,从你们小区门口刚走过哦,上了前面那辆奔驰。”
  我看过去,只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一溜烟的尾气,什么帅哥也没有看见。
  回头看艺林,终于知道这些年她的销售做的太不容易,善于观察和捕捉每一个细节。我哼了一句:“别是吃软饭的就好了,走吧,喝粥去。”
  影秋到了后我们边吃边聊,完了到我家取了礼物,说等忙完再一起聚聚,便打车走了。
  艺林在粥喝一半的时候,便有客户电话约了晚点在V吧见,她着急回家梳洗换装,提早走了。
  回到家,我看了一部电影,躺沙发上想,我该找份工作。晚上我做梦了,梦里的我穿着套装,不停的面对电脑录入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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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定
  注定
  公司最近招了一批新员工,韩念晟正在签署人力资源部门递交上来的新员工入职终审表。大概的看了看,签个字也就走个形式,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关心这些初级员工的入职。
  袁曼珂的名字在签署到最后一份表格的时候,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还有关于她的个人资料简介。在爱好那栏,写着:神游。我让秘书拿去给我复印一份,放在我的包里,并让人力资源部门单独通知,让她六月一号上班。
  那天上午自己去取干洗的衣服,电梯停在12楼的时候,突然看到她发呆的看着钱包,站在电梯外,就把她叫了进来。她一直站在自己前面,穿了件宽大的套头长袖T恤,一条牛仔短裤和一双人字拖。当时自己还在想,怎么像澳洲学生的经典装扮。
  看到她,心里非常高兴,这几月自己一直在想着是否还能遇见这个女人。想着她每次的出现都那么的出人意料,现在竟然和我住在一栋楼里,也就不太着急的认识她,等忙完这段时间,总能找到机会的。
  那天中午在威尼斯酒店,看到她坐进自己车里,竟怦然心动了一下。原来生命中存在很多的巧合,她不仅和自己住在同一栋楼,而且还是忧辰最好的朋友。
  莫北自从认识忧辰后,便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娶忧辰做老婆。那个时候以为他开玩笑,谁都知道,他喜欢高挑丰满的女人,而且他一直说不到三十五不考虑婚姻,现在三十就已经成家了,还到处宣扬自己的心甘情愿。
  袁曼珂给人的感觉和忧辰不一样,忧辰是上海女孩,知道很好的打扮自己,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也许是循规蹈矩的知识分子家庭教育的原因,忧辰对人都保持一种天生的疏离,但是个温柔和喜欢思考的女人。正是那份疏离,让当年的莫北欲罢不能。
  而袁曼珂全身上下散出一种淡然,甚至能感觉到是一种超脱的气质。每次见到她的装扮都很随意,但都能穿出那份骨子里的淡泊。自己都很好奇,她从小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能让她活得那样自我。也许是个家人保护的很好的孩子,或者从小便是极度宽松的环境下长大,才能让她看着那么的随心。
  和忧辰在一起的袁曼珂是个开心的女人,不像前几次自己看见的她,哭泣的时候,坐在旁边的自己都感染到刺骨的痛。那个时候,袁曼珂应该是个受了伤的女人,她的眼神里全都是茫然。
  5月下旬回美国总部汇报工作,在这个公司自己已经工作六个年头了。如果当初不选择到深圳,估计也和靳雅一样,是总公司一个年轻的部门经理。自己能在到深圳三两年后做到亚太区的老总的位置,和爷爷有众多的关系网络分不开的,他曾经是某军区的司令员。
  这次还能出席靳雅和延宇的婚礼,是件欣慰的事情。他们都打算回到深圳工作,估计和延宇的父母有关,因为靳雅是北京人。今年怎么好友一个个的都结婚了,不过他们的婚礼好像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毕竟两人孩子都一岁多了。虽然知道一些关于他们的过往,但回想起靳雅生孩子时候发生的意外,自己还是会心惊胆颤。
  莫北本想带忧辰一起去美国参加靳雅的婚礼,毕竟我们四个是多年的好朋友。可忧辰刚升了部门主管,不方便请假,所以莫北在靳雅婚礼的前一天赶到纽约。
  那天晚上我和莫北在酒吧喝酒,说起了袁曼珂。莫北说,没有见到曼珂之前,总想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忧辰那么死心塌地的关心着。见到后,才感觉到那是天生的淡泊,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功利心的一个女人。
  当自己告诉莫北,那个女人应该就在公司做财务的时候,莫北一个劲的让自己关照她,说是替忧辰照顾着。当然应承了,因为那个时候自己想靠近这个女人。
  靳雅的婚礼很温馨,来的都是些我们的同事和朋友,她的儿子穿着花童的小礼服,被阿姨带着穿梭在婚礼中,不停的夸靳雅,说他妈妈好漂亮。婚礼上的靳雅很温柔很幸福,也许和延宇结婚一直是她想要的吧。
  自己和靳雅是斯坦福的同班同学,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奥数竞赛拿过全球第一。延宇是靳雅北大的校友,据说当靳雅认识延宇后,她的生命里就只有延宇。因为靳雅,我、莫北和延宇都成了很好的朋友。
  靳雅是个很要强很有主见的女人,所以在美国的日子,总看到她把延宇的生活安排得很妥当。延宇会做出一些小范围的反抗,因为延宇有自己的爱好。他是个网络游戏迷,喜欢踢足球,同时也是出色的环境工程师,是一个随和敬业的男人。
  毕业后,自己、靳雅和莫北进了同一家公司,分属不同的部门,而延宇不顾靳雅的反对,去了悉尼。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说澳大利亚是个适合他工作发展的地方,更因为他喜欢悉尼的自由空气。
  自己和莫北都特别能理解延宇,因为大家是男人,大家是最好的朋友。之后有两年多靳雅一有空就往返悉尼和纽约,可奇怪的是延宇在靳雅怀孕的整段时间都没有出现过。问靳雅的时候,她却再三让我和莫北不要告诉延宇,她怀孕的事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当然懂得尊重靳雅的决定。03年圣诞节,自己回悉尼陪父母,离开悉尼前约了延宇见面。延宇见到自己很开心,顺便问了问莫北的情况,自己告诉他很好。
  他看起来像变了个人,期间他接了个电话,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他有了心爱的女人了。他一直都没有问起靳雅,自己当时心里还有些不高兴,毕竟靳雅怀着他的孩子。
  能感觉到他和靳雅之间出现了问题,也许这份感情已经结束了。可自己认为他也有资格知道事情的真相,忍不住告诉他,再过一个多月,他就要做爸爸了。
  延宇当时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连酒杯都摔碎了,并冲着自己说:“韩念晟,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点。”
  自己告诉他靳雅怀了他的孩子,预产期在春节的大年初五,其他的让他自己问靳雅。说后就走了,想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也许靳雅会怪自己,但总归会知道。趁着还可能有挽回的机会,不要以后后悔。
  04年春节后的第四天,自己回到总部,那天晚上靳雅已经住进病房,说是胎儿有些不稳定。那天自己以为延宇会出现,当看到靳雅一个人在病房,心里有些对延宇的责怪。靳雅让给她倒了杯蜂蜜水,问:“你告诉延宇我怀了他的孩子了吧,因为他没有来找我,你生气了?”
  自己安慰靳雅让她别多想,好好休息,养好精神。靳雅却告诉自己,在发现怀孕的时候,她已经和延宇分手了。是她自己决定要这个孩子的,跟延宇无关。
  第二天晚上,当自己赶到医院,看到延宇站在产房外面。看得出是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自己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他到了的时候,靳雅已经进了产房,医生说胎儿有脐带缠脖,所以会有些风险。之后,大家在门口听到靳雅不停的叫声,越到后面越凄惨。后来护士急匆匆地走出产房,说产妇大出血,需要动手术,让家长签字。
  能看得出来延宇的担心,不停的在手术室外面走来走去。他瘦了很多,自己知道他经历了一次情感和责任的艰难抉择。
  靳雅生了个男孩,她被推出来的时候,虚弱的快要死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但是自己心里觉得那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靳雅看到延宇的时候,眼睛一亮,但瞬间而过。延宇一直没说话,坐在病床旁看着靳雅。自己走出病房,觉得此刻的房间的气氛凝结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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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程
  历程
  从决定找工作到投简历面试,我花了三个星期,在投了二十份简历,接到十五个面试电话后,我搞定了我的第二份工作,也是第一次我自己择业。
  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通知我六月一号上班,还儿童节呢。
  大学毕业后的第一年,我在一家大型房产公司做个小会计,因为大树下好乘凉。事情不多,刚好有时间考注册会计。幸运是那年我五门一次过,成绩出来那个周末,我们一家三口去了三亚度了个周末。
  我父母工作一直都很忙,经常出差。小的时候,我随外公外婆在杭州生活。外婆怕我长大不亲父母,便执意让我在深圳念小学。为了照顾我,和外公商量好,自己提早从政府部门退休,一直陪我在深圳,只是假期把我带回杭州。
  那年我12岁,小学毕业后的暑假。外婆说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她要回到杭州西子湖畔的家,要陪伴退居二线的外公。大人商量后,我们送外婆回杭州,回深圳的那天,我抱着外婆哭了,是不舍。
  回到深圳后,我父母那时候才发现,他们根本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爷爷奶奶是靠不上了,小叔叔家的弟弟正上幼儿园大班,他们每天都要接送孙子。
  那年,我家有了一个四川的保姆,照顾我的钱姨。那年,我在父母职务不断提升,不停出差的日子里,学会了吃辣椒,慢慢忘记了外婆那手清淡无比的杭州小菜。中学三年,钱姨是陪伴我最多的人,可我高一的时候她要回绵阳带孙子,从此我开始了自己管自己。
  父母问是否还需要找保姆,我说我能行,只是每个月多给我点周转资金,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临时出差,具体走多久。
  高一,我们家换了个房子,从罗湖搬到了福田。高中三年,父母出差的时候我经常带艺林和影秋回家,我真的很喜欢他们带给我的热闹。她们羡慕我能住大房子,能有那么多的零用钱,能有那么宽松的成长空间。每次他们看到我父母的照片都说是金童玉女,每个人还要了我父母的合影。
  虽然我父母和我一起生活的时间很少,但是我心里从来没有怪过他们。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很关注我,他们更希望我独立,所以不涉及原则的问题都放任自由。所以我性格独立,散漫,但是却很有原则性。
  现在周末我都会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顿饭,平时我都在自己的房子里呆着,我习惯一个人过,我很少出去,偶尔和艺林、影秋她们出去吃饭逛街。
  想想要上班了该通知一下父母,打老妈手机关机,公司专线电话过去。老妈的助理接听,很温和的声音说:“总工在开招标大会,不方便接电话。是否要转告?”
  我说:“谢谢,没有什么事情不用特意转告。”如果我没有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