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辛苦      更新:2021-04-26 11:45      字数:4858
  在旁边准备好了的我当然也看到了,我对梅馨一点头,就见她起手已经抚在琴上,我就着她的手式已经奏出了过门。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我一直喜欢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之前看见梅馨的试题,马上就有了对景的曲子《子陵·周郎顾》。
  绿绮轻拂刹那玄冰破
  九霄仙音凡尘落
  东风染尽半壁胭脂色
  奇谋险兵运帷幄
  何曾相见梦中英姿阔
  扬眉淡看漫天烽火
  谈笑群英高歌剑锋烁
  缓带轻衫惊鸿若
  浅斟酌 影婆娑
  夜阑珊 灯未缀
  丈夫处世应将功名拓
  岂抛年少任蹉跎
  江东美名卓 伴 当世明君佐
  豪情肯掷千金重一诺
  奏 一曲舞纤罗 君 多情应笑我
  且挽兰芷步阡陌
  晓寒轻 晨光朔
  残红翩 双影落
  更深红袖添香闻桂魄
  漏尽未觉风萧索
  弹指樯橹破 忆 千年竟如昨
  而今空余故垒江流豁
  展 文武定疆廓 惜 星陨似流火
  风云散聚任评说
  大江东去千古浪淘过
  乱世尘灰转眼没
  帅将鸿儒只堪载轩墨
  从何阅尽纤豪错
  才俊风流傲三国
  我没有听过梅馨声音,而我自己唱歌总是带着思绪,让我自己沉浸在故事当中,想象着周瑜的文武筹略;万人之英,是怎样的一代儒将,在与诸葛亮的谈笑中轻松退敌。
  大厅很安静,我和梅馨都只是坐着,谁也没有移动,时间就在这沉静中过去。不知谁叫了一声好,如雷的掌声才涌现出。梅馨缓步起身谢礼,我放下了悬着的心,没有帮倒忙,幸好!
  “大哥,今天没有白来,想不到梅馨的才艺更进一步了。”祁傲然感叹的说,眼中有掩饰不住的赞赏。
  “那不是她,不知道今天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很肯定的是刚才表演的另有其人,是在帮她,而她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对于做了自己几年的女人,祁傲天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才情呢?且不论声音,而自己从来没有听过梅馨说过任何三国的典故,而平时梅馨多是演奏坊间的名曲,像刚才这样大气又让人桀叹的曲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的。刚才还纳闷她怎么如此淡定,原来啊!倒是小看她了。
  “真的吗?那是谁演奏的。”祁傲然吃惊地叫到,他是相信他大哥,可是梅馨应该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才对啊。
  “我也想知道是谁在帮她。”令祁傲然更惊讶的是大哥脸上出现的执着,这是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出现的表情。他是不是该为那个能让他大哥感兴趣的人赞叹呢?
  “走吧,既然都结束了,结果应该很了然了。”祁傲天起身离开座位,而祁傲然自是跟随着他离开天香阁。
  “姑娘,今天真是谢谢你帮我家小姐了,你的声音真好听,曲也好!你都没有看见其他人的样子都呆住了,真好!”小丫头还处在她小姐得魁的兴奋中。
  “不用谢了,你还是去照顾你家小姐吧。她不是还不能说话,一个人在那一定很无措的。”
  “是啊,那我去了,对了,姑娘家在哪?我家小姐以后定当登门感谢!”
  “真的不用了。”
  “要的,姑娘是不是看不起我家小姐,不肯告诉我们啊!”真是死心眼的小丫头,为了能早些离开,我最终还是告诉她春桃家的村落。说到春桃不知她还在不在那等我。
  帮忙收拾完面摊,我和春桃走在她爹的后面,寂静的街道根本不能与先前的喧哗相比。
  “姐姐,刚才是你吧。”对于春桃冒然的问话我楞住了。
  “刚才什么?我不明白?”
  “在台上演奏的人是姐姐,我听的出你的声音。”
  看着一脸平静的春桃,我突然发现,真是不该再把她当做小姑娘了。
  天香阁
  “小姐,今天真是太好了,本还想今天要让那个讨厌的竹青得魁呢!”
  “恩,幸好!”本只是想装病掩饰过去,谁知出现一个女人,她却是帮了自己。但她真像她说的那么好心吗?
  “小莲,问清楚了她住的地方吗?”
  “小姐放心,我都问清楚了。”
  “好,改天我们去当面谢谢她吧!”是该当面确认一下才好,在这充斥着虚伪黑暗的地方,她早看透了人情冷暖,为了祁傲天她不会让人破坏自己长期积累的赞誉。
  潘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在追其他的文,写的都好好啊!
  我想给可可一个真心相待的人,即使不是那些皇子也可以吧!  祁家堡。天成阁
  祁傲天坐在书桌后面,也许外人看来堡主正在做每天的例行公事,但只有祁傲天自己才知道他正在发呆。他自己也很惊讶竟然会因为一个声音而让他念念不忘,不过才过去短短一个时辰,那个声音却让自己发呆了无数次。
  一个黑影掠过,是他的死卫。
  “主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响起,几乎与这个黑夜溶为一体,让人难以察觉。
  “恩,查的怎样。”
  “伤是假的,人在罗村。”简短的回答,只有让他跟了十多的主人才会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时间磨出的默契。
  “恩。你下去吧。”果真跟他想的相符,梅馨接下来要看你的表演了,不要太让我失望?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距上次的出游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看来替身的后遗症并没有发生。听说,春桃每天进城带来的消息:梅馨越来越红了,每天一掷千金的客人不计其数,但奇怪的是唯一的入幕之宾…祁傲天却从来没有去过,也没有让人接梅馨进堡。我听着这些市井笑闻,想来这儿名人真的不好当,连房事都要让人担心,不知道每天晚上祁傲天的门前是不是都站着好事者听壁脚。想到这个画面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姑娘是笑在下吗?”好悦耳的声音啊,以前以为只有八爷才有那种好听的中音。抬头看见我前面的小溪对面站着一个男子,清晨的阳光斑斑点点洒在他的身上,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的气息却是让人不能忽视。
  “不,公子多虑了,我只是想到些好笑的人和事,自娱自乐罢了。”起身回答他的问题。
  “是否能让在下也乐下呢?”这,且不说不与他熟悉,真要让我说了他还不吓死了。
  “一些私事,不与告知,请公子谅解。”是风吗?只是感觉到一阵风掠过,他怎么就站在我面前了。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我才发现自己披散的头发,忽视了这个林子的安全性,以为只有自己才能来吗?
  “在下姓潘,单名越,洛阳人氏。”洛阳的潘越,我仔细地打量着他的面容,过分俊美的样貌会让任何人都无法忽略。他不是阳刚型的男子,是那种俊美中带着阴柔,但明亮的眼睛却又让人放心。看来他这段不短的旅途定是虏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吧。
  “洛阳出美男吗?都姓潘,潘安是你的祖先吗?”
  “怎么会,只是同姓罢了。姑娘盛誉了。”其实我对潘安也没有多大的喜好,只是听国一首(潘安)的歌曲,歌词中隐隐透着的无奈和酸楚让我心疼。
  他出世又入世
  眉目如画的美男子
  春风得意 时代的万人迷
  趋炎附势却身不由己
  多少遗憾都留在洛阳
  多少个选秀今天在录像
  有没有 再世潘安
  是否传说中的尚书郎
  是不是白了头的沧桑
  招一阵风雨 演一场生命的悲剧
  谁是英俊无比同时人格美丽
  谁追赶八千里路名和利 谁愿回归故里
  没有去看潘越,只是顺着透过树枝阳光去感受这个世界,唱着隐约记着的歌词,谁还记得你,纵使有人记得,也只是埋在触不可及的记忆深处,被掩埋了,蒙尘了,腐化了。
  “姑娘,在为潘安不值吗?”
  “不,没有谁为谁不值,何况我是谁?”带着笑看着潘越,哪有那么多的不值,假如心有不甘,我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个境地。
  潘越没有回答可可的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是怎样的女子,从那晚天香阁出来后就一直跟她,只是远远望着她,没有上前打扰的意思。今天像往常一样随着她来到这片深林,假如唯一不同的是她今天披散的头发为她的颜容更添一份柔媚,她不是绝美,却耐人寻味,清丽的五官隐隐透着忧伤和隐忍,有那么些让他不忍。刹那间的微笑,几乎夺去了他的呼吸,只是一个普通的微笑却有着惊心动魄的震撼,看着她更加生动的面容,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个念头,要让她笑,一直快乐的笑,而不是之前看到的敷衍。冲动的后果就是出声打断她的独处,但他不后悔,听见她吟唱着曲子,潘安,谁是你心中的“檀郎”?
  我没有出声打断潘越对我的注视,并不等于我不知道。看着他眼中闪动的星光,这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但现在我只想装糊涂不去探究。
  “潘公子,要是没有事,我先告辞了。”
  “姑娘要走了吗?能否告知姑娘姓名,在下只是想认识姑娘,并无其他冒犯之意。”我没有什么担心的,身上并无长物,不怕别人惦记,何况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我姓林,可可是我的名。”
  “林姑娘,希望下次见面姑娘直接唤我名字即可,不要见外。”
  “恩,好的。”有缘就会相见,不强求。
  远处依稀传来了春桃唤我的声音,刚想转身再次向潘越告辞,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还真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怪人!
  “姐姐,有人找你。”春桃带着忧心看着我。
  “恩,找我?谁啊。”应该不会有人找我才对,为什么春桃眼带担忧。
  “是梅馨姑娘。”
  “原来,她们还是来了。”不是会真要感谢我吧,长期处在那种环境的人应该不是那么单纯才是,想还是怕我泄密啊!
  “走吧,去见见,不见到我,她们不甘心的。”
  “讨厌!”看来春桃对梅馨的感觉不太好哦。
  “春桃不喜欢她们?”
  “姐姐,她们很假,又要装做很好的样子,我不喜欢。”看,小姑娘的感觉还是很直观的,不像我白活了两遭,还是以貌取人。
  很远就看见春桃家门口的梅馨,不是说我视力有多好,而是她们穿着与这个村落格格不入啊!请她们到了里屋,让春桃去倒茶,怕这小姑娘太明显的不满吓到客人,还是不纠缠的好。
  “梅姑娘何必亲自来呢,我也不过是帮个忙而已。”
  “还是要亲自感谢姑娘的。”短暂的沉默我们都在酝酿着,只是考验谁的耐心更好些。
  “姑娘,一直住这吗?”你是心急的显得心虚了,不过我也没有好隐藏的。
  “不。”你在担心吗?不会以为我另有所图吧,人心太复杂了。还以为出了那个圈会好点,其实一样啊!
  “那姑娘。。。。”看着她的欲言又止,我感觉这样不好玩,也没有精力参与她们“游戏”。
  “我只是一个过客,对这家是,对姑娘你也是,不要问我要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或许明天你来我已经走了。”听到“哐当”一声,才发现春桃把茶杯给摔了,看着她微红的双眼,我知道她不舍,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只是提早告知一声而已。拉着她走到椅子前坐下,抚着她的泪水,不短的相处她是真心待我的。看着我们不像是做戏,梅馨有点子放下疑心,带着丫鬟告辞了,而我也没有那个挽留的心,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获救
  为了不给春桃一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决定二天后动身。因为都没有目的地,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清晨,与春桃告别后我一个人踏上了孤独的旅程。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我到了一个叫齐镇的地方,看见了一个茶棚,有点口渴,想到也不赶时间,就进去也顺便休息一下。茶棚不大,除了店小二还有两桌客人,我要了一壶茶水,既然只是解渴我并不要求质量。等茶的时候,我四处打量,一回头发现其他两桌的客人也在看我,右边是两个穿黑衣的壮汉,被我发现后就一齐低头喝茶也不出声。左边这桌是一白衣男子,悠闲着坐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