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指环王      更新:2021-04-24 09:35      字数:5269
  “我喜欢这样的你。”君若水拉着他的手继续往苏府的方向走去。
  喜欢?她说喜欢?苏子佩的心没来由的漏掉一拍,傻傻的被她拉着往前行走。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背后,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们携手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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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烛火摇曳的华宇中。一个黑衣男子单膝跪于一个华服女子面前,恭敬的垂首道:“主子。”
  华服女子轻轻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美丽的面容在烛光中忽明忽暗。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但那笑,却冷得让人脊背发寒;她的狭长的媚眼,波光流转,却闪着阴鸷的光芒。
  黑衣男子有些瑟瑟发抖:“不知主子找属下所为何事?”
  “你,可曾骗我?”轻柔的女声仿若情人的低喃,却让面前跪着的人更加胆战心惊。
  “回,回主子,属下不曾。”
  一声媚笑低低响起:“既然不曾,你又紧张些什么?”
  “主子,属下真的不曾,属下愿以火翼起誓,对主子如有欺瞒,当受烈火焚身之苦,死后魂飞魄散不得轮回。”黑衣男子垂首郑重起誓,以示忠诚。
  “你已非赵门中人,以赵氏图腾起誓,有何效用?”华服女子轻笑道,语气却极冷冽,仿佛冰川上的千年积雪。
  黑衣男子咬牙,隐忍道:“我虽已被逐出家门,但身上终究流着赵氏一族的血。”
  “那么,为什么君若水还活着?”华服女子突然声音尖锐,难以忍受心中的怨怒,厉声问。
  黑衣男子匍匐于地,肯定的说:“君若水一定还没……”
  “不可能。”华服女子阴沉的打断他,“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女子,都不可能面对如花美眷坐怀不乱,恪守君女之礼。尤其还是对着自己的夫郎。”
  “君若水胆小懦弱人尽皆知,若是苏公子不愿,她又岂敢用强?”黑衣男子分析道。
  华服女子沉默半晌,抬眼冷声道:“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我既可以保你不被仇家追杀,给你荣华富贵,自然也可以叫你生不如死。”
  “属下知道。”黑衣男子诺诺连声。
  “你下去吧。”华服女子懒懒靠在软榻上,眯着凤眼。
  “是。”黑衣男子领命而去。而华服女子继续躺在软榻上,一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难道,她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个念头让她头痛欲裂,而心头抑郁难安。
  她摇摇头,暂时抛开那些恼人的思绪,轻轻拍了拍手,片刻,一个风姿袅娜的身影从侧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柔软纤细的腰肢犹如灵活的鱼尾般轻扭着坐上软榻,靠近她的怀里,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灵巧的解开她的衣衫,挑逗的探进她柔软的胸前,而如樱红唇轻轻吻上她的颈间,咬着她的耳垂,最后喘息着吮吸她的唇瓣。她尽情享受着他的讨好,轻笑一声,翻身把男人压在身下,然后是衣帛的撕裂声,破碎的衣衫一件件扔下,而淫靡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满室春光旖旎。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妻死从女 类别:穿越时空 作者:佳木繁荫 书名:温柔妻主 更新时间:2009…7…26 23:24:53 本章字数:2852
  清晨,阳光穿过云层,透出第一缕晨曦。
  君若水早已经醒来,只不过依旧懒懒的躺着,闭着眼睛等着苏子佩把枕头扔过来。有时候想想,那感觉也……很有趣很温馨。和他在慢慢相处之间,似乎生成了某种默契,如掌心繁复的纹路一般玄之又玄,能够体会,却无法表述。
  “喂,起床了。”苏子佩隔着床幔喊道。
  君若水嘴角微扬,仍闭着眼睛,装作没听到。
  “喂!”一个枕头随即扔了过来。
  君若水笑着把柔软的枕头抱在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苏子佩有些气急败坏的嚷:“起来啦,你怎的越来越赖皮了?”
  “也不看我是跟谁学的!”君若水转过头,故意轻佻的朝他飞了一个媚眼。
  “谁?”某男傻傻的问。
  君若水一脸正色诲人不倦的说:“当然是夫郎你了。”
  “我?我什么时候赖皮了?”苏子佩忿忿的说,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
  “没有就没有嘛,这么激动做什么?”君若水懒洋洋的坐起身,抱着苏子佩扔过来的茉莉香枕,黑如锦缎般的长发微微凌乱的垂在胸前,衬着她眉眼弯弯的笑颜,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自有一种风流妩媚,不同于他所见过的其他所有女子。
  “你……你就喜欢捉弄我。”苏子佩咬牙切齿道。
  “男人家的,别那么小心眼。”君若水笑着起身,走向对面鸾帐。
  苏子佩涨红了脸,紧张的看着她走近:“你……你要干什么?”
  君若水捉狭的笑了:“还能干什么?不过是……亲自服侍我家夫郎起床更衣而已。”
  “你……”苏子佩又羞又恼,她……怎么这般没个正经?
  正闹腾着,房门轻轻被扣响,青文在门外恭敬禀报:“少夫人,君老夫人派人来请您过府共用午膳。”
  共用午膳?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君若水停了下来,面色恢复了平日的温雅,点点头,道:“好,我就过来。”
  苏子佩见她一脸凝重,也忘了刚刚的羞恼,眉峰轻蹙,面带忧虑的问:“你真要去吗?”
  看他担忧的神色,君若水朝他安抚的笑了笑,淡淡的说:“自然是要去的。我也该接爹爹出来了。”
  “那……”苏子佩略一沉吟,说,“我也一起去。”
  “你也去?”君若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苏子佩被她看得有些羞赧的别过头去,嘴里却倔强道:“看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去?我不过是看看岳母岳父大人而已。”
  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家伙。
  君若水明了的笑了笑,也不点破,自己起身更衣,再唤青峰进来服侍苏子佩更衣梳洗。
  半个时辰后,君若水携苏子佩来到君家。君敏婷迎了出来,看见苏子佩也一同前来,不由惊讶道:“贤婿,你也来了?”
  “怎么,岳母大人似乎不大欢迎?”苏子佩淡淡的问,看似和善的眼神透出锐利的光芒,和其母如出一辙。
  “怎么会?贤婿说笑了。”君敏婷打着哈哈,说,“知道贤婿忙于生意,怕是没有时间来参与我们小小的家庭聚会。哈哈,看来贤婿与小女真是形影不离伉俪情深哪!”
  “是啊,小妹和夫婿的感情可真是叫人羡慕呢!”君牡丹站在母亲身侧,笑着恭维。
  旁边的君香玉则毫不避讳的盯着苏子佩看着,一脸癞蛤蟆的神色。
  君若水温煦的笑着说:“母亲大人和两位姐姐见笑了。我们进去吧。”
  君敏婷连连点头:“若水不说我倒忘了,来,贤婿,快请进。”财大气粗就是好啊,看苏子佩比她受欢迎多了。
  君若水转头对苏子佩温柔一笑,伸手牵着他的手并肩走入君府。苏子佩偷眼看了看身旁的君若水,悄悄抿嘴而笑。他喜欢她的手,喜欢她牵着他的手的感觉,她的手心里仿佛有着春日的暖阳,时时刻刻都能够传递融融暖意。
  金碧朝的男子地位低下,妻主能愿与之并肩牵手的,少之又少。大多男子是在家中任劳任怨,忍受着妻主的风流不羁喜新厌旧。而作为侍人就更惨,甚至可以被妻主合法的赠送与买卖。
  “若水,你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在家吃顿饭了,今日偶然得了些珍贵的山中野味,便想着你来。”君敏婷笑眯眯的说。
  “谢母亲大人挂念。”君若水微笑着礼貌的回答。苏子佩看着她的温煦有礼,却觉得那般淡漠凉薄,似乎君敏婷只是一个极为陌生的人,与她无甚关联。回想起清晨在房中的嬉闹,他觉得更喜欢那个时候的她,那只在他面前才有的‘不正经’的一面。
  君敏婷满意的笑了,又转头对着苏子佩说:“贤婿啊,家常小菜,粗茶淡饭,比起苏家是差远了,你就当是清清肠胃吧。”
  “岳母大人言重了。”苏子佩垂首道,“我既与妻主成亲,自当与妻主同甘共苦。”
  啧,是谁乱嚼舌根说苏三少爷飞扬跋扈凶恶彪悍啊,看眼前这般谦恭有礼,真乃是大家公子风范!君敏婷笑眯了眼,说:“来,吃吧,若水,你那么瘦,可要多吃点!”
  “谢谢母亲大人关心。”君若水微笑着,举止礼貌得体,以不变应万变。桌上所谓的野味,她看不出是些什么,也没吃出什么味道来,只要别像现代人,弄些猴脑、穿山甲之类的东西恶心人就行。
  一顿饭,至少在君敏婷眼中是宾主尽欢。君牡丹和君香玉也难得的没有多嘴多舌自曝其丑。只有苏子佩在君香玉一眨不眨的倾慕的目光注视下,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心烦得有些食不知味。
  然后,君敏婷慈祥的笑着缓缓开了口:“若水,贤婿,听说苏家在城南有块荒地……是吗?”
  原来如此。君若水心中通透明了。苏家在城南的荒山岭确实有大片的荒地,因为那里土地贫瘠,种不出什么庄家,于是便荒废了。虽然也算是苏家一块田产,但是城南偏离临江城繁华中心,于商于耕,都无多大实际用途,于是苏家一直搁置没用。如今,君敏婷提出这块地是什么意思?
  君若水决定四两拨千斤,询问的看着苏子佩:“是有这么回事吗?”
  “是的。苏家在城南的确有一块地。”苏子佩不动声色微笑着回答。
  君敏婷继续亲切的笑着,问:“不知贤婿可否转卖给我?”
  那块地难道有什么蹊跷?苏子佩依旧展颜,道:“这个,子佩不能做主,虽然是块荒地,没什么价值,但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地契,必须回家请示家母方能决定。”
  君敏婷笑着点头:“理当如此。那就劳烦贤婿回府询问一声。”
  “不知母亲大人要那块地何用?”君若水故作无意的问。
  君敏婷假笑了两声,道:“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想屯点田地而已。”
  君若水温顺的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心里自是玲珑通透得很,君敏婷最初的打算应该是从她这里着手,却不想苏子佩也跟来了,看着苏子佩一付好说话的样子,倒也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只是,她未免把自家女儿的魅力看得大了一点,又把苏子佩太小觑了一点。
  “母亲大人,若水亦有一事相求。烦请母亲大人准备文房墨宝,赐休书一封。”君若水想了想,直接说出心中意图。有时候千回百转不如直截了当来得简单明了。
  “休书?”君敏婷和苏子佩以及君家姐妹同时惊叫出声。
  君若水点头,肯定的说:“是的,休书,给我爹柳棉。”
  “他叫你要的?”君敏婷面色微沉,愠声问。
  “不是,是我的意思,我想要接爹爹出府。”君若水迎着她略显肃杀的目光,笑容不改。
  君敏婷冷笑:“你才多大本事,也想接他出府?”
  “不论你写不写休书,我也一定要带爹爹出府。”君若水温和的微笑中泛着微微的冷意与坚决。
  “若水,你可知,金碧朝男子,在家从母,出嫁从妻?他一日为我夫侍,便必得听从于我。”君敏婷讥诮她的不自量力。
  君若水不以为意,笑容依旧淡定从容:“母亲大人难道忘了还有一句,妻死从女?”
  “哈哈,你可等得这一天吗?”君敏婷张狂的大笑着,却在看见君若水淡定的笑容后,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