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节
作者:月寒      更新:2021-04-24 09:45      字数:4995
  郑海卿忙上前给张老爷子鞠躬,刚问了一声好,谭昭辉立刻笑着朝郑海清点头:“哎呀,咱们Q市的外企里就数成氏集团教人刮目相看,正副总裁都是花样的女孩子,可真叫咱们这下大老爷们开眼啊!”
  张老将军笑得爽朗:“我真是老咯!这些女娃娃们,一个比一个厉害。我还以为我们家小硕的媳妇算是个了不起的,想不到这儿还有个。你这小姑娘也坐下来,咱们今儿是家宴,大家谁也别拘束。人多吃饭才香呢,我就喜欢人多。”
  于是众人各自落座。
  张老将军坐中间,左边谭副市长,右边是罗澜。罗澜挨着老爷子坐不为别的,是因为待会她得亲手伺候着,比如剥个虾啊,螃蟹啊什么的,这都是孙媳妇应该做的事情。
  罗澜左边是张硕,然后是梁飞扬,之后是郑海卿。
  郑海清坐在谭副市长的右手,多少也有些忐忑。不过刚刚罗澜把话说出去了,她也只好大大方方的坐了。反正这桌上副市长不是最大的,而她们家罗总肯定会照着她,没什么可怕的。
  五星级酒店准备了两天就为了今天中午这一顿饭。
  梁飞扬抬手弹了一下耳朵里赛这的隐形耳脉,低声吩咐:“上菜。”
  一分钟后,雅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一道道珍馐美味被陆续端上了桌。
  全部是精工细作精雕细琢的菜品,明珠海港大师傅亲自上阵,把看家的本是都拿了出来。偌大的饭桌上,十二道Q市特色菜,外加六个小凉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梁飞扬叫人开了一支八二年的拉菲,谭副市长说这可是好东西,都被收藏了,轻易喝不到。
  张老将军却皱着眉头说:“老子就喜欢喝高粱酒。”
  罗澜立刻笑道:“爷爷,军医叔叔就在隔壁吃饭呢,您想喝高粱酒没关系啊,只要他同意,我立马叫人给您把茅台拿来。”
  老头子立刻没了脾气,他这辈子谁都不服,到老了却栽倒了一个军医的手里,想想就他妈的憋屈,于是抬手弹了罗澜脑门一下,低声骂道:“你个臭丫头!就知道呕我!故意气我呢是不是?”
  “我这不是故意气您,我这是关心您呢。”罗澜拿着酒瓶子给老爷子倒了半杯,之后,又起身去给谭副市长倒酒。
  谭昭辉忙笑道:“别这么客气,这……”
  郑海清忙起身接过酒瓶子,笑道:“罗总,给我吧。”
  罗澜把酒瓶子递给郑海卿,两个人相视一笑。
  抛开众人的身份和五星级酒店忙活两天只为这一顿饭的事情不说,这真就是一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宴会。席间没有人谈政事,没有人谈商事,没有人谈投资更没有什么民众民意什么的,老头子甚至连南边的灾区怎么样都没问一句。
  大家只是谈论这个菜味道怎么样,那个菜咸淡如何。或者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平时饮食都需要注意什么,还练枪吗?晨练吗?在疗养院住的习惯不习惯,然后话题散开,谭副市长问张硕什么时候能让老爷子抱上重孙云云。
  郑海卿负责招呼谭副市长吃喝,罗澜负责服侍老爷子。
  张硕全心全意为他媳妇服务,连老爷子都不管,更不看对面的副市长。
  梁飞扬是最正常的一个人,不卑不亢,以明珠海港老板的身份招呼席间每一位,根据大家谈话的内容及时吩咐厨房调整菜色。
  一时酒足饭饱,罗澜问张仲坚老将军:“爷爷累了吧?要不先找个房间午睡一会儿再送您回去?”
  老爷子摇头,指着谭昭辉说:“你陪我下盘棋。”
  谭朝晖苦笑:“就我那臭棋,哪敢在您老面前亮相啊。”
  “玩儿嘛。”张老爷子棋瘾上来了,不管是谁都得拉着下一盘。
  梁飞扬立刻吩咐下去,拿一副和田玉雕刻的象棋在雅间里摆上。
  看着两个人跳马架炮的开战,罗澜跟郑海卿等人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先后离去,只留下两位博弈者做深入交流。
  ------题外话------
  啊啊啊——今天儿子过六一儿童节,姐在幼儿园当拉拉队,晒了一上午,皮都爆了。呜呜~(》_
  第108,手段
  一顿家宴之后的第三天,榕山镇修建公路的款项便落实到了下面的财政局。
  然而罗澜想不到的是,榕山镇的书记却忽然摆了自己一道。借口预算超支,政府给的钱不够为由,把开工的日期无限期往后拖延。
  开始的时候罗澜没在意,但两个礼拜之后秦雨从场地回来说榕山镇的领导问成氏集团给他们修建公路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罗澜一下子明白了。
  政府拨款榕山镇的书记没打算用在修路上,而修公路的钱用他们的说话是按照当时的谢意,将全部由成氏集团来出,这下罗澜再好的脾气也火了。
  可当她一肚子的火还没发出来,又给闷回去了。
  原因是,Q市半点新闻上忽然间发出了一条新闻,外企成氏集团破坏了榕山镇的乡村公路而不修缮,榕山镇的一个老人满脸愤怒,控诉成氏集团严重违反合约,一再拒绝在榕山镇另行修建一级公路。身为榕山镇的父母官,他表示自己很愤慨,也很无奈,面对电视采访镜头,那个老人言辞闪烁,说什么成氏集团高管背景深厚,地方上那些当官的不敢轻易得罪。他们老百姓跟着遭殃,有苦无处诉云云。
  罗澜在网上查看到这段视频时,差点把手里的玫瑰花茶砸到那老家伙的脸上。
  “罗总……这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您不要生气,相信上面会很快澄清的。”秦雨看着罗澜的脸色,心中十分的忐忑。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位一向淡然如风的总裁脸色这么阴沉过呢。
  “澄清?”罗澜冷笑,“如果有人想把水搅浑了,又哪那么容易澄清?”
  “我们跟榕山镇的协议上签得清清楚楚,重修公路的款项如果政府拨发不够的话,有我们赞助。但并没有说这公路完全由我们来修。在榕山镇修建一级公路的事情早就在Q市的规划范围之内,我们不过租赁了他们一百六十亩地,如果这就要给他们修一条一级公路的话,代价也太大了。”
  秦雨恨事气愤,榕山镇修公路的那笔钱是她盯着的,Q市财政局一下子批给了榕山镇二百万,虽然钱不是太宽裕,但成氏集团再伸把手的话,修一条质量合格的一级公路根本不成问题。
  可钱到帐了,路没有修,还有人站出来指责办事的人。若没有成氏集团罗总出面,这笔批给榕山镇修路的钱已经被别家争取走了,榕山镇再等半年一年的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狗咬吕洞宾啊!秦雨咬牙暗骂。
  新闻已经发出来了,相信看到的也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罗澜叹了口气,把喝了一半的花茶放到桌子上,关了网页继续工作。
  只是下班后一进家门,便觉得格外的累,好像这段时间所有的辛苦积累的疲倦一下子都涌上来,从头发梢儿到脚趾头,没有一块儿地方不酸的。抬脚踢掉鞋子靠在沙发上一眯眼,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便睡着了。
  张硕进门看见罗澜衣服都没换,腿上还穿着丝袜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便觉得心里隐隐的难受,他拖了鞋子轻轻地走过去,一声不响的把她抱起来送进卧室的床上,拉过薄被给她盖好,方悄悄地退了出去。
  罗澜是被饭的香味给勾引醒的,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只闻到一股鲜香的味道,肚子便条件反射的咕噜起来,这一觉睡得时间不长,但因为是深睡眠,所以醒来后感觉很舒服。她推开身上的薄被坐起来,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老公?”
  “醒啦?”张硕应声而入,手里还端着一杯清水。
  “嗯,你做了什么,这么香?”罗澜靠在床上喝了半杯水,又打了个哈欠。
  “等着。”张硕得意的笑着出去了,不多时张硕手里托了一碗晶莹剔透的泡饭进来,热气里蒸腾着鲜甜的味道,汤色雪白碧绿。罗澜只尝了一口就挑起了眉:“龙虾?”
  “嗯!”张硕猛点头,对罗澜敏锐的味觉非常欣赏。
  “家里没有啊!”罗澜茫然。
  “我回来的时候顺道买的,看着网上的菜谱做的。”张硕又递过去一勺:“再尝尝。”
  龙虾泡饭哪还会有不好吃的,不过,罗澜还是乖乖又吃了一口,故意拉长时间的细细品味,方竖起大拇指。
  张硕笑眯了眼睛,坐到床边喂罗澜吃饭。
  罗澜的心情被美味的食物调动起来,一边吃一边琢磨张硕的做法,慢条斯理的娓娓道来:龙虾拆壳去头,虾钳敲碎,放在滚水里熬煮,新鲜的虾肉切薄片,用盐略腌一下。等虾汤熬好,依次下香菇、米饭、龙虾肉、最后把切碎的小青菜撒入,利用余热烫熟。
  罗澜在张硕惊叹的表情中把最后一口龙虾泡饭吃完,舔了舔唇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腌虾肉的时候可以再放点油,或者上点生粉,这样肉质会更嫩滑。”
  张硕收了碗筷,拖了衣服无声无息的爬到床上去,从身后抱住了罗澜。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拍摄的事情忙完了?”罗澜享受地枕在张硕胸口,握住他的手背摩挲。
  “嗯,你呢,看你很累的样子,是不是公司里有什么麻烦事?”张硕把脸埋到罗澜颈边,低声问。
  “还真有。”罗澜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榕山镇修公路的钱批下来了,但那些人却没打算把钱用到修公路上。”
  “那公路怎么办?”张硕皱眉,已经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
  “公路的事情他们扣到了成氏集团的头上,说我们运输石料的大货车压坏了他们的乡间公路,理应出钱另外修一条算是给他们镇上的赔偿。”
  “靠!”张硕忍不住爆粗口,“打的如意算盘!那条公路上面拨了二百万,这摆明了是要给榕山镇一个良好的发展机会。他们却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
  罗澜轻笑:“我是那个冤大头啊!”这种事情她一个外企高管能说什么?拍胸脯拿钱?二百万不是小数,她还没有那个权力私自动用。冷着脸指责当地政府?她可是省里某高官的儿媳妇,身份在这里,帮着外企指责当地政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可不是要落一个吃里爬外的罪名?
  张硕何尝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只是他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做事也不讲究什么规则,当初榕山镇的事情是他以罗澜的名义去办的,现在出了后续问题,自然不能看着老婆着急。
  沉思的某人手也没闲着,摸着摸着便探进了罗澜的衣襟内。
  “哎呦,我这衣服都没换,居然睡了这么久。”罗澜抬手开拍身上的魔爪,下床去洗澡。
  张硕无奈的苦笑,起身去外边拿了手机来打电话。
  罗澜洗了澡收拾利索从浴室出来时,张硕已经换了睡衣在床上看书,见美人出浴,书也不看了,随手一扔坐起身来把人拉到怀里。
  两个人抱着说了会儿话,罗澜便感觉到某人某处精神焕发蓬勃而起,便忍不住低声笑了。
  “唔……”张硕的手臂用了用力,箍着怀里柔软的腰肢往自己身上贴了贴,低声埋怨:“你是越来越坏了。”
  张硕低头吻下来,灵活地舌头用力顶进来,在口腔中卷裹,你来我往,有如交战。火势一点就燃,瞬间燎原。几息后,唇分,张硕低喘着压住罗澜,粗声道:“宝贝儿,我们来做吧。”
  罗澜唇色湿润,胸口和脸上都泛出了红晕,一双黑眸在张硕充满征服意味的注视中渐渐软化,一点点沉沦,一点点屈服,凝聚的视线渐渐涣散,化成一池春水,潋滟着华美的色彩,春波荡漾。
  张硕感觉到某种莫名的狂喜与由衷的快意,眼眶发红,脖颈边绷出坚硬的肌肉线条,猛然低头啃咬,他胸口激荡着某种想把怀里的小女人揉碎的冲动。
  罗澜轻声吸气,忍耐胸口的刺痛与麻痒,她低头看着张硕栗色半卷的头发,唇角低声吟出勾魂摄魄的呢喃。
  男人神马的……有时候,其实是种很单纯的动物。
  循着醉人的沉吟声,张硕低头吻住那两片诱人的唇。一时间,罗澜所有的喘息与呻吟都被压制到喉头,化为沉闷的呜咽声,汗水从她的额角渗出来,瞳孔骤然收紧,又慢慢涣散开,眼神痛楚而沉醉。
  张硕看得心动,凌乱的大脑里闪过无数或明或暗的画面,那个骄傲的罗澜,永远理直气壮的女人,从容自若的外企高管,知性优雅宛如莲花……
  张硕忍不住感慨,他曾经做了几个月的女人,还是没用,他就是那种最直接的男人,对某些事永远看不开,肉体的征服会让他生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