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节
作者:打倒一切      更新:2021-04-17 19:14      字数:4934
  “准备关保险箱……对,做空……不,先炒到高位,然后抛盘……”
  钟艾突然意识到他话里的含义,急忙冲进去想抢下他手中的手机,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张默雷却一改往日的温柔。粗暴地推开她,继续说:“我就是要制造灾难!”
  钟艾愣住了,他真的疯了。她记得爱莎说过,“关保险箱”是一句黑话。意思是指在二级市场上阻击某只股票。创联还没上市,张默雷就开始谋划在二级市场上做空创联,把它的股价炒到高位之后恶意抛售。
  他想报复许淖云,他果然什么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钟艾眼睁睁看着张默雷部署他的阴谋,他一点也不避讳她,甚至时不时冷冷地扫她一眼。她突然醒悟过来: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
  钟艾冲上去紧紧抱住张默雷,奋不顾身地吻住他凛冽的嘴唇。
  张默雷愣住了。这些天来他承受的煎熬没有人知道,他每天都发疯似的寻找她的下落,找不到就只能无助地祈祷她回来,然而留给他的只是绝望。整整七天。每天看着太阳落下去,他就心痛得想死。到了第六天,他终于查到了许淖云租的那艘船,并查到他们正在回航途中,他急忙报警。一早去港口守着。他终于等到了她,她却不愿意回来!
  他本来只是想给她一点惩罚,没想到她竟然奋不顾身地扑上来吻他。为了许淖云,她竟然可以牺牲到这种地步!
  唇间柔软芬芳的气息让他心碎。上一次吻她还是在校园里,那时候他们都那么单纯,他一心一意地爱她,她也一心一意地爱他。为什么事情会变呈现在这种样子?他无数次想象着她还在自己怀里的情形。想象她柔软甜蜜的嘴唇,然而只能是想象!
  现在不一样了,此刻他怀里的她是真实的,唇上流连不去的触感也是真实的!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她回来了,她在他这里!
  张默雷不知不觉地扔掉了手机。紧紧抱着怀中那个梦寐以求的软玉温香,热切地回应她,占有着、倾诉着、掠夺着,她是他的!她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都是属于他的!
  直到她快窒息了,他才离开她的唇。转而去吻她的耳垂,绝望地祈求道:“小草,快点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快疯了,我撑不下去了……”
  他放开她,似乎也恢复了一贯的淡定平静,温柔地说:“本来说要送你回酒店的,竟然跑回来工作了。你一定累了,我这就送你回去。”
  钟艾松了一口气,屈辱感又涌上她的喉咙,她脱开他的手,淡淡地说:“我不累。”这样的忍受,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送钟艾回酒店的途中路过第五大道,张默雷突然说想陪她逛逛街,便不由分说地把车开了进去。钟艾根本没有购物欲,张默雷总说难得回一次纽约,便拉着她在那些名店一间间逛过去。
  他给她买了很多东西,不厌其烦地让她试那些天价的衣服。她知道他想通过金钱攻势俘虏她,却不知道这样做只会把她推得更远。在那些橱窗考究的大牌旗舰店中徜徉时,她脑中上演着他带上流社会的名媛在这些销金窟里自已放纵的情形。这些年,他变了很多很多,她越是想象,就越清醒地意识到,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她不会再回去了。
  晚饭是在一家米其林三星饭店吃的,钟艾不记得点了什么菜,只知道张默雷挑选红酒花了很多时间。他给她倒酒的时候眼神为之一暗的变化,她看得清清楚楚。
  倒完了酒,张默雷优雅地举起杯子,温柔地说:“小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担惊受怕了。今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钟艾怔怔地看着波斯水晶杯里的酒液,那血红色的液体模模糊糊地映出她的脸。此时此刻淖云在做什么?他从警局出来了吧?不管他在哪里,他一定恨透了她。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鲜香的果味伴着酸涩的回甘在唇齿间荡漾,心碎了喝下自己的血原来是这种滋味。
  张默雷看钟艾一口把酒灌下去,握着她的手说:“别喝这么急,慢一点——这酒是不错,可以慢慢品。”
  钟艾困惑地看着他的眼睛。他那双温和的眼眸很淡漠,淡到掩饰不了他真实的想法了。他就是想要她,他费了那么多心机、用了那么多手段,就是要把她拖上床。
  他一边说着让她喝慢一点,却又给她倒了一大杯。钟艾笑了笑,举起那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张默雷看到她殷红的唇边挂着一抹笑,笑得有些妖冶。他的小草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变得既成熟又大胆,能一眼看穿男人的用心。现在的她知道荷尔蒙是怎样在爱情中发挥作用,也知道被爱的代价是被征服,所以她能原谅男人依循着自己的本能去爱女人,因为她领悟到爱和*本来就是一回事。
  她醉人的笑,他看得有点痴,举起自己的酒杯一干到底。
  走出饭店的时候,钟艾已经醉了。张默雷扶着她走出去,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说了酒店的名字,便握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今晚就要让她成为他的。他越爱她,就顾虑得越多;顾虑得越多,就越是举步不前。征服女人的捷径只有一条——权力,魅力和性。这条捷径他走了无数遍,多少女人拜倒在他脚下,祈求他在床第之间怜悯她们。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女人,他不管怎么爱她,也改变不了女人与生俱来的属性,她要的就是被征服。
  他抵住她的耳郭低哑地说:“小草,我很想你。”她双颊绯红,气息沉醉,好像已经睡着了,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下车之后钟艾好像清醒了一些,张默雷陪着她走进电梯,在她打开酒店房间的时候,他潇洒地给服务员付了小费。
  “先生,还需要什么服务吗?”老派顶级酒店的服务员就是一副英国仆人的范儿。
  张默雷瞟了沉默的钟艾一眼,回头淡淡笑着说:“可以给我们那一瓶最好的香槟过来吗?”
  服务员点头,回身替他们关上门。张默雷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走进了酒店客房。
  这是一间很古典雅致的房间,有法式的宫廷家具和精美的中国瓷器,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粉色玫瑰。他走过去,从花瓶里抽出一枝玫瑰,小心翼翼地摘去刺,然后伸到她面前。
  “喜欢吗?”他温柔地问。
  她没有接,他便笑笑,将那朵玫瑰插在她鬓上。粉色的花瓣衬着她白皙的皮肤,一袭白衣的女人出尘脱俗,这是只有中国人深谙的东方美,她永远是他的蒹葭苍苍。
  他捧住她的脸吻了她,她仰头安静地迎接着。他没想到这么顺利,手开始在那渴慕已久的曲线上轻轻游移,她还是没有反对。他心头一热,差点就要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门铃却响了。
  张默雷很懊恼,刚才不应该多此一举点了香槟,现在气氛已经足够好了,用不着再喝酒,半醉半醒的正好调出爱欲浓情来;真的喝醉,却又没意思了。
  可是门铃执着地响了三四声,张默雷不得不暂时放开她去开门。他总要表现出必要的风度来,因为她不是平常那些女人,他不能完全不管不顾。
  “小草,口渴吗?还要不要喝一点,这酒不会醉的。”张默雷一边温柔的笑着一边去找杯子。找到杯子回到客厅时,他发现她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衣,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
  第161章 悬崖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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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正文————————
  她白得发冷,眼睛里的醉意全醒了,直视着他说:“别拐弯抹角了,你不是就想要我吗。”
  身体还是他曾经熟悉的身体,只是比以前更丰满了一些,多了成熟的韵味。他曾经想象了太多次,当她就这样直截了当地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却被震住了。
  她见他一动不动,冷笑了一下,说:“嫌我脱得不够干净?你喜欢更省事一点?”说完把手绕到后背去借内衣的搭扣。
  张默雷不知怎的手一颤,两只酒杯掉到地毯上,他冲过去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说不要、小草不要这样,却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他曾经很熟悉她的身体。她的脖子细长,肩膀柔弱而圆润,锁骨纤细,腰肢柔软,胸前粉粉的两个羊脂球,不大不小,形状是那种圆中有一点尖,站着的时候看上去很挺,像一对含苞待放的菡萏。
  他的喉咙仿佛烧了起来,他知道这样不行,如果他真的就这样要了她,她不会原谅他、永远也不会。可是他炽热的手掌却热烈地在她白玉般冰凉光致的皮肤上梭巡,她是救他的水,没有她,他就会被烧死。
  内衣的搭扣被她自己解开了一颗,肩带松松地一滑,那尖尖的小荷就半遮半掩地呈现在他眼底。他本能地把那碍事的胸衣扯去,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解开另外两颗搭扣的,只知道此刻他终于捧着她的心跳了。
  “小草,我爱你,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他喉中苦涩地咕哝着,将她轻盈的身体抱在怀里,快步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大床上,便低头急切地去吻她。他觉得自己快死了。那甜蜜的滋味想鸩毒一样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必须要她、只能要她。
  吻像风暴一样席卷而来,钟艾躺在床上默默地承受着。她以为她可以,却仍是忍不住流下屈辱的泪来,她心里爱着别人,怎么能让其他男人碰她,如果淖云知道……他会有多恨她?
  冰冷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沁湿了枕头,她哽咽着祈求道:“求你快一点……”
  男人突然停了下来,他怔然看着她,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即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扯过被子盖住女人单薄颤抖的身体。
  他差点强奸了她!
  张默雷站在床尾呆若木鸡地看着床上那个缩在被子里哭泣的女人,恐惧占满了他的心。只差一点他就要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她哭得那样悲痛欲绝,显然,她可以给许淖云,却不愿意给他。她爱许淖云。却根本不爱他。
  张默雷匆匆系上上身的纽扣,走出与卧室相连的阳台,砰的一声关上了玻璃门。他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和火机,他的手在抖,试了好几次才点着火,然后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吐了出去。
  楼下是一条繁华的大街。这个点钟纽约的夜生活正是*,一辆辆高级轿车从马路上驶过,拉开了夜的拉链,露出无比香艳又恶心的软体。有时候他爱纽约,这里有他可以想象到的一切;但大多数时候他恨纽约,因为这里没有她。
  他吸了一口烟。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她无力地蜷缩在床上,他看不见她的脸,但多半还在默默地流泪吧。她不理解现在的他,不理解他的奋斗、他的选择、他做这一切的苦衷。有时候他觉得她单纯善良,有时候他又觉得她肤浅。她怎么不能明白他、不原谅他呢?男人有野心有什么错?他是离开过,那并非他的本愿,更何况他现在回来了,他今后只有她,为什么她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原谅一个成功男人的原罪?
  对了,她说过,他总是让她输,而许淖云总是让她赢。
  张默雷站在高不胜寒的28楼阳台,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吸得很快,直到烟盒里的烟空了,他才将心情平复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平静,然后打开玻璃门走进来。
  他走到床前,他的小草无助地躺在枕头上,油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见她,他会觉得寂寞,于是他拨开那长发露出秀气的侧脸来。他看到她眼角的泪,知道她还没有睡着,便对着她柔声说:“小草,我跟你说过,许淖云不值得你托付。我不是在说他的坏话,而是出于男人对男人的了解。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还没有在你这里犯过错,他不知道犯错的代价,而像他这样的男人几乎是一定会犯错的。”
  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不出他的意料,她睁开迷离的泪眼看着他。他知道她听进去了。
  他继续说:“小草,我和许淖云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是一个犯过错的人,我知道代价有多惨痛,所以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从小就那么聪明,你一定能想明白——是接受一个浪子回头的男人,还是准备再受一次甚至很多次伤?”
  她怔然看着他,然后把身体转到另外一侧去。他怜爱地抚了抚她的秀发,柔声说:“你一定累了,早点休息吧。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所以你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个好觉了。”
  过了一会儿,传来她的回应:“你发誓不在创联上市的事情上动手脚?”
  张默雷笑了笑,说:“嗯,不是已经说好了吗?